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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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当年涉事多少?”柳馨泠看着手里的调查结果低声喃喃。 应雪寒看着立在窗边目光发空的君涯,轻抿一口咖啡,慢声道:“只有你大哥出手拦了一拦,但不是为了做什么,而是想要将君涯带走,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你误会了。” “我大哥……是父亲的意思吗?想让我和君涯划清界限?”柳馨泠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的咬牙问。 应雪寒没答,将杯子一撂,“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去问也好,商量也罢,我就不管了,但凡涉事的黑道已经被我端了,你还想问什么就去警局问吧,我不管了。” 柳馨泠一愣,随即起身追她“干什么走这么急?” “我家那个醒来看不见我,会哭。”应雪寒无奈的叹了口气,话音和脚步声一起散在了门外渐行渐远。 君涯扶着落地窗目送应雪寒走远了,眼里忍了许久的眼泪才终于不堪重负的砸落了一地,缓缓靠着窗子坐在了地上,缉拿通知散了满地,他捂着脸,迟到了一年多的哭声声嘶力竭。 柳馨泠卷起毛毯披在他身上,将人抱在怀里,本就消瘦的没有多少rou的身子单薄如纸片,被她抱在怀里,细碎的颤抖和少年如释重负的哭泣一并传进她心里,卷缠着疼痛细密持久的掀起大浪。 君涯转身抱住柳馨泠,“jiejie……jiejie,谢谢你……” “不哭,我们还有此后余生。”柳馨泠将一枚遥控器攥进他掌心“但是要先带你将控制器取出来。” “嗯。”君涯抹干眼泪,弯起眉眼笑了。 —— 累得不轻的花恪长舒一口气,东奔西跑好歹是没有白费,他向应雪寒请了半个月的假休息,车开到中心花园却又临时反悔掉头去了一处很简单的公寓。 米洛刚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一开门却被人抱了个满怀,金发如瀑垂荡在腰间,他惊了一下,反手抱住他“忙完了?” “嗯,休半个月的假。”花恪抱着他彬彬有礼道“米特助可有时间与我赏一段风月?” 白日宣yin就白日宣yin,搞什么文词雅调? 米洛没好气的请了假,被托着腿根抱起扔在床上仍然忍不住羞臊的抬手遮住了绯红的脸。 …… 应雪寒买了早餐回去,恰好程钦泽还没醒,许是温度开的有些高,走时还好好盖到脖子的薄被遮在腰际,整个后背印满了青紫的伤痕。 白皙的肌肤衬得青紫越发醒目,他睡得正熟,发丝凌乱的遮住了眉眼,臂膀上齿印和吻痕晕出成片的胭脂红。 应雪寒将早餐放在茶几上,抬手拨了拨他的碎发,露出还微微红肿的眼睛,冰凉的指腹在他泛红的眼下扫过,浓密的长睫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主人。”嗓音嘶哑,出口便吓了自己一跳,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撑起身的瞬间蹙起了眉头。 腿根几乎被滚去一层皮的疼让他一下子跌了回去,腰身到腿根酸软刺痛,几乎被折断的难受涌上来,酸泛得眼底聚起一层薄雾。 “疼的厉害?”应雪寒将豆浆塞进他手里,身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看来是昨晚弄得太过分了。 起身去找药,程钦泽下意识拽住了主人的衣服,“主人!” “怎么了?”应雪寒耐心很好的低声问。 程钦泽耳根发红,攥着豆浆倾身,整个胸膛已经完全没法看,连片的红看不见底色,仿佛过敏一般“奴不疼,您尽兴了么?” 应雪寒心里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撞了一下,不疼,但是有点酸酸的,潜藏的征服欲被极大地满足。 “为什么这么问?”应雪寒从床下拎出医药箱坐在床边低声问。 “昨晚,您还有好几样东西拿出来没有用呢。”程钦泽目光隐晦的瞥了一眼浴室,昨晚他差点被玩死在浴室,不知道浴室现在该是什么鬼样子。 应雪寒哼笑着拿出退烧药递给他示意他吃一粒,指尖漫不经心地挑开了外伤药膏的锡封,声音轻慢都带着点低嘲浅笑“都用上你得死在浴室。” 程钦泽低头就着豆浆将药片咽下去吗,还没等抬头又听见一句慢悠悠的话“是我昨晚没把你caoshuangma?” “噗咳咳咳咳咳……” 程钦泽一口豆浆险些呛进肺里,咳得声嘶力竭,红潮迅速烧遍全身,眼眶盈着泪翻个身将自己一头砸进枕头里。 应雪寒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掀了被子,指尖沾着药膏轻轻点在他被打的紫红淤血的腿根,冰凉的药膏涂上火辣胀痛的伤处,顿时如久旱甘霖般让人喟叹。 “主人~”他揪着应雪寒的衣角小声叫着,侧过的脸上通红,眼里却亮晶晶的,现在该是在偷笑般。 应雪寒上完了药,抽出湿巾擦了擦手,躺在床上手臂横过他没有伤的腰间将人仔仔细细的圈在怀里,像是守护珍宝的巨龙,一刻也不想撒手。 “我们过了父亲的面,婚礼该筹备起来了。”应雪寒慢慢道“你想在哪里办?” 程钦泽微微一愣,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喉间guntang心口狂震,眼前一片模糊,他埋头笑起来,身子颤抖着将自己蜷缩进应雪寒的怀里。 “都可以,听主人的,奴都可以。”他声音颤抖,发烫的呼吸压在肌肤上,应雪寒眼底也有些潮热,轻轻叹息一声“那就问问父亲吧。” 程钦泽用力点头,他本以为这辈子不会有婚礼,只要能够一直在主人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心甘情愿,哪怕永不见光。 但是没想到主人竟然愿意结婚。 他用力抱住应雪寒,试图平复激荡的心情,丝毫不顾及伤处刚刚上的药蹭花了被子。 应雪寒感受到他胸腔下狂跳的心,笑着抱住他,轻吻上他湿润的眼睫和震颤的喉结,“以后,请多指教。” “请主人,多多包容。” 四月,正是春光大好。 堕天使俱乐部的欲都宣布封闭,三月一次的拍卖从此被废弃,堕天使俱乐部也由灰色地带风度奴隶买卖生意逐渐转向正规娱乐。 五月,奥古斯塔大公的独女克莉维斯女爵与Z国的尚熙集团总裁成婚,婚礼场面史无前例的盛达,鹰皇与儿女尽数出席。 六月中,柳家嫡女与昔年的刀锋会会长之子君涯订婚。 许晗和寄雪同时参加了一场婚礼和一场订婚宴,再相见却已是物是人非,寄雪带着新收的小奴隶,看着与人谈笑的男人端杯时指间露出的戒指,无言咽下一口苦酒,轻道一声“恭喜”。 他们终究没有以后,失去彼此后,一个爬出泥泞走向了阳光,另一个还踟蹰在不见尽头的长夜。 米洛和花恪在程钦泽和应雪寒的婚礼上喝多了竟然去领了证…… 岁月前行,少年不改本心;日月如旧,我们往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