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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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鬼是誰?哪家的小少爺?”甚爾問。 她一邊接過惠,一邊回答,“我新收養的小孩。” “你好,甚爾先生,我是太宰治。”太宰治乖巧地打招呼。 從肌rou線條來看,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他暗暗打量。 “嗯,你好。”他冷冷淡淡的,沒甚麼太大的反應。 “去洗手,準備吃飯了,治,你也跟去吧。” 小孩跳下沙發,跟著男人一同去廚房。 她坐下來餵奶,費奧多爾看著她溫柔的眼神,輕聲地問:“以前你也是這麼照顧我的嗎?” “是啊……一眨眼你就長這麼大了,長得真快。” “媽媽卻從來沒變過,一直是那樣的容貌,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是情侶呢。”他蠻喜歡別人這麼誤解。 她抬眼看了一眼他,“我們不是嗎?” “嗯,我們是。”他笑了,笑容柔軟又漂亮。 剛好看到他笑的太宰治打了寒顫。 陰險狡詐的老鼠居然會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笑…… 晚飯過後,她帶太宰治去置辦衣物,留下來的人面面相覷著,“那小鬼什麼來歷?” 術師殺手打破沉默。 “他也是異能著,太宰可以讓異能失效,媽媽是因為他罕見的異能才收留他的。” “你不生氣?” “生氣什麼?” “雙標啊,你,當初她把我撿回來的時候你都氣哭了。” “她又不是撿男人回來。” “我說啊,既然身為她孩子的你會愛上她,那麼那個小鬼也可能會愛上她。”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他可是個潛力股呦。” “……不可能的,媽媽才不會……” “未來會怎樣可不一定,那個人的心很軟,說不定那小鬼撒嬌一下,她就接受了,你最好還是防備一下比較好。”甚爾抱著兒子起身,留他在原地思考。 等到羅莎琳德回家時發現家裡氣氛很奇怪。 “你們,是吵架了嗎?” “沒有。”擦著頭髮的青年回答,面上悶悶不樂。 “我怎麼可能跟小鬼吵架。”男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回話,臉上一派輕鬆。 她摸不著頭緒,只好放下疑問。 “治,先去洗澡,洗完之後媽媽幫你擦藥。” 孩子身上滿滿都是瘀青和傷痕,可以讓人想像到他承受了什麼傷害,她輕柔地抹上藥。 “這些是誰弄的?”費奧多爾好奇地問。 她責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聳聳肩膀,“我只是想知道誰會那麼沒良心而已。” “街上的小混混,”太宰治毫不在意地回答,“有些是以前的家人弄的。” “小鬼,你被趕出家了?” 他根據身體的記憶回話,“大家都逃出家了,因為害怕被父親牽連。” “他的父親是叛徒,遭到前任首領處決。”她一邊裹上繃帶一邊補充。 羅莎琳德露出溫柔的笑容,“你以後不用再忍受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媽媽會好好愛你的。” 太宰治看得出她所說的是真的,他垂下眼眸看著她輕柔地纏著繃帶的手,良久才應了一聲。 這樣的我真的值得被愛嗎? “你今晚先和媽媽睡吧,你的房間還沒整理好。” “媽媽,他可以跟我睡。”費奧多爾趕緊出聲。 我和魔人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 光是想像那畫面就讓他感到惡寒,“就不打擾你了,我跟媽媽一起睡就行。” “你就不怕打擾到媽媽睡覺?” “……會打擾到妳嗎?媽媽。”他露出了一個可憐可愛的表情,那雙圓滾滾的眼睛更是有些濕潤。 “不,當然不會。”她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就跟我一起睡。” 呵呵,裝可憐誰不會。 “媽媽,我也好久沒和妳睡了,可不可以……”他也露出了濕漉漉的可憐眼神。 “那一起睡吧,反正床很大。”她幫小孩穿上上衣。 兩個養子對視一眼又移開視線。 真搶手啊。 甚爾心想。 “媽媽,妳不愛甚爾先生嗎?”小孩子窩在她身邊,她輕拍著他的背。 她聞言一愣,張開眼睛,“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們分房睡,夫妻不是應該睡在一起嗎。”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媽媽愛我啊。”費奧多爾突然出聲。 “妨礙人戀愛是會被馬踢的。” “他才是妨礙人戀愛的那個人吧。” “……難道你和媽媽是?”怪不得像情侶那樣親密。 “我和媽媽是戀人喔。” “真的嗎?媽媽。” “嗯。” “甚爾先生沒有意見?” “他才是第三者好嗎?要有意見的是我才對。” “這個家,好奇怪。” “覺得奇怪就離開。”他說。 她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才不要。”太宰治才不會順他的意,他抱住女人的手臂,“我是媽媽的孩子,要和她一起。” “才第一次見面而已就……呵,你就這麼缺愛嗎?沒人要的小鬼。” “費奧多爾!”她皺起眉頭。 “我說的是事實!” “嗯,他說的是事實。”太宰治一臉平靜,“別為了我跟他生氣,媽媽。” 她摸了摸他的頭髮,“跟他道歉,費奧多爾。” 他看了眼母親的神情,“……太宰,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 “沒關係的,費奧多爾。” “沒禮貌,要叫哥哥。” “……哥哥是欺負我的人,你不是。”他記憶中的兄長,那個家的長子經常找他麻煩,他說出來不是要他可憐他,而是真的不想叫魔人一聲哥哥,稱呼他的名字已經是極限了。 “……好吧,你就叫我的名字。” “這才對嘛,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喔。”她攬著他們。 “……就聽媽媽的。” “……好。” “睡吧。” 太宰治睜開眼睛,床上只剩他一人,他盯了天花板一會才坐起身。 這時門被打開了,是他的新媽媽。 一看到他,金髮的女子便彎起那蜜般的雙眼,“你醒了啊,睡得好嗎?” “嗯,睡得很好喔。” “早餐我放桌上了,洗漱完就去吃吧。”她將衣物放在床上。 “妳要去上班了嗎?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她思索了一下,“也好,我也不放心你一人待在家裡。” 洗漱完畢的他走出浴室。 “甚爾先生也去上班了嗎?” “不,他去賽馬了。” 他脫掉睡衣,任由她擦藥裹繃帶。 “他沒有工作嗎?” “也不是啦,他其實是殺手。” “喔,原來如此。”他換完襯衫短褲,穿上黑色長襪。 “不害怕嗎?”她從梳妝台上拿起梳子,然後向穿好小西裝的孩子招了招手。 “我都不害怕妳了,還會害怕一個殺手?” 那頭稍微凌亂的髮絲被她梳順,接著她在他領口打了個領結,“嗯,這身果然很適合你。” “是嗎……那我以後都穿西裝。” “你不必為了討我歡心而勉強自己喔。” “才不是勉強,我穿西裝都穿習慣了。”他拉著她的手離開房間,“肚子好餓啊,妳準備了什麼?” “培根、吐司、煎蛋、牛奶。” “欸,沒有螃蟹嗎?蟹rou罐頭也行。” “抱歉啦,沒有蟹rou罐頭呢,”她問,“你就這麼喜歡螃蟹?” 他現在不是黑手黨的首領了,坦白自己的喜好也不會有人以此下毒手,所以他說:“對,最喜歡了。” “這樣啊,我之後再準備一些罐頭放著。” “謝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