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不若日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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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彬瀚开始思考向雅莱mama保证在开房的时候会戴套能不能让她解开几把上的这玩意儿。他和∈就这个命题在厕所热烈分析了半个小时,结果一无所获。 也许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既然雅莱丽伽半夜潜进他的房间给他装上这个东西,那它就具备某种光以罗彬瀚的分量无可撼动的必要性,哪怕这些祸害东西全都长在他自己身上。 罗彬瀚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餐厅,路上遇上了远远就能瞧见一团光的莫莫罗。光的拟态晃着手臂和他打招呼。 “罗先生!”莫莫罗快活地说:“你看起来气色很好,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罗彬瀚分享了这份快乐,并回以真诚问候:“你要不找∈去看看眼科,在这方面他是专业的。” 永光族困惑地眨眨眼睛,眼睛的光一闪一闪,像两个灯泡在被人为调试。罗彬瀚抬起手臂挡光,犹豫片刻说:“其实我有些事想不通。” 莫莫罗当即保证他会尽其所能为罗彬瀚传道解惑,罗彬瀚一边否决传道一边露出深沉的表情,他一脸迟疑,最终在莫莫罗貌似有着永恒耐心的微笑之下败下阵来。他用一种郁闷的声音说:“我们的船副好像觉得我会怀孕。我不会真能生吧?” “哦!这个我知道!”莫莫罗并没有嘲笑罗彬瀚的异想天开(他宁愿承受这个),相反,他表现得很高兴,显然这个问题并不在永光族知识盲区。他热情异常地开始为罗彬彬扫盲。 “一般而言、诅咒的直观展现形式暗示了它所代表的性质和流派。不同恶意所施展到受咒者身上的效果有可能殊途同归,但祛除的方式却天差地别。为了找到其中隐晦的信息,就必须了解受咒者发生异常部分的特征与文化渊源。我有好好了解哦!罗先生!最近拜托了∈给我看了很多地球的两性发展历史,因为我也想要更多地了解罗先生,不管是之前是男性的罗先生还是现在的罗先生。” 莫莫罗边说眼里边闪着光。罗彬瀚嗯了一声,感动地表示自己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会成为莫莫罗的人间体。 他们又拉扯了一轮,最终胜利者还是能够大声说出男的不行作为结尾的罗彬瀚。虽然失望,但莫莫罗还是向罗彬瀚分享了自己的学习成果:“性相关的问题在地球本土上总是争议不断呢!这在两性结合作为繁殖手段的早期发展阶段文明里比较常见,等义肢移植和生命智能技术发展起来,不出现引发道德存在基础变化的意外的话,争论的焦点应该就会变成人类定义的问题。像这种无论何时何地都处于内战的情形也是偏理识文明的普遍性质了。啊倒也不是说约律就不会对自己人发动战争了、只是他们之中存在某些特定道德约束存在的种族会更多一些,导致约律种的道德评价整体呈现两极化。总之,大家都很武德充沛。” “而目前技术水平下的地球人类生理性别,仅在本地的划分认识下除了人数最多最典型的男女两性外,还至少包括有三种性别,偏男性啦,偏女性啦,双性啦,再加上心理划分就没完没了了呢!” “比如沃尔玛塑料袋。”罗彬瀚插嘴道。 “是呢,也有人认为自己的性别是沃尔玛塑料袋和武装直升机。这就是心理划分里的种类了。”莫莫罗一脸正经,于是罗彬瀚把笑声咽了回去,免得被他追问笑点在哪里。他继续说:“而双性里面也包括更多的细分,如有两幅性器官的真两性人、只有一副性器官但表现性状是另一器官的假两性人,除此之外还有5α-还原酶缺陷症患者,是在后天发育中发生的性转换:小时候由于不能合成二氢睾酮,外形表征似女性智人,但青春期到来以后可以合成二氢睾酮,就会长出○○来的这种类型……” “…嗯?”专心听科普的罗彬瀚猛然抬头,他茫然地看着莫莫罗,莫莫罗回以一脸纯真。这让罗彬瀚疑心自己听错了:“等一下,老莫,你再说一遍最后一句话。” 莫莫罗一脸纯真的疑惑:“但青春期到来以后可以合成二氢睾酮,就会长出○○来?” “你在我心里把最后出现的那个名词再说一遍?” “○○?” 莫莫罗充满光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心底。说出的词是某原始种族男性性器官的通俗用法,听到罗彬瀚心里就是两个消音号。又让他说出傻逼两个字,得到了一样的结果。 罗彬瀚了然了:“你们光人说脏话还自带消音啊,不愧是全年龄子供向特摄演员。” 本来这是一件特别好笑的事,莫莫罗那张善良无辜的脸嘴里说出一串消音符。但是想到雅莱或荆璜看见这样的莫莫罗会有什么反应的罗彬瀚觉得不行,就摆出气势抓着莫莫罗问:“老实交代,谁教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马林?这家伙天天不学好,要真是他我就让少爷把他勾八打折,看他以后怎么祸害纯情小朋友。” “这是地球网络用语呀!罗先生。我在补习地球两性知识的时候学到的,这个器官的指代名词在文字和交流里出现频率相当靠前呢!”莫莫罗说。 土生土长的地球土著罗彬瀚当即切掉脏话和马林勾八的话题:“这词你别用了,用的人都不学好。换个更学术的词。” 莫莫罗答应下来。“总之,既能保留完整男性特征,又兼容女性孕育之力,如果只看先天突变的话,从数据上来看是很不寻常的呢。发育正常的真两性人确实可以自己受孕和使他人受孕,只是光以理识侧的繁殖方式来看,两性人的基因上可能会有一些问题,即使在种族内部繁衍也有生殖细胞无法结合、无法着床和着床后流产的风险。不过罗先生变成女孩子是因为诅咒,和基因没关系呀,能够孕育子嗣的可能性会比先天双性大的多。” 这就是这么长的话里最有用的定论了。罗彬瀚试图解释自己没有变成女孩子,至少有三分之二乃至五分之四没有。莫莫罗表示不管罗彬瀚自我认知是哪种性别都可以,是宁芙精灵或者休息室的椅子都可以,他绝不会因为性别差异就把罗彬瀚移出保卫和平人间体的白名单。 这一切都让地球土著大开眼界,极为自然地,他的脑中出现另一个让他略微思考便痛苦万分的问题:“真能怀啊……那我不会来大姨妈吧?” “罗先生的姨妈也要去星际铁路观光吗?”莫莫罗关切道:“迷野带不太安稳,我们可以结伴同行。” “别,我姨妈在地球上待的好好的,你别咒她老人家。”罗彬瀚摆摆手:“你不是都拆过地球村网的包了吗,不要闹这么古早的笑话。排卵啊,排的卵一段时间没有受精就会和zigong内膜一起脱落导致出血,基本上是每月一次吧。血流个四五天无时不刻不在流,伴随雌性激素分泌减少啥啥的副作用。我走之前我妹刚来这东西,那几天她脾气特差,一点就炸。” “嗯……”莫莫罗沉思片刻:“这是一个方向,罗先生。” “排卵意味着着床,也意味着你的身体做好孕育生命的准备。我看过你的女性性器官多维建模,它极为健康,大概处在和罗先生同龄的地球智人性器官发育阶段。∈推断你将在六天零五个小时时出现排卵反应,但后续不能确定。”他说了很长一段,都是罗彬瀚没有仔细想过的。“我们并不认为排出来的卵真的能着床,它很有可能因为什么原因在脱离卵泡壁之时被杀死或消失。你的躯体是受制于诅咒的,就像我们推测,在延避条例到期前诅咒会一直平衡你身体里的激素水平。孕育对于约律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象征与权能。周期的回转与浪潮的进退共享和谐的韵律,没有其他灵场的干涉,罗先生是不可能进入孕育状态的。这意味着你不需要考虑生殖细胞的结合,也许会有来自理识侧的意外,但那是极为微小的概率。更多的可能性来自约律类。” 罗彬瀚愣愣地看着他。“那什么情况下会有其他灵场干涉我的身体?” “唔、有些古约律能够控制以太的主动侵入、被动的话需要亲密接触和体液交换……哎呀,罗先生不用离我这么远,这只是一个拟态,如果我真要主动侵入你的身体的话这些距离是不够的,而且你现在身上还有个体灵场阻隔器吧?这么说来……我有了一些想法呢……虽然只是我的一点推断……”莫莫罗的光非常缓慢地变暗着,这让人感受到他的思绪在随着话题而进展:“……从表征上来看水宁芙诅咒的延避条例是需要受咒者与他人建立双方承认的恋爱关系,或者与满足爱之条件者进行性交,本质上是爱在受咒者身上的展现,当你展现出了爱,诅咒便不会夺走你的生命。” “罗先生,真爱是不分物种、性别、年龄的。只是受限于你们本土的发展程度,在文明认知里对能够促进社会生产力以外的一对一关系极为排斥。我想,至少要先放下以繁殖为基础的偏向,学会欣赏所有非原生性向的它者的美,就是罗先生需要抵达的一个概念呢。” 罗彬瀚思考半分钟这句话的意思,随后他大声喊:“所以我不仅得乱交,还得找不同的人乱交?!” “难道这就是你的计策?”罗彬瀚找到船副。她还没有放下地图,看起来这东西是一个值得学者认真对待的棘手难题:“让我在梦里和别人那啥扩宽我的性癖面,以方便现实我和沃尔玛塑料袋谈恋爱?” 雅莱丽伽露出微妙的表情。她打量着罗彬瀚的脸,最终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这个方法有些不太适合我,和武装直升机谈恋爱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面。”罗彬瀚直截了当:“染上性瘾也不在。等我回梨海市的那一天这些关系就得断了,我不想被人骂始乱终弃的渣男也不想变成群交派对的炮王,我有一种预感要真这么做我的人生会变得一团糟。” “你对诅咒的解决有些自己的想法?” 罗彬瀚直接说:“能不能给我脑子里塞一个虚拟女友形象,像是李理…或者∈的那种?但是她的形象并不固定,也没有现实中真正对应的人。这样也可以算我在谈恋爱了吧?” 他们互相看了很久。罗彬瀚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去直视魅魔的眼睛,在那里面摇曳着冷光的倒影,深邃的湖面笼罩夜晚的薄雾与无知游荡的水鬼,像是罗彬瀚记忆中不存在的林间游栖,里头隐藏一只慵懒的野兽在暗处与他对视……啊。那是美的。 罗彬瀚回过神,雅莱丽伽放下了地图。 “你为与他人的亲密关系所畏惧。”雅莱指出:“爱不是一个人梦游就能获得自我感动的幻觉,我不认为这么做能够绕开诅咒的判定。” “葱哥都被死宅粉丝娶回家了呢。”罗彬瀚闻言不服起来:“我不就在脑子里虚构了个女朋友,这对其他女孩子简直大好事一件,免得她们被我嚯嚯不是。怎么,爱不存在的东西就不是爱?” 雅莱丽伽沉吟片刻。像在思考他的话语,又或者只是在寻找更加安全的话术。 “你可能会发疯。”她的话让罗彬瀚吃了一惊,雅莱解释:“维持与他人的关系是最稳妥的方法,那才能真正起到约束作用。在死物和自己身上寄托情感意味着没有人能够阻止你的思维向更加偏执的方向滑落。爱是一叶障目,是会让你自我焚寂的燃素之火。我们不能确定诅咒会不会对这种心理进行煽动和增幅,它不是多么温和的东西。能够在可控的情感范围里让你满足表征上的延避条例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要真和活人谈恋爱才容易伤到人呢。这么做更可能两败俱伤,好吗。像你说的,我不适合和别人构建…亲密关系。” “我没有说你不适合与他人构建亲密关系。你只是恐惧它,它却不一定恐惧你。”雅莱丽伽反驳。“不过,我们会选择让你和一些持开放观念的人浅尝辄止地接触,以避免极端状况的发生。” “你不能停留在一个人身上太久,我们都知道这份以亲友之情为基石的性关系不能当做真正的爱情。诅咒可能会增加你破坏这一阶段状态的情感倾向,它只能作为权宜之计。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你能在这个过程中接受一段亲密关系的存在,无论你最终是否回到梨海市,无论这段关系是否结束,你以后都可以主动与另一个人再次开启它……至少不要再下意识拒绝。” 罗彬瀚感觉之前吃的那点糖早就在这个早晨接连不断的知识袭击中被他的脑细胞消耗殆尽了。他暂时还不能分辨雅莱丽伽嘴里的话的深意,但有一点他能够确认,那就是他阻止不了雅莱丽伽的计划和自己太合时宜的春梦。 “那我需要知道周期。还有,”他最后问:“下一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