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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包厢里楚暮压抑的哭声,犹如猫爪一般刺挠着他的心脏,宋景曜叹了口气,走了进来,伸手将楚暮抱在了怀里。“别哭了。”他摸了摸楚暮的脑袋轻声道。听见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度,楚暮身体猛然一怔,似乎想飞快的从这个地方逃离。宋景曜怕楚暮动作太过激烈伤到自己不得不开口道:“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听见了什么?”楚暮飞快的抬头,红着眼恶狠狠看着他。“你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的吗?还是你从一早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忘记你,所以特意在我面前不断出现来击垮我的吗?”“不是……”宋景曜只能苍白的辩解道:“楚暮,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你没资格这么说。”即使楚暮竭力控制自己,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满脸,他不想让宋景曜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暮暮……我今天……和阮密摊牌说了我们两之间的关系。”宋景曜低着头突然道。他感觉到怀中楚暮挣扎的力度逐渐变小。“我和阮密……从始至终只是合作关系罢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这些与我毫无关系。”楚暮低着头,宋景曜没办法看见他的表情,也无法判断此时他的情绪。“不,以前是我不懂,我从来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尊重过你的想法,我现在……这些天好像沿着你的心路历程重新走了一遍,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混蛋。”宋景曜伸手抓住楚暮的小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红印迅速在他面上弥散开来,他低下头靠近楚暮耳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楚暮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宋景曜了,只是故作坚强的眼神让宋景曜看得心碎。“你给我造成的伤害,难道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全部抹平吗?”楚暮的声音因为长时间哭泣而有些沙哑。这一句话却将宋景曜准备的话全部驳斥了个粉碎。是啊,他对楚暮所造成的伤害根本无法弥补。“暮暮……我从没想过抹平,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我不奢求你能够回到我身边,我……我只希望你能够让我在你身旁照顾你,求求你不要抗拒我,也算是对我以前行为的……赎罪。”宋景曜看着楚暮的眼睛哀伤的说道。楚暮伸手附上宋景曜面上的红印,眼中含着泪,淡淡的说道:“晚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和勇气再一次爱上你……然后再一次被你伤害了……”第八十六章姓宋的与狗不得入内就像是一座高墙在心中轰然倒塌,所扬起的粉尘让宋景曜眼前模糊。他的耳朵里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嗡嗡声,他机械性的点点头,拉住楚暮的手,不等楚暮将他甩开,抢拍似的嘀咕道:“我先送你回家。”“不用。”楚暮摆了摆手,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的手从宋景曜手中挣脱。他本准备起身随便在马路上拦一辆的士回家,但看着宋景曜空洞的瞳孔,楚暮心间也忍不住一痛。再……放纵这么最后一次吧,他如是想到,脚步一顿,回过头对宋景曜道:“你车停在哪?”宋景曜这才反应过来楚暮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赶忙走在前面给楚暮带路,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他居然会因为这一次楚暮不再抗拒自己而感到感动?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是苦吃多了,所以偶尔一颗糖,才会这么甜得发慌吗?宋景曜不知道,他将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可是不断上扬的嘴角,却在坚定的告诉他,这种裹着砒霜的甜蜜他甘之如饴。大约是想着车上还有个楚暮,宋景曜的车不敢开快,前所未有的稳当,就连因为怀孕脾气变得刁钻不少的楚暮也没办法挑出毛病。一路无话,宋景曜将楚暮送到了租住的公寓门口。楚暮注意到宋景曜右手还紧紧捏着车钥匙,下意识出口问道:“你不回家吗?”宋景曜心脏猛地一跳,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这是?楚暮在关心自己?还是他已经默认了自己每晚都会睡在他对面?这么想着,刚刚被楚暮言语伤透而变得荒芜的心脏,在这一阵春风吹拂后,又开始生根发芽。“我……想去找一趟宋安泽。”宋景曜激动的道。“不用跟我解释,也不用给我汇报情况。”楚暮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低着头用钥匙开门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但那微微颤抖的手却将他的关心出卖了个彻底。“我回来,如果你还没睡的话,会过来跟你汇报的。”宋景曜眼前一亮,根本没把楚暮口是心非的话放在心底。这一瞬间的楚暮,似乎又和从前那个会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回家的楚暮重合。纵使他真的改变了许多,但是还是有许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在昭示着楚暮对于自己的关心和在乎。想到这,宋景曜忍不住低头轻笑。似乎怕被宋景曜窥视内心,好不容易将门打开的楚暮毫不留情的将铁门关上。“砰”的一声脆响,宋景曜忍不住在楚暮看不见的角落笑得更加温柔。宋景曜说自己要去找宋安泽的言论并不是在敷衍楚暮。他迫切的想去见见这个哥哥,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意见。自从他和楚暮确立关系后,宋安泽似乎是并不想成为二人之间的电灯泡,又或许是因为他和明澄的关系更进一步,总之他没有再回到宋宅,而是住在了几年之前买下的保密性很好的别墅。宋景曜驱车而来时,时间并算不上太晚,但整个别墅空荡荡的,仅余宋安泽卧房里一点微弱的光亮。“宋安泽!”宋景曜站在大门前喊宋安泽的名字。等了许久无人应答,他又掏出手机拨打宋安泽的电话号码。隔着别墅大门,他能清晰的听到手机响铃的声音,却等不到宋安泽接起电话。他皱了皱眉,害怕宋安泽出事开口威胁道:“宋安泽,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又等了许久,才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宋景曜刚打算兴师问罪,就透过屋外微弱的光亮看见别墅里的光景。他皱了皱眉对着面前的人嘲讽道:“怎么,你家是招贼了吗?”宋安泽没说话,许久之后才慢半拍的摇摇头。“你怎么回事?”宋景曜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宋安泽的不对劲,不由开口问道。“没事。”宋安泽说话条理清晰,只不过反应永远慢半拍。他话一出口,宋景曜就闻到了他嘴里浓烈的酒精味,不由皱眉掩鼻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