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族人的审判仪式,的场破釜沉舟,夏目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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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那目瞪口呆的模样,令夏目看得不由地发怔,因为他忽然发觉静夜现在半张脸被符咒覆盖的模样,和从前的静思如出一辙,只是静夜脾性跳脱,不如静思沉稳。 不过,回想起静夜那幅夸张的表情,夏目还是不由得噗嗤一笑,或许是从没有见过静思那样崩坏的表情,心里反而觉得有种很奇怪的代入感。只是夏目捂着嘴笑了没一会儿,四周安静极了,夏目这才发觉,另外三人都在瞧着他。 “咳咳……我只是为静思能回归,而感到高兴……” 夏目垂着脑袋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的场并不在乎,微笑对着夏目投去一个不要在意的眼神,静夜却是适时插嘴说话了: “我们需要拆穿巳月伪神的面具,只要证明他从一开始和十一族祖先的盟约,就是一个阴谋,其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出传承者,将其吃掉,以供他积蓄妖力。指出,只要以后族里还会有人牺牲,其余十族也不会袖手旁观。” 听到这里,七濑却是皱了皱眉头,反驳道: “静夜少爷,我觉得,其余的族人恐怕不会轻易出头,他们都是些趋利避害的家伙,恐怕到时候还会害怕受到牵连,自私无情地将静思少爷给推出去。” 七濑的话,很有道理,的场听完,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我也预想过这样的情况,毕竟,我在他们心中,阴险小人的形象怎么也不能磨灭,声明也在除妖人界坏透了,能把我推出去,顺带讨好神明,他们恐怕乐此不疲。” 的场的话深深触动了一旁的夏目,夏目难以置信那些的场所保护的族人的冷血,他想反驳,但未经他人苦,于是,夏目欲言又止。 几人商议了一阵子,决定还是寻求外援,能偷偷解决掉那只蛇怪最好,不然其余十族若是知晓护族的神明被杀掉,这件事便不能善了了。 夏目和的场一起出发,准备寻求依岛先生的帮助,另外的场也向夏目提起了另一个人,名取周一。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夏目心中翻腾纠缠着,好似站在了分岔路口似的,每一条路的尽头,都是繁华世界,只是夏目却始终犹犹豫豫,无从选择。 “周一君的话,应该能帮上忙的吧?” 的场斜眼凝视着夏目的反应,表情微妙,似乎是在吃醋,夏目没察觉,还在纠结,毕竟,一见到名取的话,他的心也会乱。 的场心里憋着坏,他就是故意想要夏目给个答复,明明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却还是要像个幼稚的少年似的,攀比一下自己在夏目心中的份量。可是一见夏目那满面愁容的模样,的场一时间又心软了,又是仔细掂量着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会不会惹到夏目不开心。 “夏目,不要介意,因为我只是太过于在乎你了。如果你不想见他,那就不见好了。” 的场面上在道歉服软,话虽如此,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他怎么舍得夏目再和名取见面,自己这个傻乎乎又纯良可爱的小妻子,的场恨不得把他藏起来,谁也看不到,唯独自己一个人可以欣赏。 夏目没有的场那么多盘算,他想着,见或者不见,一切随缘就好了。于是夏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也没那么沉重,和的场一起笑呵呵地走着山路。 山路旁是不是有一两棵枇杷树,的场拉着夏目的手,和他打趣道: “夏目,其实这几棵树,是我和名取一起种下的呢……” 的场言语轻松,那盈盈一笑的模样,很是清远俊秀,好像是蒙着一层初雪的山茶花,朦胧中散发着诗意,看得夏目眼睛都在发亮,一时间挪不开眼去瞧那几棵枇杷树,嘴里殷勤地附和问道: “真的吗?那应该是很多年之前了吧?” 的场点了点头,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似乎也在回忆着什么: “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候我和名取都在读国中,名取又一次带着我去拜访依岛先生的时候,正巧碰见依岛先生在摘自己家里的枇杷……” 的场说到这里,陡然停顿,夏目凑近了些,贴在他的怀里,好奇的仰着头追问: “然后……依岛先生就给你们摘了好多枇杷带回家?” 谁知,的场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脑袋,似乎也不确定地说道: “我和名取都分到了几颗枇杷,不过,依岛先生似乎并不太喜欢我,他递给我枇杷的时候,我感觉似乎都是顺带的,大概是因为我姓的场吧……” 的场的话,令夏目也跟着陷入了沉默,不过,看依岛先生从前好几次帮助的场,想着也不会到厌恶的地步,应该只是不理解的场罢了。毕竟,一个是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除妖师,一个又是除妖氏族,祖上或许还有积怨也不一定。 “怎么会?换作从前的我,因为不了解静思你,对于你以前的行事做风,那简直是深恶痛绝,避而远之。但是,日久天长地相处下来,我才明白,你在那样的家族背景下,所必须扮演的角色,必须承担的责任。许多事,你本来就是身不由己的。而且,你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们看你,因为,我喜欢你啊!” 夏目最后一句话,赤子心肠,单纯的不带一丝修饰,也是这样简单的一句,才是温暖到深入人心,沉重的心情几乎瞬间被治愈。的场一笑而过后,蹲身便要求想要背着夏目上山去,夏目原本还客气了一下可是一见的场作势要站起来,又是一点不客气地直接趴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那你背我吧,如果摔跤的话,我会不理你的。” 夏目双臂搂在男人脖颈间,故作严肃地警告着,他知道的场才不会粗心到摔跤的。的场两只大手背过去,捞起夏目柔软的臀瓣,稳稳地站起来身,还故意使坏地颠了颠身后的夏目,惹得夏目咿呀一声惊叫,美眸怒瞪了他好几眼,的场这才收了笑,驮着身上的少年,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而去。 时值早春,沿途的风景很美,因为在山上,大多数樱花还没有开放,不过还是有零零星星地绽放了部分枝头。山上的嫩草也疯长似的,紫色的紫云花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山路两旁,紫云花是很坚强的花朵,毕竟深冬的时候,依然能凌霜而开。 夏目趴在的场的背上,感受着男人身体的温暖,嗅着男人发丝间熟悉的气味,一路欣赏着沿途风景,竟然就那样安详地睡了过去。 等到夏目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被的场背着下山了,连依岛先生的面都没见到,夏目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恐怕还熟睡在的场背上,依岛先生一定也见到了,依岛先生会不会嘲笑自己…… 夏目想着想着,陡然红了脸,的场背着他一路到了山脚停车的地方,夏目脸还是羞红的。 “怎么了,夏目,是不舒服吗?” 的场把夏目放下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夏目吹了冷风,也许发烧了,可是联想到夏目妖怪的身份,的场又停住了这个猜想,放在夏目额头上探温度的手也连忙撤了回来。 夏目仄歪了一下脑袋,什么也没说,拉着的场就上了车,在回到的场一门之前,夏目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刚才见依岛先生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醒我?” 夏目语气淡淡的,蔫蔫的,还有一丝气呼呼的,的场却是听出来夏目这是在埋怨自己,心里觉得夏目又可爱又好笑,面上却是故作委屈的模样: “啊,是这样吗?本来我是打算喊醒你的,可是依岛先生却让我不要吵醒你啊,唉,真是伤脑筋。” 夏目原本嘟着嘴正生着闷气,结果一听见的场这么说,顿时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憋着的火又生生熄灭了。 的场却是一边开车,一边抿嘴偷笑,小傻瓜,你当时睡得那么香甜,或许还在做着什么美梦,任凭是谁都不愿意去打扰你啊~ 随后,等着两人回到了的场一门后,去到家主房间的路上却是安静的可怕,沿途没有遇见一个的场一门的人,进入家主房间时,更是无人阻拦,的场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明知不对劲,他却还是要去一探究竟。 推开家主房间的大门时,正值黄昏之时,太阳光斜着从窗棂打入,照的整个房间都昏黄无比,而一人正背对着他们站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几乎令的场咬牙切齿。 “会长大人,欢迎回来~” 那个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正对上了的场仇视的目光,此人正是曾经想要杀死的场,以求上位的井下源泽。 的场什么也没说,始终目光凶狠地瞪着他,夏目也不知所措,直到井下源泽一声令下,藏匿在过道和房间里的人一时间鱼贯而出,便将夏目和的场层层包围住了。 的场一门,祭祀专用的神坛,巨蟒的图腾缠绕在柱子上,神坛地板上的暗纹也是一条条轮廓清晰的巨蛇,蛇之目的家纹几乎无处不在。神坛之下,则是各色家族服饰的氏族聚集在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神坛,但所有人都噤声不语,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更显得此地的神圣与威严。 “恭迎巳月大人驾临!” 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巳月如同一尊神袛,悠哉悠哉地卧在八人抬着轿撵之上,在十一族众人敬畏的目光,与异口同声的拥立之下,来到了神坛的顶端。 井下源泽立刻殷勤地跪伏在地,命人将捆绑着的的场和夏目带到了他的面前,如同哈巴狗似的邀功讨好。巳月盯着一身狼狈的夏目和的场,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边让井下源泽退下了。 另一边,七濑和静夜也被人押送着上了神坛,于是,巳月身居高位,居高临下地如同俯视蝼蚁一般,俯视着这四个阶下囚。 此番知情者都知道,巳月只是为了得到的场身上的妖力,成功飞升成龙,成为真正的神明,而井下原泽便替其出谋划策,设计让十一族联合起来,揭穿了的场静夜假扮会长的场静思的行径。只是,知情者却寥寥无几,并且,更可怕的后果也接踵而至。 “审判!审判!审判……” 人群乌泱泱地围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念动着催命的魔咒一般,所有人都迫切地希望的场不得好死。的场无视那些无知愚昧的乌合之众,冷漠地暼眼望向了高台之上,那位所谓的神明,被捆缚住双手的他,却是毅站了起来。 井下源泽在一旁原本想拦住的场的行为,巳月却是蛇眼微眯,那张和的场一模一样的面容上还有墨绿色的几道鳞片闪烁,他抬手拦着了井下源泽,因为他察觉,的场似乎要说些什么。 “既然要审判我的话,那至少请给我一个辩驳的机会!并且,在定罪之前,我们并不是所谓的罪犯,还应当给予我们一个公平的待遇。” 的场不卑不亢地说完这句话,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巳月墨绿的眼瞳,逼问道: “神明大人,您说对吗?” 巳月听着这话,心中莫名觉得好笑,可是在人类的面前,面子总是要做足的,的场静思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料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于是巳月斟酌了片刻,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同意了的场的提议,并且向一旁的井下源泽使了个眼色。 井下源泽很是不情愿地给四人松了绑,巳月的目光却是渐渐地从的场身上,落在了夏目的身上,似乎在自言自语道: “半妖的属性被压制了吗?看来,媚果妖怪,也并不很强嘛……” 的场下意识地将夏目护在身后,刚要开口辩驳,井下源泽却是冲着人群中的一些人,比划了暗语,紧接着,一群人就冲到神坛下,开始一一指出的场的罪责: “的场静思曾经掳走我的式神,将其作为诱饵,用来猎捕大妖怪!” “的场那个卑劣的家伙,骗走了我家中最为宝贵的阴阳术……” “的场静思他利用会长之职,以权谋私……” …… 一桩一件,都是坦明的场的罪行,面对众人的谩骂集火,的场却是无动于衷,但夏目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了出来,反而又护在了的场面前,想要抗下所有人唇枪舌剑的围攻,他大声地辩解着: “他不是!许多事情,他都是有苦衷的,他不得不那么做!两权相害取其轻,他也很为难,他也是受害者,他甚至被你们除妖人协会中的人陷害过,差点死掉!他……” 夏目的话令井下原泽听着有些心虚,可是工于心计的他,早就密谋好了一切,又怎么会让这个看似美丽的妖怪给搅乱了他的计划,他立即跳出来,领头指责着: “的场静思!他现在居然和一只妖怪在一起,一定是被妖怪所蛊惑了!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将要实施,因为巳月大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反叛之心!所以他逃走了!我们一定要审判这个叛徒,把他交给巳月大人处置,还给我们每一族一个交代!” 井下源泽煽风点火的能力真是炉火纯青,的场冷眼瞧着这位曾经的下属,面对众人的指责,他都可以不屑一顾,可是唯独井下源泽,这个真正的小人,的场真想手刃了他,不过此时,的场却不屑于对他出手,只是冷嘲热讽道: “你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但凡有一刻屈居人下,一辈子也不过是翻不了身的咸鱼罢了,注定成不了大事,毕竟臭虫怎么能与龙相提并论。” 的场嘲讽的话,令井下源泽臊得面红耳赤,他气急败坏地拔出腰间匕首就想上前给的场两下,结果巳月一个阴冷的眼神飘过去,井下源泽立即害怕的收了手。 但是,人群中的讨伐声依旧存在,好像一颗颗钉子,想要将的场的罪行一一钉下来,想要人的场无路可退: “是!的场静思本来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他残忍至极!” “他是除妖人中的败类!” “这个欺世盗名的家伙!” …… 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却是令更多人信服,sao动也引起更多的人站出来指责羞辱的场,为了十一族永恒的利益,为了让巳月继续守护十一族,每个家族的领头人都站出来,羞辱逼迫的场静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异口同声的叫喊声中,夏目依旧拦在的场面前,拼命地解释: “的场静思,他作为你们的会长,任劳任怨了数年时间,他把他的大把时间花费在处理你们协会的事务上。他努力地维系着你们每一族的安乐稳定,那些万分棘手的事情,他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不择手段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都是为了你们这些人!你们凭什么反过来说他是叛徒!” 夏目瘦小的身躯始终拦在的场的身前,为他抵挡着一切,任由的场如何劝阻他,他还是要辩驳,不吐不快。可是无论夏目如何声嘶力竭,他的话语都被淹没在那些人讨伐的恶言里。 “静思!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同样身为人类,身为族人,不仅不互帮互助,为什么还要来落井下石!” 夏目含着泪哽咽,他替的场委屈,同样也替的场感到心寒,他从未想过,的场曾经以一己之力拼命护在身后的族人,忽然有一天,也会恩将仇报地在的场的背后捅刀子。 一人捅上一刀,千刀万刀地杀过来,的场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如果不是自己还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话,夏目简直难以想象,的场的下场会有多么凄惨落寞。 “巳月大人!” 的场眼看局势已经一边倒,命运女神似乎并不打算眷顾自己,又害怕牵扯连累到夏目和七濑他们,的场终究是选择了妥协: “我的场静思,愿意承担一切罪责,任由您处置!但是……” 的场说到这里时,话语里饱含的凄凉令夏目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想要试图阻止他靠近巳月,夏目一直清楚,巳月是最想要的场死掉的! “不要!你没有错!静思!你根本就没有错!为什么……” 夏目泪眼滂沱地拉住了的场的手,下一刻,的场却是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了夏目的手,一步一步地跨上台阶,朝着高台上的巳月一步步靠拢。 “临死之前,我想恳求巳月大人您,大发慈悲,放过这些无辜之人,一切都由我的场静思一人承担。” 的场说话坦坦荡荡的,就连巳月也没有怀疑什么,只以为的场一片痴心,打算为了救夏目和亲人,便是甘愿赴死。 七濑望着的场孑然而去的背影,她似乎明白了的场的用意,静思少爷,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吗?可是后顾之忧呢?七濑把目光投向想要跟随的场一起的夏目,她也明白了的场的用意,便是连同静夜一起,急忙要过去拉走情绪激动的夏目。 就在夏目据理力争,转移了大多数人注意力的时候,的场偷偷地咬破了手指头,在手臂上书写下了一串长长的咒语。 随着的场与巳月越离越近,仅仅一步之遥时,巳月发觉到了事情不妙之后,想要躲避,竟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神坛顶上,一道曜目的红光轰然落下,黑色的咒文如同会飞的蚊虫一般,一圈一圈地落下,环绕包围着的场与巳月,形成了一个咒术化身的牢笼,一人一妖,彻底被隔绝其中。 “的场静思!你做了什么?!” 巳月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如同虫子般的黑色咒文,痛苦地嘶吼着,那些咒文如同有生命一般,正在一点点的蚕食着他和的场的身体。 “呵~流传了数百年的的场一门,怎么可能连弑神的咒术都没有?更何况是你这样半吊子的伪神……” 的场轻蔑地嘲弄声中,他自己的身形也在被黑色的咒文化作的虫子啃食侵蚀,他低头望着手臂上一串血红色的咒语。那是磨灭妖怪灵魂的古老咒语,代价就是一人以身血祭,并且要那人有足够强大的妖力,而后燃烧殆尽浑身的所有妖力,方能直接穿透rou身,直接磨灭掉妖怪的灵魂,其威力之大,甚至足以抹杀神明。 只是,这样的代价太大,也太过令人猝不及防,此刻树起的咒术牢笼,就好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外墙,将夏目与的场两个,彻底隔开了,仿佛分割于两个世界,无法触及到彼此,甚至没有机会做出最后的告别。 当小玉驮着海和神无,小狐狸几个姗姗来迟,的场一门早已经是乱作了一团,毕竟自古以来,哪个人类敢弑神?!的场静思的行为简直惊世骇俗。 “那是,夏目……” 小玉惊喜的话刚到嘴巴,可是没等他飞近,的场那足以弑神的咒语终于来到了高潮。 夏目哭喊着,不管声音有多么的嘶哑,他努力的拍打着那道咒术而成的屏障,试图突破那道咒术牢笼,进去和的场一起承担将要发生的一切。 可是,小玉几个还来不及靠近阻止夏目,夏目的哭喊声陡然变得凄厉惨痛,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咒术牢笼中的爱人的身躯,如同一页薄纸一般,身形一点点被侵蚀,化作飞灰。 直到的场最后一次笑着对他做了一个“再见”的口型后,的场与巳月的身影同时消失在那红色的咒术牢笼里。顷刻后,红色的牢笼渐渐消失不见,夏目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神台,那样的销声匿迹,就好像他们两个,从未存在过一般。 夏目的心,也如同干柴燃烧殆尽,只余下一滩灰烬。 “静——思!” 夏目的呼唤声撕心裂肺,哀恸的嚎哭声,几乎是牵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静思!别丢下我一个人!你带我走!带我一起……” 泪水涟涟,夏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仔细搜寻着每一处,刚刚的场与巳月一同爆裂消失的地方,可是他所触及到的,只是如同飘絮一般缓缓从炸裂的半空中落下的玄色和服碎片,夏目认得出,那是的场生前的衣物。 “不——” 似乎终于认清了爱人逝世的现实,夏目一时间难以接受,他红了眼,爬起身开始四处搜寻着的场的身影,状若疯癫,跌跌撞撞的模样,令一旁落下来,一直紧跟着守护他的小玉,也慌了神。 “夏目……你,冷静一点,逝者已逝,你不要……” 谁知,小玉安慰的话还未说完,夏目就猛然扭过头,死死地瞪着他,眼神冰冷中充斥着怨毒,小玉被夏目这一可怕的眼神盯得不由地退后一步,因为,他忽然发觉,眼前这样的夏目,自己似乎从来未认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