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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天涯何处无芳草,别他妈和我们魔尊抢人!”余秋远:“……”先前余秋远和苏玄机听闻弟子来报,语焉不详甚是奇怪。两人对视了一眼,飞身而去,正遥遥停了一处山头。此地辽广,可将远处一览无余,南海边的人却瞧不见他们。这不刚落地,就听一声震天吼。顺便还来了句:“老子告诉你们!我们魔尊才看不上你们老头子!最好自己拎拎清楚,别以后污蔑我们魔尊的眼光!”余秋远:“……”他道,“玄机。”苏玄机冷汗都出来了,他两指一并,一柄长剑便握在了手中。“师兄。”谨慎应了。余秋远看了眼他:“去问清楚,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玄机有些为难:“打死就好了吧。”……随后认命了。“我去。”随后掌山真人听了很多小道消息。比如。魔尊抱了个人回了房间,可惜没有十天半月。但他很快又找了个人,三人一并呆在房间,可惜也没有十天半月。都出来后。他们去了圣湖泡澡,这回有十天半个月了。余秋远默默地听着,苏玄机汇报得很是艰难。其实不关他的事,也不关蓬莱的事,但这种心虚并且想马上就走的心情是为什么呢?苏玄机抬头看了眼,余秋远垂着眼睫不说话,他略一斟酌:“师兄,魔头素来爱挑事。容庭芳既然将傅怀仁带走,想必是为了医治他。厉姜是半魔血统,也许在医治上颇有心得。你——”他小心翼翼道:“别生气。”虽然将些不入流的八卦讲给他师兄听,苏玄机自己也挺生气的。余秋远道:“容庭芳虽然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但晏道长的托付,他还是听进去了。如果能治好傅老板,想必晏道长会心头落了大石。”还有,他笑道,“我没有生气。”“……”如果丹珠没有紧紧贴着墙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这话还是挺可信的。苏玄机默默地想,不管怎么说,金丹是师兄肚子里出来的,对师兄的心绪应当最感同身受。这么一想,巴巴贴着墙不敢多动作的丹珠看着还可爱的——又可怜又可爱。苏玄机顺坡下驴:“是我多虑了。因魔界而动气,不值当。师兄才醒,还是要多加休息,好好调养。晏道长和白子鹤我已另外安排住房,师兄不必担心。还有,师兄的身份,我已嘱咐他们务必不能多言。”“你做得很好。”余秋远道,“如今妖在大洲实乃异数,确实不该被太多人知道。”至于容庭芳自报家门,却是心性作祟,未免过于狂放,怕是要招惹无端是非。余秋远暗暗叹了口气,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你将白子鹤替我留住。他祖父的事情,我要慢慢与他说。”言罢顿了顿,方是真笑,“玄机,这些时日,你辛苦了。”苏玄机心头一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歇着吧。”待苏玄机出去,替他将门带上,余秋远这才看向巴着墙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胖珠。“过来。”丹珠假装自己是镶嵌在墙上的一颗夜明珠。然而余秋远并没有怜惜,直接把它抠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你既然沾了容庭芳的灵性,怕也是要染上他的恶习。我想过了,既然你不肯回到我体内,在外修行也行。”“只是万物初始皆鸿蒙,怕你不知人间好坏。这段时间,你就随我一道闭关——”“听我念道德经和清心诀吧。”胖珠:“……”坐在大殿内听各城主汇报公事的容庭芳打了个喷嚏。底下汇报的人停了一下:“尊上?”容庭芳道:“你继续说。”“是。”汇报的纸有十公分那么厚,摊开来讲的事有四方城城东到城西那么长。容庭芳听得昏昏欲睡。当一个大王不容易。就算容庭芳只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在其位谋其职,有些鸡毛蒜皮的事他还是得替下面把个关——因为这帮魔实在太蠢了。“狼王和虎王因为领地问题打起来了,谁也没赢。”容庭芳:“没死别告诉我。”“魔界新出生了一批新魔。”容庭芳:“你生的?”“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大王。”汇报的管事拿纸遮了半幅脸,只余一双贼眼精光闪闪,“近些年魔气混杂,新魔诞生的越来越少了。大王你精气纯正,要不要考虑立个后?”“……”这话是头一回听到,容庭芳抬起眼。底下的人立马道:“以前大王从不好此事,如今一好就好两个。魔界办桩喜事也不错啊。不用立后,热闹一下也成嘛。”后是肯定不能立的。他们的魔尊是一条纯正的龙。龙啊,天之骄子的龙成了他们的首领,简直是能将天上那帮人的脸扇得啪啪直响的那种。区区一个要死的人类和不纯种的魔,怎么能当他们的魔后呢?魔尊的配偶,应该是天上地下,都举世唯一的才行。——不过先生点儿子出来是可以的。容庭芳垂下眼去,指尖把玩着一枚明亮的夜明珠,没有马上答话。他不答话,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些事。这些事令他困惑,久思不得其解。旁人屏住了呼吸,怕容庭芳不高兴。毕竟容庭芳若一不高兴,能一鞭子把人打出去十八里。半晌后终于听得动静。白衣鲜丽,容庭芳负着手,走下台阶,面无表情道:“你们既然这么闲,有桩事替我办了。”“大洲有个万鹤山庄,庄里有个白式微,他虽然死了,但你替我查一查他祖上生平,是否还有别的子嗣。至于他庄里那些鸟——”容庭芳顿了顿,“打包送到太华山,就说是我送给剑门新任掌门的贺礼,借花献佛,不必道谢。”“还有。”容庭芳顺便踩了他一脚,“厉姜和傅怀仁不是本尊所好。”“没事不许胡说,有事不许找我。”“……”有事不找那什么事找。还有大王你到底好哪口的倒是说啊?容庭芳一出大殿,便化作了一条银龙,在子民惊羡的眼神中钻进了云层。肆意飞着逡巡他的领地,他一路畅通无阻,远远便望见一处屋舍有些眼熟。容庭芳心中一动,按下云层,待落至地面,已是人形。清风徐徐,远处是高山入云,四处可见疆域辽阔。这是个好地方。就像巨龙枕在宝藏上。可惜这破砖残瓦过于败兴。容庭芳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想不到屋舍已破败成这样——从前不来,大约是故意的。往事已矣,故人已逝,他不想触景生情。说来那百年间的岁月,确实是难能可贵的平静。没有蓬莱争锋相对,也没有余秋远可以挑衅生事。每日愿意就处理一下事务扩张点地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