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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她出来,立马放好脚凳。

素欲(H)第五十回美人在怀怎会不动心

第五十回美人在怀怎会不动心

范府院子里的桂花栽在大瓷盆里,小小一株,枝条被细致修剪过。枕梦拿余光扫去,隐约觉着连枝条上开的几朵花,都是刻意装点在那。

一路上碰到的低眉顺眼的家仆,透着乖顺与死气。每个人连表情都和盆栽树一般,被修改安排。

“沈公子,到了。”家丁将她送至门口,自己先行退去。

枕梦拍打完衣袖上的褶皱,并确认自己将脖子上的红痕遮严实后,才推门进去。

“范兄,叫我来所为何事?”

推门时嗅到血腥味,一颗心立马提起来,谨慎瞧着木桌藤椅落地烛台。寻着声音,只见床榻边上耷拉的两条留有暗红色血渍的腿。青色地面滴落的血迹看得皮rou疼。

“发生什么事了?范兄何时受的伤?”

她绕开血迹,脚步停在床榻旁。范七阳的面色发白,瞅着不像有力气的,明知道她来,也不张嘴说句话。

“我去叫人来,你腿上的伤不清理干净擦些药,怕是会化脓。”

枕梦作势要走,他才开口道:“不必了。”

“范兄?”

范七阳借着胳膊肘的力气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衣襟散开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老头子罚跪。”他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禁足七日。早上家仆送餐食来,我吼回去了。”

枕梦皱起眉头,不解的望他。

“若是让人看到,母亲只怕是又要担心。”他向旁边挪了挪,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枕梦坐过来,“从小父亲不许我同他人亲近,幼时进宫作为太子的伴读,亦不可有逾越之心,恐被人说是结党营私。家中母亲疼我,祖母疼我,只要父亲不在,就是万分娇惯。”

枕梦卸下防备坐在他身旁,安静听他讲。

“与孟贤弟相识虽晚,但能感觉被你看穿许多心思。日日流连醉花楼,不过是逃避重压罢了……说起来,孟贤弟的母亲,是什么样的?能教导出七窍玲珑心,想必德荣兼备贤良淑德。”

嗯……这题真的难为枕梦了,她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从小被师父带大,闭上眼是片片树林,林中一间院落,篱笆围成四四方方,师父品着集市里采买的新茶,放任她与风误打闹。

“每日陪着,却不处处管制,凡事都偏向我。若做错也不会狠狠责罚,反倒是跟我讲故事。若被人欺负,一定是第一个帮我欺负回来的……”

枕梦嘴角微微上勾,眸子里尽是温暖,却听范七阳追问道:“听闻你有两个哥哥?”

见鬼,怎么就忘记醉花楼的mama与他熟识。

她咳嗽了一声强装镇定,“是。他们二人,不提也罢。”

二人间本还隔着一点距离,不知何时,范七阳的身体朝她贴了过来,甚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枕梦被惊出一身冷汗,却无处可躲,只能僵硬着身体假装无事发生。

除了繁宵,她从未与其他男子有过这种暧昧的姿势。不对,她心想,此刻她是男子,不能怂。

范七阳当然感受得到她的慌张,手搂得更紧些,凑近她微红的脸颊,揶揄道。

“沈孟,莫不是个姑娘吧。”

“才不是!”

她慌张的小表情尽入他眼中,范七阳更是肯定心中所想。

“果真不是?”

不等枕梦摇头,她只觉整个身子向后倒去,范七阳拽着她肩膀,将她按在床榻上。小腿敏捷的抬起来压住她,哪像是受伤的人。

“最好别叫出声,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沈公子是女扮男装。”

枕梦将尖叫声咽回嗓子眼里,恶狠狠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饶有兴致的卷起枕梦的发丝,“你与面具人是什么关系?那把匕首与面具人又是什么关系?你说清楚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他瞧见枕梦气鼓鼓的脸颊,不禁伸手去捏了捏。同桃花瓣一样软。

“不说?”范七阳作势要脱衣服,“你也知我风流,美人在怀,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她被死死控制住,怎么也挣脱不开,范七阳炙热的气息愈发靠近。

“我可以说!”她撇过脸去,避开他凑近的脸颊,“你让我起来。”

“不行。”范七阳的无赖气质立显,“先听你说完。”

素欲(H)第五十一回在我身下说话

第五十一回在我身下说话

即便是眼里能射出刀子,也不能平枕梦此时的愤。

“来采买药材是真,与面具人认识也是真。只是之前并不知他们也在。”

“他们?”

“是。我幼时拜过一位师父,被歹人下了一种药,寻遍名医,开出一副能救治的药方。是那日在醉花楼给你看的药方。我此次来须臾城,为了寻药方里的药,想着买齐全后送给师父。没想到会遇上师父的护卫,就是你所言的面具人。”

这样的解释合理,然范七阳并不满意。

“须臾城内,不止一家倒卖这几味药,前日你之所以告诉我铁匠铺,是早知就近的几家都已被买走。而且铁匠与面具人约好取药的时间,正是我们去的时间。”

枕梦的挣扎并未得逞,她有些讨厌范七阳居高临下的看她,何况还是被压在床上看。总感觉稍不留神就会出事。

“想必……范公子也在怀疑我们,所以想让我们碰面。却没意料到出了人命。”她猝然笑起来,“范公子别多想,面具人没有加害他的理由。昨日与你起争执,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我凭什么信你?”范七阳挑眉,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她的脸。

“以面具人的身手,想要加害谁,都不至于赔上对自己重要的匕首。”

范七阳终于是放开了她,翻身躺回床铺。枕梦趁机跳起来,向后退了好几步。

“没找到真凶前,面具人依旧洗不掉最大的嫌疑。这把刀,我也不会给你。”他指了指枕边的匕首。

从枕梦走过来,他便发现她的眼睛时常瞟向那把匕首。

“怎不见你情郎?他一直对你放不下心,今日怎么就放你独自来了。”

被话语戳到脸红的枕梦说话有些结巴,“要,要你管……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不放心?”

在次起身的范七阳依旧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不过这次,她果断往后退了几步。

“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

呸,信他个鬼。枕梦才不过去呢。

“好吧,你不过来也没关系。在醉花楼时,他看你时关切又爱恋,看我时,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我要是还猜不出来,就真是白喝醉花楼这几年酒了。”

范七阳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