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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不给你打架,我为谁打架?”“嗯!”叶思贤用力点头,“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我要出国!”“考雅思吧。”叶思栩道。叶思贤破涕为:“那我一定会认真考的!我要公费出国!”“去吧,未来的古典文学家!”叶思栩推着她的肩膀,“先去洗手间洗个脸,再上去。”叶思贤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挥别站在昏暗路灯下的哥哥。正在这时,秦越鸣的电话再度打来。叶思栩一边接电话,一边快步跑出大学住宿区。寒风扬起额头的碎发,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有一个是肯定的——有人在等自己的感觉,真好。叶思栩气喘吁吁地跑到东门,远远就看到秦越鸣站在车外,斜靠着车头的位置,影子落在车上,扭曲中却依稀可辨侧影立体。入了夜,秦越鸣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衣,似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白烟袅袅,在风中散乱地飘,烟头的那一点猩红,闪烁着刺人的眼睛。秦越鸣徐徐喷出一口烟,见到正在喘气的年轻人,只道:“回去了。”说着拽开副驾驶的车门,见他呆呆地不动,才道,“上车。”叶思栩忽的心生胆怯。他今晚看上去好凶,虽然昨天也很凶。叶思栩觉得自己一团乱,不比刚才听到的叶思贤的三角恋爱简单。然而等他走近了,才听秦越鸣极为不悦地问:“你嘴角和脸怎么了?”“没事。”叶思栩像是犯了错的学生被班主任抓包,低着头快速坐进车里,自己去拽车门,低声说,“回去了。”秦越鸣没说什么,幽深的眼眸看一眼学校大门,一言不发地合上车门。他将烟头掐灭在车载烟灰盒中,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两人什么都没说。叶思栩原本以为他要问,自己踌躇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秦越鸣的沉默叫他安心下来,至少不用想着办法地解释或者甚至于要撒谎。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让他就这么鸵鸟地遮掩过去。等到家后,叶思栩下了车,等他下来,才轻声说:“谢谢你去接我。”正要拔腿回房间,听秦越鸣道:“去花厅等我。”秦越鸣说完就抬步出去,留下叶思栩看看左右的几辆黑色轿车,呆呆地对着虚空“哦”了一声。叶思栩快速回房间,将脏了的外套脱下来,丢在洗衣筐里,又冲进镜子里看一眼自己的脸。嘴角的血都凝住,难怪一张嘴就有撕裂感,脸颊浮肿起来,青一块紫一块。他想,秦越鸣怎么什么都没说?还是一会儿要说什么?他胡乱洗一把脸,慢吞吞地去花厅。这个点,客厅的灯很暗淡。叶思栩进花厅时,见两把椅子中间的欧式茶几上,搁着个家用医药箱,而秦越鸣坐在椅子上,头也没回地道:“过来坐。”声音低沉,语调毫无情绪。叶思栩扶着椅背坐上去,不安地看他扭开消毒水。微有些刺鼻的味道散开来,他周周鼻子,揉了下脸道:“没多大事情。”“你知道作为一个演员,脸多重要吗?”像是夜色中的火星子一闪,炸开了一道光。叶思栩僵滞,眼神虚而呆,看着自己握住左腕的右手,手指用力地几乎要掐断手腕一般。谁也没有说话。好半晌,叶思栩才听到他沉沉地叹气。像是失望透顶一样。叶思栩低眸:“我……”秦越鸣拿起消毒水,起身站在他面前弯下腰:“抬头。”叶思栩别扭地道:“我自己来吧。”“抬头。”秦越鸣加重语气。叶思栩这才意识到他今夜真的特别严厉,好像很看不惯自己似的。他忍着流眼泪的冲动,闭着眼睛仰起脸。秦越鸣见这男孩子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闭上的眼下,睫毛闪得令人心碎,再硬的心肠也没办法苛责他,只放柔声音道:“有点疼,忍一忍。”叶思栩“嗯”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右眼的眼角,生生滚落一行眼泪。秦越鸣不是没看到,但没吭气儿,等蘸了消毒水的棉签慢慢按到他裂开的嘴角上时,他才道:“太疼了吗?”将棉签拿起来,抽一张纸巾递到他脸上。叶思栩忙用纸巾按住眼角,声气儿微弱地道:“嗯,疼。”秦越鸣心里也轻叹,口中道:“那我轻一点。”“嗯。”叶思栩轻轻应一声。“这么怕疼,还学人打架?”秦越鸣故意道,“还不知道躲开脸?”嘴角往下的位置有一条小口子,显然是被什么划开的,他皱了皱眉头。叶思栩见他已经消毒完,慢慢地睁开眼,见他正俯视自己,沉默不语。他往后避开一点:“以后不会了。”低眸,眼角染了胭脂一样红。秦越鸣两指捏住他的下巴,见他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慌地转开,他道:“我看看其他地方的伤。”他的指尖guntang,灼烧了叶思栩的下巴。叶思栩扭头,避开他的手,嗫嚅着道:“没什么,明天起来就好了。”秦越鸣看着他,沉声道:“明天起来就肿成小山包了。”“……”叶思栩忍不住都要笑,可他这么严肃地说话,实在是不好笑出口,只忍着用力抿唇:“还有一个月才正式演出,没事的。”秦越鸣和他讲不通道理又不好明说自己着实心疼,只道:“明天我接送你去剧院,听见了吗?”“哦。”叶思栩瞥他一眼,正好瞅见他黑色衬衣领口的肌肤,盯着那一处,蓦地仰头,“为什么?”秦越鸣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收拾医药箱,拿出消炎药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看明天是不是严重,晚点去一趟医院?”他的表情实在是冷淡,淡得叫人觉得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