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秦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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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瑷见萧龙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她,笑呤呤地坐过去,大着胆子用手逗弄他的胯下。 萧龙喝着矿泉水不为所动,弄的烦了,把她的手一甩,蹙眉道:“没有避孕套!” 刘瑷不解他为何对那玩意这么执着,他很乐意解释给她听:“没那玩意我硬不起来。” 看着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底莫名的爽快,大笑着起身去拿了车钥匙,站在玄关处换鞋。 “你去哪里?”刘瑷气得直咬牙:“你他妈还是男人么!”她都这样主动了。 萧龙懒得说话,只随意挥挥手,走出门,留给她砰的一声巨响。 虞娇给一桌客人送去两杯LONG ISLAND,听到风铃脆响声,抬头看到秦北和个老外走进来,她忙上前接待,秦北见她似乎有些意外,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俩人要找个安静的卡位谈事情,虞娇领他们到远离舞台和吧台、一处靠窗的地方,音浪果然小了很多,秦北要两杯加冰块的威士忌。 “您好,一共消费一百元。”虞娇把收费单给他过目。 秦北把钱递给她时,眼底含笑地问:“你没考虑请客吗?” 虞娇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要把钱退还给他,他却又摆手拒绝:“递出去的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虞娇一直没等到萧龙的出现,酒吧打烊锁好门后,转身看到秦北手插在白裤子口袋里,立于梧桐树下,应该在等她。 她走过去,话没说出口,秦北已洒洒地问:“请我吃墨西哥菜吧,前面有家菜馆子,还算正宗!” 虞娇知道衡山路上的饭店价昂,更况洋人菜馆,她最近手头窘迫,有些为难道:“我也想请你,但我请不起。” 秦北仍旧笑道:“我曾说过,我有这家的优惠券,面额还很大,放心吧,花不了你几个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虞娇再拒绝就是矫情了。俩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虽然过凌晨了,仍旧霓虹闪烁,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凑热闹的人,不乏醉成一滩烂泥的酒鬼,脚步歪斜,身影踉跄,从虞娇旁边经过时竟朝她倒过来,秦北欲要拉她时,发现她已经避开了。 路边有流浪歌手边弹吉他边唱歌,唱的是《情非得已》,秦北笑道:“我也会唱。”挺有兴致的和歌手说了什么,歌手把话筒递给他,拨弄吉他弹出前奏。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 , 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虞娇怔怔地想着程煜辉,他也弹着一手好吉他,唱这首歌给她听时,俩人并肩坐在他家的阳台上,那晚夜空湛蓝,星火璀璨,唱着唱着曲调就乱了,他们的吻充满甜蜜。 “有这么感动吗?”秦北盯着她若有所思,她在想谁,又勾起了怎样的往事,令她有了一些眼泪。 虞娇回过神来,不自在的微笑:“当时看这部剧时,没日没夜的追,就不能听这首歌,特别好哭。” 他俩继续往前走,秦北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吹着口哨,不晓是什么曲子,短短长长,拨动路灯下的夜色,还挺动听的,他忽然问:“你喜欢道明寺?还是花泽类?” 虞娇道:“当然道明寺!你还知道这个?” 秦北点头说:“我读大学时的外号,就是道明寺!当时我以为道明寺和寒山寺、灵隐寺、少林寺差不多,还在想我哪个地方竟和寺庙有共通点,专门去查了查,原来是电视剧里有钱的坏脾气少爷。我有钱,但我脾气不坏。” 虞娇听着噗嗤笑出声来,不经意和他略带灼热的目光相碰,撇脸看向旁处,有炸臭豆腐的味道缕缕传来,她说我请你吃炸臭豆腐吧,秦北有些想阻止:“墨西哥菜......”她佯装没听到,径自往摊头走过去,秦北便也没再坚持。 一盒也就五六块炸得焦黄,虞娇从玻璃瓶里舀了两大勺鲜红的辣椒酱,给每一块都浇上,插上牙签递给他。自己的则多加了一勺辣椒酱。 秦北一口一个,没成想又辣又烫,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当即就有些失态,虞娇笑着教他怎么吃,这臭豆腐高温炸过,表面看不出烫,其实热度都在里面,你先在角上咬一小口,让热气散了,再慢慢吃,外面干焦,内里软嫩,蘸着辣椒酱,吃两口就觉得好吃了。她说完,笑容也没了,默默的吃自己那一份。 这也是程煜辉教她的,现在她教给了秦北。 秦北此时没空注意她的情绪,他还在和臭豆腐奋战,没觉得这有多好吃,太辣了,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他阴沉地想,打死他也不会再吃这臭东西。 饭店的名叫KinKin墨西哥餐厅,24小时营业,他们走进去,也就叁四桌有顾客,还都是老外。落座后服务员送来菜单,秦北让虞娇点菜,她说没吃过墨西哥菜,不会点。秦北便接过菜单,先点开胃前菜,煎香肠2根, chips配番茄莎莎酱,腌rou奶酪拼盘,一份墨西哥牛rou卷,一份硬壳炖rou夹饼,给虞娇点了长岛冰茶,他要一杯莫斯科骡子。 虞娇有些心惊胆战:“你晚上都吃这么多?” 秦北笑道:“当然不!这不你请客吗?”他总觉那臭豆腐味儿阴魂不散,起身去了洗手间。 虞娇要来菜单,把价格大体算一遍,也要五百块多了。她的银行卡在警局交过罚款后只余几十块。 心底不免发愁,她也没朋友,萧龙不便联系,她给杜玲、吴芸还有托尼发消息借钱,世态炎凉,等了好久还是一片死寂。 一盘盘菜陆续摆满桌面。虞娇的长岛冰茶也到了,她举杯朝秦北说:“谢谢你昨天救我,若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秦北道:“别这么讲,没有什么是比命更精贵的,如果因为受到侮辱就连命都不要了,那这条命就太轻贱!” 虞娇不置可否,说人都容易,轮到自己头上未必就轻松,秦北慢慢地喝了口酒,莫斯科骡子里有伏特加,他的面颊泛起暗红色,眼睛也像喝了酒,看人的目光很烫灼,他忽然噙唇道:“虞娇,你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