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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事情确实是这样。宁瑶瑶就死在了彩梦楼,自己的床上,一刀致命,她闭着眼睛,如若不是满地的鲜血,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向着后门的窗户大敞,明显是有人肆意报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爻楝正在和竹涧研究昆仑君的匕首,商讨着如何刺进心脏才会不那么痛。“分明已经派了好几个暗卫保护宁瑶瑶的安全了,真不知道王府那刺客是怎么下的手?”出了宁瑶瑶的案子,皇宫里祈福占卜的心思都没了,长鸣子也清闲,下了朝就去找爻楝谈案件进展。得知宁瑶瑶的死亡,爻楝说不上多难过多愤怒,只是深觉惋惜与怅然,昆吾君轻轻发出一道短促的笑声,“你怎么就确认是王府派的人?”“昆吾上仙,除了刘王,谁还与宁瑶瑶有仇怨?”长鸣子明白昆吾君不可能空口说这么一句话,“何况宁瑶瑶手里还抓着一片衣物的碎片,上面是长公主私卫的绣徽,能调动得了私卫的人,就只有长公主和刘王。”说到这里,长鸣子话语渐缓,忽然间自己就明白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临死前乱抓刚好就能抓到刺客的绣徽?这刺客又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关乎身份的重要物件被一弱女子抓走了,居然还毫无所觉。“宁瑶瑶是自杀。”爻楝也明白过来,“她宁死也誓要让刘清付出代价。”“……”竹涧抬起头和有苏构对上视线,却发现对方一眨不眨地看着爻楝,宝蓝色的眼珠子里盛满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竹涧皱起眉,示威性地用手遮住爻楝的脸。爻楝无奈地把竹涧调皮捣蛋的手按回去,又问:“现在案件进展如何?”长鸣子自有他的信息渠道,一只纸鹤翩跹落入他的手中,展开后长鸣子粗略浏览一遍,道:“宁瑶瑶为父请命这件事不知道被人连夜写成了话本,你们走后的第二天一早,所有茶座的说书先生都在讲青楼女为父告御状的故事,东城都传遍了,王府门口每日都有人砸臭鸡蛋,长公主和刘王这几天根本就不敢上街,只要从王府里出来的人都会被砸白菜。如今宁瑶瑶一死,手里又是长公主私卫的绣徽……整个坊市都空了,群情激愤,全围在王府门口,要还宁瑶瑶一个公道。”“哈哈哈……”昆吾君摸出自己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折扇,“妙哉,你那人类皇帝估计在宫里都快笑疯了,终于给他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收回兵权,还能罢去一个异性王位,简直是天大的好事。”爻楝的关注点却在另一边,“话本……”他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李启亭,除了他没有人能讲宁瑶瑶告御状的事情写成话本传唱天下,他终于还是帮了宁瑶瑶一个大忙,只是不知现在的他是否还在做着等事情结束以后,就能带宁瑶瑶回家的美梦。看·什·么,竹涧的注意力最偏,他居然和有主的有苏构斗上了劲,有苏构终于意识到自己出神的目光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他赶紧收回视线,默默将脑袋搁进昆吾君的怀里。就在昆吾君带所有人瞬移离开天池谷之前,他曾经对有苏构耳语了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有苏构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爻楝。——“构构……我想爻楝已经猜到那人的身份了,所以他才会想先了却其他事,他敏锐地意识到等恢复了记忆,便再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搭理旁人了。”※※※※※※※※※※※※※※※※※※※※争分夺秒地赶字数59.想起了三日后,随着王府外聚众闹事的几个带头人从牢里被放出来,宁瑶瑶案也迎来了它的终判结果。刘立德罪无可恕,被押送京都即刻问斩,又因除了地方官员被刺杀案,刑部一查便接二连三牵扯出无数大小案子,情节恶劣,帝王震怒,命将刘清卸去王位,全家发配至最为荒芜贫困的仓城,永世不得回东都。皇帝仁慈,念及长公主并不知情,许她独自一人留在东都。此措真是又要杀人,还要立牌坊,长公主当即表示她会随夫君一起到仓城,为过去犯下的过错赎罪。离开之前爻楝和竹涧一起去了一趟李公子的那间窄书屋,后面跟着尾巴一样甩不掉的昆吾君和有苏构。屋内还是那满室的书香气,一名少年人正在里面收拾散乱的书籍,他听闻来人是找李启亭后抓抓后脑,“我也不知道先生去哪里了……他先前说什么把这间书屋送给我了,怎么可能吗哈哈哈,不过我确实好几天没见着先生了,有点担心,你们要是见了他,让他赶紧回来,好几个找他写信的客人都催急了。”“……”爻楝没有说李启亭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他仅是点点头说一声好的答应下来。或许李启亭明天就回来了呢?带着二两猪rou、一壶白酒,继续写他的诗,经营这间小小的书屋。最后爻楝又回到了裘融的小医馆,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他被人掏了小腹,奄奄一息,再一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他即将捅竹涧一刀,让对方变得奄奄一息。棚里新养了一头个子小小的毛驴,慢悠悠地嚼着饲料。裘融闷闷不乐地耷拉着耳朵,他经此一役胆子也大了,见到是爻楝和竹涧居然敢直接把门一关,“失恋了心情不好,活人不医。”下一秒大门就被竹涧强行破开,“裘兔子,这次离了你不行,马上爻楝要拿一把来路不明的匕首戳我心脏,你赶紧做好把我从地府拽回来的准备。”“你就留地府吧,团团,送客。”裘融说着把被子往脸上一蒙,任凭竹涧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出来。有苏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跳到床尾的木柱上道:“你就快去吧,爻楝都在隔壁等你半天了。论医术,昆吾的本事绝对超裘融九重天之上。”这话裘大夫就不爱听了,他翻起身瞥了一眼银狐,又将这轻蔑的视线挪到被狐狸一通狂舔的昆吾身上。“你是谁?”裘融发出了死亡宣言,“小小年纪,有何能耐说医术远高于我?”闻言,昆吾君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细线,他默默将这只白兔妖的临终遗言记在心里。“小伙子,听说你失恋了?”隔壁。爻楝把竹涧按在藤椅上,剥光了对方的上衣,竹涧不甘示弱,赤着上身也拽起爻楝的衣服,露出青色外袍下大半个胸膛。两人中间隔着一把细小的匕首,爻楝劝告着不痛的不痛的,劝得嘴皮子都干了,而竹涧叫得则俨然是屠宰现场。“爻楝,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等一下。”竹涧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你真的忍心吗,捅我心脏这种事你为什么这么熟练的样子——”“够了竹涧。”爻楝压抑不住太阳xue周围暴起的青筋,“你是蛟龙妖族,又不是凡人,心脏根本不是你的致命点,龙丹都已经在你体内了,能不能老老实实让我刺一剑?”“不能不能不唔……”竹涧喋喋不休的唇被爻楝衔住,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