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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来电

孩穿着一身雪白,坐在窗户旁边。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两人的视线碰个正着,一股暖流在心间徜徉。

经理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坐下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田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呆愣得不知如何反应。

“你真是小傻瓜,这么晚了,还让我挂念。”经理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戏谑。

女孩的脸蛋突然就红了。

她低垂着眼帘,半晌没吱声。

手指头弹了弹,终归没动,很多时候,两性关系,并不需要,特别直白的言语,水到渠成,也很美好。

田馨没有反对,男人的亲密,便是最好得佐证。

在她的心中,对方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经理怎么想的呢?暧昧这东西,真的不需要负责的。

他也是无聊,而对方正好需要安慰,那么人生这场戏,谁又是谁的过客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热络,融化掉了玻璃窗上的寒意,影射出一个男人,孤零零而冷酷的身影。

余师长的心被什么狠狠的捅了一刀。

疼得他撕心裂肺,他怒不可遏,回头便给了树木一脚,树枝摇晃着,撞击着旁边的枝杈,发出哗哗的响声。

男人随即镇定下来。

他死死的盯着,那对相谈甚欢的男女。

眼珠子都要飞出了天际:田馨这个婊子,还真是无情,自己对她那么好,几乎家庭破裂,可得到了什么,背叛?

自从上次,强jian了女孩后,余师长为了避嫌,没有立刻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足足在暗处观察了20多天,如今觉得风头也差不多了,也该是自己出击的时刻了,否则两人真要滚做一团,就糟了。

半个小时后,田馨上了男人的车,而余师长拦下出租,果断跟了过去。

熟悉的小区,在车子停下后,女孩并未立刻下来,两人恋恋不舍的,聊了五六分钟,对方才钻出来。

她笑眯眯的站在楼门前。

不住的跟男人挥手,目送他离去。

余师长眼见着她进入电梯,才叫司机开走。

路上,不停有霓虹闪过,打在了男人的脸上,交织出一抹光怪陆离的斑影。

及至到了饭店门前,男人付了钱,将原本停下的车开走,一路回到了驻京办事处所在的宾馆。

他心事重重的往前冲,丝毫也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人。

及至那人打招呼,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原来是那个在北京办事的老乡,余师长连忙收敛心神,态度自然的寒暄起来。

本来对方都走了,可没几天,却又来了,男人无意多谈,很巧妙的结束了话题,跟着钻进了电梯。

女人见他变脸如翻书,也是纳罕。

对方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事,她猜想。

余师长刚进屋,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来一瞧,却是妻子打来的。

对方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男人迟疑着,没有开口,思忖片刻,才道,下个月。

女人没有多聊,果断挂了电话,男人很是诧异,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妻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难缠了?还是她有其他阴谋?

雅琴放下电话后,默默叹了口气。

人呢,就怕习惯,这么多天,丈夫不在身旁,也就那么回事。

她的天也没塌下来,日子照样过,吃饭,上班,睡觉,很是平常。

其实人呢,都是自己找不自在,只要你不想,烦恼就不会招惹你,如今是分隔两地,不管发生什么,都是鞭长莫及。

索性生活充实,所以也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洗了脚,拉开被子,关掉电灯,室内陷入黑暗。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个朴实的男人,今天中午,食堂的师傅因为家里有事,没有上班。

她便出去自己购买吃食。

恰巧看到了那人在附近叫卖盒饭。

起初,只觉得声音熟悉,及至打量了一番,才发现真的是他。

女人连忙走过去,对方也认出了自己,打了招呼后,便问她要吃啥?

你的盒饭什么最拿手,男人毫不迟疑得,从保温箱里掏出好几盒,一一打开让她挑选,说是都不错,都挺好。

看着他憨厚的笑脸,还有粗黑的手指,雅琴突然就愣住了。

直到男人的叫声,换回她的思绪。

女人羞赧的低下头来,假意翻找钱包,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看个粗汉子,看出了神,真的是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吗?雅琴连忙付了钱,随便挑了一盒,转身逃回了宾馆。

如今想起来,还觉得臊得慌。

手却不知不觉,摸上了胸脯。

又软又塌,松垮垮的,难怪丈夫会嫌弃自己。

想起了往事,雅琴再次陷入痛苦的泥淖,可很快,她又故作坚强的,告诉自己要振奋,没有了丈夫的关怀,自己照样能活的很好。

她在外面风流快活,自己为什么要苦苦熬了?

PO18舅舅H余师长和田馨见面

余师长和田馨见面

田馨在经理的关照下,事业很有起色。

月末的时候,居然夺得了本月的销售冠军。

作为一个新人,转正后的第一个月,能有这样的成就,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也难免被人嫉妒,L身旁的同事,实在看不过去,只道,她拽什么拽,又他妈要请客,真是嚣张。

也有人说,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拿下这么多业绩。

另外一人添油加醋,就算L姐,都干不过人家,看来不简单。

L听见奚落的话,眉头一皱,含沙射影道,你们懂什么,这个贱货可不简单,她是八面玲珑。

听她话里有话,大家都很纳罕。

纷纷追问缘由。

L也不藏着,掖着,只说女孩两面三刀。

一面和领导打的火热,一面和张老板纠缠不清。

当然和领导火热,却不明说是谁,毕竟他们公司,部门好几个,都做差不多的项目,领导也多。

但首当其冲怀疑对象便是本部位的掌舵人。

听闻此言,大家唏嘘不已。

女孩真厉害,不禁能打动客户,还双管齐下,跟领导暧昧。

真是天生得狐媚子,不要脸,她们这样想的时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啥货色?

自此公司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风言风语,偶尔传到了田馨的耳朵里,差点没把她气死,很是委屈。

又无处申辩。

跟经理的关系,对方有意无意,想要隐瞒。

平时约会,进进出出的很小心,就算是开会,眼神也不会乱瞄。

可私底下,两人真的比较甜蜜,吃饭,逛街,新搬的住处,对方去了好几次,当然都没久留。

对方不主动,再者女孩也有心结。

经理想的明白,不主动,不负责,全都是女孩因果。

到时候真得分手,也好有个说辞,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在与女孩暧昧的同时,经理也发现了她的美丽和可爱,相对得,她的贫穷和懒惰,也暴露无遗。

男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便在某征婚交友网站上办了会员。

都这个年龄了,还能拖多久,还是拓展自己的平台,择优筛选吧。

这一切女孩都蒙在鼓里,这一天,田馨下班后,回到家中,换了身衣服,去了附近的超市,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女孩想了想,接了起来。

A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把她吓了一跳,随即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A满嘴的抱怨,说她换电话号码,怎么都不告诉她。

就连微信也没了消息?那会儿田馨初来北京,想要忘记过往的一切,所以做的决绝。

田馨胡乱扯谎,说是手机坏了,重新刷机,微信没了,再者自己倒了北京,也该换了号码。

忙来忙去,就把很多事给耽搁了。

其实心理一直都有对方的,号码还留着呢。

A也没心情追究,只是感慨,对方真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了。

并问起了,她在北京这边的生活和工作如何,女孩没有问A,是怎么知道,自己新号码,因为不难猜出。

肯定是向父母打听来的。

田馨告诉她一切很好,并问她,现在在哪里,自己要过去看她。

A迟疑了一下,报出了地址,并说时间太晚了,要不明天吧?女孩却不肯,问她,不是没生意了吗?

A说,怕她晚上过来不安全。

田馨翻了个白眼:没事情的。

还是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A笑嘻嘻道,说是住处,很脏很差。

女孩根本不在意,立刻从超市出来,打车赶往了牛街附近,其实两人住的并不算太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下车后,在地铁口见到了A。

一个春节过后,A稍微胖了点。

两人相见甚欢,田馨说要请她吃饭,A说已经吃过了。

女孩死气白咧的,央求她,再陪自己吃点,于是乎,两人就在附近的面馆,随便点了东西。

饭毕,田馨提出要去A家里坐坐。

对方支支吾吾,很为难。

女孩有点生气:你跟我什么关系,好或者赖,我会笑话你吗?

A被她说的,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顺着小胡同走了十来分钟,出现一排平房,都是用砖头垒砌的,这也算是违规建筑吧?可不在主街,在老旧小区的里面,很隐蔽,所以没人管。

推门进去,田馨惊呆了。

房子不大,乌七八黑,四处杂物,还有铁炉子,摆在了地中央。

田馨指着炉子道,这就是你冬天,取暖的工具吗?

A点头,很难为情道,叫你别来,你看这环境多糟糕,女孩嘴里没说什么,可心理真的嫌弃,觉得没法住人,这就是猪圈?

A的丈夫,田馨也认识,连忙给她倒水。

女孩制止了,说是刚吃过饭,不渴。

A说,这炉子不禁能取暖,而且还能做饭,只不过烧煤不安全,如果燃烧不充分,很容易中毒而亡。

按照女孩原来的性子,是要劝她换个房子。

可到了北京,寸土寸金不是盖的,租的起吗?两口子还想攒钱呢。

田馨叹气,将自己的工作性质说了一遍,听到每个月3,4万的工资,A彻底的眼红了,问她们单位还招人吗?女孩心下一动。

不敢应承,按照A的学历,根本进不去,可她和经理的关系好啊。

所以很有保留的,没有立刻拒绝。

从A那里出来后,田馨并没有让她送,对方不放心,还是派了丈夫,送了一段,直到女孩坐上出租车。

她走后,A的丈夫回头问A。

这个田馨跟那个老男人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A惊讶的瞪圆眼睛:你听谁说的。

丈夫挠挠头,想了片刻:我也不记得了。

A厉声喝骂:你别听别人胡说,田馨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跟余师长鬼混,呸,他也配?

虽然自己义正言辞,可心理却是在打鼓,毕竟上次在派出所,却是对方来办的手续,两人之间的猫腻,谁又能清楚。

只不过,流言蜚语,人言可畏。

幸好女孩早早来到了京城,若要听到,不知作何感想?

田馨到了家附近的超市,便让车停下,进到里面,继续挑选东西。

正准备结账时,突然见到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起初她也没在意,视线一掠而过,可很快,眼睛被什么刺到一样,有点疼。

她定睛细瞧,心咯噔一下。

男人身材高壮,一身干净的衣服,熨帖的穿在身上。

板寸,周正的面孔,一点都没变,他就那么定定得看着自己。

女孩不住的吞咽唾液,手里的篮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男人径直走过来,女孩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直到碰到了人。

对方被踩了一脚,回头骂道:“你他妈干啥?”

女孩被言语惊醒,下意识的回头。

对方见她面白如死鬼,脱口而出的其他话,都咽了下去。

再加上,气势汹汹赶过来的男人,他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余师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篮子,稳稳的提在手中,淡淡道:“馨馨,好久不见。”

男人的话,飘进了她的耳膜,女孩的心鼓噪的不成样子,她张了张双唇,却是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余师长扭头,视线广阔一扫。

“这里人多,我们出去谈吧。”

说着却是没动,注视着对方,那意思很明显。

似乎怕对方跑了,想要她先走,女孩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

绕过男人,快步走了出去,及至到了收银台前,她好像,冲出关卡的士兵,憋足了劲头,却被男人一把拉住胳膊。

“别着急,得结账。”

收银员看两人很是怪异,也不敢出声。

默默的扫码,报了价格,余师长拿出手机,扫了微信。

跟着让对方装起来,提着塑料袋,两人一同走出了超市。

没走多远,女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用力向后甩着胳膊,意外的获得了自由。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质问。

余师长冷冷一笑:“我是跟踪你的好朋友A,顺藤摸瓜的。”

本来男人还在想,怎么相见才好呢?如今却找了个由头。

女孩将信将疑,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她继续问:“你找我干嘛?”

余师长上半张脸,没有表情,下半张,却像活了似的:“还能干嘛,想你了吧,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田馨被纠缠的怒不可遏。

大声道:“你能怎么样?在北京没人认识我,我不怕你。”

余师长点头:“你的工作单位难道不去了吗?”

“我会每天都跟着你,让你的生活一团糟糕。”

男人说着残忍的话。

女孩差点气哭了,哽咽道:“你怎么这么无耻,你毁了我原来的生活,还要毁我现在的吗?”

余师长不为所动,满脸冰霜。

“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离不开你。”他的语气突然温和,说出的话,却无比残忍。

田馨上气不接下气。

全身得力量,都集中到了双眼,努力放出箭矢。

“你别逼我,大不了我不上班,我再消失。”

余师长哑然:知道事情不会顺利,没想到如此糟糕。

PO18舅舅H进退维谷

进退维谷

余师长直直的看进女孩的眼睛里——发现她双眼赤红,血丝缠绕着眼球,可见真的被逼急忙了。

男人莞尔一笑。

举起一只手,往下压了压。

随即略略扫视周围,发现偶有路人侧目。

“你别发这么大火,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余师长和声道。

“我呢,来北京出差,没想到真能找到你,这说明什么?”他话语微顿。

田馨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他一下,果不其然——

“说明咱们余情未了。”他拔高了音量,好似要大肆宣扬。

女孩受不了了,闭着眼睛摇头道:“余山海,咱们已经都结束了,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请你不要来纠缠我。”

男人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

一抹阴霾在眼底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馨馨,你真的太绝情,我真的很想你。”他颇为动情道。

“你不在的日子里,根本不知道我都是怎么过的。”他开始打苦情牌。

倘若女孩对他有一丝真心的话,可能管用,但原本没有感情,再者现在生活和工作还算稳定,怎么会听他胡扯。

“闭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咱们两早就划清了界限。”田馨生硬的反驳。

余师长见她油盐不进,面上覆满了寒霜。

女孩心理发憷,可想要摆脱对方的念头,占据了理智的上峰。

她绝对不允许,对方来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寻得的出路。

“叔,我在叫你一声叔,咱们两个,没有可能,我都20几岁了,我必须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田馨辛酸的乞求。

男人见她如此决绝,心理气得要死。

还不是有了别的男人,想要甩掉自己?

有心使用雷霆手段,可北京城不比城镇,天子脚下,还是小心为妙。

毕竟自己的身份不一般,真要闹起来,很可能两败俱伤,正所谓来日方长,他手里可是有杀手锏。

当然,田馨此时也不是原本,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她跑了出来,眼界开阔了,考虑问题,也成熟了很多。

也是,北京这么大,她真的再跑,找起来又要费劲,姑且稍安勿躁,将人稳住再说。

余师长苦笑着,嘴角挂着无奈:“你就这么讨厌我。”

田馨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她也不想,把事态扩大,能和平解决最好。

“谈不上讨厌,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女孩悠悠道。

男人碰了个稍硬的钉子,他沉吟片刻:“馨馨,你都这么说了,我真的很伤心,但外面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苦口婆心:“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你这么单纯,真的不合适在北京呆着,你早晚要吃亏的。”

余师长有的放矢的戳她的痛处。

女孩的面色瞬间陡变,她想起了自己被人在楼梯强jian的事。

一股寒意窜过脊背,她连忙制止自己多想,略略抬首,对男人道:“这事用不着你cao心,你只要把自己管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男人好话说尽,都没用。

她是铁石心肠,不想屈服。

田馨在北京,认识的人很少,没有太深的羁绊,可以说,躲藏起来,不费什么力气,这可比城镇那一亩三分地,来的痛快。

女孩再次感叹自己的英明,出来没错。

在哪儿,束手束脚,根本甩不开对方。

余师长再次陷入了沉默,他抿了抿嘴角,刚想开口,手下一沉,却是女孩想要超市里买的东西。

“好!”

男人松了手。

“忠言逆耳,既然你听不进去,我也办法,但你会发现我的好的,没人比我更爱你。”他铿锵有力的发言。

因为嗓门够大,还引来了路人的驻足。

田馨面颊发烫,掉头就走:幸好,这里没人认识她。

余师长一如既然的丧心病狂,她必须赶快离开。

女孩在前面走,男人在后面跟着,那脚步,不紧不慢得缀着,每一下都踩在心坎上。

一路上,田馨心绪纷乱:余师长这么纠缠下去,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要怎么跟人解释呢?

别人不说,单单是自己的男朋友,都要百口莫辩。

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跟个有妇之夫有染,就算巧舌如簧,也难以令人信服,自己的无辜。

田馨知道自己落了下乘。

想要破局,只有寄希望于对方放过自己。

不过,男人真的赶尽杀绝吗?也不尽然,他害怕自己再次消失。

及至快到小区了,女孩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余师长喊道:“你别在跟了,我要到家了。”

男人微笑着,轻蔑道:“你不住这个小区,你住前面的。”

跟着报出了一窜门牌号码,听的女孩心口直跳。

他对男人的言辞产生了怀疑?对方真的是,从A那里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的吗?但现在即使问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女孩咬住了嘴角,气得浑身哆嗦:“你在这样,我要报警了。”

余师长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赖相:“你报警,因为啥?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道,咱两不犯毛病。”

理直气壮,田馨无计可施。

既然对方都知道了,自己的住处,藏着掖着也没用,他要跟着就跟着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区楼下,田馨进入楼道门,本以为他会厚着脸皮跟着,一直回头提防着对方。

但男人却止步不前了。

女孩不觉松了口气,上了电梯,很快回到了家中。

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窗户,朝下张望,但见余师长手指间衔着一根香烟,正在抽着。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抬首两人的视线碰个正着,对方还没来得及酝酿情绪。

田馨缩回了脑袋,女孩心急如焚,在房间里踱步,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察看,却发现对方的人已经不见了。

翌日田馨出门,就像做贼似的,四处张望。

并未发现男人的踪迹,可她仍然不安心,及至到了办公室,工作起来也是马马虎虎,还要时不时的走神。

中午十分,经理来了信息,说是一起吃个午饭。

女孩咬着手指,盯着信息,并没有立刻回复,直到对方打了电话。

她才心不在焉的答应下来,到了时间,率先下去,打了车,到了餐厅。

经理见办公区域没人,以为对方下去等了,坐进驾驶室,好半天,都没人过来,这才打了电话。

却发现女孩早走了一步。

男人纳罕,但也没多想。

眼下,两人算是办公室恋情吗?他也不想搞的风言风语。

餐桌上,田馨一直低头,喝着速溶咖啡。

一副恹恹的表情,经理看着她大大的黑眼圈,问她:“你昨天没休息好吗?”

女孩心下一惊,连忙摇头,发现不对,再次点头:“是的,做了噩梦。”

男人不疑有他,叮咛她,别看手机太晚,对眼睛和身体都不好。

现代人,离不开手机,都是低头族,尤其是女孩,喜欢追剧,一看就是大半夜,白天上班,难免精神不济。

田馨应承,也不解释。

饭菜上桌后,经理很有礼貌的,给她切了牛排。

女孩单手拿着叉子,看着他优雅细腻的动作,心理更是难过。

本以为时来运转,上天赏赐了体贴的男朋友,没想到,好事多磨,自己的老冤家,又找上门来。

这要是让经理知道。

他会怎么办?跟自己同仇敌忾,还是立刻分手?

田馨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开口试探道:“我,我有个朋友,她原来,被一个老男人骗了,害了,你说,她以后该怎么办?”

被人强jian这样的事,她说不出口。

经理一懵,略略抬头。

“什么怎么办?”

女孩不着痕迹的吸气:“我的意思是,她觉得对未来生活,失去了信心,想要自杀。”

男人突然放下了刀叉:“这个只能靠她自己走出阴影,你得多开导,也不是她的错,何必轻生呢?”

田馨眼珠子滴溜溜转。

“她怕找不到好的男朋友,如果找到了,要不要跟对方坦白呢,男人会接受吗?”

经理偏着脑袋,很认真的思量:“那得看什么性质,什么人。”

“性质?”女孩讶然。

“比如怎么被骗的,都发生了什么。”

“至于坦白吗?我想多数男人,都不会接受的。”经理很是诚恳。

“为什么?”田馨有点激动。

经理眉头微皱,觉得她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度。

田馨连忙收敛了表情:“那也不是她的错,你都说了,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男人耸肩,将切好的牛排,放进她的盘子道:“男人嘛,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大度,嘴上不说,心理也是有刺的。”

听闻此言,女孩的心凉了半截。

她也想隐瞒,问题是能瞒多久?身边就是炸药包的导火索。

女孩已然知道了,事情暴露的答案,经理绝对不会站在自己的身旁,也是,他是这么高尚,上进的优秀男人,自己满身脏污,配得上吗?

接下来的时间,田馨闷闷不乐。

这顿饭下来,男人说了很多话,可她呢?除了简单的呃,嗯,啊,不是,是,就没别的词汇了。

她好像突然变成了半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