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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回 四大非空爱恨久坚,满口荒唐恩孽牵延

    

第二百九十七回 四大非空爱恨久坚,满口荒唐恩孽牵延



    “你……你说什么?”蒋星淳活像见了鬼,死死瞪着蒋星渊,“死到临头,你还敢骗我?我什么时候见过娘,什么时候跟她亲近过?”

    他说一句,脸上的肌rou抽动一下,似乎隐约猜出可怕的真相,却没有勇气面对。

    蒋星渊低低笑起来,边笑边说:“我早觉得阿淳哥哥眼盲心盲,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事实上,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蠢一点,亲娘站在跟前,都认不出来。”

    “絮娘的名字美则美矣,却太过凄苦,身似飞絮,漂泊无定,怎么听怎么觉得不祥。”他看着蒋星淳渐渐褪去血色的脸,只觉说不出的快意,“所以,我给她换了个名字,又请得道高僧日日诵经祈福,盼着逆天改命。”

    “阿淳哥哥不觉得,‘美玉琼瑶’的‘瑶’字,比‘絮’字更适合她吗?”他幽幽叹息,唇角残忍地高高翘起,“瑶娘和絮娘,本是同一个人啊。”

    蒋星淳踉踉跄跄地退后两步,双目发直,浑身剧烈颤抖。

    “畜生……”他茫然四顾,从地上捡起一截带着利茬的木料,当做凶器,动作迟滞地冲向蒋星渊,厉声咆哮,“畜生,我杀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蒋星渊衣袖一摆,藏在袖中的暗器应声而出。

    七八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钻进蒋星淳的脖颈、手背,他狂躁地在身上乱拍一气,却已经来不及。

    针尖淬着的麻药转瞬化进血rou,四肢不受控制,躯干也僵麻如石,蒋星淳狼狈地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蒋星渊,只有舌头还听使唤,咒骂不绝:“畜生,混账!罔顾人伦、忘恩负义的禽兽!我娘收留你,照顾你,对你恩重如山,你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引诱我……引诱我jianyin她?”

    他急怒攻心,想起许多个yin乱放纵的夜晚,想起自己被jian人蒙在鼓里,抱着亲娘又亲又插,只觉无地自容,竟然生出求死之意:“蒋星渊!有种你就弄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出来,斩头去势,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碎魂裂魄!”

    “阿淳哥哥消消气。”蒋星渊扶着墙壁站起,看了眼内室,“娘还在睡觉,你嗓门这么大,动不动喊打喊杀,万一把她吵醒,咱们兄弟俩可不好解释。”

    蒋星淳下意识跟着他往里看,想到母子俩仅仅相隔咫尺,却再也没脸相认,怒火烧得更旺。

    他听出蒋星渊话里的玄机,嘶声道:“睡得再沉,这会儿也该醒了,你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她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还有,她压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

    “用了一点儿迷香而已。”蒋星渊不赞同地对蒋星淳摇了摇头,“都怪阿淳哥哥太冲动,不肯好好听我解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你刚才骂我是畜生对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掩唇低笑两声,咳出两口瘀血,“那你自己呢?畜生不如?别忘了,絮娘并不是我的亲娘,仔细算起来,你才是‘罔顾人伦’的那个吧?”

    蒋星淳的双眸因仇恨而变得通红,忍了又忍,压下同归于尽的强烈念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她?”

    他以为蒋星渊设下这个圈套,是为了拉拢和钳制自己,忍辱含垢道:“你把她和阿姝送到安全的地方,我留下来,当你手里的剑,为你铲除异己,出生入死,做什么都行。”

    蒋星渊收起笑容,正色道:“阿淳哥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真心爱慕絮娘,想和她长相厮守,生死不离,要不是你屡屡跑到跟前碍眼,她又中了yin毒,离不开男人,我无论如何都不舍得跟你分享。”

    蒋星淳连连冷笑:“你这样的疯子,懂得什么是真心?你口口声声在意她,爱慕她,却哄她与我做下luanlun背德的事,不怕她哪一天知道真相,活不下去吗?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他顿了顿,想起旧事,脸上满是悲凉:“当年,你就是故意推我和阿姝下水的吧?你就是想除掉我们,霸占娘的身子吧?”

    蒋星渊避而不答,轻声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阿淳哥哥,你不知道,娘现在有多依赖我,多信任我。”他像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一样,得意洋洋地向面前的可怜虫炫耀,“她以为你和阿姝早就遭遇不幸,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甚至愿意为了我的前程,陪侍陌生男子。”

    “等麻药劲儿过去,你可以直接闯进里面把娘带走,我不拦你,也拦不住你。不过,做事总得考虑后果,她只知道夜夜与她贪欢的男人是颜征将军,不知道你的另一重身份,你想过怎么跟她解释吗?想过如果她哭着要见我,应该如何应对吗?”

    蒋星渊敏锐地捕捉到蒋星淳羞惭的表情,堵住他的最后一条退路:“当然,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舍弃‘颜征’这个名字,抛下泼天富贵,带她到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隐居。不过,你真的觉得,变成一无所有的白丁之后,你那点儿拳脚功夫,护得住她吗?”

    “阿淳哥哥,我不想和你反目成仇,不然的话,暗器上涂的东西早就换成剧毒。”蒋星渊抬脚将破破烂烂的屏风踢到一边,又弯腰捡起奏折,越说越镇定,“事到如今,我仍然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和你一同伺候娘,照顾娘。”

    “这些日子,你在娘身上,不是过得很舒服吗?自从开了荤,哪天夜里,不得闹上三五次?你离开之后,我抱娘去浴房洗澡,发现她的嫩屄肿得厉害,灌的精水怎么掏都掏不干净……”他刻意将话说得露骨,提醒蒋星淳,他对絮娘身子的迷恋并不比自己少,“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许多事情,不必太过在意,看开一些,海阔天空……”

    蒋星淳脸色忽白忽红,怒道:“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

    “嘘——”蒋星渊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倾听里屋的动静,“娘好像要醒了。”

    蒋星淳神情一凛,急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别让她出来!快!快给我解药!”

    蒋星渊置之不理,转身走进内室。

    两个人唧唧哝哝的谈话声,穿过半敞着的门,断断续续地传进蒋星淳的耳朵——

    “阿渊,我怎么睡着了?”絮娘见外头的天色还亮着,困惑地撑床坐起,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反应总是慢半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吵架……”

    “颜将军过来了,我们谈得不大顺利,争执了几句。”蒋星渊在她面前变了一副面孔,极尽温柔体贴,又是整理青丝,又是给她穿鞋,“他正在外头生闷气呢,唉,也怪我说话的语气重了些。”

    他扯松她的衣带,隔着肚兜揉了揉绵软的乳儿,在白里透红的玉脸上亲了一口,商量道:“娘,你替我哄哄他吧?”

    听得这话,蒋星淳脊背一紧,头皮止不住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