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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紫色调连帽衫,看不到面孔的那个“凶手”,是我。”两人一直等不到凶手出现,直到宋晴岚亲手替他戴上帽衫,他被雨淋湿的那一刻,才明白这所有。宋晴岚那边呼吸暂停了两秒,紧接着低声快速地骂了句脏话。他也明白了季雨时所谓的论证到底是要论证什么,所谓的在既定的时刻去完成既定的事又是指的什么,他们在衔尾蛇任务中早已经历过这样的论证了!别说是身在其中的季雨时,这时就连他这个局外人掌心都冷汗淋漓。没有凶手,那么盛云的案子真的会是自杀?还是会有别的凶手?宋晴岚几欲冲进小区,因为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了解季雨时现在的处境与心情。可是,他无法在这种时候去安慰季雨时,也无法在这种时候去插手接下来的一切,震惊之余他只能强压暴躁并迅速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季雨时启唇:“我打算……继续。”他重新迈开步子,往楼上走去。十七年时光中乌云压顶。他在苦寻一张他记不起来、甚至以为没看到过的脸,却从没想过那竟然是自己。一切是因,一切也是果。他现在做的一切,哪些是当年做过的,哪些又有了改变?他不知道。他只能去遵从现在内心的第一个直觉,去执行它,或许这样才会真正画完这一个圆——这也是他能找寻到真相的唯一办法。听到他的回答,宋晴岚在私人频道中的声音低得可怕。“好。”他说,“我在这里陪着你。”季雨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应这句话,或许应了一声“嗯”,或许没有。他在新的一层停住了脚步。没留意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也没留到自己的心已经跳得那么快。眼前是一扇熟悉的黑色旧门。一分钟前,八岁的盛晗关上了它,出门去上学。十七年前,季雨时在这里与父亲永别。他抬手按响了门铃。无人应答。他再次按响了门铃,因为他知道父亲此时还在家中。这一次门开了。戴着眼镜的年轻教授出现在门缝后,看了看门外的他,问:“你是?”听到盛云的声音,私人频道里宋晴岚的呼吸骤然紧绷。季雨时睫毛轻轻颤动,不知是因为模拟面孔的功劳,还是因为到了这一刻他已经崩溃到麻木,看上去很是平静自然:“盛老师您好,我叫季雨时。”不是盛晗。是季雨时。名字是一个代号,却足够改变他一生追寻的目标。“季雨时?”“是,是季教授叫我来的,我能进去吗?”听到是好友叫人来的,对方又正好姓季。盛云仅犹豫了一瞬便点了点头:“你进来吧。”季雨时迈进了家门。这一步,无人知道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属于父子两人居住的房子里毫无女性化气息,甚至有些过于凌乱。他转头,看向记忆中的圆几上那颗已经干枯的波士顿蕨,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想过应该早点给它多浇点水。“请坐。”盛云拿开沙发上堆积的衣物,腾出位置,“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季雨时:“谢谢。”眼前的盛云换了衣服,不是两三分钟前和盛晗一起吃早餐时穿的那套。在季雨时的记忆中,他清楚地记得这天早餐时父亲穿着一件浅灰色衬衣,黑色西裤。他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餐桌,餐盘来不及收捡,属于盛云的那只餐盘中还有半个剩下的三明治——平时父亲其实非常不拘小节,就算用餐时残渣掉落在西裤上,只要看不出来也不会去更换。这样的情形刚才吃早餐时就发生过一次,父亲只是下意识拍了拍西裤上的残渣,就开始继续一边吃早餐一边写笔记。而此时眼前的盛云,却换上了一条米色的裤子,连衣服也换了。来者是客,盛云去给季雨时倒水:“老季有事怎么不打个电话?还要专门麻烦你来跑一趟?平时这个点我已经上班去了。”季雨时:“刚才遇到您儿子,所以知道您在家。”盛云的声音往厨房去了:“难怪,刚刚门铃响,我以为是他有东西忘了拿。”季雨时的目光又落在了书架旁的一摞文件上,这些都是父亲整理出来的资料,可以说这几年的全部心血都在这里。它们应该是放在书房的,此时却出现在了客厅。他以前回忆过无数次,每次都看到了这一摞文件,可是他怎么没注意到这一点?厨房里的水声响起。是盛云在洗玻璃杯。季雨时站起来,走向那一叠资料。只见资料的顶端多出在了父亲在早晨在餐桌上写的那份,旁边还压着父亲用来工作的透明面板。他问:“您收拾这么多资料是要出差?”水声停了。盛云没有回答。季雨时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书房门口。这里房门紧闭,门缝里透出血迹,鲜红色的血液正往外汨汨流出,悄悄地没入了深色地毯中,难以察觉。刹那间,季雨时耳旁嗡嗡作响。十七年前,放学回家的盛晗就是在书房发现了父亲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哐”,一声轻响。季雨时回头,身后的盛云放下了手中装了半杯水的玻璃杯,杯壁留下了指纹。他们四目相对。一时间针落可闻。“怎么不说话?”宋晴岚在私人频道里道,“怎么了?!”季雨时看着眼前的盛云,听见自己问:“你是谁?”盛云没有说话。“或者说,你是来自哪一年的盛云?”季雨时说到这里顿了顿,很快继续用陈述句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是来自一年前,也就是1435年4月6日。那天早上你临上班才发现所有成套的衣服都忙得来不及洗,没有衣服可以穿,只好胡乱搭配了身上这一套。这条米色的裤子本来是搭配一件白色薄衫的,可惜1434年10月14日晚饭后,盛晗第一次使用洗衣机,因为不懂标识,不小心把那件衣服给洗坏了。”父子之间一年前的生活琐事被他随口道来,且巨细无遗,盛云警觉:“你是谁?!”季雨时也沉默了。书房的血迹还在蔓延,地毯的颜色不断加深。等到下午盛晗放学回家,就会发现地毯被完全浸湿,空气中弥漫血腥味,客厅的地板上也出现了血迹。然后,他会在疑惑中打开书房的门,看见此时门后改变他一生的一切。季雨时拿出了一部小巧的,黑白游戏掌机。它背后一片斑驳,看起来已经很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