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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道:“也让老师们尽快认识你,你也知道,一个老师要带两三个班的,哪能把所有精力平均分给学生。”自然是对印象深刻的学生更上心一些。比如班长,就会被各科老师着重记忆一下。这对楚洮倒是有些诱惑力。环境已经如此恶劣了,他要是想出淤泥而不染,也得有几场甘霖时不时冲洗一下。“可以,但我以前没做过,恐怕做不好。”以前他一直和楚星宁在一个班级,老师们大多偏爱学习好又好看的楚星宁,班长也一直是楚星宁在做。杨柳笑笑:“也不会比其他人差了。”下午两点正式上课,等人都到齐了,杨柳把昨天语文考试卷子递给楚洮。“班长给大家发一下。”原本闹哄哄的班级因为杨柳这一句话,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楚洮接过卷子的时候,跟杨柳对视了一眼。杨柳这种官宣的方式,特别理所当然,甚至都没给全班反驳的机会,直接给了楚洮班长的头衔。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交头接耳。“班长?我听到了什么,咱班要他妈有班长了?”“杨高音溜啊,所以这个楚洮是不是她特意从普通班挖来的?”“刚私下斗殴就封了班长,太符合咱班的价值观了,我支持。”“他当班长,不是压在涉哥头上了,以后听谁的啊?”“傻逼,班主任在听班长的,班主任不在听涉哥的。”“整挺好,一个主内一个主外,AA搭配,干活不累。”方盛朝江涉挤眉弄眼:“阿涉,老杨这cao作sao啊,昨天故意放你俩出去解决矛盾,看你对他容忍度挺高,今天立马封了班长,这你能忍?”江涉两指间夹着根笔,随意转了两圈,淡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方盛乘胜追击:“那要是人犯你呢?”江涉手上的动作一停。他幻想了一下方盛说的可能性,竟然觉得心尖有些发痒。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回应:“没空,没心情。”楚洮把方盛的卷子折了一下,给他扔了过去,然后转身去发下一个人的。方盛只有惨烈的三十八分。语文卷子能考三十八分,也算是人才了。雪白的卷面上布满了醒目的红笔道,但楚洮当初批卷的时候,把减分点都写在了上面,所以每张卷子上,都留下了他潇洒清秀的字迹。方盛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卧槽,太实诚了吧,比我答题写的字都多,而且好看啊。”江涉侧过脸,朝方盛的卷子上看了一眼。方盛的狗啃草书旁边,简洁的写了几行小字,字体就和楚洮本人一样,清瘦却不失风骨,安静但很有力量。他也看过不少人的字,包括被无数人吹捧的他爸的书法。他觉得江戚风三万一幅的毛笔字还不如楚洮写的一半好看。江涉的卷子被可乐给泡了,所以这次批改里面没有他的。虽然之后又给了他一份新的,但他直接塞在了桌堂里,根本没打算写。方盛小心翼翼的把卷子折起来,俏皮道:“新任班长送给全班的大礼,手书一份。”楚洮发完卷子回座位,隐约听到了方盛的话。但他装作没听到,拿出笔,铺平自己写的满满登登的卷子,等杨柳讲课。肩头被人用指节敲了一下。楚洮掀起眼皮,余光向后扫去。江涉懒洋洋的趴在桌面上,下巴抵在胳膊上,靠的特别近。楚洮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轻轻扑到自己的后颈,带着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楚洮绷紧了脖颈,喉结轻轻一滚。他觉得颈后本该长着Omega腺体的地方,微微发麻,那股麻意似乎要顺着神经直达他的四肢百骸。他强装镇定:“有事?”一份崭新的的卷子扔到了他的桌面上,卷面颤巍巍的展开,整张卷子,只有在姓名那处洋洋洒洒写着‘江涉’两个字。江涉懒散的一笑,嗓音低沉:“班长,帮我也改一份卷子呗。”作者有话要说: 江涉:日,就我没有媳妇的字。第15章楚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和江涉的距离,让他那似有似无的气息不至于喷到自己皮肤上。楚洮平静的问:“凭什么?”江涉脸上始终挂着笑,他的目光落在楚洮逐渐远去的脖颈上,凝视片刻,才漫不经心道:“你是班长啊,班长帮助同学学习,不是挺正常的吗。”楚洮把卷子甩回来给他,垂着眼睛,压低声音道:“学习要靠自己,别人帮不了你。”杨老师在台上讲课,楚洮不想做的太出格。他觉得江涉总是在似有似无的戏弄他。让他洗衣服是,让他改卷子也是。江涉显然不可能突然洗心革面,决定做个清新脱俗的富二代。他只是单纯觉得以前称王称霸的生活太过寡淡无趣,想从楚洮这里找点乐子。方盛笑嘻嘻道:“卧槽,班长果然是班长,出口就是人生哲理,阿涉你学着点。”江涉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真不帮我改?”楚洮毫不客气的扭回了头。江涉还真没找他的麻烦,果然安静下来了。杨柳今天要讲的卷子楚洮已经充分掌握了,他不是那种不会变通的好学生,既然会了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他把数学卷子压在语文卷子下面,偷偷写数学作业。虽然他觉得自己抓紧一切时间学习没有什么错,但到底有不尊重老师之嫌,所以他还是写的很克制。一个纸团飞过来,弹到了他的桌面上。楚洮停下笔,下意识看了看讲台。他坐的位置在第三排,不算靠前但也绝不隐蔽,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看学生的小动作很清楚。老师没说,只是代表她不打算追究。有只手指在他脊椎右侧的肩窝处按了一下。楚洮立刻绷紧了后背,猛地攥了攥拳。没有人知道,他从右耳向下,有一小条的皮肤特别敏感,一受刺激就控制不住的想躲。他也是在无数次理发之后才总结出的规律。每当推发的小推子滋滋叫着靠近他右耳的时候,楚洮整个后背都是麻的,为了防止受伤,他得狠狠掐自己的腰才能控制住不跳起来。还有理发师的手无意搭在他右肩或者压着他的背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对楚洮来说都是煎熬。所以他从小就很害怕理发,但当时不懂什么叫敏感,宋眠经常埋怨他不懂事,不老实。以防江涉再误打误撞的碰到他的敏感带,楚洮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