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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个丑丑的玩偶,脑海中又闪过那一天楚暮红透的脸颊,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个弧度。等楚暮自己到他面前来认错,他可以看在以往情分的面子上,只要楚暮服软他就递上台阶,这样他们就又可以恢复到曾经那种亲密无间的样子了。宋景曜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等到夜幕低垂,星星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时,也没有看见楚暮单薄的身影,宋景曜内心第一次对自己坚定不移相信的事情产生了怀疑。难道楚暮离开了?不会的不会的,他还有把柄握在自己手上,他难道就不怕自己把那段视频公开,让他身败名裂吗?宋景曜自欺欺人的想着,发白的手指却忍不住深陷入玩偶的脖颈处。他又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楚暮的任何消息,忍不住掏出手机,指尖停驻在与楚暮的聊天界面上。他想发个消息过去,质问楚暮到底在哪,可是又觉得这种行为似乎就像是在承认自己离不开他那个Y荡的男人一样。宋景曜不想让楚暮产生这种错觉,虽然他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楚暮,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点点,绝对没有到离不开他的地步。客厅里的时钟最后指向了十二的位置,宋景曜这下顾不得什么服软不服软,他掏出手机给楚暮发了几个消息,但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应。焦急掩盖了宋景曜的怒火,他现在只想确认楚暮是否安然无恙,其他他都可以忽略。这么想着,宋景曜飞快拨通了楚暮的电话,那些数字像是深深刻在宋景曜的心底,根本不需要他多想,指尖就能下意识的按出那些数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宋景曜只觉得自己的手颤抖无比,以至于耽误了不少时间,输错了好几个数字。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酝酿了一番说辞,想着听见楚暮的声音后,他应该克制自己的脾气,多说几句软话,再不轻不重的斥责楚暮几句,这样大棒加甜枣,楚暮一定会马上回到自己身边。可是那个一天二十四小时为他敞开的电话,却是头一次出现了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关机?宋景曜心底越发慌乱,但还是不停的安慰自己,没关系,楚暮一定不会离开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过不了几天,那个人一定会贱兮兮的又重新滚回自己身边。只是越发颤抖的双手却将他的惶恐出卖了个彻底。宋景曜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的反复拨打着楚暮的电话,从满怀希望到渐渐绝望。一次又一次的通话,等待他的从来都是那个冰冷的提示音。直到天边逐渐泛起鱼肚似的白,宋景曜转动灰白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恍恍惚惚间居然过了一夜。楚暮的东西都没有收拾,一定没有长久离开的打算,宋景曜突然想起楚暮曾带他回到过自己家,便想着或许是昨天自己做得太过分而导致楚暮负气跑回了家。这个想法稍微让宋景曜心底好受了一点,他点了一根烟。他不算是有烟瘾的人,可是心底的烦闷却让他突然的想抽一根香烟。他看着袅袅烟气上升而后消散于空,只觉得心底霎时间空了一块,他无法想象没有楚暮的日子他应该怎样去度过。原来那么一个柔柔弱弱宛如菟丝花一般的人,早就狡猾的渗透进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下班回来有烟火气,有一桌丰盛的饭菜,有一个系着卡通围裙微笑着等待他的人……宋景曜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原来少了楚暮的宋宅是这么的清冷与空旷,那个会低着头对他脸红的,眼里藏着星星的人……不在了。宋景曜甩甩头,将这一切杂念全部甩出脑海,他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没有关系,他现在就去把那个人找到带回家,让这个家重新充满温度。凭着自己的记忆,宋景曜又重新回到那个有着篱笆架的小院子。不同于上回的杂乱,这回院子外被规整得整整齐齐。他敲了敲门,许久过后,一个顶着一头乱发的男人半眯着眼睛打开了院门,显然一副刚从床上爬起的样子。宋景曜不悦的皱皱眉,根本没考虑自己找了楚暮一夜,天边刚泛白他就驱车赶了过来,到达楚家也不过是六点半而已。如果没记错的话,面前这个人似乎叫楚阳,是楚暮的弟弟。宋景曜并不想和这个啃老的青年有什么交流,冷淡的开口道:“告诉你哥,我来接他回家了。”“我哥?回家?”楚阳揉了揉眼睛,不解的重复到。“小阳,谁啊?”屋内响起楚妈的声音,很快她便系着神色围裙赶到了门口。“哎哟,暮暮的朋友啊,快进来坐,怎么这么早呢?暮暮也是,不提前打个招呼,家里都没东西招呼你们。”楚妈显然还记得面前这个非富即贵的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替楚阳还清了债务。她谄媚的笑脸太过明显,让宋景曜闪过一丝心里厌恶,但很快他就从楚妈的话中分析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种认知让他的心又重新沉入了谷底。“楚暮不在家?”“没回来啊,暮暮说单位包吃包住,福利待遇非常优厚。”楚妈不解的回复道,侧了侧身子,示意宋景曜别站在门外进来坐坐。宋景曜脸色猛地一变,再不想维持表面的温和,他突然开口冲着楚妈道:“你现在马上联系楚暮!”“你们?……我家暮暮做错了什么吗?”楚妈一哆嗦,但迎着宋景曜化成利剑的目光,只能颤抖着拨通了楚暮的电话。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声响依旧是那冰冷的电子音。宋景曜到了这回才彻底反应过来……楚暮似乎真的下定决心,要从他的世界离开了……第六十七章你到底把他藏哪里去了!一旦想到这种可能,宋景曜根本没办法再如刚刚一般优哉游哉。他目光犀利望着楚妈道:“楚暮到底有没有跟家里联系过?”楚妈迎着宋景曜的目光,心底闪过一丝畏惧,上次那个混混说是说和楚阳合作从楚暮身上榨取钱财。结果他们落了好,那个混混听说在监狱里过得生不如死。她想通了关键,他们家能落得好并不是什么好运气,而是楚暮和面前这个男人交好。一旦失去了男人的庇护,楚妈抬头看着吊儿郎当的儿子,那是她楚家唯一的独苗苗,楚家的血脉就只能靠小阳一个人传承。至于楚暮,一个外表看似健康的残疾人罢了,她不明白,面前这个看起来非富即贵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楚暮那个残疾人。不过好在能够为他们家带来便利,她能够从这个男人身上榨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