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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旦做成,利润会是当初预期的两倍!我认识了新的女朋友,她简直是我的理想型!我买的股票连续三天涨停,买不到的限量款莫名给了我购买名额……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就好像人生开了挂,你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甚至是——”他声音压不住的激动,那种刻薄寡恩的面相在这种情绪的刺激下展现得淋漓尽致,“预知到别人无法预知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股票大盘的走向,我赚翻了!我爸妈都不知道,那几天我赚了多少——我可以从爸妈的管制下独立出去,去干我自己想干的事情!多好啊,而这一切的代价只有一个。”他的情绪渐渐收敛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让薇薇把那石像送给延明。”“那石像到底是做什么的?”林机玄问。江晟神色一变,眼神里的光彩闪动了一下:“我也是被骗了。那蛇告诉我,薇薇拿代表女性的石像,将代表男性的石像送给延明,能让延明爱上薇薇。但这石像会不断消耗延明的生命,这些生命会作为福运补给薇薇。一旦延明真的喜欢上薇薇,延明就会暴毙而亡。”“畜生。”林机玄闻言,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你就从来没考虑到你meimei?她真心喜欢一个男人,想要和她在一起,你却让这份感情变成了杀人的凶器!更愚昧无知地相信了那邪门玩意,害死了你meimei!”江晟哑口无言,张开嘴讷讷想要反驳,最终沮丧地说:“是我的错。”林机玄冷笑:“蛇类心性狡诈,可比肩于狐,你尝到的那些甜头不过是迷惑你的假象,你以为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蠢货,借他人福运的事情向来是逆天之举,等着遭受报应吧!”话音刚落,江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挂断电话,过了片刻,短信跳出来,他的理想型女友发来消息,只有短短几个字:“我们分手吧。”社交软件上,理财管家给他连续发了几十条消息,扫了一眼通通只有一个噩耗:“股票暴跌,亏损巨大。”公司管理群里,律师发来消息,说公司标书有问题,甚至有违法行为,竞争公司已发起起诉……无数个噩耗在同一时间纷至沓来,全都砸在江晟头上,江晟如遭雷殛,委顿地垮坐下来,整个人像是疯癫了一样忽然仰头狂啸。-招魂结束,林机玄把江薇的厉鬼超渡去地府轮回,带着已经失了智的江晟走出斋院。江家父母围拢过来,询问道:“怎么样?薇薇说什么了?你见到薇薇了吗?晟晟你说话呀!”江晟摇头,忽然跪在江父与江母面前,哀声说:“爸妈,对不起,是我害死了薇薇。”“你这是什么意思?”江父大惊,“你做了什么?”江晟把自己的所有作为和心里所有的恶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妈,一瞬间,两位本就不年轻的父母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嚎啕大哭起来。林机玄长出口气,对贺洞渊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进金刚院先受十棍罚代表弟子一定有罪。如果江晟说的是真的,那蛇一定和延明有仇,得去找延明问问,它有没有做过什么残害蛇类的事情。”-延明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从来没觉得法明寺的夜晚如此冰冷,他一向喜欢这月,时有圆缺,伴着穹顶浩瀚星辰,像极了百味人间。师父曾经说过,他身在佛门,却心在红尘,如果不能专心修禅是无法继承佛灯的,所以佛灯才会选择洞渊。他确实惦记着红尘,常常会借着帮天师局完成订单的机会去看看灿烂世界,明知不应该却忍不住心里的渴求与向往。他早就犯了戒,念再多的“阿弥陀佛”也无法听见佛祖的声音。他长叹一声,蒙上被子,挡住让他浑身发冷的月光,然而就在闭眼的刹那,那种盯视着自己的阴冷感觉又来了。在想起花娘娘之后,延明非常肯定,当初那种阴冷的凝视不是花娘娘的,这种深入骨髓的恨意是巴不得他去死的眼神,更甚至是在他死后,还要诅咒他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招来这样强烈的恨意。延明闭上眼睛,开始沉声念诵佛经。在他窗外,一个女人的身影趴伏在窗边,下半身像是一道连绵在一起的解不开的黑雾,双目赤红地盯着延明。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残忍的恨意,压抑不住的冲动让她破窗而入,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男人的声音响起:“延明,睡了吗?”延明把被子掀开,窗边的鬼影退去,变成一条细长的蛇与低矮的草木融在一地,难以追寻地隐藏了起来。“门没锁,进来吧。”延明喊道。贺洞渊走进来,看到延明跟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一下子乐了:“你怎么这副德行,太惨了吧?”延明横了他一眼,忍不住回了一嘴:“你要是先摔断腿,再被人打了个十棍,你也是这德行。”“啧,还挺有怨气。”贺洞渊揶揄了一句,“生我师父的气了?”“没有,”延明说,“师伯这么做一定有原因。”闻言,林机玄开门见山地问:“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残害蛇类的事情?”“蛇类?”延明有些摸不清头脑。林机玄把江晟的事情跟他讲了,延明沉思了好久,说:“法明寺有律,不得杀生。蛇有灵性,是民间五大仙灰黄狐白柳之一的柳仙,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犯下这种杀孽。”“无意间呢?”林机玄问。延明绞尽脑汁也只是摇头:“想不起来。”林机玄帮他理顺思维,说:“最近有出过什么单子吗?大概一个星期前,可能稍微久一点,但估摸不超过一个月。”“近一个月……”延明回忆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确实有个,洞渊,你把那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个文件夹。”贺洞渊转身,在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挺薄的文件夹,打开后是最近结算的订单内容。延明让他们一边看资料,一边解释:“那是个很落后的荒村,平均教育水平不超过小学。当时有个外地的女人被卖到村子里给人当媳妇,被虐待致死后化成厉鬼,残杀了全家人,闹得村子鸡犬不宁,怨气太重,影响了天地平衡,又爆发了瘟疫,我们最后驱散了厉鬼,为了避免疫病传染,只能一把火把村子全部烧掉。”“烧村?”林机玄问,“这是谁出的主意?”“当时订单的负责人,孙先生。”“孙兆?”贺洞渊嗤讽了一声,“那个废物。”“是,”延明疑惑地问,“孙先生怎么了?”“没什么,”贺洞渊嘲讽拉满,冷笑着说,“他这个人油腔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