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你没重要到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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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一划,切到最新消息,一目十行扫下来,突然微微一怔。 【过玄:@昭昭也理 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宁昭同:去】 【宁昭同:跳得不好不许笑我】 【过玄:我也不会跳舞】 【过玄:听说今年是湖南台和江苏卫视合作的,大部分镜头都在南京】 【傅东君:?】 【傅东君:好!同同故地重游!】 【togal:啥东西?】 【陈承平:她俩接了个综艺,就那什么jiejie】 【过玄:人家请了同同好几次了】 【宁昭同:今年官宣好慢啊】 【宁昭同:现在还没一条正经消息】 【过玄:好像是冠名的问题还没确定】 【过玄:不管那么多,你要去我就去,我先跟学院说一句】 【宁昭同:行】 【宁昭同:去肯定去】 【宁昭同:困死我了,睡一会儿】 【togal:大下午的你困什么困】 【宁昭同:北京一直下雨,抑郁都要犯了】 【傅东君:真的假的,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宁昭同:假的,我贤妻娇妾爱女美猫相伴,抑郁什么抑郁】 【韩璟:?】 【韩璟:@陈承平 你是娇妾?】 【陈承平:给我撤回,不然下星期别回来了】 【傅东君:笑死我】 【过玄:笑死我】 【(韩璟 撤回一条消息)】 【韩璟:笑死我】 【韩非:笑死我】 【宁璚:?】 【宁璚:谁是爱女?】 【宁昭同: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问那么多】 【宁璚:阿娘好过分!】 【宁璚:(流泪猫猫头.JPG)】 门被敲响,薛预泽放下手机:“请进。” “boss,这是券投那边——”言明方迎上了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吓得顿时驻步,“您——” “小言啊,”薛预泽把音量调小,“正好,我有话想跟你说。这边坐。” “?” 言明方开始害怕了,一步一步把屁股挪过去,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挨了个边。 薛预泽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气,语调哀戚:“小言,我好想她。” “……” 这是我该听的吗? “我每天失眠都在想她,梦里也全是她,”薛预泽捧着心口,“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拿手机,看她有没有给我发消息……” “……” 你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啊!我不会跟资本家共情的! “小言……” “……您说吧。”言明方一败涂地。 薛预泽利落收了表情,忙问道:“《破浪》那个节目的冠名拿下来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 言明方松了口气,倒也说了句放肆的:“您怎么不自己问问。” 薛预泽羞赧:“我听说宁老师也要去,万一他们误会了怎么办?” 言明方看着他。 “好吧,不是误会,”薛预泽坐正了一点,“最近的工作就要靠小言你多费心了,我要去跟进一下冠名的事。” “……” 可恶,他就知道! “那就说好了!”薛预泽把电脑关了就准备出门,“辛苦你了小言!下月给你涨薪!” 大名签下,《破浪》第十四季的冠名招标正式结束,场内人不管是主办方还是投标方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期南这姿态实在太强势了,虽然没中标,结束这项工作也是值得庆幸的。而这个数额拿出来,老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台长笑得见牙不见眼,邀约着期南这次冠名投标的负责人往外走,自以为亲稔地开玩笑:“哪儿有你们这么做事的,你看看他们的脸色……” 负责人叹了口气:“林台长,原因还要我告诉您吗?” 台长闷笑一声:“主要是你们这合同改动得太夸张了,薛总可不是那么喜欢出风头的人,怎么说,宁老师这回是真生气了啊?” “您别问我,这种闲话可不能从我嘴里出来。” “明白,我就是随口一说,”台长顿了顿,“宁老师还不知道吧。” “后天你们把宣传片发了估计就知道了……”说到这里,负责人再次叹了口气,眼神无光,“你们跟选手的合同怎么签的,宁老师有怒而退赛的可能吗?” 台长一噎。 那个违约金对宁老师来说完全不是事。 “希望宁老师不至于生那么大气,那boss可真要发疯了 ……”负责人摆了摆手里的文件,跟台长告别,“您多上心。” “啊,好,合作愉快。” 南京城的春风吹绿了满城梧桐,也催开了馥郁百花。 人间四月,和煦的太阳挂在天边,空气里的花香几乎要浸透袍袂。 “jiejie们准备一下,那边通知进场了!” 音响里送出催促,空荡的楼道里只有几声寥落的回应,从不同的房间响起。 宁昭同拎着包匆匆进门,扫了一遍,愣是没找到过玄。边上对接的工作人员引着她到达位置,安慰道:“没事,您的进场顺序是最后一个,来得及的。妆造师马上就到。” “啊,好的,”宁昭同坐下,“过玄到了吗?” “我帮您问问,”工作人员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不过过玄老师的出场顺序比您早很多,集合之前应该是碰不上了。” 宁昭同一愣:“早很多?不是说好穿红白玫瑰主题婚纱吗,分开了不就不像话了。” 工作人员笑道:“您安心,肯定不会少镜头的。” 倒不是在意镜头多少,但看化妆师已经进来了,宁昭同也没有再解释,安静地闭上了眼。 大厅里,两个男人相对无言。 许久,薛预泽开口:“她知道你要来吗?” 韩璟把一模一样的话还回去:“她知道你要来吗?” “昭昭应该能猜到,”薛预泽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硕大的臻明logo,“我没听他们说过,你会来当主持人。” 韩璟轻嗤一声:“《明光》拍完后你还关注过我们公司吗?” “你们公司的财报每季度都非常中规中矩,我找不到理由投入更多的关注,”薛预泽往后坐了一点,让椅子能够更好地贴合腰椎,“那将军反省一下,怎么没有给公司创造更惊人的业绩,让我关注关注。” 韩璟笑骂一声:“PUA到我头上了?” 薛预泽跟着笑,笑了一会儿,问道:“家里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她去年跟你们从新疆回来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韩璟顿了顿,“其他没什么区别,跟你走之前差不多。” 薛预泽瞥了他一眼。 “甭看我,我说实话,”韩璟玩着手里的题词卡,“那你什么意思,脾气发完就后悔了?” 薛预泽低声道:“我没有跟她发脾气。” “那倒也是,你估计没胆子跟她发脾气。哦,”韩璟想到什么,“你见过她发火吗?真动怒的那种。” “我见过她动手拿鞭子抽人。” “那说明还没气到火候,”韩璟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她真动怒要杀人的时候根本不说话,就这么冷冷清清地盯着你,除了太师谁都不敢劝。” 这个描述…… 薛预泽恍然想起那个眼神,冷得像三秋的寒潭,里面装了满满碎冰一样的眼波。 韩璟没得到回复,以为他不信:“当年户部有一批冬衣出了篓子,我气狠了,亲自跑到咸阳告的状。第二天大朝她把事情审清楚,当堂就杀了三个,血淌到丹陛上都擦不干净。” 薛预泽微微一惊:“她不是一向还算宽和吗?” 宽和。 韩璟笑了笑:“北地没有冬衣,冻死的岂止三百,死不足惜的畜生,再宽和也不该是对着他们的。” 薛预泽沉默地点了点头。 又一次从别人口中触碰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她,心底不免有些复杂意味,酸酸甜甜的。 突然门响了一声,韩璟坐直了一点,把采音话筒打开:“来活了。” 进来的竟然是个熟人,一张还没有什么岁月痕迹的小圆脸,五官加起来都见不到一点棱角——吕纤楚捂住了嘴,惊喜地跺了一下脚:“韩璟?!” 演艺生涯唯一一位传过绯闻的女演员,加上人也不讨厌,韩璟还是很给面子的。他起身跟她拥抱了一下,调笑道:“你都三十了?你不会为了参加这个比赛谎报年龄了吧?” 吕纤楚亲稔地白了他一眼:“少来,这姐该叫就得叫。你是来当主持人的吗?” “对,主持人一号,”韩璟笑,又示意了一下身边的薛预泽,“主持人二号。” 薛预泽伸手,笑如春风清朗:“你好,我是薛预泽。” “啊,你好,薛——”吕纤楚惊了,声音都变了一个调,“薛预泽?!” 我靠我靠我靠前些日子不是全网都在传他被宁老师踹了吗这是什么情况是她终于可以看到追妻火葬场情节了吗?!!! 薛预泽对这样的惊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神情不变:“你好。” “你好你好!”吕纤楚捂着胸口平复了片刻,又小声问道,“那个,你是因为宁老师才来的吗?” 收音总监握紧了拳。 韩璟也看过来,薛预泽顿了顿,笑道:“是。” 收音总监在心里和吕纤楚一起尖叫起来。 “我、我磕到真的了!”吕纤楚一屁股坐在两人旁边,红着脸锤了下大腿,“可恶,我何德何能!” “差不多得了,收音呢,”韩璟有点好笑,跟着坐下,“你什么时候站他了?拍《明光》的时候不是非跟我说宁昭同心里只有韩非吗?” 吕纤楚一脸正经:“男人嘛,只要知情识趣,哪儿会嫌多。” 导演受不了了,把声音切过来:“说话注意点儿,主持人多跟选手互动互动,第二位马上就要来了。” 吕纤楚应声,而后对着两人做了委屈的缝嘴动作,薛预泽看笑了,对她眨了眨眼。 一共三十位选手,十位大陆的,十位港澳台的,十位各国的。 对着内娱各位前辈小花,韩璟展现出了自己如今如鱼得水的人脉关系,逢人叫姐,总能换来一张惊喜笑脸。而等各位语言不通的jiejie进来,就该薛预泽出风头了,法语德语西语俄语意大利语粤语纯熟切换打招呼寒暄,连闽南语都能颇具神韵地来几句—— 韩璟语重心长:“男人无才就是德,这么爱出风头是不会招女孩子喜欢的。” “不要嫉妒,”薛预泽按捺着小心思,略挑了一下细眉,“你就有女孩子喜欢吗? “我没有?” “你要有就不会在知乎上写那种回答了,”薛预泽拍拍他的肩,“嫉妒是骨中的朽烂。” 韩璟一噎。 过玄排在第十七,一进门看见薛预泽还不怎么惊讶,反而对韩璟的出现比较诧异:“将军怎么也来了?” 旁边一位叫陆妍妍的女演员轻笑一声。 韩璟扬了扬自己的题卡:“我是常驻,有编制的,他是临时工。” “你穿这条红裙子真漂亮,”薛预泽跟她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过玄挑了一下眉,“同同和我是同款,不过是白色的,摄制组说我们俩是红白玫瑰。” 薛预泽放开手,含笑:“是啊,过老师会是谁的心口朱砂痣呢?” 过玄轻笑一声:“是啊,宁老师会是谁的窗前白月光呢?” 薛预泽无奈:“我的来意就那么好猜吗?” “需要猜吗?就差写在脸上了,”过玄轻轻一哂,“要不是节目组没有直接宣布选手名单,臻明冠名的时候就瞒不住了。” 薛预泽意识到什么,追问道:“那她没说要退赛吗?” “为什么要退赛?” “我怕她介意。” “省省心吧,你没重要到那程度,”过玄话说得很不客气,说完自己扑哧一声笑出来,“但是不生气就意味着不重要,要是同同都不理你,你会不会哭出来啊?” 哭—— 薛预泽叹气:“有可能。” 韩璟警告他:“少来这套。” 半小时后,人基本都来齐了,就差两位。过玄琢磨着这个顺序,又看看在座的几位连她都眼熟的前辈,不免小声问薛预泽:“怎么把同同安排得那么后面,你授意的?” “我除了请了个假过来客串主持人以外,没有授意任何事情,”薛预泽认真解释,眉头也略略蹙了一下,“是不太合适。” “节目组也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 “那你们宣传部门会加入后期审核吗?” “……应该没有这一条,”薛预泽有点坐不住了,“我去问问吧,这种镜头倾向性太明显了,可能” 吱呀一声,门开了。 众人齐齐抬头。 一角雪白裙袂先进了门,蓬松裙摆上覆盖着一层真丝欧根纱,上面缀着小巧精致的红玫瑰。上身是鱼骨抹胸的设计,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身材线条,坦然露出一痕沟壑与挺拔的肩背。 长发顺滑垂下,一张明艳的脸从繁复的头纱里抬起来,一道眼波盈盈。 全场静了片刻,而后欢呼声与鼓掌声骤起。 “好美哦!!!!” “太惊艳了吧!” “好漂亮啊!!” “呜呜呜呜女神!!!!!”这是吕纤楚。 “好多人啊,”宁昭同有点惊讶,提着裙子过来迎上过玄,一把把她搂起来,“好久不见了宝贝儿——” 众人一愣。 我靠,这个举重若轻的姿态—— 过玄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佯作一脸委屈:“陛下早就忘了臣妾了……” 两人同框,众人这才发现她们穿的是同款的婚纱礼服,只是过玄是红裙搭着白玫瑰,没有戴头纱。在场演员不少,一见就起哄:“是那个!那个《梦中人》!” “我好喜欢那个电影的!” “快十年了吧,竟然还能有这样的缘分……” “两位老师私交很好的,经常同框。” …… 薛预泽看着那张含笑的脸,有些恍惚。 眉眼秾艳,红唇舒展,一如既往坦然从容的模样,即便她正穿着一套象征着重要仪式的礼服走在人前……她穿着婚纱好漂亮。 他感觉到心脏在极速敲击着胸膛,所有动脉都迎合着同样一个节奏激烈地跳着,于是血热了,心也热了——韩璟轻轻给了他一肘,走上前来拨开围着她的莺莺燕燕,张开双臂:“宁姐,好久不见。” 宁昭同把过玄放下,惊讶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也在?” 她不主动,只能自己主动了,韩璟抱了她一下,笑道:“没想到吧?” 她笑骂一声,跟过玄吐槽:“强烈谴责这种女人活动里一定要塞个男人进来的恶劣行为。” 韩璟自然认错:“我错了,我肯定当好主持人,不是,工具人,不对,花瓶!” 周围人都笑起来,吕纤楚偷偷摸摸地插了句话:“可不止一个。” 此话一出,懂事的拽着不懂事的自觉让出一条路,让薛预泽能直直对上她的眼睛。 宁昭同微微颔首,果然不见多惊讶的样子,甚至还带了一点玩笑意味:“竟然不务正业,居心何在啊宝钗?” 吕纤楚一下子笑得特别厉害,而薛预泽凝视她片刻,轻笑一声,过来跟宁昭同拥抱了一下:“不欲仕途经济,当然是想当当宝玉了。” 宝玉。 宁昭同没忍住,笑得满头青丝都在肩头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