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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情换真心

    

虚情换真心



    在徐靖宇能下床走路之后一行人便回了西京。

    他身体虽然有了好转但记忆依旧没有恢复,唐宁作为他“印象中的妻子”也很无奈的跟他回了家。

    徐靖宇在西京的房产应该不少,但唐宁唯一去过的也仅是他在西京中心区的那一套大平层。

    下了飞机,有徐靖宇的助理来接,因为提前做过沟通,不用多说助理就把两人送到了地方。

    要进电梯,助理原本也想跟上去,没想到徐靖宇径直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眼睛冷凝着挑他,语气倒有几分冷冽:“不用跟上来了,我们到家了。”

    没办法,唐宁只能跟着徐靖宇单独上去。

    出了电梯门,唐宁扶着徐靖宇让他开门。

    他看着唐宁拧了下眉,手握住门把,指纹锁哒一下就开了。

    因为不是自己家,唐宁本能的让他先进屋,自己则跟在身后。

    徐靖宇进了门,眼睛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也许是因为记不得了,他苍白的脸上不见半点儿回家之后的舒缓。

    反倒像是这个房子里有什么让他觉得困惑或是不满,他回头看着唐宁问了一句:“这里是我们家?”

    “···对啊,怎么了?”唐宁不懂他为什么不开心,反而有几分凝重的样子。

    他却不说话,只神色漠然的看着面前这精致装修的房子,半晌之后才问:“我们的卧室在哪?”

    “累了吗?”

    唐宁带他到卧室里去,原本以为他是要休息,没想到他看了一圈,径直走向旁边的衣帽间。

    她跟过去,见徐靖宇在他那一大堆名牌衣服里看了片刻,忽然转头过来:“为什么这里没有你的衣服?”

    唐宁脸色一僵,这个问题实在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怎么也想不到,徐靖宇回家最在意的事居然是这个。

    “为什么···这个房子里没有你的东西?没有你的鞋子,没有你的照片···”

    他的声音逐渐显出几分落寞,神情也开始恍惚起来,仿佛是陷入某种自我怀疑的神思之中。

    “徐靖宇···”唐宁向他走了两步,眼睛凝在他脸上。

    徐靖宇的逻辑思维缜密,在陌生的环境里也许能混过去,但在这里有太多的破绽是无法圆上的。

    唐宁觉得既然他已经想到了,也许也到了告诉他真相时候。

    而且如果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难道她要欺骗他一辈子,一辈子占着他妻子的位置吗?

    这肯定是不现实的。

    徐靖宇看着她的眼睛,却不自觉后退了两步,仿佛在害怕什么。

    高瘦的身子撞到身后的衣橱上,哐啷一阵巨响。他的脸上突然显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按在太阳xue上,重重的压着,仿佛想要伸进脑袋里去。

    他的头似乎很疼,疼到他难受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疼得他颤栗着弯下了腰拱成了一团。

    “你怎么了?”唐宁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扶住他。

    徐靖宇虚弱的扶着她的手臂,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眼,竟还在纠结刚才那个问题:“这里···为什么没有你的东西?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们之前吵架了。”唐宁看她的状态,知道现在真的不是说实话的时候,脑子里飞快想了各种借口,唯有这个还算稳妥些:“我们分居了一段时间,我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是我拿走了···”

    她的这番解释大概安慰到了他,徐靖宇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那大门的指纹呢?”

    唐宁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从回来之后就脸色不好,原来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也许···是因为你太生我的气,把我的指纹删了吧。”

    反正他现在记不得了,什么都是她说的算。

    徐靖宇听到这个回答微微一顿,低着头半天没有言语。

    “不要想了,都过去了。”唐宁看他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轻声说道:“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洗完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他呆呆的任她摆布,坐在浴缸里,看她的手带着泡沫在他身上轻轻抚过,划到大腿根部的时候,yinjing会不自觉的弹动。

    他硬归硬,但没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浴室里只能听到唐宁浅浅的呼吸和她手上的搓洗声。

    “···对不起。”他突然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目光真挚的凝在她脸上,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老婆···”

    “为什么道歉?”唐宁不懂他突然道歉的点在哪里。

    “因为我让你生气了。”他继续说道:“虽然我想不起之前我们为什么吵架,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该跟你吵架,更不能删了你的指纹和你分居···你能原谅我吗?

    唐宁为他的话呆住了。

    她没想到她随口编的一个用来搪塞他的谎言居然让他这么在意。

    唐宁完全感觉得到他话里的真诚和对她的重视。

    她隐约觉得有些愧疚。

    她对他所说的所做的都不过是个谎言,而徐靖宇却用自己的真心来应对她。

    唐宁是个演员,她可以毫不费力的表演出此刻所需要的表情和语气,但在这一瞬间,那种负罪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低下头甚至不太敢看他,只是嗫嚅着说了一声:“都过去了,你不欠我什么,不用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