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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戏H】穿成网恋文里的反差婊白月光13

    明明扼住脖颈的那股力道并不明显,可夭夭还是绷着身子无声啜泣着,模糊的视线余光里瞥向狼狈倒在地上的林宴正被一把剑抵住脖子。

    比起她来说,林宴看起来性命危急,似乎生死只在她面前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感觉阚泽就像是无形中给她织就了密密麻麻的细网,无论她怎么拼命挣扎,最后都会重新落到他的手里,甚至还会无形中拖累到其他人……

    夭夭鼻尖猛得泛起一阵酸楚,心中涌上一股无力的酸涩感,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倾泄而下。

    “夭夭,哭什么?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我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吗?”

    手上眼泪润湿冰凉的触感唤回了阚泽些许神志,怒火被女孩的浇灭了大半,阚泽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或许……无可奈何居多吧。

    他下意识松开了放在夭夭颈间的手,用指腹一点点擦拭掉夭夭眼尾的泪,男人常年握剑、带着一层薄茧的粗粝指腹反而将女孩的眼尾蹭得越来越红。

    看起来颇为不得章法。

    “怎么,夭夭一直哭是因为担心孤会打断你的腿吗?”阚泽看着夭夭不住滑落的眼泪,视线转而落在还躺在地上被控制住的林宴,说,“孤怎么会忍心伤害夭夭呢,不如……就打断想要带着夭夭跑的人的双腿吧,这个提议如何?”

    男人玩味的笑了一声,话里不知真假,却莫名听得人心惊胆战。

    “不要——”

    “阚泽,你要抓的一直是我,现在我又落在了你的手里,你要打断我的腿也行,想要杀了我也好,麻烦你……”夭夭抓住阚泽替她拭泪的手,说话的语轻而浅,恍若轻飘飘的羽毛挠过阚泽的心尖儿,泛起一阵剧烈且难受的痒意。

    她接着说:“放过其他不相干的人吧,和林宴没什么关系的,别伤害他,放过他吧。”

    “不相干……是深更半夜共处一室的不相干吗?”阚泽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夭夭仍然攥紧他的手上,“尹夭夭,要不是孤来得及时,你是不是就跟林宴这个不想干的人跑了?!”

    “所以孤又凭什么应该放过林宴这个早就该死的人?”

    夭夭默了一瞬,她艰涩的张了唇瓣,想要给自己的话再添加一点分量,却发现根本就拿不出什么筹码,孑然一身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拥有什么都是多余的。

    似乎什么都没有……恍若如鲠在喉,身体里的情绪激烈翻涌,夭夭说话时整个嗓子都染着苦涩:“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和你回宫。”

    “嗤,孤不答应你也得跟着孤回宫。”

    夭夭抿了抿干涩的唇,放开阚泽的手:“这次不一样,我是心甘情愿的。”

    “哦?”阚泽眸色渐深,掀起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夭夭,似乎在衡量夭夭话里的真实性。

    “夭夭,别这样!”

    可没等阚泽思量几秒,林宴的声音兀地插了进来。

    “阚泽,你囚禁夭夭多年,是因为情爱还是为了不可动摇的帝位?我想应该是后者吧,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会这般病态囚禁自己心爱的女人,既如此,我林宴想以昔日昭国林家的家主身份和你做个交易!”

    林宴咳了几声,说道兴起处,一把抹掉唇角溢出的血,完全无视掉脖子上的利刃,挣扎着半爬起身体,朝着阚泽愤恨道:

    “时至今日,哪怕昭国亡国一年有余,可你还是在殚精竭虑肃清想要复国的昭国残党余臣,只要你答应放过夭夭,我可以……可以亲手助力于你,铲除所有异性之人,包括……我。”

    “唯余夭夭,你放过她。”

    “表哥……”夭夭抿着唇,看着昔日气质温润举止斯文尽显大家世族风骨的林宴如今姿态狼狈的匍匐在地,语气恳切又透着卑微的站在低姿态,为了她,向着阚泽乞求。

    视野被泪水弥漫得模糊,夭夭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向林宴跑去扶着他起身。

    下一秒,一只手就牢牢攥住夭夭的手腕,将她拽了回去。

    身体不稳的夭夭重重扑进了阚泽的怀里,泪痕斑驳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口处,衣袍用金线绣着团纹硌得她又冷又硬。

    阚泽一把搂着夭夭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牢牢抓住夭夭的手,隔着冷硬的衣物,夭夭恍惚间能听见男人胸腔处炽热又蓬勃的心跳声。

    “林宴,你要清楚一点儿,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怎么对你就是孤一句话的事情。”阚泽看向林宴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嗤笑道:“我和夭夭之间的事,也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插手的。”

    “你要清楚,夭夭是孤一个人的,从始至终。”

    “带下去。”

    阚泽说完,冷眸朝执剑的王康瞥过一眼,王康当即便心领神会的收了剑将林宴带出了室外。

    一直静静站在室内一角的王德见状也跟着退了出去,离开时还贴心的合上了门。

    室内霎时变得安静,只有炭火燃烧的丝丝声,被阚泽抓住的手忍不住握紧,捏出一手冷汗。

    夭夭:“阚泽,我刚刚说的……”

    知道阚泽对她总是拥有强烈的占有欲,担心会在阚泽的逆鳞上火上浇油,夭夭没敢再直白的提起林宴的存在。

    而即使不提及,阚泽也是心知肚明,眸光扫过夭夭挂在脖颈上的红线。

    ——这是此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而阚泽现在却知道红线上系着的是一块玉坠。

    还有那枚银质令牌……阚泽目光扫过林宴递给夭夭,又被夭夭放在桌面的令牌。

    这些似乎都是在无形之中区分和阻隔他和夭夭的存在,阚泽眸光最后落定在夭夭被自己攥着的手上。

    肌肤贴合的地带是热又真切的。

    “你说,这次我答应了你。”阚泽转过夭夭的身体,让她面对面直视着自己,眸底的寒光似短暂的消融片刻,他缓声逐字逐句的问她:“你就会心甘情愿回到我的身边。”

    “我只问这最后一次,也只信这最后一次,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

    回答的话一落,男人炙热的气息便迎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