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秘书诞生凯瑟琳玫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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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行政事务部周五的午后。 汉弗莱爵士出现在了秘书助理办公室门口,他的深色西装一如往日熨帖,温莎结系得齐整而严密。我没有抬起过写数据的眼神,我只是知道了。从他矜持的在耳边泛着光的皮鞋的声音,比起他的身形先飘入我脑髓的,泛着皮革气息和略带苦味的树脂香气。我抿了抿唇,手中速度减慢,装作不经意地侧抬起头。被他深灰色的眼睛一瞬间捕捉。我仿佛海底沉了大概十几秒,意识停滞,等我回过神时,他挺直的身姿竟然已经站在了我的桌前——此时猛地低头掩饰自己的失神,似乎是一种极不明智的选择。 ——然而,我还是做了。我死死盯着眼前的文稿,耳后的烫意仿佛要将我灼伤,连同我那不可见人的卑劣的心思。 “伊万斯——你的报告完成得如何了?” 太近了。太近了。我的耳朵里嗡嗡一片响,鼓膜上跳动的是我发了疯一样的心脏的声音。 汉弗莱爵士他——他记得我的名字? 他深沉而强烈的气息仿佛把我搂在了怀里。 我糟糕又无耻的想象让我近乎绝望。 “——伊万斯。”我猛地被他凑在眼前的深灰眸子惊醒,被诱捕着屏息而毫不敢眨动。 他在笑吗?那是什么样的笑?这是我来部门一年,第一次看见汉弗莱爵士对着自己笑。这样近。当他笑起时,他眼角的细纹慵懒地伸展,像一只猎豹起跑前的斑纹。 他就挂着那淡淡的、我无法看透的笑,站在离我不超过五英寸的地方,对我说:“等你结束这份报告,请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我很少去汉弗莱爵士的常务秘书办公室。我们之间差着行政事务部常务秘书首席私人秘书、十名常务副秘书长和八十七名副秘书,我仅不过是二百一十九名秘书助理中岌岌无名的一个。 ——为什么?我在结束完文件,顶着同僚各色意味的眼光,惴惴不安又按耐不住兴奋地问着自己,汉弗莱爵士为什么会将自己叫去他的办公室呢? 等我敲门进后,一束姝红的凯瑟琳玫瑰迫不及待地向来者招展,我的心虚达到了最盛。 “噢,请坐,伊万斯先生——”汉弗莱爵士风度翩翩地招手,虚虚一指,“一杯茶?” 我搅动着手坐下,猛地发觉自己平整的西装下摆竟然被自己弄得皱巴巴,又顶着汉弗莱先生意味不明的目光,顿时欲哭无泪。 “谢谢您,汉弗莱爵士,您真是太好了。” 我拘谨地接过汉弗莱先生递来的茶,些许雾气氤氲了他的视线。 “你来行政事务部工作已经一年了吧,伊万斯?” “是的,汉弗莱爵士。我是在去年的九月从环境部调转来行政事务部的。” 糟糕——为什么要回答无关紧要的不被问及的事?你是不是很想在他面前落得一个鲁莽的印象? 依然无法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任何东西。 “既然你来自环境部……想必,对花的种类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他嘴角的笑意懒懒,用眼神示意了下桌上那瓶艳丽的玫瑰。 “你知道这是什么玫瑰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说不知道,可是想在他面前落得一个聪明的好印象的渴望太强烈了,强烈到我的危机警报被我关机扔在了脑后。 “汉弗莱爵士,这是——凯瑟琳玫瑰。” 我努力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模仿他。 他的嘴角仿佛就没有落下过。 “你的领带上好像沾到了什么——”他忽然眉头一蹙,俯身接近,手指在我颈间微微摩挲过,一阵由脊椎骨直冲上颅顶的战栗感令我几乎无法坐直。 我又一次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我的呼吸是凝滞的,他一定感受到了。 “瞧瞧,你多不小心呀,沾上了——”他微微一笑,收回他的手,向我展露他的手心。 “一片凯瑟琳玫瑰的花瓣,是吗?” 我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白痴一样注视着他,几秒说不出一个词。终于反应过来后,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 “谢谢您,汉弗莱爵士——谢谢您。” 说第二个谢谢时我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 他唇边的笑意就没有变过,他的笑能永远让我疯狂——各种意义上的。但我需要把这种疯狂表现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这没什么,伊万斯。”他顿了顿,“你知道,埃里克最近被调任的事情吧?”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埃里克·怀特是行政事务部的副秘书之一,和我在工作上的交集甚多。事实上,他突如其来的调任给我的工作增添了许多重负,今天处理的文件就是之前埃里克负责的一部分。我的脑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预感,但理智依然叫嚣着不会如此—— “你在他所负责的范围内的表现很出色,我在考虑是否将你调任成行政事务部的副秘书。你意下如何?” 我——我怔愣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傻,毫无公务员的特质,一定会惹汉弗莱爵士不开心—— 可是他没有。他依然这样云淡风轻地坐在那,甚至开始细细地品茶。 如果能升任副秘书,能有机会和汉弗莱爵士共处一室的时间必定会大大增加。我无法想出一丝一毫拒绝的理由。 我坐正身子,说:“太谢谢您了,汉弗莱爵士。我这样一个新人能得到您的青睐,实在是我的荣幸。” 他让我回去收拾下文件,可以将东西搬到副秘书办公室里了。 我缓缓地起身,不让我的身体发现我内心的忐忑。 推开门时,他磁极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下周一见,亚伦。“ 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