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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一戴上,容池立刻便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如同一块石头一般,沉沉地被锁在了丹田之处,一点又调动不出来。终于结束后,狱卒将石牢的门一锁,穷奇带着人,就从这个地方离开了。石牢中光线非常的昏暗。容池所在这一间的角落还燃着一盏薄薄的油火灯,看上去随时会熄灭。借着这一丝的灯光,容池四处看了一下。这地方阴冷潮湿至极,石牢的墙上,还有些斑斑驳驳的痕迹和些发霉的白毛,整间牢房里面,除了墙上那盏随时都会灭了的油灯,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茅草堆在角落中,其余似乎就什么没有了……牢房顶上,隔着一会儿,就有几滴阴冷的水渗出来。有的滴在了地上,而有的就滴在容池的身体上,每次沾到这**,浑身便是一阵刺骨的凉意。“容池!”刚看到此处,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过来,打断了容池的思绪。容池回头,从两间石牢中间石头的缝隙里看了过去,看见了他旁边的第三间牢房里,正坐在地上的,便是和他一同从天界过来的许明。“老大。”到此刻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容池仿佛找到了一丝希望,连忙走了过去,趴到了石墙上,朝许明喊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许明看见容池,这一日来的担忧、恐惧和对未来的终于一并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狗.日的!你他娘还有脸在老子面前出现,可算是被你害死了!”容池一脸懵逼:“老大……”许明又继续胡乱喷了容池几句,才骂累了停下来。这时容池才找着了间隙,问道:“老大,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天界会来救我们吗?”“怎么办?”许明冷笑了一声,“还等着天界会有人来救你,想得还真美,怎么可能!就算是天帝来了,也不可能在天梵山把这里的人带走。当年大战,可是连天界的第一神将都败给了魔尊的。”容池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天界不会派人来救他们的消息,“那……那我们怎么办?”许明冷冷瞅了容池一眼,没接这话。他今天被关一天,才看见旁边一个牢房的人被刚才走进来为首凶兽穷奇给吃了。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咬下去,连皮带骨地全都吃了。边吃还边朝他笑了笑。许明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许明骂容池骂累了,就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着休息。容池在石牢里转了一圈,勉强找到了一处墙下不会被上面石壁上滴下的水沾到。靠着这面墙,他慢慢坐了下来。身上的铁链硌着有些难受,容池翻过来翻过去,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要好过些的动作。随后,他靠在这面墙上,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睛。他之前被不破剑煞灵伤到了神魂,此时身体还没怎么恢复,从之前开始整个人就一直处在紧张中,这时一闭着眼睛就困得在这里缩着睡着了。不过刚睡着没一小会儿,容池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过来。太冷了。他冻得浑身都在发抖。而且身上的灵力都被锁灵环给锁住了,连想要用灵力温暖一下身体都做不到。容池实在是冷得不行,看见旁边堆着的几根潮湿得不行又脏兮兮的茅草,就伸手把茅草扒拉到了身上。一时间,他感觉好像是暖和了一些,但又觉得好像更冷了。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无垢殿后殿中。魔尊陛下批完最后一份折子,抬了抬头稍稍活动了一下。随后,他将手放到了一旁金丝镂空的鲛油灯旁边,想要拿什么东西。等手放过去,感觉到手下一片空空之后,他才有些怔愣地反应了过来。今天没有小狐狸练的字了。前几日小狐狸稍稍恢复过来,变得勤奋了许多,刚能下床就每天主动练了灵决和字。魔尊陛下就每天晚上累了的时候摸过来看看。不过今天……魔尊陛下自嘲地嘴角往外扯了扯。他坐在案几前不知是想了些什么,然后伸出了手来,在前面的空中用手轻轻一抹。跟着,容池此时在地牢中的画面便浮现在了魔尊的眼前。之前白皙精致的脸蛋此时已经有些脏兮兮了,像只什么小猫小狗似的,冷得不行地缩成了一团蜷在角落中,睡得也十分的不安稳。可怜兮兮的。魔尊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甩了甩手,浮在半空的画面就彻底散开,消失在了空中。次日,容池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缓缓再次醒了过来。还是冷,而且不仅冷,现在还好饿。这一晚上他醒过来了许多次,睡得一点都不好,现在还头疼得不行。蹲在牢中,容池从狭窄的间隙里往外看,心里又开始难过了起来。如果是在前日的这个时候,他此时还正在无垢殿的后殿中喝着一碗雪莲熬成的稀粥。他记得当时还嫌味道淡不好吃不想吃,然后魔尊就割开手指,给他尝了一点血。容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咽过口水后,鼻子就忍不住抽了抽。有点想哭。在牢中昏昏沉沉地又待了一日。没有灵力的补充,容池丹田之中的伴灵都黯淡了不少,他自己也饿的不行。容池带着有点沉重的脚铐,走到了石牢的门边,小脸从牢门的缝隙里挤出去了一点。等了好久,他才终于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狱卒走过,连忙喊了一声:“狱卒大哥。”那名狱卒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要呵斥,但看见容池后,却是不知为何又把话咽了回去,只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容池眨巴着眼睛:“狱卒大哥,我好饿啊,可不可以给我点吃的?”“吃的?”狱卒笑了一下,从旁边拿过来了一个碗,捞出了一根鸡腿来,“你说这个啊?”容池闻到了香味了。这只是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鸡腿了,若是他当初在无垢殿的时候,真是看不看一眼的东西。不过这时却让容池忍不住连咽了几口的口水,巴巴地连连点了点头。“想吃?”这名狱卒走了过来,拿着碗在容池面前晃了晃。容池又点头,无辜的眼睛盯着狱卒,“嗯嗯嗯,想吃。”这回,狱卒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悉悉索索地掏出了一把钥匙来,把容池这间石牢的房门给打了开,然后端着盛了鸡腿的碗就进了。“吃吧。”狱卒阴笑了两声,将碗搁在了容池前面的地上。容池连忙将碗端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变得脏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