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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个雪人里扣了个笑脸。然后他回首,指着哭脸雪人,气鼓鼓道:“这个是你,丑死了。”继而又指向笑脸雪人,莞尔道,“这个是我,真好看呀。”两个雪人搓得并不圆,白榆刻意挑了较圆的一个作“自己”,另一个许多棱角的便成了“白柏”。堆得也并不是很高,但是“身量”是极其相近的。少年的眼睫上还有未化的雪,伴着他眨眼晃了又晃。白柏想笑他,他喉结滚动了下,没笑出来,最后只是问道:“……怎得这次堆的一般高了?”白榆又眨眨眼,睫羽上的雪化了,他道:“因为我十七了呀!”他仰着脸,察觉自己和白柏的高度还有些距离,又有些沮丧,但是安慰自己道,“不过我还会再长,我迟早比你还高,到那时……”看你还怎么欺负我。他眸光灼灼。白柏俯身,封住他的话语。少年的唇夹杂着殿外飞絮的雪丝,有些凉,又带着guntang的芬芳。第21章而初雪后,再随着几场雪落,便又是一年岁末,年前总有许多琐碎的事务需要处理。与旧岁不同的是,白榆就在偏殿阖眼睡着,他近来愈发嗜睡,梦境连绵不绝,织造这一个又一个过往,却在醒来的一瞬如风散去,无痕无际。零零总总都忙完了后,他给百官放了年假,去偏殿将白榆抱在怀中,晃着他吃些饺子。去年他在王府中将婢子做给他的鲜嫩饺子吃得有滋有味,如今被人揽在怀中喂着御膳房特意备的奇珍,却也觉得如同清汤寡水,寡淡极了。他神情恹恹地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凑过去在人脸上啄了下,便又寻着舒适的位置枕在他颈间继续眯眼睡着。白柏揉着他散下的发,指节在他头上轻轻地抚弄着。前些时日倒是让太医来瞧过,太医只说是那药的影响,天气转寒后易嗜睡。他仔细一想,的确如此。再过几日又到岁除,皇帝家向来有这日祭祖的习惯,白榆现在又是个没名没分的,不是皇嗣不是妃的,自然又是不能去,待在干安殿里等着人。祭祖后本该再摆个形式上的“家宴”,白柏索性罢了,没再走那套他看了就烦的宴,转头回干安殿去了。夜色尚早,新年几日不设宵禁,他便给白榆和自己换了身衣服,尤其把白榆裹上了厚厚几层,生怕他着凉。再带着难得清醒的白榆出宫去两市逛逛。白榆在马车上又睡了觉,继而醒在了热闹的叫卖声中。他拉着白柏下了马车,不远处还跟着乔装的侍卫,隐匿在人群中。白榆自冷宫出来后还是第一次上街,左看右看,琳琅满目俱是新鲜,最后侍卫本该握剑的手捧满了画着不同模样的糖人,跟在两人身后,白榆吃完一根便回首再拿一根。白柏不禁轻啧一声,抓住他又想回去拿的手:“少吃些。”“哦。”白榆乖乖应了声,又买了好几个新鲜的小玩意儿。他最喜欢的是个小铃铛,银铃上串着红绳,刚好可以系在腕上,但他还惦记着方才不让自己吃糖人的事,不肯让白柏帮忙。也不看路,一直低头捣鼓着,险些撞到了别人身上。白柏一把拉过他,给他系好了,白榆还鼓着腮生闷气,但不是生铃铛的气,又晃着自己手腕玩起来。直到路过一家酒行,店家赶着卖个好价钱回去团圆,醇酒全摆了出来,一时酒香四溢,屋内更是高朋满座。白榆脚停了下来,他嗅着酒香,正欲往里走,又被拦腰抱住,男人凑在他耳侧说:“怎么?想喝酒?”“好香,”白榆回头看他,“想尝尝。”父亲又在他额头上揉了一把,莞尔道:“不行。”白榆更气了。气得他连为什么都没问,又生着闷气走了,还走得极快,想把白柏甩在身后。但他步子慢,没甩开。入夜后,街上人便少了,店家也纷纷收摊回家吃年夜饭了,白榆走着走着,见夜色逐渐深了,便慢吞吞地走着,直到白柏到了他身侧,他才重新捏住白柏的衣袖。“刚才不是还不理我吗?”白柏一根根掰开他捏袖子的手,然后十指相扣上,“怎么现在又眼巴巴地回来了?”白榆惊了:“我哪里眼巴巴地回来了!”竟然被气到说话都顺畅了。白柏发觉后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又带着白榆往回走,一路跟他插科打诨,白榆这才松了一直闷着的气。适逢此时,家家户户陆续燃起烟花,在空中接连炸开。白榆登时被吓蒙了,直往白柏身上拱,白柏哄他也算熟练了,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哄着,又在他额上吻了吻。“父王在呢,莫怕。”直到回了干安殿,白榆还闷不吭声地缩在他怀里发抖,白柏抱着他轻拍慢抚了一路,小家伙往他脸上贴着,喃喃道:“我好困……”白柏带着他回到了榻上,褪了沾着寒气的外衣,他又讨嫌地把人晃醒了:“不能睡。”白榆不高兴。“要守岁,听话。”他在白榆脸上亲着,“你要是困,我给你找点事做。”白榆尚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睁着迷蒙双眼看向白柏。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白柏把系在腕上的铃铛解了,抬起他的小腿,系在了脚裸处,指节又顺着小腿往上摸,把他的衣衫剥了个干净。红绳缠绕在嫩白的脚裸,小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殿内为燃灯照岁点满的红烛,他再无暇顾及远方烟花炸开的声音了。他被cao得小腿跟着抽插的节奏晃动,牵着一响一响的铃铛,和着他口齿不清的呻吟。直到午夜的铜锣声和烟花再度炸响的声音昭示着昭熹十年到了,肠壁绞紧了巨刃,那一刹那,他的体内射满了微凉的液体。男人俯身亲吻他的双唇,炙烫的吻落在在他汗涔涔的耳上:“小榆,新的一年到了。”“我们一起守的岁。”少年不懂他的执拗,只知道凑过去吻他,只剩气音,却还固执念着:“父王……”体内的软rou被不住地碾磨,男人将他重新抱在怀里,捏着瘦窄的腰,他喑哑道:“小榆……”“……再来一次吧。”于是他继续凿弄着敏感的身躯,将他往高潮上反复推送,指节揉弄着挺翘的茱萸,铃铛声一直在响。他浑身泛着情欲的软红,搂紧了父亲,凑上去亲吻着对方。性器碾磨着xue内,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中分明的脉络,边啜着泪边亲,一会儿喊着“白白”,一会儿又叫着“父王”。散乱的叫声被吞入绵长的吻中。殿外是凛冽寒风,刺骨冰人。夜风绵长,并没入黑暗中。皇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