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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宿舍有这样好看的大美女,晚人亿步啊晚人亿步。”瞿宁笑出来:“你跟靳时是发小吗?”“何止发小,我们是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大概因为一个meimei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乔凉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全然不见半点客气,“我们俩是邻居,我小时候犯错被我妈扒光衣服扔楼道里就是他给我披的衣服,靳时被他爸爸揍哭的时候也是我挺身而出,替他挨打的,你说我们关系铁不铁。”“乔凉风。”靳时冷冷的,“嘴不要我可以给你缝上,我还要开车,没事我挂了。”“等一下——爸爸!”乔凉风惨叫一声,抓起手机,惊慌失措道:“爸爸,你先听我说!”“说。”“你抽空给伊柏打个电话吧。”终于谈起正事,乔凉风看起来没那么嬉皮笑脸了,“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这段时间伊柏家里很闹腾。”靳时略蹙眉,这才发现近几天伊柏的确没有联系过他:“阿姨说是出了什么事吗?”“我不知道,但你爸爸应该知道,或者你直接问伊柏。”乔凉风咬了嘴唇,表情很严肃,“我妈说你姑姑这几天歇斯底里,不是骂就是哭,家里天天吵架,简直是把伊柏往死里逼。我在北京,你在长沙,留伊柏一个人在济南,我总担心是出了事。”“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我就很慌。”靳时抿了唇,眼底浮上凝重:“我怀疑是伊柏坦白了。”“啊?”乔凉风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整个人颓下去,“那完蛋了,你姑姑真能逼死他。”乔凉风盘着腿:“我试着联系他,看他回不回我。”他冲屏幕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没事了,开车小心。”“你跟我大学室友的哥哥是发小?”瞿宁从他口袋掏钥匙,“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所以你刚刚在车上一直憋着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是——我就是想别说话,让你专心开车,然后我快点赶回家吃饭。”瞿宁换了鞋去开冰箱,“我真的要饿死了。”她烫了几个西红柿,开始拿刀切卷心菜,忍俊不禁道:“近视眼是你的外号?”“谐音梗。”靳时一提到乔凉风就略带嫌弃,“他小时候记不住名字,就记谐音,后来改不过来,就一个个成外号了。”“那一百块钱是……”“伊柏。柏树的柏。”靳时扫了眼厨房,“你这是要做什么?”“想做个西红柿鸡蛋汤,切个豆腐,然后随便炒个rou,反正怎么快怎么来,不然我怕我饿过劲反而吃不下了。”瞿宁看了眼西红柿,“帮我剥皮——伊柏也是你发小吗?”“不,他是我姑姑家的表弟。我们三家是邻居,一楼一层,东户乔凉风,西户我姑姑,然后我妈在中间。”靳时蹲下身子,同她闲聊,“也算巧,乔凉风大我三岁,伊柏又小我三岁,我也占了个中间。”“难怪你性子中庸。”瞿宁手下不闲着,把卷心菜放在一边,换了把刀切生rou,“就是那个跟你爸爸谈心的表弟吗,我记得你提起过,我猜是个跟你一样温柔的人。”“他比我温柔,或者说,他教会我怎么平和地对待别人。”靳时把剥好的西红柿放到一边,看一眼她的进度,拿了个碗打鸡蛋,“年纪大的像个小孩子,年纪小的偏偏早熟,他们真是没一个省心的。”“显得你真是正常极了。”锅内下了油,很快翻炒出香味,升腾的rou香把浓郁的rou香送给瞿宁的嗅觉,瞿宁咽了下口水:“还不如不做呢,更饿了。”靳时拿了碗:“看来你记忆力是不错,乔凉风家亲戚很多,我都记不住,你提起乔有月的时候我都没想起来她的脸。”瞿宁把做好的菜端到桌上,又小跑几步拿勺子舀了些汤,洋洋得意道:“我教你个办法,乔有月跟我说过,他们家就是一首诗。”“她爸爸兄弟一共四个,当初结婚的时间差不多,所以孩子的名字当时就定好了。你尝尝。”瞿宁把剩下的半勺给他,后者一口饮下,“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烫。”靳时皱了下眉,“像首打油诗。”“我记得是宋朝一位禅师所作。”瞿宁见差不多,示意靳时关火,“所以他家大哥凉风,二妹有雪,三妹有月,有月亲弟弟叫无闲,老幺就是百花。”“我努力下,看看能不能把脸和名字融合在一起。”靳时拿筷子,“被你念叨的我觉得我都饿了。”瞿宁嘿嘿笑了两声:“吃饭是很幸福的事,吃rou就是最幸福的事了。”靳时嗯了声:“哪个吃rou?”“……就是吃rou啊。”瞿宁愣了愣,恼羞成怒地踢他,“你故意的吧,小心我下午把你稿子给画残。”三十欢Day17QuNingDay17QuNing“终!于!晴!天!了!”瞿宁抱着靳时的床单和被子晒在阳台上,反正她这几天也是从这被子里睡的。触手感觉不到热意,但明晃晃的太阳仿佛触手可及,从指尖溜走的风清凉而轻柔,像极此刻待在房间里工作的人。从这里可以看见前面一幢楼的阳台上已经挂上许多衣物,有人抱着被子在楼下系绳子,想来大家都期盼晴天已久。瞿宁趴在阳台上吹了一阵风,直到打了一个寒颤才关窗进来,有点奇怪道:“我感觉我现在有点犯困,明明昨天没熬夜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哈欠,晃了晃头,没骨头似的倚着靳时的房间门:“你表弟还不接电话吗?”靳时脸色凝重:“不接,我猜事情会很严重。”“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出什么事情?失业了还是失恋了?”瞿宁甩了甩袖子,把手完全缩进袖子里,揣着玩,“按理说,都问题不大。”靳时脸色犹豫,眉心纠结成一团。“是个我们觉得是,但伊柏从没亲口确认过的问题。”他思考了下,“我还不想下定论,要先打通电话问他。”“难搞哦。”瞿宁又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追剧了——哎,房间里开着暖气吗,我怎么觉得冷。”“冷?”虽然外面降温,但室内温度一直是恒温。靳时站起来摸了摸她的手,顿了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瞿宁,你好像在发烧。”“瞿宁。”靳时把缩成一团的女孩叫醒,女孩发着小猫撒娇似的尾音,乖乖被他抱着坐起来,声音黏得像麦芽糖:“几点了?”“下午三点了,你一直在睡。”她脸色潮红,还迷迷瞪瞪的,靳时很担心,“先把退烧药吃了,我量下你体温多少。”瞿宁垂着眼去捞药碗,嘴一瘪:“完蛋,我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