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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染着温热的体温,传递着思与念。白榆再看月时,才发觉自己的心境早已不同。旧时望月,他只盼笼子外的生活;今时看月,身在临城,却望的盛京月。白柏亲口承认于唐茹薄情时,他始终觉得心凉。一如他喊了那人那般久的“父王”,仍被弃如敝履。百无一用是情深,他当得起凉薄之人迟来的、唯一的深情吗?可盛京月也在望着他,诉这一轮中秋的相思,渴慕着团圆。白榆这一刻才真正笃定——他不再困宥于那八年月了。临城大堤于冬日告竣,只耗时一年多。临城张灯结彩,百姓纷纷将赠礼送往驿站,齐口称赞雁王。白榆急着回京过年,匆匆启程。到京城那日,又是一场雪,城门姗姗而开,他掀起帘子的手一顿。他从马车上跳下,跑着冲到候在城门后的那人怀里,与深雪一并拥抱他。昭熹十二年岁末,他的少年终于拥抱了他。白榆叫道:“白白!”白柏也拥住了他,将少年牢牢揽住,摸着他的腰,道:“瘦了。”白榆才不听他胡说:“哪里瘦了,临城饭菜可香了,rou肥而不腻,我胖了好多呢。”白柏听笑了,听他嘀嘀咕咕地说着好多,指腹摩挲着白榆的下颔。少年若有所感,闭上双目,朝他扬起脸,抿起的双唇如同邀请。而后,收获了一个久别重逢的吻。夹杂着微凉的细雪,又附着guntang的芬芳。——正文完——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2020.7.22-2021.1.5,感谢大家一路陪伴。发出来时没想到会写到这么长,一路上还收获了好多宝贝的咸鱼,太感动了TT我自知文字水准还有待提高,更新速度也很慢,希望下一本都能有所提升ww后面大概还有好几篇番外,譬如一些奇奇怪怪的普雷,再譬如皇位最后到底给了谁(这个应该不用猜了吧hhh毕竟他儿子里只有一个一直专注搞事业),还有被小榆写信撩到的白白视角之类的。可能主要就……开车了……然后修一修前面的错别字和病句,主要情节不会变了。番外发完之后会整理全文txt发到微博@长流流口水下一本想写我找不到粮的师徒年上……暂定书名,可能一月底发吧,贴一下简介:花迟心思肮脏,他想玷污自己的师父。直到那天,平素清冷的师父用锁链扣住了他的手。清冷美人师父攻x花痴疯批徒弟受叶长溪x花迟其实是双疯批最后的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簟??逯芹?憧?豦?笃芥鸧???????????????????第48章番外一平安扣以后还长,等下次生辰,他不信抓不到现成的太后这几年身子渐差,只在自己殿里吃斋念佛,后宫的事更是不爱管,之前甩手给了皇后,现在则是全压在淑妃身上。跟了她多年的老宫女只说白柏先前在干安殿养了个小傻子,养了一年又放走了。太后靠在贵妃榻上,手中翻着一本佛经,轻哼道:“我道他先前怎的往后宫跑了几趟,只喝杯茶就走了,原是这般。”老宫女后来又道,关在冷宫多年的五殿下被放了出来,还封了雁王,将旧端王府赐给了他。太后捻过一页,闻言问道:“是付苒的那个孩子?”老宫女颔首称是。太后叹了口气:“那孩子是个苦的,若真是白煜的子嗣,也不该沦落至此。”白柏的七皇兄白煜——虽被监禁至死,他的几个亲生子嗣都被贬为庶民,但总好过白榆。老宫女摇了摇头,说道:“那孩子是陛下的亲骨rou。”太后抬眼看她:“怎讲?”“说了查了当年的记录,付嫔出府的日子与七王爷对不上……七王爷临终前,上书陛下,说自付嫔入府后他再未与付嫔有染,以死来证,只求陛下留家中子嗣一命。”太后垂眸,继续捻过下一页。才过月余,便又听闻皇帝遣散了没有子嗣的妃嫔,太后觉得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淑妃省视问安时将此事详细说与她听,她淡淡道:“是为了那个傻子?”淑妃一顿,好半晌后才略微点头。太后倒接受得很淡然:“他如何为这些情情爱爱事胡闹,哀家也管不上了,先帝做过的荒唐事总不会比他少。倒是……白榆那孩子,今年生辰宴该大办,还得你好好cao心了。”淑妃波澜不惊道:“雁王殿下的生辰宴被陛下亲自揽去了。”太后原想中秋那日赴宴,瞧瞧她这久未谋面的孙子,谁知临了换季,染上风寒,又躺在榻上起不来了,只好作罢。之后白榆远赴临城监修水坝,一直到昭熹十三年初——太后的六十大寿上,才终于见到这小孙子。白榆在白谨之后,先参拜,再送上贺礼。他悄悄打量着太后,女人穿着朴素,仍显雍容华贵,华发拢着青丝,不施粉黛,却依然能从眼尾的神韵中辨出其年轻时的芳华,白榆低下了头。太后笑吟吟地让侍女收下贺礼,与坐在一侧的白柏说道:“哀家许多年没见小榆了,过后可得让他跟哀家好好叙叙旧。”白榆再抬头,正对上白柏看他的目光,隔着席位,像在偷摸着调情,他局促地移开了眼:“皇祖母说的是。”宴后,白榆便跟在太后身侧,陪她在御花园中散步。隆冬雪寒,昨日才是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缀满芳梅,红白相间,暗香浮动。白榆昨日还在干安殿中惴惴不安,怕这位皇祖母不喜自己,将忧虑说与白柏听,白柏却问要不要陪他去见“婆婆”。湖面结上薄薄一层冰,宫人挑着宫灯行于两侧,偶有火光映于湖面,闪闪发亮。夜色昏暗,月出高墙。太后停下脚步,静立在湖边,用帕子掩唇咳嗽了两声。白榆见状,忙上前劝道:“皇祖母,外面冷,不若回宫吧。”太后摆摆手,她收回帕子,眸光流转,落于白榆腰间坠着的平安扣上,通体染粉的玉扣饰着他红艳的衣袍,她摆摆手,道:“你当时还小,可能已没了印象。皇帝从前向哀家问安时,时常会带上你,哀家牵着你的手在这湖边走,你突然喊了好几句‘有鱼有鱼’……”白榆确实不记得了,他记忆里这位皇祖母的面目早已模糊,只道:“孙儿当时不懂事,让皇祖母见笑了。”太后笑着摇摇头:“哀家岁数大了,总容易想起些旧事。哀家当时问你喜欢什么鱼,你却说喜欢王府里栽的小榆树。”太后叹了口气,“一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