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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兰花最为出名,去寻几株,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还有,纪家爷爷喜欢练剑,去把那把云雷剑找出来,应该也在库里。”陆禾喋喋不休地安排着,倾家荡产的架势,听到云雷剑,安哲有些迟疑了。“那云雷剑,可是老董事长的爱物……”轻易不肯送人吧。“是不是傻,悄悄拿出来啊,爷爷那么多爱物,哪会记得这一件。”陆禾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他一眼,转头又开始盘算着再送些什么。古人云,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红颜一笑。这话放到现今也是妥当,至少在陆禾身上,字字珠玑,都讲到点子上了。眼看着千金散尽,只为换来“纪家女婿”这一头衔。值不值当,只陆禾心里明了。自然是,天值地值。69陆禾准备了又准备,将安哲拟好的礼单改了又改,总感觉还差点意思。挨到周末,临时抱佛脚都晚了。他难得气馁,一贯是成竹在胸的人,登门拜访纪宅的这一刻,心里头千军万马的不安分。站在门外心理建设了许久,才敢按下门铃。大门打开,是纪年琴。陆禾没料到。以为会是张姨来应门,再不济也是心尖上的那个人。没成想,正面交锋从进门的第一瞬间便碰上了。“伯母好。”找回了舌头,陆禾连忙问安。“来了啊,进来吧。”纪年琴的语气听不出欣喜与否,陆禾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被迎进了门,纪得正从厨房间出来。看到陆禾,她放下碗筷朝他走去。,玄关处摆满了他带来的礼物,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她料到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买了这么多礼物呀。”陆禾见了她,一颗心才算稳当落地,先前的踌躇不安奇迹般的消失了。牵起她的手,软绵的触感直达手心,低头亲吻指尖,“这些哪够啊。”我要娶你,倾尽所有在所不惜。他的浪漫,纪得懂得。可家里长辈还在,这样赤裸裸的……示好,仍是叫她羞红了脸。张姨将一道道菜端上了桌,适时喊了一声开饭了。纪年琴率先入座,纪得领着陆禾一同入座。说是吃饭,这饭桌上的人俱是心猿意马,一时间鸦雀无声。母亲的心思冷热不定,纪得猜不准,不敢率先打破话匣子。陆禾呢,有她陪着,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安稳不少。吃饭时候,习惯性照顾她的吃食,也没工夫揣测其他。将剔了骨的仔排放到她碗里,又装了一碗暖胃的汤。她胃口小,主食吃得尤其少,每每都是他盯着,才算有胃口。今天也是,她喝了两口汤就不动了,娇气地说:“吃不下了。”陆禾没辙,将最后上的一道甜品挪到她面前,她喝了两口的那碗汤,自然而然地端起来喝掉了。这一切都太正常,谁都没有察觉什么不妥。张姨笑眼看着这对小鸳鸯,满心欢喜。纪年琴呢,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陆家那小子对纪得的心思,日月可昭,纪得远走岭南的这一年,T市的纪宅,陆禾跑得比纪年琴还勤快。大约是真怕某人一去不复返,索性从长辈那里做文章,又或许是想寻些关于她的就是记忆,总归是有原因的。纪元海刚开始还老大不乐意,总觉得是他逼得自己的宝贝孙女远走他方,自然给不了什么好脸色。陆禾是爱屋及乌,她的家人,自然也是他的家人,长辈明面上的苛责他都受下,甘之如饴。这一来二去推却不下,竟也习惯了他的殷勤。倒是纪老夫人,对他颇有改观。现下的年轻人,能做到这份上的不容易。她不忍心为难他了,不是念着纪得的一腔情谊,就是被陆禾软了心肠。上回从长辈那儿走的时候,纪老夫人没忍住提点了几句:“陆禾,鱼儿性子慢热,等她是一种法子,去寻她也是一种法子。”这一番点拨,将陆大少爷闭塞无奈的那根神经都弹醒了。“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一回,真真是底气十足了。他知道了,去找她,天涯海角地找。这一句天涯海角,确是一语成箴。从额济纳旗的胡杨林里找到她的那一刻,陆禾才有了失而复得的真实感。这一年光景,像是梦一般孤寂,比任何时刻都难捱。饭后,纪年琴约了两人去了书房。谈正经事,总归玩闹不得。纪得很少进书房,虽是自己家里,却也比陆禾轻松不了几分。柔软的贵妃榻上,纪年琴端坐着,一盏清茶,整好暖胃。面前这一双璧人,十指紧紧缠绕,仿佛谁都拆不散的认定。抿了一口茶,纪年琴放下茶盅,缓缓道来。“纪得这些日子有长进,是你在旁帮衬,陆总费心了。”一句陆总,纪得比他还乱了方寸。“mama……”她有些不解,明知今天是来谈什么事,怎么是这样的说辞。女儿的急切一览无遗,纪年琴无奈摇了摇头,“且得调教呢。”小姑娘急了,陆禾只觉得窝心的暖,连纪年琴那一句生疏的外称都觉得不伤了。他不想周旋,也羞于用什么花哨的言语打动情绪,只是阐明心意,直截了当。“伯母,我对纪得是认真的,从来都是。”他字字铿锵,坚定极了。都是商场上滚打过来的,原以为他会好一番说辞,没成想竟是这样直白。纪年琴这才展颜,他的这份真性情,确实难得。“你应该知晓的,纪得的身子,自小都由家庭医生细心照看。”“我知道的,往后有我看着,医生照料不到的,我会更细致妥帖,伯母,我说到做到。”“你知道还不算,你家里人……”陆禾沉声,纪年琴要说什么,他猜得到。“我家里人,只盼着我好。而我,只要她好。”说话间,男人的眸光柔软,低头看着身侧的女孩。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她而已。所有的顾虑由我来清,未知的艰险让我来犯。“伯母,我想娶她为妻的心,从未变过。”话说到这份上,纪年琴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顾自品茶,也品着他方才话里的真意。半晌,纪年琴抬头望向他,锐利的双眸直直盯着他瞧。“陆禾,她是我惟一的女儿。”陆禾闻言,诚挚地笑了,“她也是我唯一最爱之人。”比起重要性,不遑多让。有他这一句,纪年琴绷了一晚上的神经这才松懈了。茶喝完了,该问的话也问清了。她笑笑起身,“今天还是太唐突了,改日,约你父母出来见一面吧,婚姻大事,总归要两家人和和美美坐下来仔细商讨才好。”“伯母您说的是。”得了纪年琴的首肯,陆禾如蒙大赦,手心里的汗突突往外冒。纪得被他方才的几句真心告白震得一颗心酥酥麻麻,半天回不过神。母亲离开书房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