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誓约【英雄AU/亡国皇子宁X复仇之矛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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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英雄梗孪生产物 ●OOC我的锅,请勿上升??真人 【春季赛上滑板鞋一辈子的契约梗,亡国皇子角斗奴隶高振宁X复仇之神背后灵姜承録】 跨越沙漠的路途漫长艰难,尤其是对高振宁而言,他仿佛行走在燃烧的碳火上,踩着guntang的黄沙,被沉重的铐链使背脊弯下,岣嵝且狼狈。他没有鞋子,也没有完整的衣物,头顶日光穿透破烂不堪的布料炙烤肌肤,沙砾摩擦双足,人的血rou是如此轻易的损坏,高振宁觉得自己也许流血了,也许流干了。 亡国的皇子走在路上,陌生的土地是施暴者的帮凶,高温的环境是敌人的温床。摧毁自己故土的军队斗志高昂,他们要把胜利,财宝与皇室俘虏带回沙漠之国,高振宁眯起眼打量周围的士兵,想要把他们的神情塞进缺水发昏的脑袋里。 等到达沙漠之国恕瑞玛,高振宁就再也不是德玛西亚的皇子了,他被迫承受战败的侮辱,成为恕瑞玛的领导者对国民的一种高傲炫耀。 他得低贱匍匐,卑微求生,在恕瑞玛首都最知名的斗兽场与他人厮杀。 他得成为奴隶。 沙漠中的国度城门大开,为了迎接胜利归来的军队,城中所有的恕瑞玛人都出现在了道路两旁,拿出沙漠里所有可以找到的花朵,甚至枝叶绿茎,投向士兵的盔甲,在天上组成植物鲜嫩的网点,拼命传递崇敬和喜悦。 敌国的载歌载舞在高振宁看来,已经是一种极大的讽刺,他不能共情这场精神上的狂欢,他只觉得疲惫不堪。徒步的跋涉榨干了每一寸肌rou,高振宁流出汗,又被晒的干燥,皮肤隐隐约约有裂开的错觉。他每日不能得到固定的水份,士兵对俘虏的态度是只要维持不死,可是每一天都会有人一头栽进黄沙中,被马蹄踩踏而过,淹没于沙海中。 同伴的死亡让高振宁活下去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坚固,他清楚自己是最后的希望。他们的国家已经被战争摧毁撕裂,王朝崩塌时刻,年迈的国王选择自尽,高振宁的兄弟们选择苟且逃亡,而他选择与军队一同战死。 而命运开了一个荒唐玩笑: 他的兄弟们在逃亡路上被屠宰,打定主意要死在国家之前的高振宁却活了下来,高振宁成了皇室最后活着的俘虏,也是唯一的继承者。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国家让他去继承统治了,他被扔进巨大的环形斗兽场,套上更沉重的锁链,这里也许就是高振宁将来的领土。守卫让高振宁吃了一顿粗糙简陋的饱饭,然后把他和其他角斗奴隶们一同赶进河里,命令他们清洗自己发臭的身体,不要在等一会上场【表演】的时候破坏了观众的心情,因为在这里发泄找乐子的人可不想花钱看流浪汉打架。 天已经灰沉了,晒足太阳的河水并不冷,高振宁憋满了一口气,把自己没入水中。他足够清醒了,才探出脑袋,查看自己周围。 果不其然,还是找到了自称复仇者的神明。 高振宁也记不清楚这个如魂灵般无声无息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是军队大溃被俘虏时,也许是束缚双手走向沙漠时。他就跟随在高振宁的身边,是他人不可见的鬼魂,高振宁对他自称神明的介绍无法相信,在国家破灭的时候,信赖祷告的神明熟视无睹,而现在却在一切结束之后,【神明】出现了。 荒谬绝伦的戏码。 为此,高振宁对这个年轻男子模样的魂灵视若无物,他甚至让自己相信,这或许只是缺水濒死而产生的可笑幻觉。 因为神明是瞎子,是哑巴,是聋子,是不肯奉献却享用供养的懦夫。 “你考虑清楚了吗?”魂灵在高振宁的身边冷冷发问,吐出冰渣般的词语。 已经听过无数次相同问话的高振宁重复了他的回答: “不,我不相信你。” 魂灵沉默的注视着高振宁,他的皮肤是隐约浮动着光辉的白皙,赤裸着肌rou匀称的胸膛,从未见过的奇异饰品多而精美,挂在他身体上下,全无神明所谓的和善气质。 “我是复仇者供奉的神灵,背叛的天敌,愿意与你达成契约。”他又一次重复了这几句介绍,“我为你而来,也能为你而战。” 高振宁伸出湿淋淋的手,放在魂灵的脖颈上,他发现自己可以触碰到对方,可周围的水流却穿过了魂灵的身体。高振宁扯起嘴角,说:“我希望你证明给我看,无论你是不是神明,只要你能向我展示【复仇】,哪怕你是虚空的恶魔,我也与你契约。” 神明并不在乎人类的冒犯,他点点头,竟同意了对方的要求。高振宁满意的收回手,天已经黑透了,河水变得冷且重,他看向河的对岸,那里已经生起巨大的篝火,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所有欢庆的面孔,恕瑞玛的民众与士兵宰杀了牲口,作为胜利庆典的添头。 火是如此的旺盛,高振宁想起了德玛西亚国度的大火,以及被火燃烧的德玛西亚人痛苦绝望的面容。 他们在惊叫,他们在欢呼,而最后的皇子一声不吭,从河里爬出来,要接受强加于身的命运。 次日的天亮的很早,高振宁精神状态不大好,他昨晚睡得很差,几乎到了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醒的地步,而且每次醒来都会有个魂灵直勾勾的盯着,高振宁觉得这家伙恐怕是故意在折腾自己。 斗兽场的守卫带来了一身朴素到简陋的衣物,没有食物和水,他扔到高振宁的面前,大声说话:“奴隶,今天由你开场,换上衣服,动作快点!懂点规矩,不然我就砍掉你的头!”高振宁拿起衣物,而那守卫没有要避让的意思,他要监视这个身份特殊的奴隶,不让对方和任何德玛西亚人有交流。高振宁没有异议,他在守卫面前换了衣服,像个被驯服的骏马一样,跟在守卫后面。 斗兽场座无虚席,人们渴望看到他国的皇室作为奴隶在这里的精彩搏斗,恕瑞玛的贵族也来了不少,甚至还包括一个德玛西亚叛徒。 那是个无时无刻不挂着谄媚神情的中年男人,穿着恕瑞玛华服,把身上所以能佩戴珠宝的部位挂的满满当当,坐在贵族才能享受的地方,高高在上的看着底下的同族。高振宁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过去德玛西亚的议事长,国王之手弗雷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耻叛徒,将德玛西亚的国库献给敌国的渣滓,出卖国家情报来换取虚荣的走狗。 假如能主宰死亡的顺序,高振宁发誓: 一定要先杀了他,为了所有死去的德玛西亚人。 守卫拖拽着高振宁的枷锁,强迫他走进场地的中央,就像对待其他的低贱奴隶一样,故意态度凶狠,似乎这样就可以满足恕瑞玛的自尊心。高振宁的对手也被抬了上来,那是一只被困在铁笼子里的雄狮,毛发悚然凌乱,后腿部位满是纵横的抽打伤痕。 它饿狠了,腹部凹陷的夸张,刨抓着栏杆,发出刺耳的摩擦音。雄狮用棕色的眼睛盯准高振宁,本能的张口呵叱,炫耀自己锋利的利齿,以此威慑对手。 可它的对手不为所动。高振宁向守卫示意要求武器,遭到了意料之中的驳回,对方轻蔑的告诉他:“假如你能活下来,我们会考虑在下一场扔根木棍,前提是你还有手挥舞。” 周围的观看者发出大笑,压过了狮子的吼叫。 守卫离开了场地,退到围栏之外,命令一个瞎了左眼的奴隶打开铁笼。雄狮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对颤抖的奴隶张开大口,可怜的奴隶还来不及逃走,就被撕扯下了右腿,倒在地上哭泣哀嚎,鲜血淋漓。 高振宁侧头看了一眼跟着的魂灵,他冷漠的任由死亡的发生,甚至歪头对高振宁的目光表示不解。 这时候倒是有点像神明了,高振宁心想。他双手握紧锁链,斜横于胸前,绕着啃食血rou的雄狮缓慢接近。高振宁做好了有死无生的准备,恕瑞玛就是要让他狼狈的死在这里,让观众欣赏德玛西亚最后血脉是如何痛苦死去。 但高振宁偏不让恕瑞玛如意,他是个倔强到执拗的人,也是最无畏的战士,他要活下来,直到亲手了结仇恨的根源。 雄狮丢下裸露骨头的尸体,凶狠的对着靠近者怒吼,它察觉到了危险,高振宁的接近激怒了这只猛兽。狮子压低前身,伏向对手,后腿发达的肌rou隆起,随时要扑杀面前的人类。高振宁神经紧绷,紧盯着猛兽的举动,他看到狮子前足发力,立刻微微向后仰,准备躲开这致命的扑咬。 狮子果然扑了过来,它利齿还带着上一个奴隶的血迹,就要再咬到高振宁的脖颈上!但它扑了个空,高振宁后仰身体躲开了这一击,手里的锁链迅速缠上了雄狮伤痕累累的后腿,高振宁使劲猛的拉紧,让这头猛兽痛叫,直直从半空中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观众开始尖叫,他们比划着羞辱手势。高振宁在谩骂中跨上倒地的雄狮,用身体和全力压在它的头颅上。狮子还在不甘的反抗,它的尾巴拍打在地面,嘴巴开合做出疯狂撕咬的动作。高振宁把锁链穿过大张的兽口,让猛兽无法吆喝,他没有武器,也没有利爪,人类极限的力量只能一时压制雄狮,就当观众以为他再无手段的时候,高振宁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埋头咬上了雄狮的脖颈! 此时的高振宁才是斗兽场里真正的困兽,他凶悍的咬住狮子的大动脉,人类的牙齿深深陷入猛兽的皮毛。雄狮开始哀嚎,它的动静更加拼命,简直要把高振宁从身上甩下去。肾上腺素飙升所带来的爆发让高振宁撑着一口气,但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力量的过度使用所带来的酸软开始成为多出来的敌人。 高振宁可以清晰的察觉体力的流逝,他手臂涨痛,躯体几近爆裂。可这狮子还没有要死的前兆,野兽的躯体无论从什么方面都是超越人类的,血液的流失和脖颈的痛苦震慑了雄狮,但还不够在这里杀死它。高振宁从心底感到绝望,他的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可却被命运挖走的一大块。 就在高振宁颤抖的手臂要松懈的时候,一双白净的手臂从他的身后探出,帮高振宁握紧了锁链的两头。那是属于魂灵的手,肌rou流畅的起伏,有力的按住了还在拼死一搏的雄狮。高振宁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切,他碰触神明的后背传来如火灼般的微痛,一股全新的力量注入了高振宁快要干涸的躯体。他用这股力量咬的更深,就连鼻子都埋进了狮子的血rou之中。 尖厉的惨叫戛然而止,雄狮的尾巴砸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狮子死了。 获得胜利的高振宁抬起头,昂起糊满热血的头颅,对着看台上的叛徒吐出嘴里腥臭的皮毛。他拉住神明的右手,高高举起自己的双臂,就在恕瑞玛人的怒骂声和惊恐的瞪视下转了一圈,炫耀自己得胜而活这个事实。 斗兽场把高振宁关进了黑屋,没有留下任何食物。这不是在对待赢家,而且在惩罚不听话的奴隶,因为高振宁没有像斗兽场想的一样,血rou模糊的死在观众面前。他还活着展示自己的胜利,这就是对恕瑞玛赤裸裸的挑衅。贵族被激怒了,他们命令守卫给高振宁戴上驯服野兽才用的口笼,扔到斗兽场惩罚奴隶的黑屋里关起来,要让这个德玛西亚人在饥饿中反省自己的行为。 口笼勒的太紧了,高振宁坐在地上隔着缝隙扣了好一会,也没办法把这玩意儿弄下来。他疲惫非常,摊开胳膊倒在了光秃秃的地上,小臂的淤青磕到了阴冷的石砖,高振宁却又笑了起来。 “我赢了。”他对魂灵说,“我现在相信你了,想和我聊聊吗?” 神明矜持的点头,高振宁舔了舔嘴角撕裂的伤口,说:“我是德玛西亚最后的继承人,虽然我的国家灭亡了。你可以叫我宁,我的兄弟们都是这么叫我的,你呢?你叫什么,总不可能就叫复仇神吧?” 天已经黑了,半个月亮隔着头顶窄窄的天窗涌入明光,正好照亮了神明的身躯,他白的几乎透明。神明在思索高振宁的问题,他皱起眉头,片刻才回答:“……Shy。或许是吧,已经太久没有使用过了,我记不清了。” “筛?”高振宁用异国的口音念出这个词显得不伦不类,“也成吧,筛就筛吧。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昨晚河里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抱歉。我不是讨厌你,只是不大敢相信陌生人,尤其是你这种神出鬼没的——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说你像个鬼一样……我怎么越说越乱啊,总之就是事儿都过去了。” 亡国皇子偷偷打量神明的神情,补充道:“咱们也算是有生死之交了啊。”Shy又点头表示同意,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交流了,说话前都会花点功夫组织语言。高振宁好像恢复从前的健谈,他在还是皇子的时候是个爽朗乐观的人,因为没什么皇室架子,身边朋友不少,可惜都死在了德玛西亚国都的大火里,尸骸都找不到了。 在战败以后,高振宁失去的不只是身份,还有沟通的欲望。他不愿意和恕瑞玛人说话,也没有面对德玛西亚俘虏的准备,高振宁就像是被塞进空酒瓶里的章鱼,压抑蜷缩着自己内心,隔离在狭窄孤独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交流的动力与勇气。 直到这个复仇神明的出现,高振宁才能短暂的变成过去的自己。Shy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他不属于恕瑞玛,也不是德玛西亚人,他就是一个独立的阵营,站在高振宁的一边,可能也是如今唯一能够托付信任的存在。 “筛,你看到今天坐高台上,打扮的最花里胡哨的死胖子了吗?”高振宁翻身面对神明,“那个家伙就是背叛德玛西亚的人,他是我父亲任命的议事长,国家的副官弗雷德。我的父亲被他欺骗,让这个骗子拿到了大权,他勾结了恕瑞玛,将德玛西亚的情报出卖给敌人,就为了换取财富和地位。现在他想让我死,可我偏不让他得意,我要活着,活的比他更长一点。” 神明平静的说:“你可以与我达成契约,杀死所有的背叛者。” “你真打动我了,筛。要是我们契约,你帮助我完成复仇,那交换的条件又是什么呢?总不可能让你白帮我。”高振宁问道。 Shy耐心的解释了契约:“你有两种选择:将一半的生命交给我,我会帮你杀掉背叛者;或者你将完整的灵魂交给我,我会把力量给予你,让你亲手完成复仇,夺走他们的生命。” 高振宁长舒一口气,安静的想了一会儿,才说:“你让我想想,不要着急,我太累了。”搏斗耗费了高振宁全部的精力,没有食物的胃部发出咕咕的动静,他在感觉到饥饿之前先被困意麻痹,高振宁谈话的精力转瞬而逝。Shy没有着急催促,他看着高振宁眼睛慢慢闭上,被沉沉的睡眠包裹,才开口低声说:“你还有很多时间去考虑,宁。” 斗兽场关了高振宁整整两天,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才打开了黑屋的石门,让高振宁自己走出来。 来的还是那个守卫,他是个红发男人,不耐烦的时候整个脑袋就像是着火了。高振宁背地里叫他“火柴头”,Shy还跟着认为他取的很恰当。关在黑屋里的时候,高振宁和神明断断续续的聊天,假如有人看到,或许会觉得高振宁是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守卫重复了第一天的流程,他摘下了高振宁的口笼,把他赶到河里与其他角斗奴隶一起清洗身体,然后让他吃了一顿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晚餐。高振宁的舌头已经麻木了,他不在乎食物的味道,只管尽可能填满空荡荡的胃袋。 “明天你得在皇帝陛下面前表演。”守卫扔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高振宁站起来在简陋的屋子里走了几圈,他吃的太撑了。Shy跟在他的后面,落后半步,也转了几圈。这不知道戳中了高振宁哪个点,他对着神明嘿嘿直笑,收获了对方疑惑的眼神。 作为床铺的是放了干草的石头台子,高振宁躺在上头,辗转难眠。他猜测明天恕瑞玛人会安排什么样的敌人,又想起了自己最趁手的武器——被恕瑞玛人收走的长矛。高振宁胡思乱想到半夜,还伸手拉住了坐在床边的Shy,抓着对方的手腕,才肯闭眼入睡。 Shy一动不动,任由高振宁拉着,安静的陪在他的床边,不再有冰冷的杀意,而更像是庇护睡梦的神灵。 第二天是由守卫叫醒了高振宁,他给了高振宁清洗的时间,还出乎意料的带了个粗麦面板作为早饭。高振宁当着守卫的面吃光了刺喉咙的面包,然后被强行戴上眼熟的口笼。 看来这给的是上路饭,高振宁心想。 今天的斗兽场人更多了,最高的高台上不仅是贵族,还有恕瑞玛的统治者大驾光临。高振宁走进场内,抬头就对上了皇帝打量的目光,他不甘示弱的对视,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老迈一些。 “遵守上次的誓言。”高振宁大声说,“给我该有的武器。”守卫听到后神情慌张,他只是斗兽场的卫兵,没有任何做主的权力。而恕瑞玛的皇帝听到了高振宁的话,他和身边的侍者低声说了几句话。 不久,那个侍者就来到高振宁的面前,向他口述皇帝的话:“假如你活着赢得这场角斗,你的长矛会物归原主。” 高振宁晃了晃脑袋,算是点头同意,他已经知道恕瑞玛皇帝不会轻易松口,而且绝不会让他轻易活下来。 角斗的对手也入场了,是个强壮高大的男人,浑身都是发达的肌rou,鼓鼓囊囊的伏动。他的五官被横rou挤成一团,面容凶狠,光头上还纹着恕瑞玛的标志,以及自己的名字——盖特。斗兽场向观众大声介绍了这位红人: 恕瑞玛的杀人兽,角斗刽子手,生命收割者……意图给高振宁一个开始前的下马威。 可高振宁并没有被吓到,他小声和Shy对刽子手评头论足,都觉得对手的光头纹身和皮甲真是丑的要人命,不如再加个审美刺杀者的称号。守卫听不清高振宁在说什么,他以为这个家伙已经被吓傻了,都开始自言自语了。 皇帝命令吹响号角,代表角斗开始。盖特站在高振宁对面,冲他比划了一个挑衅的羞辱手势。高振宁简单竖起了中指,作为回应。盖特的怒火瞬间被高振宁满不在乎的姿态点燃了,他大喊为了恕瑞玛,举起战锤蓄力朝高振宁冲了过来。 高振宁侧身躲开了锤击,但突出的口笼太过于碍事,还是免不了被对手的战锤擦到,发出咚的震颤,让高振宁的下颚骨跟着发疼。 盖特正愁找不到地方攻击,就看到高振宁扯口笼,心头也有了数,接下来的攻击都冲着高振宁的面门去,就硬是要打中他的铁口笼。高振宁躲的更快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失误,他的下颚骨绝对会被盖特的锤子敲碎! 但这样躲避下去根本不是办法,高振宁的体力也许没有盖特好,他没有武器和护甲,完完全全处于不对等的一方,只要盖特耗下去,高振宁一定是先受伤的那个。Shy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抓住了高振宁的手腕,将力量注入其中,在高振宁的耳边提醒:“我会帮你创造他的破绽,找准时机攻击他的眼睛。” 高振宁侧身躲开锤子点头同意,他后退一步,为Shy留出cao作的空间。盖特看不到神明的身影,根本没办法预料到他的攻击,只有高振宁能看见,一根红色的长矛从Shy的手里飞出,直接穿透了盖特的胸口,扎透了他的肺部。 胸口未知的疼痛让盖特始料未及,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伤害了自己,只能痛呼摸索胸口,却找不到任何伤口。高振宁逮住了盖特为此分神的机会,蹬地向前跃起,抬起小臂探向盖特的眼部。 几乎是一瞬间,沾着灰尘的手指插入了盖特的眼眶,屈起使劲一扯,高振宁生生把盖特的两个眼珠子掏了出来! 观众助威的声音像是被掐灭在了喉咙里,整个斗兽场只剩下盖特凄惨的嚎叫,他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双手捂住自己的没有眼珠的两个窟窿,血液从那指缝里涌出,流满了盖特大半张脸。高振宁掏出的眼球粘腻温热,他狠狠把这对眼珠的扔到一边,捡起了盖特丢下的战锤,轻手轻脚的绕到了还在痛呼的盖特身后。 “看后面!那个奴隶在你的后面!” 看台上有人高声提醒已经崩溃的盖特,失去眼睛的男人被痛楚折磨着神经,他分不清方向,只会一个劲的乱选,好像初学者发出的陀螺一样,会随时就突然倒下。 而高振宁正是要帮盖特提前倒地,他挥舞着战锤,比它原来的主人更熟练的挥动。高振宁高高的举起,重重的对着盖特血迹斑斑的光头落下—— 沉闷的一声敲击,盖特还来不及嚎叫,就砸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高振宁还不打算放过濒死的盖特,他再次挥动战锤,又冲着盖特的脑袋落下。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盖特的脑袋已经是打烂的南瓜,红白糊糊流了一地。看到这一幕的观众,有承受能力差劲的,已经忍不住开始呕吐,不少贵族侧头闭目低呼,不敢多看一眼。 再次得胜的高振宁根本不在乎恕瑞玛人的心情,他抹掉额头上的溅上的血迹,拉着Shy的手,像上一次那样举起手臂,冲着皇帝的方向笑了笑。 恕瑞玛的皇帝见此沉着脸,起身就离开了看台。 高振宁又被关进了斗兽场的黑屋。 “咱们把恕瑞玛皇帝的面子给扯下来了!”高振宁格外的高兴,“我本来还有点怕他,现在我赢了,我一点也不害怕了。无论是恕瑞玛,还是恕瑞玛人,他们现在都对我恨的牙痒痒了。” “这挺好的。”Shy坐到了高振宁的旁边,丝毫不在乎会不会弄脏衣袍。 高振宁毫不客气的把脑袋塞到Shy的腿上,附和说着:“你说的没错,只要恕瑞玛人不高兴,我就觉得舒服。”Shy脖子上的挂饰垂落在高振宁的额头,冰冷的宝石贴着他的皮肤,高振宁觉得痒,伸手抓住了吊坠,拉到眼前借着月光打量清楚。 “契约的事,我考虑清楚了。”高振宁放开宝石,话题一转,继续说:“我选择第二种,让我亲自杀掉那些人吧,我愿意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你,连同我的躯体,筛。” 听到高振宁选择的Shy毫不意外,他摸向高振宁脑袋后头的口笼,扯断了勒住高振宁的锁扣。Shy取下了高振宁的口笼,对他说:“你是第一个选择交易灵魂的人类,在我的意料之中。宁的仇恨是我见过最深的,也是最庞大的,我答应你的要求,要帮助你完成复仇,就我们两个,要杀掉他们所有人。” “来吧,是什么样的过程?我给你放血,还是把心掏出来?”高振宁坐起来,比划自己的胸口。Shy摇了摇头,否决了高振宁的猜测,他摘下被高振宁扯过的挂坠,戴到了对方的脖子上,那颗黯淡的宝石点起猩猩红光。神明站起来面对着高振宁,庄重的取下自己所有的配饰,褪下衣物,将身躯赤裸裸的展示在此。 就算月光微薄,神明的皮肤依旧白皙光泽,之下的血rou有黄金流动。 “拥抱我,进入我。”神明对奴隶这样说道。 挖出过敌人眼珠的手伸向神明,还残留着干涸血迹的手指触碰到了Shy白净修长的脖颈。高振宁合拢手指,紧贴神明的侧颈,他感觉不到生命的血脉搏动,只有冷冰冰的触感。Shy沉默着等候契约者的动作,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柔和有光。 高振宁受到了神明的默许,他鼓起勇气凑近,搂住了Shy的肩膀,索求了第一个吻。高振宁毫无章法的用舌头舔过神明的嘴唇,他挤进了没有温度的口腔,抵在柔软的舌尖,嘴角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高振宁自己的血液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来回。爱人之间的亲吻是甜蜜温柔的,可他们各不退让,牙齿都撞到了一起,连吻都带着血腥味。 他们一边亲吻,一边退到墙边。高振宁扯下了自己还算完整的裤子,将Shy顶墙边,背部紧贴着粗糙的石墙。男性的生殖器抵在神明的胯间,完全分明的颜色与形状,却都已经是勃起的状态。高振宁的yinjing要粗大一些,是在成年男性标准之上的尺寸,他不时的挺动腰部,要与Shy的性器一起摩擦。神明硬起的yinjing可观适中,只是更笔直,浅上不少的冠头因为摩擦的刺激而分泌出液体,蹭到了高振宁的性器上,毛发上。 高振宁放过了Shy沾满唾液而透亮的嘴唇,转而低头亲啃神明的脖颈,他像是标记私有物的野兽,要在Shy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体液与记号。 不,这还不够。高振宁用能咬断喉咙的牙齿划过神明的喉结,微微用力深入其中,他舔咬Shy的喉咙,却无法留下任何伤口。神明没有制止人类奴隶危险的举动,他提起胯部,拉住高振宁的手,指引他来到自己的股间,要准许对方探索自己身体最私密的部位。 男性身体并不适合作为性交的承受方,高振宁想起过去从朋友那里听说的性话题,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对同性有过这样的生理反应。所以高振宁紧张而窘迫,他想对着Shy笑一笑缓解自己的无所适从,但看着神明正经的神情,高振宁觉得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性事那么简单了。 手指触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凹陷,高振宁轻呼了一口气,要向里面进攻。神明的后xue出乎意料的湿润滑软,它不需要额外的扩张讨好,就已经做好了包容同性yinjing的准备。高振宁从没有想过神明的身体能够和性欲色情扯上关系,可事实就是如此,Shy白净肃穆的脸上出现情欲渲染的红色,就像是牛奶里滴入了鲜血,怪异的美感。 高振宁扶住自己的yinjing,抬起了对方的大腿,对准了神明的后xue。 硬着的男性生殖器插入了Shy的后xue,那里不同于其他部位的冰冷,就算是神明,肠子里也温热紧致,包括着入侵yinjing,温顺的把内壁紧紧贴上去。高振宁把下巴搁在Shy的肩窝,低声叫着神明的称谓,他的性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而此外,高振宁的心也如掷高空。 yinjing在Shy的身体里抽插,人类的奴隶与神明有了更深层的结合,他们的rou体在此刻共通。高振宁胸口的挂坠晃动闪烁,如同风雨中的星辰。 这场性交发生在异国的斗兽场,失去皇子身份的角斗奴隶在cao弄独属于他的神明,这荒诞的场面持续到了深夜,直到高振宁迎来高潮,将自己浓稠的jingye通通射进神明的肠子里,Shy也紧跟着射精,这场被称作契约的性事才划上了休止符。 事关灵魂与生命的契约就这样成立了。 恕瑞玛人对高振宁的恶意显而易见,他们这次关了高振宁三天,火柴头过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只冷冷的盯着高振宁的一举一动。 火柴头把高振宁赶进河里,催促他洗的快些,然后扔过来一套德玛西亚的衣物,以及护腕皮甲。高振宁发出嘲笑,刚穿上衣服就被火柴头用长枪押进了斗兽场地,连食物都没有补充,只匆匆喝了一罐子水。 尊贵的皇帝又坐在最高的看台上,稍低一阶坐着他的儿子们,恕瑞玛的大部分贵族,以及一个该死的德玛西亚叛徒。高振宁贴紧Shy走到中央,从上方突然投下了一把长矛,斜斜插入距离不远的地上。这是曾经属于高振宁的武器,他拔出长矛,毫不意外的看向高台之上的皇帝,然后冲着一边的背叛者佛雷德做了个挑枪动作。 弗雷德看全了高振宁的大胆挑衅,他拿出手帕,颤颤巍巍的擦拭脑门上的汗水。 高振宁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但当他的对手入场时,高振宁的表情刹那间凝固,随即喷涌出无尽的愤怒。 斗兽场像驱赶牲口一样,把五个德玛西亚俘虏赶了进来。 这就是他今天的对手。高振宁深吸一口气,按压住自己胸口上冒的怒火,他看了一眼Shy,得到了一个沉稳的眼神回应。想恕瑞玛要德玛西亚的皇子做出选择,是为了活命杀掉自己的子民,亦或者追求最后的尊严,死在他们的手上。傲慢的皇帝高高在上,为了这场好戏能更加精彩,特意把高振宁的长矛换给了他。 奴隶们惊恐的看着曾经的皇子,他们无法举起手中的武器,远远的站作一团,不敢靠近一步。德玛西亚奴隶的退缩逗笑了看台上的恕瑞玛人,他们发出恶意的喝彩,拼命鼓掌奴隶去杀掉皇子,甚至有贵族许诺: 谁的刀能隔断高振宁的喉咙,谁就能够成为他的仆人。 可这“慷慨”的奖励并没有让奴隶们心动,他们无法对自己的皇子兵戈相向,尤其是这位在最后时刻还为德玛西亚战斗的战士。高振宁结束了生死抉择的僵持,他举起了自己的长矛。 但却不是冲着自己的子民。 所有的恕瑞玛人都没有想到,高振宁居然转头冲向了皇帝和贵族的看台——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呢?可高振宁很快给出了答案,他的长矛捅穿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守卫,而与此同时,神明的血矛也破空而出,插进了另外几个家伙的心脏。 Shy和契约者的神情出奇的一致,他们沉静镇定的抬手投掷,像是在屠杀一样收割着守卫的性命。这血腥的暴行震慑住了恕瑞玛的平民,他们大喊大叫,推搡挤压,有懦夫的哭喊,也有低俗的辱骂。 看台上炸成了一锅沸水,贵族们命令士兵冲向高振宁,一边不断的后退。恕瑞玛的皇帝站了起来,想带着自己的儿子们撤离危险的高台,可惊慌的民众堵住了出口,仆从淹没于人海,根本无法为自己的陛下打开铁门。 死在高振宁和Shy矛下的护卫越来越多,他们两个如同不可战胜的勇者,在敌人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守卫的尸体堆成小山,高振宁杀掉了最后一个上前的卫兵,踩在了血rou堆积的阶梯,和神明一起跳上了贵族们的高台。Shy没有再跟着高振宁向前,他就站在高台的边缘,准备随时杀死上来的干扰契约者复仇的人。 在死亡的威胁下,装腔作势的上层人姿态全无,丢掉了自己所有的优雅礼仪,抱团躲在座椅后头。高振宁看都不看这群家伙,直接逮出弗雷德,将这个叛徒拎着领口扔到地上。 “我发誓,要为了所有死去的德玛西亚人杀了你!背叛者!你死一百次也不够!”高振宁的皮靴踩在弗雷德大起大落的胸口,不因为对方任何求饶的话语而停下动作,他刺出长矛,将叛徒狠狠的钉死在了高台的地板上。高振宁扭转长矛,直到把弗雷德的胸膛掏出一个血窟窿,血都要流尽,才肯拔出武器,对准更上头的德玛西亚皇室。 高振宁不紧不慢的走上去,Shy也跟在他的后头,直接一矛插死了想趁机偷袭的家伙——那是恕瑞玛皇帝的大儿子,他的死激怒了皇帝,他丢开华丽沉重的外衣,推开了贴身护卫,拔出自己的长枪,对高振宁说:“该死的德玛西亚人!你杀掉了我的继承人,你的命根本还不完!我不管你使用了什么花招,我一定要活捉你,要把你千刀万剐!” “可你也杀死德玛西亚的皇帝和他的儿子们!”高振宁挡住了皇帝的攻击,Shy还在一旁击杀了想要扰乱高振宁的护卫,血溅到了最小的皇子脸颊上,吓得他哇哇大哭。 皇帝的攻击凶悍无比,可他的身体已经老了,高振宁躲开他的攻击,就像躲开山羊的撞击一样容易。契约给予的力量超越人类的极限,高振宁感受不到疲劳和疼痛,他在今日突然成为了复仇的机器。 他杀了数不清的敌人,也把长矛送进了恕瑞玛皇帝的喉咙里。 “为了我的父亲。”高振宁对不肯瞑目的皇帝说,“接下来我还要杀掉你的儿子们。” “但我会给你剩下一个。” 高振宁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捅穿了恕瑞玛皇室的心脏,刺穿了他们的喉咙,只放过了最小的皇子,任由他趴在皇帝的怀里,抱着自己父亲的尸体嚎啕大哭。 斗兽场从没有在一天之内拥有如此多的尸体,并且他们身份不凡。 “我完成了复仇。”高振宁走到Shy的面前,向前几次一样拉住了他的手。亡国皇子的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他完成了自己对着大火中的德玛西亚许下的誓言。高振宁笑了起来,还像个意气风发的皇子,他对神明说:“你可以收下我的灵魂了。” Shy却没有动手,他只是摇了摇头,回握住高振宁的手,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