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当做工具的呆愣暗卫你x不择手段夺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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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醒来,身边有着照料你的一个小大夫。 是一个年轻容易害羞的大夫。 你的鬼面放在了不远处的小桌子上,你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自己真正的模样了。 你的面颊上有一道淡的几乎看不到的伤疤,是当初第一面见到肃王时他试探你留下的痕迹。 这是后来苏摩对你说的,你后知后觉才明白什么是试探。 肃王多疑,疑人不用。 “姑……姑姑……娘,我给你上药了。” 小大夫生的清秀端庄,甚至在眼前蒙上了缎带,试图摸黑来个你上药。 你直接拽下了他的缎带,和他四目相对:“会上不好药。” 你做事追求效率,可头一次觉得这个小大夫磨磨唧唧的样子也挺好玩。 你的身上缠着白绫,他颤着手,帮你解开,嘴上还一直念叨着罪过罪过。 其实你并不在意,甚至坦荡得很。 小大夫熬完了上药,又絮絮叨叨地开始给你弄吃的,因为你是那贵人留下话要照看的人。 “他走了?”你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很惊讶。 “嗯,贵人走得着急,甚至连女侍都不曾留,故而小生冒犯了姑娘。” “没事没事。”你在这事上面颇为随和。 你养伤花了挺久的时间,你穿上了寻常衣裙跟在小书生落慕身边,上山采药,逛街采买,吃吃喝喝,你过得挺开心的。 这也是你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另外的一种活法。 那小书生的家门前有一大片荷塘,彼时小荷才露尖尖角,落慕说等到了夏末,可以给你摘甜甜的莲子吃。 你有些期待。 落慕给你买了外面缠绕着金色糖丝的糖葫芦,大婶儿动作熟练,穿好的山楂在热乎乎的糖水里一滚,双手轻轻那么一转,甜蜜蜜的糖丝就裹满了糖葫芦。 你在想等你以后得了恩典出来之后,也要日日摆一个糖葫芦摊。 落慕带着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着,他和你呆久了,也知道你虽然力气大,但是脑瓜子木楞,便牵住了你的手。 “十七姑娘,小生心悦于你,如今攒了些许银钱,应当是够帮姑娘赎身的,姑娘可愿……” 他的话尚未说完,你就听见有人叫了你。 在人群的尽头,卿越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你,湛蓝的瞳眸有些愠色,定定地说出三个字:“她不愿。” 这一道声音,就像一双冰凉的手把漂亮似琉璃的易碎美梦忽而一下狠狠砸在了地面上瞬间摔成了梦幻泡影。 你把糖葫芦还给了落慕,走到了卿越身边,最后朝他摆了摆手,同时也算是向你不曾吃到的莲子道别。 回去之后,肃王也没给你安排任务,只给你准备了一个小院子,让你住在里面,你时常盯着院子里的莲花发呆。 一日你在盯着莲花的时候,不知何时肃王出现在了你的身边,他这次颇为随意地坐在了假山石旁,问你:“可是喜欢莲花?” “想吃。”你的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卿越难得笑了。 “这一次,要什么奖赏?”卿越冷淡的眉眼在此时多了几分温度。 你想起了婢女们时常提及的嫁人。 于是你看向卿越,定定地说道:“奴想嫁人。” “谁?”卿越的表情有些冷。 你察觉到了这异常,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过了几日,你收到了一个任务,你需要杀死一个人。 你来到了任务地点,很简单地就杀死了对方。 对方完全手无缚鸡之力。 当你看到他的头套掉落时,你忽而想起了那一日被你重新递回去的那一支甜腻腻的糖葫芦。 你不知这个是个怎样的感觉,唯一能够类比的感觉,或许只有你在战火之中流离失所时饿了整整十日的那种饥寒交迫。 许久不见的苏摩出现给落慕收了尸。 苏摩走前同你说:“一把刀,不应当生情。” “一十七,我应当是最后一次见你了。”苏摩说道。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把刀不应当生情。” 苏摩也不可避免是一把刀。 后来你真的再也没有见过苏摩。 那一日,你不知道为何自己眼睛吧嗒吧嗒滴下了一滴滴眼泪,直到你再也淌不出一滴泪,你才慢慢抱起了你的大刀回了王府。 你的生活趋于平静,你依旧是肃王身边隐形的一把刀。 你开始等待着自己锈迹斑斑最终折断的那一天。 可你尚未等来那一日,反倒是先和卿越睡到了一张床榻上。 那一日,你们来到了一处画舫,美人腰肢纤软,舞姿婀娜,觥筹交错之间尽显靡丽。 你在发现卿越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你感觉自己好像了失了力气,只能无力地倚靠在卿越的怀中。 你们二人衣衫褪下,室内气息旖旎,你感觉自己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殿下……”你的声音很轻。 他那双湛蓝的瞳眸愈发幽深,你看不透他到底有什么想法,只觉得他的眼底浸满了名为欲念的东西。 他吻上了你的蝴蝶骨,指尖不知何时抚上了你背后的伤疤。 许久之后,在你尚是清醒的年岁中,你忆及此时,都觉得或许卿越只有在那么一瞬,那一点点名为情的柔软曾经战胜过名为野心的东西。 翌日清晨,你早早地醒来,安静地待着,在你醒来的瞬间,卿越也醒来了。 他似是有些懊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唤来了丫鬟更衣,然后又让另一个丫鬟给你端来了一碗药。 你没什么其他反应,直接一口喝完。 那两个丫鬟jiejie只把你当做寻常伶人,看向你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你以一个伶人侍妾的身份呆在了卿越身边。 衣食住行都好了许多,也再也没有辛苦的任务。 其实你挺满足这样的生活,只除了他后院里其他女人有些烦人,总是来你面前炫耀自己又受了什么赏赐,卿越又去她那里留宿。 你并不关心这些。 此时此刻,你在王府花园之中守着一株莲花凋谢,好吃上最鲜嫩的莲子。 “你这小女子,还真是大胆,敢摘王府的莲子。”一个二八年岁的华服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你的身后,笑眯眯的模样有些肖似狐狸。 和有些异域长相的肃王不同,这少年生了丹唇凤目,眼尾有着一点殷红小痣,看上去颇为天真的模样。 “可以是我的。”你有些不服气,你早早地和卿越说过,你想要这株莲花,他也吩咐了人帮你照看着。 “现在是我的了。”少年人伸手去取。 你一着急,先把莲花采了下来,然后咬了一口。 那少年似乎也不曾预料到你竟然如此,最终也只是无奈笑笑。 而你再次见到他时,他坐在了王府上位,周遭仆役环绕,卿越坐到了他的右下位。 他眯了眯漂亮的眼睛,白皙如玉的指节轻点你站的方向。 “皇叔,朕想要她。” 少年天子露出了一个天真却十分恶劣的笑容。 你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一晚的宴席,你坐到了这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身边。 你被那少年带走了。 他是当朝天子,名为卿曦。 日光拂晓,是为帝尊。 你最后回眸看了卿越一眼,他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如水的模样。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