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到七哥面前秀恩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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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成婚,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十里红妆,不过是在秋雨时节和着雨声剪烛,拨亮灯花,以茶代酒行合卺之礼,又裁了二人发丝合作一股,唯有暮色与雨幕作为见证。 沈清秋从怀中摸出一个吊坠,戴在洛冰河颈间:“本还想着找个机会给你,如今倒是天赐良机。” 洛冰河怔然摸着那尊小小的玉佛,声音有些哽:“我以为再见不到它了。” 玉观音的玉线换了新的,红得鲜艳明丽,而那旧玉一如既往地保留着昔日光泽。那个承载着母亲最好祝愿与寄望的宝物,那个在他踽踽独行之际为他点起的灯盏,终于在一番颠簸苦旅后,重又回到最贴近胸口的地方。 很暖和,很踏实。哪怕是最冷心的人,也会震动于这最纯朴也最亘久之真情。 洛冰河半晌才笑道:“看来我的娘亲,都很喜欢你。” 沈清秋抬手抿开洛冰河脸上血珠,素来冷淡寡情的脸上,此刻朦胧地晕开几缕柔色:“荣幸之至。” 也是第一次,洛冰河看清了那双凤眼里翻涌的暗潮,他心甘情愿地踏足进去,为安定与温热所包裹,深知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走到如此近又如此深的地方。 彩烛双辉中,结发同枕,被翻红浪,如此礼成。 沈清秋向岳清源谈合籍之事时,竹舍中倾倒的器具与满屋的猩红尚且刚刚处理完毕。洛冰河那套弟子服充的婚服大抵是洗不净了,不过谁也没张罗洗,只是晾了存在盒子里。 洛冰河摸着耳垂下新挂的凤尾坠,站在沈清秋旁侧,看热闹似的欣赏了一番苍穹山掌门从愣住到吃惊再到反复确认的过程。最后岳清源看看沈清秋又看看洛冰河,叹了一口气,面上又渐渐挂上喜色:“确是没想到你们会结这样的缘分……你们两情相悦,七哥祝福你们。只是,男子合籍之事世间难有,想必非议良多,那些不好听的流言,七哥听到了就帮你们处理,至于那些我听不见看不到的,大概……” 眼看岳清源又要往唠唠叨叨婆婆mama一路疾驰,沈清秋只好无奈打断:“咸吃萝卜淡cao心。别的先不论,光看在洛冰河把天下危机都给平了的面子上,仙门百家也不会置喙他的嫁娶之事。” 洛冰河在一边笑:“万不该如此讲。若没有我师尊与那老东西斡旋,我恐怕还在老宫主手底下磋磨呢——我的解法,金兰城瘟疫的解法,天下大事的解法,皆离不开我师尊提笔。我能有今日,全仰赖我师尊。看在我师尊修雅剑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岳清源见二人一唱一和的,话里话外都透着新婚燕尔之意,有些忍俊不禁:“今后有何打算?” 沈清秋道:“能怎么样,不还是那样过。” 洛冰河道:“寻个好时节,与师尊云游一段日子。” 沈清秋没想到洛冰河会如此说,有些错愕地朝他看去。 却听岳清源沉吟片刻,拍板定音:“正好,你们不想摆酒,我还愁怎么祝你们的喜事呢。你们且去,不必顾虑太多。” 最后还要补一句“开销记穹顶峰账上”,沈清秋闻言,久违地扶着额笑了。倒是岳清源从没见过他如此开怀,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何尝如此融洽过,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言何。 洛冰河把岳清源神色变换看在眼里,觉得这人眼神烫得有些逾矩,遂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在岳清源与沈清秋之间,微微笑道:“师伯无事,我与师尊就先回了。” 回程路上,洛冰河听见沈清秋淡淡地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真傻。” 洛冰河打碎经脉重筑的那段日子,沈清秋常去千草峰拜访,不止一次看见木清芳手底下的弟子把两个药方放在一块抓药。次数多了难免起疑,起疑了就难免多看几眼,结果就是意外发现那张药方上的掌门印。 为此事找上木清芳本人时,木清芳的脸色白得吓人。 沈清秋很不客气地把两张药方放在一起比对,发现他们二位所服的确大同小异,遂对木清芳微笑道:“木师弟,方便同沈某解释,为何掌门师兄也要治他那经脉吗?我看他平日康健得很,难道也要和洛冰河这个经脉重塑的服一类药?” 这问题尖锐得一针见血。木清芳见沈清秋神色凛冽,心知终究瞒不过去,便将岳清源早年修行出岔子,与玄肃剑寿命相连之事和盘托出。至于沈清秋与岳清源之间的秘辛,他一个外人自是不得而知,只能由沈清秋自己直面多年来未曾触及到的事实,从血淋淋的过去拼凑真情。 心神俱震之后,原本积郁多年的恨怨骤然消弭。尽管他再难与岳清源如幼时那般相处,却也能一扫心中块垒,把自己从经年重压下放出来喘息。岳清源不知自己已知晓当年真相,照旧如此热衷地把铺路搭桥当习惯,cao心起来连小事都要管……确实很傻,只有他能做出来。 沈清秋喃喃的那两字有如此因由,洛冰河却当然不知。只是见沈清秋如此,心里一阵泛酸,面上温度也随之冷下来。 这人能藏,从外表看不出来异样,可沈清秋到底还是他师尊,都不用洛冰河怎么作,就能看出他毛炸了,也知道怎么顺他炸起来的毛:“你和岳清源不一样,又平白吃哪门子飞醋。” 洛冰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过来,脸上一片没什么温度的笑意:“哪里是‘平白’。” 沈清秋早习惯他把风声当鹤唳,随意抬手捏捏洛冰河后颈皮:“我同他幼时就有交情,这个交情再怎么发展也只能到同门之谊。你我之间却不如此:师徒做过了,仇人做过了,如今发都结过了,你还至于和一个同门喝醋?” 洛冰河紧绷的神情一松,沈清秋便知无事,心道如此好哄,像小狗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