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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忙碌,少年忙中抽空睨了他一眼:“舟哥哥要是无事,也帮我整理整理?”“不是…你不是要砸才买的…?”荆舟这回真看不懂了,小兔崽子把杀父仇人周边买回家收藏是几个意思?少年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角,恰如其分的偏了偏脑袋:“我这么说过吗?”顿了顿又道:“我又不傻,何必呢?糟蹋银子。”“可祝衍是…”“杀父仇人对吧,那不正好,天天放身边盯着,我也好鞭策自己赶紧痊愈,手刃仇人啊。”荆舟沉吟片刻,点头,说得好有道理,差点信了他的邪。…随他吧,不影响刷好感就行,于是他也捞起袖子帮忙擦玩偶……忙活了小半日,少年到厨房准备晚饭去了,戚无所戚无谓想去帮忙,被少年赶了出来。自从少年接手玄寂山饮食后,厨房几乎成了师徒三人的禁地。少年手脚麻利,不到一个时辰中秋家宴就做好了。蟹黄豆腐,子姜鸭,蒸鲈鱼,桂花糖藕,蒜蓉空心菜,竹笋炖鸡,海棠坞的院子里摆了桌子支了琉璃灯,五菜一汤热热闹闹的上齐全,还温了藏酒窖里数十年的海棠酒,师徒三人和新过门的小道长吃喝起来,仙道不讲究世俗的节日,以前玄寂山都不过人界这些七零八碎的节日,现在这般张罗,全凭荆舟高兴。不过在两个徒弟看来,也不知是真凭师尊高兴,还是师尊为了哄师娘高兴。少年今夜一反常态,吃了几筷子菜便停下了,心事重重的模样。荆舟一如往常胃口大,不仅将菜风卷残云,就连锅里都粒米未剩,饶是如此,荆舟也就吃了个五分饱。对于食量大增的师尊,两个徒弟刚开始是诧异的,后来倒也渐渐习惯了,少年每次做饭都会多加一把米,可他加多少荆舟吃多少,完全是个无底洞,后来他索性放弃了——“我煮多少你吃多少,全凭我心情。”荆舟嗯了嗯,自然没有怨言。比起半年粒米未进,现在简直幸福得能飞升。饭后戚无所端来了月饼,烤得金黄酥软的小饼每只都切成四份,工工整整的盛在白瓷盘里,十分诱人。戚无所乖顺,替众人都沏了茶:“豆蓉、芝麻、莲蓉蛋黄、五仁、酥rou都有,师尊师娘先挑,我和师弟再吃。”荆舟先是看了眼少年,少年淡声道:“你们先吃吧,我累了。”说罢,少年便起身离了席。待卧室的门掩好后,戚无所压低声音好奇道:“师尊惹师娘不开心了?”荆舟左思右想,缓缓的摇了摇头,他确认了一下好感系统,也没有好感掉落的迹象。戚无谓拎起一块豆蓉的月饼,咀嚼的时候眉头皱了皱,显然是被甜到牙了,他忙喝了口茶道:“或许,师娘迫不及待去看话本了。”荆舟和戚无所皆是一愣,才渐渐回想起那本讲述荆宗主和郁三公子缠绵悱恻故事的小黄文,荆舟扶额,戚无所掩面,异口同声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哦,”戚无谓面无表情的又将一块月饼塞嘴里,又嫌弃的皱眉,“太甜了。”果然比起吃月饼赏月,还是话本好看啊。……戚无所看郁辞离开后,荆舟也心不在焉,便强行拉着戚无谓起身告辞。荆舟下意识的将月饼放嘴里,一阵恶心袭来,他才想起月饼是买回来的,并非媳妇亲手制作,他吃不了。打包回去给媳妇吃吧,别浪费了。彼时卧房的灯已经熄了,荆舟轻手轻脚的推门,借着月色看到榻上并无人影,又四下张望了一轮,心中沉了沉:“熹儿?”无人回应。他转身出门,脚还未踏出门槛,便听得一声散漫的回应:“这儿呢。”荆舟循声走到院子,抬头,少年不知何时爬到了屋檐上,坐瓦片上看月亮。荆舟松了口气,笑:“干嘛呢?”“看月亮。”少年漫不经心回答。“看月亮就看月亮呗,爬这么高做什么?”少年终于低头看了荆舟一眼:“不一样,你上来瞧瞧?”既然得了邀请,荆舟自然不会客气,他翻身上了屋顶,坐在离少年不远不近的地方,循着对方的视线也看向皎皎圆月:“有心事?”少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有啊。”荆舟也学着他漫不经心道:“想家了?”少年笑:“这儿不是家么?”荆舟撇了撇嘴,点头:“那是想你那位故人了?”少年挑了挑眉,明知故问:“舟哥哥说的,是哪位?”荆舟从储物戒里掏出方才装的海棠酒,用灵力温过后递给少年:“给你取字那位老前辈。”空气静默一瞬。少年接过酒盏,抿了一口:“舟哥哥还记得。”“成日熹儿熹儿叫着,我能忘么?”荆舟佯做一副吃醋委屈的模样,“我啊,心里介意着呢。”少年慢悠悠的将盏中酒饮尽,这病恹恹的身体不胜酒力,但此刻月色清明,他不喝干净,盏里杯里都是这张讨厌的脸,看得他太阳xue生疼。他放下酒盏,转过头去看荆舟,笑了:“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些吧,说多了,我真会信的。”第10章膝枕闻言,荆舟神色僵了僵,心下仔细琢磨少年的话,却毫无头绪。难道对方觉察出自己不是原主?不应该,毕竟两人先前也不熟,要觉察也该是戚家双生子比较合理。“我会当真的,”少年继续喃喃道,“撇开身份、婚约、道侣这层关系不谈,其实荆宗主对我是无所谓的吧?”他不动声色的又把称呼换成了荆宗主。秋夜风寒,少年的红衣在月色里猎猎而动,惊艳得有些晃眼。荆舟默默张开结界,止住了风。他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净,还是没说话。少年等了片刻,自己笑了,将空盏推过去,示意荆舟再斟满酒。于此同时,结界的温度被荆舟调得很高,少年常年冰冷的指尖都暖了起来。“说中了?”“哪里,”荆舟看着月亮,知道这是道送命题,格外小心翼翼,面上却从容不迫,“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少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垂眸:“如何想便如何说呗,这么难吗?”荆舟郑重其事点头:“难啊,如果我说了真话,你未必愿意信,到时候就显得我很虚伪了。”少年脸上总是看不出真心:“是么?那说说看?”“一开始顺应天道应了这门亲事,我确实没想太多,就当做是履行守山人的职责,也没打算真的投入感情,想着做好自己该做的、不行差踏错便可。”顿了顿荆舟莞尔,在月光的映衬下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