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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对秦宁而言,十分重要。秦宁抱住背包,和黄毛来回撕扯。这人看着精瘦,实际上力气不小,上次被他拽过肩膀,秦宁后来回病房,见胳膊靠肩膀的位置乌紫一片,好几天才消退。对方看秦宁抓抢,骂了句“妈的”,气急败坏地抬起腿,朝秦宁腹部一脚踹去。秦宁察觉他的意图,迅速松手,避开攻击。黄毛抓住包趔趄后退,撞上树干,稳住脚步。他贪婪笑着,扯开秦宁的背包,开始翻找,最后耐心尽失,把背包倒扣,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却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秦宁今天出门仅带了少量东西,唯独跟钱一点儿也不沾边。黄毛没拿到钱,又费了不少力气,呼哧呼哧喘粗气,俨然气得不行。“你一个富二代,身上一分现金也没有?你的钱哪!还剩多少!”他那双眯缝小眼睛霎时瞪大,语气中,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秦宁其实也想问,原主的钱哪。他如实说:“二百五。”黄毛:“……”他怀疑这病歪歪的小子在骂他,并且有证据。“你他妈敢骂我?”他摸出折叠刀,刷然弹开刀刃,直指秦宁。见他亮出刀具,秦宁不得不严谨对待,谨慎看他。秦宁说:“我是说余额二百五,就在我手机里。”黄毛持刀的手纹丝不动,指着秦宁道:“你拿来让我看看。”秦宁说:“你过来。”黄流冷冷看了秦宁一眼,料定他那细胳膊细腿不能拿他怎样,自己有刀,还有同伙。他将背包甩到建筑残渣,大步走向秦宁,摊开手。“把手机交出来。”富二代的手机,少说值几千近万块,能转手买。秦宁慢慢拿出手机,黄毛和那年轻人纷纷凑上前。手机从外套兜中摸出来的瞬间,秦宁趁两人不备,迅速抬手打在他俩脸上,两人猝不及防,捂着脸痛叫。秦宁抓住时机,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跑。黄毛捂着脸哀嚎一声,骂骂咧咧。“妈的,傻逼玩意儿,快追!”那年轻人也揉着脸骂粗话。两人边骂边追来。秦宁听着后面两人的脏话,一刻不停的跑。可他低估原主的体力。跑出不到五十米,连那条短巷都没离开,他呼吸就变得异常急促,渐渐快喘不上气。他被迫减慢脚步。再跑下去,心脏负荷太大。秦宁刚一停下,羽绒服的帽檐便被大力一拽,他踉跄两步,倒在铺满积雪的巷道。两道人影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黄毛一只脚还踩着他肩头,防止他起身。黄毛脚底使劲碾秦宁的肩膀,嘴里骂道:“你他妈的倒是跑啊,跑啊,妈的,傻逼玩意儿。”他话音中夹杂滨城方言,尤为刺耳。另一个年轻人俯身蹲在秦宁跟前,手掐秦宁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他力气很大,秦宁疼得眼圈泛红。秦宁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人,心中迅速估算踢中对方胯部会造成几级伤害,以及对方会不会狗带等问题。年轻人怪笑,“黄毛,这富二代脸可真嫩,不是都说他是那个季家少爷的未婚夫么?”黄毛看他,“你什么意思?”年轻人大胆说:“我就想看看那些搞男人的,跟我们那儿一样不。”秦宁脸色苍白,冷声道:“你敢。”年轻人松开手,站起身,哈哈大笑,黄毛也暧昧发笑。下一秒,他俩就笑不出来了。年轻人直接被突来的大力猛然踹飞,整个人飞出去近一米,砰地撞上墙壁才落地。秦宁清晰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骨折了。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季老爷子:后悔不?季总:爷爷,我是那种会后悔的人么(自信脸)后来季总:爷爷,阿宁不理我了,你快帮帮我!季老爷子:……没出息!(嫌弃脸)——————————————二哈:两个炮灰惨咯(狗头)第19章那年轻人表情茫然了一瞬,直到看见雪地里那颗沾着血丝的断裂门牙,他又惊又痛,不由尖叫,嚎啕声堪比杀猪。他瘫在断墙下,捂住腹部原地打滚,脸颊额头全是擦伤,五官扭曲,像是疼痛至极。他伤的不轻。变故来得太突然。黄毛和秦宁都始料不及。尤其黄毛,他惊愕的瞪大眼,难以置信身边的同伙就这样忽然飞了出去,一时目瞪口呆。他看了看几近晕厥的同伙,猛地扭头,想看是什么人在攻击他们。秦宁也愕然转过头。一道修长高挑的人影慢慢放下笔直长腿,为那干净利落的踢腿动作画上尾声。他很高,站定时,慢条斯理地整理笔挺西裤,抹平动作造成的细微褶皱,神态轻描淡写,毫无悔意,仿佛踹飞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垃圾。秦宁讶然。来救自己的人竟会是……他。黄毛见他瞳色异于常人,横眉竖目,“哪里来的洋鬼子?”但又定睛仔细一看,发觉对方不是外国人,改口骂道,“哪儿来的王八蛋,你他妈的谁啊?”季应闲慢悠悠地解开西服袖扣,灰蓝色眼瞳情绪沉沉,看不透他是喜是怒。他扬着唇角,反问:“你说我是谁?”黄毛后槽牙咬紧,“你他妈有病吧,老子知道你是谁!”他怎么知道这丫是谁!看他那架势,难不成是滨城哪方势力的老大?他惊疑不定,摸不准对方是谁,心有顾忌,怕得罪人。季应闲:“我是你爸爸。”黄毛:“……”秦宁不禁抿唇一笑。黄毛正好看见,怒道:“笑屁笑!”他转头看季应闲,握拳冲上去,嘴里骂道:“管你他妈的是谁,敢打我兄弟,老子弄死啊——!”季应闲没跟他废话,轻巧擒住对方手臂,四两拨千斤地转移重心,脚下一扫,黄毛惯性使然,朝前趔趄歪倒,他一脚蹬向黄毛屁股,直接把他踹进臭气熏天的垃圾屋。窄小的垃圾屋内回荡着哐啷响音。静默几秒,传出黄毛的咒骂,也没骂几句,就被阵阵干呕声覆盖。这片属于拆迁区域,有个老城片区的垃圾屋,正值大雪,最近无人施工整理,那垃圾屋内恐怕气味很重。季应闲嫌弃地“呵”了声,回头看旁边躺地上的秦宁,将他扶起。他问:“你怎么样?”秦宁缓慢摇头,说:“我还好。”他动作幅度不大,但季应闲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