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只管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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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宫主对他的徒弟苏夕颜有逾越师徒的男女之情。 “他几乎无时不刻将其带在身边随侍,对其器重非常。但是……” 都不消岳清源再说,沈清秋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以“器重”之名,行那龌龊之事?! 虽说早有预想老宫主是惯犯,可当这一事实猛地砸过来的时候,沈清秋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和愤怒。 猥亵徒弟这事儿八百年前他就干过!那时候苏夕颜才多大? 想来也是才及笄不久的年岁,和街上任何一个小姑娘一样怀着对未来的寄望,期待在最好的年纪能做出一番成绩。如若岳清源所说不假,她甚至还真是个镇压魔族功不可没的少年英雄——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能被那个老东西糟蹋! 这回逮着个长得像的就可劲儿磋磨可劲儿糟践是吧,丝毫不顾这个人本身是什么样子、或是替他的未来想想——沈清秋简直要恶心得当场暴起,碍于岳清源在前,只能将汹涌的暴怒生生压下。 他洛冰河年纪小,又在无间深渊这半个人没有的鬼地方待了五年之久,心思单纯,想不通拎不清、觉得他待自己好也就罢了,可他老宫主多大岁数、阅历几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儿有多腌臜有多恶心,能给人造成多大影响?——他早在把黑手伸向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就知道得跟明镜似的了! 他就这么理所应当地把人毁了,而洛冰河对此感恩戴德。 这不是第一次了。洛冰河都不知道是他下手的第几个孩子。这他妈的……这他妈的…… 他想杀人。 岳清源察觉到沈清秋吓人的脸色和明显不稳的气息,忙出声道:“清秋师弟,没事吧?” 哈,当然没事。 他想把老宫主剁了罢了! 沈清秋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没事。只不过想把他胯下那根玩意儿割了去,再一剑把他的脑袋砍了,教他再也不敢再犯罢了!” 岳清源瞳孔骤缩,下一刻他扶住沈清秋的肩膀,急切道:“他辱了你了?” 沈清秋闻言竟然气笑了:“岳清源,你想得倒是够可以啊。我沈清秋是什么人,那老东西能动的了我?” 他拨开岳清源的手,就算再怎么压抑,胸膛也依旧上下起伏,声音打抖:“我那失踪了五年的好徒弟,现在就在他手里被他磋磨着呢!” 岳清源闻言,似乎稍稍松了口气,眉心却蹙得更紧,连同一向温和的面庞都渐渐覆上冷霜:“苍穹山弟子受辱,兹事体大。还需召集各峰峰主商榷解决方案。清秋师弟,你放心,师兄一定给洛冰河讨个公道。” 沈清秋道:“洛冰河是我修雅剑的徒弟,公道不用你来讨。我沈清秋告诉你此事只是为了要掌门你心里有数。” 岳清源不大认同地看着他:“幻花宫老宫主这人不好对付。师弟,我看还是……” “洛冰河他现在已经被那个老东西蛊惑,认为那老东西对他做的事情是出于师尊对徒弟的关爱之情。恐怕他现在也不会站在我这边。”沈清秋平静地打断他,“要洛冰河不反咬我们一口已经不易,他不会为我们作证。” “最重要的受害者洛冰河本人并不认为他在受害,所以庭审这种中立而公正的手段行不通。在魔界蠢蠢欲动的现在,修仙界不能乱,因此苍穹山也不可能对幻花宫动刀兵。岳清源,你认可的手段一共这么几种,如今也已一一否决,再怎么商榷,不也是一样的结果么?” 岳清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终于无奈笑道:“那清秋师弟,你有何见解?” “我以为,从老宫主对苏夕颜有龌龊心思这里入手。洛冰河就因肖似苏夕颜而遭他毒手,那么其他适龄弟子呢?其他在某些方面酷似苏夕颜的人呢?”沈清秋的指尖点了点桌面,厉声道,“他凌辱的人一定不只洛冰河一个,所以,找出那些被他辱没的人,要他们做我们的证人,把他八百年前腌臜的老底掀出来,不信他不认!” “他就算不认,”沈清秋冷笑,“找个由头把各门派聚集于一处,也能逼他认了。那些对幻花宫有意见的乐意落井下石,那些对他们没什么仇怨的也有一双明目,再加上正派之首苍穹山压阵——他不低头认错绝无可能!” 沈清秋言毕便甩手立于一处,锋锐难当,凌厉非常,整个人的气场冷得惊人。似乎是无声地竖起浑身倒刺,意在表示“你认不认同无所谓,别挡我的路”。 岳清源只得走上前去暖他:“知道了。……你有自己的主意,虽说剑走偏锋,却未尝不可。我方才已经顺着思路想过,自觉并没有什么问题。就算真出问题,苍穹山也能兜底。你只管放手去做。” 沈清秋被他突如其来的这番话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失语,只怔忡望向他,半晌才挤出四个字:“如此简单?” 岳清源道:“也并非吧。老宫主若是知道你要找他算账,恐怕已经做了先手准备,不知从何处要先咬你一口。我们都要提高警惕才行。再者,虽然我身为掌门可以动用消息网寻觅人证信息,但如何说服他们出来作证也是一桩难事。如今仍有人觉得女子守住贞洁保持清誉才是第一,思想束缚仍未解除的如今,偏见与流言也成了绊脚石。这一路恐怕未必轻松……但是无论如何,苍穹山不会对洛冰河弃置不顾,也不会要你身处险境。” 岳清源念了这么多,终于敢直视沈清秋的双眼:“小九,你再信七哥这一回……可以吗?” 沈清秋也定定看着他,半晌才显出一点冰消雪融般的笑意:“你真啰嗦。” 岳清源这么些年没被沈清秋给过什么好脸色,这会儿竟也愣住了,眼睛唰地亮起来,像个少年人般手足无措。沈清秋恍然想起了另一个也会唰地亮起眼睛的小孩儿,心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没出息。 岳清源最后还是提了一嘴洛冰河,语气有些感慨也有些欣慰:“我本以为你不喜欢他……那孩子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上心,恐怕要高兴坏了。” 沈清秋闻言,心里莫名其妙地跳空了一拍。 他是不喜欢洛冰河的。他一直这么想。 可是,明明不喜欢,却为他上心,是为什么? 如果说前些阵子的暴怒为的是自己的权威,那么如今这种愈发强烈的情感又该如何解释? 他从前那么讨厌他,现在竟然把他当成普通孩子来看待,这到底…… 沈清秋愣了愣。 过了很久,他才像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满不在乎地讽笑道:“要不是他是我沈清秋的徒弟,我还真懒得管他——而且,就算把他捞回来了,他恐怕还身在曹营心在汉呢。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