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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人时的几分欣喜,早已化为了深深的失落。杜苏木注视着严珂,见他久久不语,便站起了身。“罢了。”他轻声道,“我自己去找他。”说罢,他转身离开。严珂没有挽留,也没去看他的背影,只听得庄门响了一声,顿时四周寂静无声。周围的小玉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到来的客人突然便离去了。他们好奇地瞪着眼睛,却也不敢向前询问自己面色乌云密布的庄主。严瑾捧着茶杯走了过来,见到严珂一人坐在树下,不由得四下张望一番,随即问:“杜掌门呢?”严珂烦躁地摆手,不作回答,起身便回到房间。留下严瑾与一群小童面面相觑。到夜色降临时,严珂听得屋外有响动,望去发现是赵雪寒回来了。见他一个人悠闲地打开庄门,在围墙内乱晃,严珂不由得皱起眉头,走到屋外。“你一个人?”他叫住赵雪寒,问,“没碰到他?”赵雪寒愣了一愣。“谁?”他先是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杜苏木来过了?”赵雪寒少见的显得有几分惊讶,“你那么想见他,没留他在庄里多待会?”听得此言,严珂的嘴巴无意识地抿成了一条缝。“他见你不在,去找你了。”严珂冷冰冰道。赵雪寒眯起眼睛,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真不巧。”他道,“估计我和他错过了。不过如果杜苏木没找到我的话,肯定也会回庄里一趟的。”他将双手背在头后,笑眯眯地看着严珂:“到时候你留下他过夜吧。让他睡你的房间。”“我会劝他坦诚一点,你也不要闹别扭。你们两个,赶快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第125章异样然而这一夜,杜苏木并没有出现在玉虎庄。严珂与赵雪寒在附近寻找半日,不见踪影。赵雪寒提议给萧方写信询问。严珂立即提笔,傍晚时分便得到了回复。飞信无法通过剑阵,严珂只身走出剑阵接信。信笺刚刚在他手中展开,他便听得身后一阵轻响。回头看去,发现是杜苏木站在身后。他不说话,踹手站着,只是看着严珂微笑。严珂感到有些异样,他向后退几步,紧紧攥住信笺。信纸上是萧方的笔迹:“掌门外出多日,至今未归。”杜苏木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严珂。“这么防备,我可是很伤心的。”他道。严珂张开手指,指间微风流动,做出进攻的准备。“你是谁。”他冷冷道。杜苏木微微翘起嘴角,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来。他打开锦囊,轻轻抖了抖,便听得一阵清脆的玉石叩击声。几十把玉剑从锦囊中倾泻而出,七零八落地砸到了地上。十几年前地窖中的火焰,突然在严珂的脑中燃起,过于突兀,以至于令他难以迅速反应。他直直地望着地上的玉剑,然后缓缓抬起眼,将目光落到杜苏木的脸上。杜苏木望着严珂,缓缓眯起了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妖异的紫色光芒。“若你想见他,就来找我。”他轻轻对严珂点了点头,“赵雪寒知道我在哪里。”“但也不要来得太早。”那人笑着,身影逐渐消散在树林之中。“他闹了一晚,现在累了。还在休息。不要打扰他。”一声轻响,什么东西被抛到了严珂的脚边,叮叮地转动一番。是一枚铜铃。第126章同门“喝茶。”赵青阳靠在椅背,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盏推到桌上另一人的手边。杜苏木没去接茶盏,而是盯着赵青阳。“赵雪寒不在你这里。”他道。“他很快就会来见你了。”赵青阳眯眼,微微一笑。杜苏木微微地叹了口气。他举起茶盏,小小的呷了一口。“师兄若是只是想见我,直接说便是了。”他轻声道,“何必搞得如此麻烦。”“若我不这么麻烦,你会来?”赵青阳手背抵着下巴,笑眼望着杜苏木。“明知道赵雪寒不在你这里,我不是还来了。”杜苏木放下茶盏,淡淡道。赵青阳侧首,仔细打量着杜苏木。“我倒是没想到。”他道,“你见了我,依然会叫我师兄。”“有何不可。”杜苏木望着赵青阳,目光平静似水。“呵。”赵青阳嘲讽地笑了一声,紫色的眸子眯成一道窄窄的缝隙。“但我灭了你的门派,又害死了你师姐。”杜苏木微微抿了抿嘴,神色却未变分毫。“那也曾是你的门派。”他道,“我的师姐,也曾是你的师妹,你的夫人。”赵青阳没有说话。沉默之中,他轻轻叩了叩桌上的茶盏。清亮透明的水光随着敲击微颤了几下,随即回归平静。“我给你的茶,你也敢喝?”赵青阳话锋一转,突然道,“不怕我也害死你?”“你不会。”“何出此言?”“若师兄想让我死,我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杜苏木道,“还差这一回?”听得此言,赵青阳大笑一声,从杜苏木手边拿过茶盏,一口喝干。杜苏木默默地望着他。“师兄……”他轻声道,“为什么……”赵青阳笑着摇了摇头。“阿木。”他道,“师父总是说我行事偏激,心术不正。你呢?你怎么想的?”“我不这么认为。”杜苏木回答得干脆利落,赵青阳似乎有些意外,却又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轻轻抬起了眉,然后垂首笑了笑。“但我不明白。”杜苏木道。赵青阳倚在椅上,又给杜苏木倒了杯茶。“你还记得当初师父任你为首徒、掌门接班之时,我说了什么吗?”他道。杜苏木目光闪动了一瞬:“师兄说‘你不适合’。”“是。”赵青阳道,“当时我当着师父,整个门派的面,说出这句话来。你是不是跟那些人一样,认定我是想当这个掌门的位置,无比嫉恨你了。”杜苏木缓缓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如此想法。”他道,凝视着赵青阳,“但是……”“我知道,你不懂。”赵青阳笑道。他移开目光。屋中漆黑一片,唯有桌案上的烛火灼灼闪烁,仿佛生命一般。不知沉默了多久,一片寂静中,赵青阳缓缓开口。“阿木,最后你还是变了。”他道。杜苏木微微愣了一下,似对他的话有些不可思议。“我从未改变过。”他道。赵青阳摇摇头。“我从小见你,便觉得你有趣。”他轻声道,“你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出自殷实人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