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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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须佐之男……” 道不明的情绪化作八岐大蛇愈发急促的抽送和口中低低的呼唤。他眼前只剩下须佐白皙的rou体,汗水自额角缓缓滑落,掉进身下人茂密的金发中。爱欲驱使他伸展手臂摸索着抓上了须佐的手腕,随即又一根根掰开对方正揪紧地毯的手指,意图与之十指相扣。 只是,这样灵rou合一的动作对他们来说实在生疏。手指被扣牢的动作引起了须佐之男极度的不安,八岐大蛇的手就如同制约他行动力的刑具,被迫伸展开的手掌无法拿起武器,也不能攥紧成自保的拳头。然而更令他害怕的是,腹中粗长性器的进进出出并未因时间流逝而疲软半分,事实上从八岐大蛇进屋到现在,这家伙一次都没射,只是来来回回地进出,似乎将他的屁股变成个测试自己射精阈值的仪器。 烈火的气味突然变得浓重,八岐大蛇将头埋了下来,冷白色的面皮泛着兴致迭起的潮红,眼角的愉悦满得能溢出来。还未等须佐之男反应过来,那张漂亮的脸已经俯身吻上了他的嘴唇,将他不由自主发出的闷哼和喘息堵住,变成唇舌交缠的粘腻水声。这番举动令须佐之男有些卡壳,“接吻”于他而言陌生又惊悚——八岐大蛇是什么意思? 他时年二十九岁,来到蛇神星十二年,与八岐大蛇纠缠了快要一半之久的人生岁月。他对自己的定位是“可以上床的战俘”,并且相信在八岐大蛇那里自己也只是个“玩物”和“战利品”性质的物件。三个孩子的存在大概也只是出于对方的政治考虑和利弊权衡,无上聪慧的头脑和矫健坚韧的身体,那正是皇帝会慎重考虑结合的后代基因。 可是,接吻,不是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接吻吗? 唇上的动作不似先前那般只为宣誓主权和警告般的撕咬,柔软冰冷的触感就如同八岐大蛇的体温,令他第一次地真正体会到了这个流传了千万年的、用于传达爱意的动作究竟有多么温柔。可这份温柔如同一缕芒刺,令须佐惊觉自己的被动与妥协是否是中了“毒”——就像蜘蛛捕猎时注入猎物体内的麻痹毒素一样,会不会让他在这个“良夜”中一梦不醒? 他陡然清醒,在八岐大蛇意犹未尽地起身舔舔唇角时,挥起还未被扣紧的另一只手重重捶上了八岐大蛇的肩膀。对方被他的重击打得倒吸一口气,红色的眸子登时从痴迷变得清醒,在看清须佐之男恨恨地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时,似有复杂的情绪闪过,在他眼中,在他脸上。 那丝清明很快便被易感期带来的疯狂所取代了。股间性器抽送的动作突兀地变得狠厉又不知疲倦,须佐之男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攥紧的拳头不由自主地展开,五指生生在Alpha肩头留下凌乱的抓痕。可八岐大蛇像是没有痛感一样,只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继续大开大合地顶弄着xue道深处柔软的性器官,紫红色yinjing的进出越发顺利,在Omega干净的腿间显得格外骇人。 “你……慢一点,呃——慢一点,等等!” Alpha冲刺的速度越发地快,这是他即将射精的前兆。须佐之男害怕被这样对待,可被标记过的身体却因即将得到的信息素体液而兴奋不已,他的脚趾因通向四肢百骸的快感而蜷起,口中却还说着抗拒的话语:“你出去——哈啊,不许射在里面,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听得一愣,胯下的动作也好像被镇住一般停了下来。须佐之男正狐疑自己的发号施令什么时候这样有信服力了,可下一秒他的这些侥幸疑虑都被guitou戳进生殖腔的动作碾成了粉末。他惊喘出声,仓皇地望着上位者,只见八岐大蛇的面部似乎在微微发抖,嘴角勾起的弧度和眼底的疯狂勾勒出他此时的混沌快意。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八岐大蛇腾出一只手捏上对方下颏,挺动的频率与幅度越发夸张,把须佐之男撞得丢盔卸甲之余,他开口道:“再叫一遍……须佐之男,就像刚才恨不得把我咬死那样,叫我的名字——” 宿敌的名字在Omega口中被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即便须佐之男极力克制自己因战栗而微微颤抖的声音,他那句貌似示威的喝止却令八岐大蛇的欲望不减反增。须佐之男独有的、低沉却年轻的嗓音,仿佛生来带着统领千军的威严,此刻却在床笫之间,压抑着情潮念出“八岐大蛇”这个禁忌般的名讳。在白驹过隙的十二年间,须佐之男几乎没有这样“隆重”地称呼过他,一个“你”足以概括俘虏的一切喜怒哀乐;那声意外的直呼其名,叫八岐大蛇甚至有些恍惚,不知是回到了他们刀光剑影的过去,抑或是更早的、他们还未有交集之前的人生。 跨下三寸突然一紧,八岐大蛇冒了满头的汗才堪堪忍下冲动,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吮吸夹得泄身进去。须佐之男酡红的脸颊和已经开始失身的瞳孔昭示着他的迷失,快感裹挟着他的神智屈从于原始冲动。被这么一弄,八岐大蛇决定先将名字的事情放到一边,他们上床的次数难以计算,他当然知道这是Omega即将高潮的象征。那口生长在深处的rou壶开始有规律地收缩、吮吻着入侵者,邀请它将载有信息素的jingye留在里面;可看着须佐之男偏过头去的倔强动作,八岐大蛇又决定对方十分割裂。明明身体这么快乐,意识却还贞烈无比,不像他和他的蛇神星,向来视爱欲为可以接纳的对象。 射精的过程是须佐之男熟悉的漫长,他能感到肚腹一如既往的沉坠和酸胀,可通体温暖的舒适又告诉他自己的身子是喜爱如此情事的。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八岐大蛇故意将射精完毕后的yinjing拔了出来,抬起对方一条修长的腿搭在肩上,故意用沾满透明yin液与精水的性器反复剐蹭肌肤细嫩的腿根:“你看,你这里喜欢它喜欢得紧呢。” 须佐之男不搭话,红着眼睛抬起腿,用力蹬在八岐大蛇的肩膀上。 他的胸膛不算平缓地起伏着,沙哑的嗓音因染上还未褪尽的情潮而性感诱人:“做完了就滚出去,我不欢迎你。” 八岐大蛇听着,露出个张扬的笑脸。 “可惜,你没有选择欢迎与否的权利。”他慢吞吞地说着,抓上那截踩上肩头又试图缩回的脚腕:“在我这里,你只有选择心甘情愿或被迫承受的义务。” “你知道吗?我这次,差一点就能像之前说的那样,取胜,审判,然后再把你接过去大加犒赏。”他笑着摩挲着须佐之男的脚踝,那块骨头就和Omega的喉结一样精致玲珑,让八岐大蛇总有种想要一口咬断的毁灭欲:“但是月读,你那狡猾多谋的兄长,他居然用了你幼年留下的血样制造诱导素,把我打算回来再度过的易感期提前了不少。” “我差一点就赢了啊。”说话间,他的手一路向下,从脚踝到腿根再游走到上方,手指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须佐的肚子。那里留着一些淡淡的、需要仔细凑上去才能看见的妊娠纹,他看着那些记录自己“战果”的无声文字,喃喃道:“须佐之男,你的高天原,怎么就这样幸运呢?” 他的声音本就悦耳,此刻沾上几分餍足,温柔又缱绻。可与之相对,他的生殖器官是和外在条件完全不符的可怖,床上的动作也不似语调那样优雅动听,感觉到那根重新勃起充血的rou茎再度抵上自己的xue口时,须佐之男本能而无用地挣扎反抗,却意料之中再次被破开xuerou长驱直入。 失利者对战俘的征服如同霸凌般的报复,这一下竟直接撬开了封闭了足量jingye的生殖腔口,须佐之男的喘息还带着鼻音,就又被不停抽插的顶弄撞成细碎的音节。他无助地想要蜷起身子躲避接踵而至的撞击,可对方不依不饶地又压上来,逼迫他用温暖的怀抱接纳Alpha冰凉的身躯和并不轻松的重负。锁骨上湿漉漉的触感开始下移,他感到胸乳被含进一个火热的地方挑逗吮吸,久违的异样感叫他忍不住低吟出声,rou壁也因此夹紧,令八岐大蛇舒爽得不愿大开大合离开内里,挺胯的动作也渐渐减缓了幅度,变成深埋其中密密实实的摩擦。 粘腻的水声从二人结合的部位传来,一想到这些水液是自己的身体分泌出来的,须佐之男顿时羞得别开了脸,眼睛偏执地看向别处,不愿承认生殖腔被jingye灌注、被yinjing挺入后产生的快乐。但八岐大蛇好像又冒出了什么新的刺激玩法,当他从须佐的胸前抬起头打算在另一侧也留下自己的口水时,须佐之男泛红的脸和好似忍耐的神色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感受着性器被裹住一阵阵吸附的酥麻,他将须佐的脸掰过来,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珠故意问道:“须佐之男,你在给你的宝贝儿子喂奶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须佐之男被问得一愣,眼睁睁看着八岐大蛇将大掌覆在曾因哺乳而微微鼓起的胸脯上:“被我这样的仇人触碰,下面都会那么热情地缠上来,吸着我不放——须佐之男,你给八俣天喂奶的时候,不会也爽得自己偷偷流水吧?” 他这番言论可谓荒唐,先不说什么仇人不仇人,光是突然把孩子拉进大人之间肮脏的事情中来,须佐之男就想要将面前的Alpha千刀万剐:“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 “我常常想,你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八岐大蛇打断了须佐之男的反驳,自顾自道:“八俣天明明和我那样相像,你难道连一点迁怒的想法也没有吗?须佐之男将军。” “八俣天是我的孩子,”生殖腔口被反复戳弄的体感令须佐之男快要瘫软,他咬牙道:“有我的教养,他不会沦落成和你一样的乱臣贼子。” “你真的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八岐大蛇不以为意道,“他体内流着一半我的血,江山易改,本性却难移。你心里应该清楚,他在你面前展现的模样是他愿意让你看到的样子,不是吗?” “那我就永远陪着他,不会让他有机会变成像你这样的怪物。”须佐之男的声音发抖,语气却十分坚定:“每个人心底都藏着野兽,可它并非没有樊笼。” 八岐大蛇道:“释放天性,找到真正的自我,不好么?” 须佐之男对上他的眼睛,双目尽是坚韧与清明:“如若自由无序,那便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