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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想单独问沈大小姐。”沈婕坐直身体,从容与贺子桓对视,“贺总请说。”贺子桓翘腿靠上椅背,沉声道:“我是否冒犯过沈大小姐?”沈婕摇头,隐隐讽刺道:“贺总为人八面玲珑、礼貌周到,S市中人人交口称赞。”贺子桓又问:“我是否冒犯过沈家其他人?”沈婕暗眸与他对峙两秒,再次摇头,比刚才更坚定。贺子桓眯了眯眼,“那是我挡了沈家的道?”沈婕没有回答,房中气压走低,贺子桓蓦地绽开一个微笑,“若都不是,沈大小姐为何非要至我于死地?”沈婕淡然道:“贺总此话何意?”贺子桓同样气势凌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寒暄也寒暄够了。我既登门拜访,难道沈大小姐非得让我将证据一件件摆出来。”“那多难堪,你说是吧?”沈婕自嘲的笑笑,直视贺子桓,竟是直接默认了,“那贺总想如何?”贺子桓耸耸肩,“俗话说死也要死的明白,贺某所求不过一个答案。”他一顿,笑容愈发灿烂,“当然,代价我自会还报,就不劳沈大小姐cao心。”近似威胁的话语让沈婕的茶杯停在嘴边,她垂眸品一口普洱,掩去情绪后看向男人,叙述道:“贺总与周清江副书记交好,工作上也多多为其分忧。”她故作无奈,“我这也是没办法,周副书记那动不了,只好朝贺总下手。”分明是取人性命之事,沈婕却轻描淡写道:“实在抱歉。”周清江是周家大儿子,现任S市市委副书记,与沈婕级别相同,两人确实是竞争者。前段时间S市市委和人D常委有一批人下马,三分是沈婕一边,两分是周清江一边,沈婕确实吃了暗亏。贺子桓是周清江的“出资人”之一,最大的Sponsor。玩政治是需要钱的,政治斗争某种程度来说就是烧钱。贺子桓身价顶级,但除股票和不动产投资外,多数财产都毫不吝啬送到各官员、商人手上。贺子桓帮他们坐到想要的位置,他们在那个位子帮贺子桓办事,有来有往,循环上升。贺子桓轻笑一声,沈婕的话乍一听挺唬人。但一来她不至于因为落了一次下风便如此大打出手,周家到底是低沈家一级的。二来即使要对付周家,对付他是下策,取人性命是下下策,沈婕不至于如此没有手段。不惜用这种理由搪塞自己,贺子桓眸色渐冷,“看来沈大小姐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沈婕面不改色,强硬至极,“这就是实话。”她抿抿唇,话锋一转,放软态度,眸中第一次透出真正的歉意,“木已成舟,多思无意,好在贺总已经痊愈。你是S市最会做生意的人,沈家愿意做出补偿,我相信会让贺总满意的。”贺子桓冷笑一声,“沈大小姐这是有恃无恐啊,料定我会忍气吞声?”他起身站的笔直,俯视沈婕,脸色沉的让人心惊,“沈大小姐知道我还与哪些人做生意吗?除了周清平,国土部部长韩浩,你主导的城区改革还在他手上吧?Z治局委员潘平,你叔叔沈天辉部长似乎在潘委员那落了把柄。S市纪委书记彭振东,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冯毅言委员正和他一起推进审查。还有你母亲那边……”沈婕随着他的话眸色变冷,桌下的手一点点握紧。贺子桓一顿:“不好意思,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不能再透露了。”沈婕缓缓站起,鄙夷道:“你这是要与沈家作对?你有人脉,我就没有吗?怎么,贺总想拉上整个HZH一起陪葬?”贺子桓不在意的笑笑,“沈大小姐,不是我要与沈家作对,而是想看沈家跌落的人实在不少。饼就这么大,既得利益者不死,如何吃得到?”“我嘛,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两人用眼神对峙,火花外溅,谁也不退让。贺子桓一撇嘴,垂眸将西服中扣扣好,皮笑rou不笑道:“既然如此,感谢沈大小姐款待,这普洱实是上品,贺某告辞了。”说完不等沈婕回应转身就走,程于飞沉着脸跟在身后。沈婕咬牙凝视男人的背影,双眸幽深不昧。贺子桓刚走出客厅大门就见“不便见客”的沈澈脸色惨白的站在转角,不知听到多少。两人目光相交,沈澈张嘴想说什么,贺子桓冷眼瞟他一眼,没有停留的擦肩而过,大步离开。沈澈怔怔站在原地,蜷起颤抖的指尖,片刻后一步步走进客厅。沈婕见到自家弟弟,冷漠的外壳瞬间破裂,眸中露出惶然,随即扯出一个笑:“小澈,你怎么来主院了?”十天前沈澈偶然听到沈婕与罗克交谈,说江沛探查到了银行,他方知晓车祸之事与jiejie有关。愧疚不安,到医院探望贺子桓。无论他如何质问,沈婕一口咬定车祸不是自己安排的,今天却亲耳听到两人对峙。沈澈眼眶发红,心疼jiejie为自己做到如此,又厌恶自己让jiejie做到如此,哑声道:“姐,我们说好的!祖父祖母也说过,无论如何不能伤人性命!为什么要瞒着我们策划车祸?姐,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沈婕因真相暴露脸色变白,睫毛控制不住的轻颤。她可以担下所有罪孽,也不愿沈澈知晓,不愿弟弟再背负更多,再愧疚不安。沈澈胸口又痛又涨,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沈婕听,“贺子桓根本没有做过那些梦,没有那些记忆,他…他不该为了我被牺牲、被杀死。”沈澈十六岁那年偶然看到贺子桓的电影时如坠冰窟、冷的彻骨,因恐惧浑身发抖。他就是知道,知道这个男人与在梦中折磨了他三年的四个男人是一样的。沈家旁敲侧击、暗中打探许多,确认贺子桓并没有与沈澈相同的症状、面对面也认不出沈澈,从两人天差地别的精神状态同样能确定这一点。连沈澈自己都觉得荒唐,梦中的男人竟然出现在现实中,而且容貌、声音、行为丝毫不相似,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放弃这种荒诞的认知。沈澈从十三岁生日后日日噩梦不断,只要一入睡,就仿佛变成梦中那个人,被男人折磨、因男人痛苦。仿佛活生生经历了四世,那样真实,让他痛不欲生。沈澈一面不停告诉自己:他不是那个人,贺子桓也不是那个男人,梦是假的,他不该因此痛苦,不该将恨意和厌恶放到贺子桓身上,否则无法活下去。一面又控制不了的恐惧厌恶梦境,控制不了的憎恨贺子桓。他甚至不愿与贺子桓有任何接触,不愿看到贺子桓。就这样痛苦了整整十年,矛盾了整整十年。沈婕苦笑一声,“我知道你们不会信,也不会做。但只要有一线希望让你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