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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理。本来他也不是为了不伤人心而将丹阳的真话给堵回去。“因为弱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找一大堆理由。”容庭芳直言道,“所以他们总要找些理由免得自己伤心。但若你足够强大,世间再无人无事能奈你何,便再也不必怕真话会伤人心了。”“明白了?”丹阳若有所思:“哦?”因为弱小?容庭芳顺势道:“所以只有你成为最强大的人,世间在你眼中才再无真假之分。”胖鸡:“……”它觉得有些听不下去,“他还小,你和他说这些你不心虚吗?”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用歪道理诓,容庭芳还要不要脸啊。容庭芳毫不心虚:“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不是吗?”确实如此。只有弱者在这世间才有诸多烦恼,倘若傅怀仁足够强大,他就不会面临生死抉择。倘若晏不晓足够强大,他也不必因为傅怀仁而心有忧虑。强者无敌这句话虽然肤浅,却是最实在的道理。丹阳忽然道:“比如你?”容庭芳被问得猝不及防,很快反应过来:“不错。”这孩子倒是有眼光。丹阳又看向胖鸡:“比如他?”啊?这回容庭芳皱了眉头:“不错?”丹阳便点点头:“嗯,明白了。”明白什么了?容庭芳自己都没能明白,这孩子到底明白了什么。剑门真邪门,大邪门教出小邪门。当然这么想的容庭芳是绝对不会认为他在教歪孩子的道路上掺合过一脚。谈话间会场也要到了。为首是白式微,左手是苏玄机。其余人等分列两旁。容庭芳眼尖,竟然还在其中看到了厉姜。他不禁心中佩服起来,几次三番都叫这个人逃脱而出,不愧是他魔界最着力的人才。殊不知容庭芳溜得快,厉姜也不慢。只有萧胜因为还拖了个白子鹤的关系被人拦住了,眼下不知去了哪里。厉姜心中郁闷至极,他再也不想见容庭芳了,回回见他都被人追,简直是灾星降世。带着个孩子自然是不能比鸟的。正好他手中这孩子过于瞩目,没多久就有人叫着‘阳阳’犹如一道剑光落在容庭芳面前,差点就将地面切成两半,热切地看向丹阳。“阳阳,师父给你买糖葫芦去啦,说好的在屋顶等,你怎么跑了呢?”一句话说完,才转头看向抱着孩子的人。这么一看,虎躯一震。“这是谁啊。”逍遥子眼眶一热,瞬间脑补了话本上三百回合的戏。“难道是你的亲爹!”容庭芳:“……”他默默退了一步。这是剑门的掌门?这么年轻?他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这孩子不是个人他不知道吗?胖鸡默默点了点头。好像是不好使。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笑话:一条龙和一只鸟笑一把剑不是人。第38章被人耍了丹阳简简单单三个字:“他不是。”说罢便要下来。这回容庭芳没有阻止,顺势放他下来。逍遥子一把将孩子抱过去,生怕被人抢了。将容庭芳打量了好几遍,确认过眼神,不是来认亲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小心又谨慎地谢过带娃之恩。“多谢这位道友照顾我徒儿,剑门记下这个恩情,他日有求,必当相报。”容庭芳道:“那太好了。要无上明剑也行?”逍遥子:“……那不行。”镇派之宝给了,他是跪着也见不到剑门祖宗的。容庭芳哦一声:“承而毁诺,那你再欠我一个人情。”说罢也没管逍遥子瞪大了眼珠,只笑了笑,摸了下丹阳的头,便捧着胖鸡走了。逍遥子:“……”等容庭芳走远,他立马苦哈哈地和徒弟诉苦,“这个人好jian诈,竟然轻而易举被他敲去两个承诺。乖徒啊以后离山下的人远些!”丹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小短手摸了摸逍遥子的脑袋,淡淡道:“乖。”他往周围的人群看了看,只觉吵闹不入耳,浑浊不清灵。凡尘俗世虽然热闹,却稍显聒噪,不如山上寂静。如此焦灼又岂是修心练剑的好去处呢。怪不得那个剑修所学甚杂,心亦不纯,难免沾染俗世尘埃。“师父,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要鹤啊。咱们剑门不是石头就是树,实在是太冷清了。”逍遥子抱着徒弟兴奋地开始挑特产,“你喜欢哪只,我去和白老头说。多要点,雄的雌的都要,再生点小鹤出来。”“要鹤做什么。”丹阳静静看着他,“你也觉得驭灵很好?”“万物生灵生而有道,强行驭灵却是大忌。我堂堂剑门怎是干涉生灵之辈呢。”逍遥子年轻的面容满是朝气蓬勃,他除了爱看话本,又十分聒噪之外,于授课解惑也算个中翘楚。白式微已坐上首位,眼下找他要鹤怕是说不到话的,不问自取又非君子所为。“倒不如你我先在这将这场戏看完,届时再与他说也不迟。”他师徒二人与周围其他人似是格格不入,远远呆在了房顶上,虽远了些,却是将场上情景一览无余。包括正赶过来的晏不晓与傅怀仁,一并看在眼内。丹阳视线落在晏不晓身上——那柄剑。这人他不认得,但这剑上标记他认得,此剑乃法门独出。能得法门锻造兵器者,与他们关系匪浅。众所周知剑法丹三门算是要好,可是他却从未听说有独修的剑修弟子在外,还是以rou身入道,尚未结丹。正因如此,晏不晓带他离开,他才话也未多说一句。须知寻常人等,若他不愿,根本不能碰他分毫。rou身入道者最为艰苦,他的皮骨筋rou都要淬练得如铜墙铁壁一般,雷击不透,火烧不化,如此才能抗天雷大劫,让修为更加圆满。妖有妖丹,人有元婴,佛门有莲花印。这人却不属于任何一种。他之命途坎坷,可见一斑。鼓锣震天万鹤齐飞,白式微坐在上首,左手坐着苏玄机。那个位置本该属于余秋远。胖鸡在容庭芳身侧遥遥望向苏玄机,对方似有所感,朝这边看过来。胖鸡心头一跳,往容庭芳怀里扎了扎。它是百灵之长,却要和一只寻常鸟禽做这种丢脸的事,还要当着昔日同门的面,心中忐忑难以言表。忽听容庭芳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走。”嗯?“你们不是说好了吗?”容庭芳垂眸看它,眉宇如常,话音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签字画押了吗?就算签了字画了押,我想走,难道他们就能拦得住我分毫?”“……算了。”胖鸡沉默一瞬,头扎在容庭芳怀里,声音闷闷,却道,“你光明正大而来,凭何做宵小姿态而去。”在它心中,不论是敌是友,容庭芳就该是光明正大昂首挺胸站在众人面前,不管是当年一呼百应大麾翻飞,亦或是如今名不见经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