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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王老头弹劾宁亲王车驾规格倒也不全是无中生有。苏岑道一声“谢王爷”,自顾自找了个角落舒服地把自己窝了进去。“冷?”李释问。苏岑点点头,“比苏州冷。”李释笑道:“自然是比不过江南。”苏岑冲人一笑,心里暗道主要还是在苏州不用这么大清早地被吵起来。谁敢吵他苏二公子?他有一百种办法怼到你这辈子再也不想开口。“昨夜理的什么案子?”李释又问。苏岑想了想,直言道:“一桩旧案子,一个人被猎户所杀,尸体却没找到,村民说是被山神娘娘拉去做了伥鬼。”了结了萧氏父子的案子苏岑便又重新拾起了当年没结的那桩旧案,刻意隐藏了人名地名,一是探一探李释的态度,二来他也确实不想两个人再一味地对抗下去,像在萧炎案上两人相互配合不也很好吗?李释面上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端着茶杯道:“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若东西不在他该在的地方,那也只会是有人动了,要么是他自己,要么是别人。”苏岑认可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就是有些疑点,村民们众目睽睽看见屠户打死了人,那屠户为何当时不认罪,等陈大人去了才自首?姑且认为他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归罪,那为什么陈大人一去尸体就没了?若人真是当时没死绝,那醒来之后去了哪里?有人愿意为他主持公道了还不回来?”“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李释指节轻轻敲着桌案,“要么这个人有问题,要么……这个村子有问题。”苏岑噤了声,靠着座榻陷入沉思。等李释一杯茶喝完,一偏头,人竟已经垂着脑袋睡了过去。李释无声笑了笑,眼看着人要倾覆在侧,靠过去把苏岑脑袋轻轻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有了靠山苏岑睡得更踏实了,等颠簸停了才醒过来,撩起门帘一看都已经到了宫城门外了。赶紧擦了擦嘴角,还好,倒是没流口涎,匆匆向李释行了一礼,“那下官告辞了。”撩起帐门落荒而逃。等人走了李释慢慢敛了神色,对着车外问:“他是从那本书上找到这个案子的?”祁林回道:“应该是,当初安排在张君家的眼线看情况有异就放火烧了书房,没想到还是被苏公子救了出来。需要再使点绊子让他不往下查了吗?”车帐内良久没了声音,透过飘起的车帐一角,祁林只见一道冷厉的唇线。过了好一会儿李释才道:“以后上衙往后推迟半个时辰。”祁林抱剑称是,车驾缓缓入了宫门。因为搭了顺风车,苏岑到大理寺点完卯后时辰尚早,算了算今日自己也没有案子要过堂,遂打算往后殿去审核各地送上来的案件。一进天井苏岑暗道一声不妙,果见张君正脚拘物自悬,手钩却立,迎着日光拟作猴样——张大人今日不练太极了,改练五禽戏。就在苏岑准备悄么声地退回去时,张大人手疾,大喝一声“苏岑”,将正欲后退的苏岑定在原地。一回头,就见张君眯着一张笑脸看着自己,横在眉间作远眺状的手冲苏岑勾了勾,“过来,咱们聊聊。”官大一级压死人,苏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于是在张大人一番精心指导下,咱们苏大人在天井里张着胳膊,单腿后翘,身子前倾,美其名曰——鸟伸。谁家的鸟这个伸法早从树上掉下去摔死了。张君边做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身子太弱,天天坐个衙都能坐出一身病来。想当年,我们跟着老师跋山涉水,什么穷山恶水没见过,啧啧,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估计一看见腿就软了。”苏岑心头暗暗一动:“幸得大人和陈大人这样的人才推得大周刑律日益完善,只是您与陈大人都身居要职,什么样的案子还得你们亲自出马?”张君对这番恭维很是受用,换了个猛虎掏心,回道:“你不懂,那时举国忙着打仗,人才凋敝,好多案子地方办不了都成了疑案悬案,但立国就得立威,案子不能不破,就只能从朝中派人下去。”苏岑单脚撑地边晃边道:“那你们都破过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装作凝眉一忖,问道:“有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精怪作祟之类新奇好玩的?”张君一巴掌拍在苏岑后脑勺上,“浑小子又想套我话,整本都在你手上,老师破过什么案子你不清楚?”苏岑捂着脑袋被打了个趔趄,急急回过头来追问:“就一件,陆家庄那个案子,张大人还有印象吗?”张君一梗脖子:“没有。”“就陆小六尸体失踪被村民说是让山神娘娘勾去做了伥鬼那个。”张君眼里眸光一动,收了动作边往回走边道:“没印象,什么伥鬼,什么娘娘,没听说过。”“张大人,张大人……”苏岑急忙上前拽住张君袖子,“最后一个问题,陈光禄陈大人致仕之后去了哪里?”张君停了步子,凝眉看了他良久,最后幽幽叹了口气,“你跟他可真像。”“我们这些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你还年轻,新科状元,又有人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不要拘泥在一个地方,要往前看。”张君在苏岑肩上拍了拍,才背着手慢慢进了后殿,长叹一声:“太像了啊。”苏岑:“……”所以呢?人到底去了哪儿啊?第60章死劾看着张君看似随意、实则逃也似的进了自己书房,苏岑站在原地凝眉沉思,这个案子果然有问题。一提到陆家庄张君神色就变了,再后来他说到伥鬼和山神娘娘时张君脸上那一瞬间恐惧的神色几乎无从隐藏,他明显记得那个案子,却又因为什么原因不愿开口。在那个村子里到底有什么是让见惯了穷山恶水的张大人也心生厉寒的?那陈光禄后来的致仕以及失踪会不会也跟这个案子有关?苏岑边想边进了后殿,这个时辰已经有人到了,将各地上报的案子分门别类归纳好,苏岑进去时正听见有人抱怨:“一个案子接连上了三四封了,真是裤裆里撒盐──闲得蛋疼,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在京中的,每日给他们核实这些案子得费多少心思。”苏岑轻咳一声,那人立即噤了声,面露窘色叫了一声“苏大人”。入京半年苏岑也懂了不少人情世故,轻轻一笑问道:“哪里的案子这么惹人厌?”那人立时松了一口气,把折子放桌上笑道:“扬州那边过来的,三天两头就送上来一封,都是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搞什么名堂。”苏岑搬了一沓案子过来,又把那人刚放下的折子拿起来翻了翻,随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