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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少卿的好。”吉祥连忙磕头,“记住了,记住……少卿?”吉祥愣愣的看着门口那单薄削瘦的背影,逆着光有些朦胧——这就是传说中备受太子宠爱的洛少卿?……洛安歌到底是年轻,这样调养了几天之后,身子已经完全好了,夹竹桃的毒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尽管少年陈廷的行为在洛安歌心上开了道口子,但想必他也不会记很久。事实上这样记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慕轲知道,陈廷已经永远不会回来再伤洛安歌的心了。很快便到了草长莺飞的三月,天气转暖,洛安歌终于被太子所迫如太子以偿地穿上了那件嫩红色带花的春裳,然而在被小宫女们暗地里调侃了两天之后,洛安歌就气急败坏的将这件衣裳扔进了厨房的灶台之中,付之一炬。对此太子殿下觉得很无奈:明明挺好看的啊,为何就不喜欢?三月初一寒食节,宫里行了墓祭之礼,在肃穆庄严的祭祀先祖之后,便是老少咸宜的踏春节,在这段时间,皇宫里上至皇帝皇后,下至宗亲子女,都会一同外出,去长乐山庄游玩十余天。长乐山庄是雍徵帝的一处行宫,位于皇城郊外,富饶的辽山脚下,旁边就有一片狩猎场,地势开阔,现在正是举行春猎的好时候。慕轲有意要趁此机会带洛安歌出去散散心,洛安歌听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远不远?累不累?要做多久的马车?”慕轲失笑,揽过洛安歌来亲了亲,“不是很远,出了城再走一个时辰便到了,你若是怕晕,就在上马车前喝些助眠的药,睡一觉便到了。”洛安歌想了想,又问:“谁会去?慕远也去?”他的眸色有些冷了。就像洛安歌平日虽然对慕轲很不待见,但也会尊称一声太子,对四皇子却这样指名道姓了,明显是更不待见他。慕轲知道洛安歌必定还记恨着猎场上的事儿,本来慕远杀几个奴隶并非大事,可偏偏是当着洛安歌的面杀的,且那件事自己也有错,慕轲只好放低姿态去哄他:“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去的人那么多,你们俩也不一定能碰见,不必担忧。”洛安歌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剐了慕轲一眼,“我担忧?我担忧什么?倒是太子要把自己弟弟看好了,狩猎场上刀箭无眼,别伤着了。”知道洛安歌只是嘴上说得吓人,慕轲也不在意,低笑道:“这么说,你答应去了?”洛安歌白了他一眼,“若是我不去,那你去吗?”“你不去我自然留在东宫陪你。”慕轲十分体贴的牵住了洛安歌的手。洛安歌一阵毛骨悚然,连忙把手抽出来,缩到了宽大的袖子里,“那我还是去吧,比起和你一起留在东宫,我宁可长途跋涉去山里。”慕轲满意的笑了,“那就去准备准备吧,三天后我们就出发。”三日后是个不错的天气,蓝天白云,春风和煦,日头不冷也不热,照的人浑身舒爽。洛安歌昨夜没睡好,在上车前又喝了些牛乳,不多时便困得睡了过去。出发前各位皇子公主及宗室都要去雍徵帝车驾前谒见请安,雍徵帝看了看慕轲,有些奇道:“太子,你没带他出来?”慕轲笑了一下,“回父皇的话,带出来了,只是他昨晚睡得不好,这会儿已经在车上睡了,不能前来请安,还请父皇恕罪。”雍徵帝看了看慕轲神清气爽的面容,当下便了然了,轻咳一声,隐晦的道:“太子,那孩子比你还小,平日里……还是多克制些,别太过火。”慕轲心里估计自己老爹又想到什么苟且的地方去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得了。雍徵帝又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众人奉承着说了些彩口,这浩浩荡荡的车驾便前进了起来。这次踏春与往年一样,皇帝皇后,太子皇子,以及各族的公子小姐和他们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再加上一千亲兵卫随行。史官在记载时也只会写三月初三,皇族出游,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儿让他们多添笔墨。但唯独不同的是,太子车驾中多了一个男人。这男人对踏春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正安详的躺在矮榻上,枕着太子殿下的腿,睡得香甜。但没人知道,这个人将会给太子殿下以及他的一生,添上一笔浓厚的墨彩。慕轲垂着眼帘望着躺在身上的人,温柔的俯下身亲了一下洛安歌的眼睛,那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平静。到了长乐山庄已是傍晚,雍徵帝没有再召见他们,以舟车劳顿,众人皆疲惫的理由打发他们都到自己院子里休息,然后便带着皇后去湖边夜话。按照尊卑长幼,雍徵帝住在行宫的正院,往下便是东边的采阳苑,慕轲和洛安歌住在这里。采阳苑里的下人们除了本来就驻守在这边的,还有十几个慕轲从东宫带来的。瑶花是太子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带着的,王公公肯定也在,不过洛安歌很惊讶能在这里看到吉祥。慕轲按了下洛安歌肩膀,示意他坐下,看了一眼在外面侍立的吉祥,便笑道:“这人是你保下的,就专门调过来伺候你,如何?”洛安歌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道:“谢太子好意。”“那宵宵就记着点儿我的好吧,别嘴上说了转头就忘。”他把忘这个字咬得很重,不知道在暗示什么,洛安歌一阵心烦意乱,站起身要走,“我困了,去睡觉。”他还没走两步,忽然被拦腰抱了起来,来不及惊叫就已经稳稳的被抱在了太子怀里。慕轲低头看着他笑了,“也是,天黑了,是该睡觉了。”睡觉俩字说的百转千回,晦暗不明。洛安歌心惊胆战,“你说的睡觉,是我理解的那个睡觉吗?”慕轲勾起嘴角,残忍道:“不是,是要做昨晚怕你坐车难受所以没做到底的事儿。”当天晚上洛少卿便被翻来覆去里里外外给吃了个干净,累得第二日趴在床上连根指头都不想动。慕轲将人吃干抹净后十分餍足,很体贴地抱着人去擦洗了身子,上了保养的药膏,又亲手将早膳喂给他吃。洛安歌眼也不抬一下的让他伺候着,都收拾齐全之后,慕轲怕洛安歌呆在屋里无聊,又把在外面撒欢的煤球拎了进来,陪着洛安歌玩。洛安歌半倚在软枕上,摸着怀里的煤球白绒绒的脑袋,扭头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泡茶的慕轲,忽然道:“若是太子对枕边人都这样好,那以后的太子妃一定是个有福气的女子。”慕轲抬了下眼,将茶水倒入杯中,“有没有福气不知道,反正是挺会气人的。”他将茶盏送到洛安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