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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眼神一片清明,字正腔圆的第四声。听到这个答案,除了纪得,在场的其余两人脸色各异。谢译先煞白了脸,接着涨红,红到不可思议,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气的,难以分辨。“谁说的,她那小身板,是我!是我上了她!是我!”主权问题当然是要宣布明确,谢译急着解释。这下轮到纪得不自在了。纯粹是转达原话,关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她并不是很想探讨。陆禾在一旁看着,现是笑着看这一出闹剧,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爽。这种事,该是他来教她才对。从她口中听到从别处学来的那个字眼,着实有些不适。“纪得,祝福现在在哪,你能告诉我吗?”谢译撇去先前的急躁,这一次是认真严肃的态度,还带有一丝恳请。她迟疑了,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知是说还是不说。做不出决定的时候,她惯性抬头望向了陆禾。陆禾等这一个眼神,像是等了一个世纪。终于,等到了就好。他给纪得一个安抚的笑,然后慎重地点了点头。得到他的首肯,纪得才娓娓道来。“那天下班我遇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放心,就带她回家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还在我的公寓。”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要给她压力,她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其实胆小的很,这一次,怕是实在想不通才来找我的,平时她是轻易不服输的性子。如果你真的认定她,就给她时间和信心。”谢译沉默了许久,沉声道:“好。”这一声,是向纪得承诺了。随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礼物,递给纪得:“鱼儿,生辰快乐,你今天真美。”纪得道谢,收下了。谢译说了声抱歉,急匆匆就离开了。谢译离开以后,花房里就剩下陆禾与纪得二人。明明走了一个人,空气反而稀薄了。两人之间拼拼凑凑算来也有近半月未见了,本就有着久别重逢的隔阂,这会儿周遭的空气都泛着生疏,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对无言,纪得率先投降,“你从Z市过来?”一双美目望着他,煞是动人。“嗯,沾了谢译的光。”陆禾笑笑。那日查了监控谢译就想直奔T市,奈何纪宅安保森严,也不是寻常人家,说拜访就直接上门的。整个生态园区管理有序,勇闯不合时宜,也怕唐突了。一筹莫展的空隙,整好谢译收到了请柬,纪家孙女生辰,大宴四方。没错,谢译收到了,陆禾倒没有,所以才有了那句“沾光”。本不该这么上赶着来的,实在是忍不住,想见她。果然是值回票价。从前她极少化妆,大约是底子好,白皙粉嫩,眉目如画。乌黑秀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偶尔用一根头绳系松松系着,散落几缕顽皮的碎发。细腻的脸上秋波灵动,确实衬得上“清水出芙蓉”。而周身散发着的味道,是淡然而清澈,也够得上“天然去雕饰”。这样一个她,不动一兵一卒,便可叫人弃甲投戈。而今。矗立在他面前这美绝了的人儿,薄施粉黛,迫人心魄。从他走进花房,远眺那个背影开始,心中隐隐期待。她鲜少穿得如此隆重,平日里大都是休闲得体的服饰,已然是艳压群芳了。那一回眸,哪还有什么灯火阑珊处,周遭的那些名贵娇艳的花儿都失了色,天地间只剩一个她。陆禾在她的美眸下出了神,纪得微微赧然,她不习惯自己穿着礼服,总觉得束缚。不知是这衣服,还是稍后的应酬。低头轻轻扯着裙摆,缎面间磨砂着细碎声响,搅得陆禾心里痒痒的。“你真美。”心里想着,话不由得脱口而出。对着纪得,他素来是行动大于理智。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窘得羞赧不已,纪得道了声“谢谢”,低头含笑不语。这话刚才谢译说过。明明是听过一遍了,怎么从他口中得知,会这样喜上眉梢,心里泛着丝丝的甜。随之而来,是排山倒海的红晕满颊。纪家人的底子都好,一派的温文尔雅,到了纪得这一辈,越发出落得大方精致,这都是有目共睹的。顺着她性子恬静淡然,更添了一份柔美内敛。这一室的花团锦簇被生生比了下去,陆禾当下只觉得,果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两人相立无言,却胜似情话漫天,远远望去,好一幅檀郎谢女的良辰美景。直到管家走进来,唤她开席的时辰到了,才将这周遭的暧昧暖意打散了些。纪得放下披肩,拨了拨耳边的发丝,盈然转身。好看的天鹅颈在花房的暖光下更显细腻,肤若凝脂。陆禾一阵口干舌燥,目光礼貌的移开,稍稍退了半步,侧身让她。纪得微微作揖,便离去了。走了没几步又撤回来,斟酌些许,说道:“这里不好走,我领你吧。”哈哈,哪里有什么不好走,这宅子说大不大,四通八达,总不至于迷了路。纪得也觉得这个借口一点都不高明。可是怎么办。看他独自在花房站立的身影,脚步已经不受思考地重回他面前。不想留他一人。这是最原始的想法。陆禾哪会不明白,她的小姑娘,一贯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就跟上了,接过管家手里的披肩,再一次落入她的肩头。“外头冷,别冻着。”花房常年恒温,这会儿出去反差更大,她身子不好,轻易不能受凉。纪得听话地披着,一只手提起裙摆,莲步轻移,往主楼走去。厅里早已是宾客盈门。纪家难得举办这样的宴会,平日里想递句话却苦于无门路的人今儿个也聚齐了不少。还有一些旧识,当年与纪老爷子一齐打拼过的那帮老臣。纪老夫人娘家那支也来了几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商界政界大有来头。外头花园草坪上也是热闹非凡,年纪稍轻的人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一番客套下来,天南海北熟念起来了。本是规矩陈旧的宴会,多了一些年轻人,倒是有了些生趣。这些人,纪得自然是认不全的。与陆禾道了声,便从内门上了二楼。陆禾目送她离开,也随即步入大厅。早几年在美国已逐渐接手新陆传媒,和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这会儿觥筹交错,倒也应付自如。“阿禾,这儿呢。”不远处罗任朝他招手,“阿译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半天找不到人。”“他有事,先走一步。”陆禾拿起一杯香槟,就着喝了一口,眼神却时不时地往二楼走廊看去。“纪家低调多年,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小鱼meimei生辰如此大张旗鼓,上一回这么热闹,还是纪家独女出嫁时。果真是掌上明珠啊。”一颗比一颗矜贵。罗任有条有理地分析着。“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