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夫为先生求恩典,太后有意牵线成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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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钰是被夏春舔弄醒的。 夏春埋首在李钰腿间,将李钰意动流出的蜜液全都卷入舌间。 李钰拍了拍夏春的肩膀,夏春顺势而起,俯身插入。 李钰忍不住想要呻吟,刚张开口就被夏春用手堵住,“陛下小声些……” 除了床榻间夏春的卵蛋撞击的声音,隐隐约约还听得门外侍女们小声交谈的声音。 李钰抬起腿圈住夏春窄细的腰,“好爽……春哥儿你再快些……” 夏春笑着用手揉着李钰的阴蒂,用力挺腰,一次一次地将自己的分身送入甬道深处。 夏春算好时间,终于是在侍女来叫起床前一起到了高潮。 两人都不敢再叫水,只能草草地用绢布勉强清理一番。 侍女们一进门,就闻得屋里yin靡的气味,一些脸皮薄的侍女早就红了脸,还是夏春身边的大宫女淡定,走到一边开了窗,还聪明地跑去拨弄昨夜燃尽的熏香,熏香味还未散尽,被她这样拨弄开来,味道才又重新散发出来。 夏春红着脸替李钰更衣,一边替李钰穿衣,一边说着后宫之事。 “前几日太后才说起采选之事,若宫里新进了侍夫,宫女多了反倒生事……” 李钰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从前夏春就把东宫后院的事管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是现在在皇宫,她对夏春自然是放心的。 “我想着,不如陆续放一些出去,不仅能减少宫中的开支,也好新进一些侍从。” “随你,”李钰看着镜子正了正衣冠,想了想,又说:“只是有些人家就靠着女儿在宫中的月银过活,若是一下子叫她们失了活计,怕是不好。” “我也想到了,我想,不如叫她们家中若有弟弟哥哥为人妥当的,可以叫进宫里做事的,倒是可以填补原本的空缺,若是没有,便一人给五两银子的遣散费。”五两银子也够在民间做个小生意了。 “如此甚好。”李钰点了点头,牵着夏春的手出了内室。 正用着早饭呢,夏春看着李钰的表情,还是斟酌着说了前几天有人来求他的事。 “从前陛下的房事先生不知陛下还记得否?”李钰从前还在东宫时,太后曾赐下了一个房事先生来。按理来说,一个房事先生罢了,既然是给皇女开了蒙,给个名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李钰不说,夏春又怎么敢做这个主?因此这些年也只是一直在东宫供养着,直到现在的后宫。 李钰挑了挑眉,这么多年了,她早就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只依稀记得姓张。” 夏春看李钰这般冷情冷意,心中不免泛起苦涩,“他前几日来求我,说希望能出宫,我想着他既然是陛下的人,虽无名分,但也不该随意嫁娶,可他又无儿无女、无父无母,就这样出宫未免太过可怜……” “因而大胆来求陛下一个恩典,赏他个小侍的位分,别叫他无名无份的在宫里待着,任人欺侮。” 李钰听了也只是点点头,她与那张先生不过一夜情缘,早就忘记他的模样了。况且张先生的到来也不是时候,她那时正被御史台弹劾,正自顾不暇呢,哪里顾得上他? “这些小事随你。”说完李钰又拍拍夏春的手,“朕去上朝了,晚些与你用晚膳。” 夏春怔怔地看着李钰离去的身影,皇上的情分果然只在听话与相处中,张生不走运,到底是没有留在皇上心上…… 回过神来,夏春仍然是那个尽职尽责的皇夫,自然是自信自己在李钰心中的地位,至于其他人……他可不能费心去管了。 “昨晚的干笋皇上多用了些,这几日就不要再做了。”夏春一边翻着账簿一边说道。 张生——如今的张小侍就在堂下坐着。他今年也三十有二了,鬓角生了白发但仍是梳得整整齐齐的,皮相只能说是长得端正,不算太美,身上穿的是有些发白的青色袍子,浑身上下也没个值钱的东西。 “去库房里找几匹好布,”夏春见状,唤来人,“我记着你常穿青衣,那便找几匹青色的纱与绸子,如今天热,纱衣穿着才凉快些。” “小人惶恐,多谢皇夫赏赐。”张小侍连忙跪下谢礼。 “从前是忙忘了,”夏春斟酌了几番,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我昨儿个一提起,皇上就说要给你个位分,只是我俩也不懂得如何做,只好由我来做这个主,替你择了这小侍的位分。” “这后宫说来就你我二人,若有什么短缺的,尽可告诉我,我必定尽心。”小侍位分虽然不高,但好歹是有了名分。 张小侍又是连连告谢,他前几天说要出宫,自知无望,不过是寻个由头,好叫这后宫的主人记起自己罢了。 这边正说着,太后那边又有人来寻。张小侍见状,就很有自知之明的告退了。 夏春虽然不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毕竟孝字当头,况且李钰登基,背后也有太后娘家出力,总不好扯开面皮,他必须得走这一趟。 一入坤仪宫,就见得太后一副家常打扮,吴公子正陪侍左右,哄得太后言笑晏晏。 夏春抿了抿唇,轻咳一声,向太后行了礼。 “哦,”太后收起了唇边的笑,既不看夏春,又不叫人看座,“皇夫来了?” 夏春知道太后是要给自己一个立规矩,也不急,垂首立在一旁,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 “来,”太后嘴角挂了笑,招手让夏春上前,“皇上把先帝赐她的夜光杯赏给行之了,倒正巧凑成了一对。” 夏春上前来看,脸上挂了艳羡之意,心底却不大当回事儿,“从前也只见过一次,再看来果然是精美!”他虽然是被李钰用夜光杯哄骗进了被窝,但也真的是在被窝里看了夜光杯的,这夜光杯名不副实,一到无光的地方其实与寻常杯盏无异。 “皇帝与行之毕竟是从小相处到大的……”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吴家三郎的手,吴三郎也机灵,连忙递手扶太后起身。 “当年也是不凑巧,采选太女夫时,偏生这小子又染了天花……” 夏春嘴角噙着笑,手指却暗地里狠抓了一把。 当年李钰采选太女夫,有几家人是认真对待的?送来的不是风流庶子、举止轻浮之辈,便是那些一事无成、半个字不识之人,吴家自然也是如此。吴家三郎怎么说也是个嫡幼子,平日里自然是受尽宠爱的,又怎么会让他去做一个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女夫呢? “是当年无缘,”吴行之笑着扶太后坐下,“我那时肠子都快悔青了,天天在屋里气自己怎么就在采选时不老实,往外边跑染了天花。”说完又看向夏春,抱拳向夏春行了个礼,“在下听得是夏家哥哥进了东宫,心里很是欣喜。” “早就听说夏家哥哥是昂藏七尺、蕙心纨质之人,有哥哥珠玉在前,在下便是去了也枉然。”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春听了,心里也只能赞吴行之是礼仪周到之人,因而也回了一礼,忙说不敢当。 太后这才像刚刚记起似的,“行之,去瞧瞧厨房里头晚膳做得如何了?有没有多做几样皇帝爱吃的菜?” 这就是要避开吴三郎说话了。 夏春心下就有些惴惴不安,李钰明摆着了不想吴三郎这么早进宫,偏生太后又急…… “来,好孩子,坐我身边来。”太后招手,侍女便搬来凳子在她身边,夏春无法,只得坐到她身旁。 “我家那小子与皇帝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太后拍了拍夏春的手,她也努力装出一副未夏春着想的样子,“他从小就是个谨小慎微的 从不会与他人争抢,他自然是一心爱慕皇帝。至于皇帝对他是什么心意,你也不会不懂。” 夏春心想,要是皇帝开口要纳吴三郎,不早就纳了吗?还用得着她老人家开口牵线?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仍是恭恭敬敬的,“这些小的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皇上说不得还有自己的心思,小人不敢窥探。” “你知道就好,他为人老实,不会与你相争的。”太后说完心里熨帖了不少,只是可惜李钰是女子,娶了这么一个皇夫,弄得她这婆婆也做不成,想要给她房里添个人都要七转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