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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甜

    

第九章 甜



    十二岁时长青在家中院子里的泳池溺水,险些丧命。他很确信薇薇在落地窗后注意到他了,但是她没有做出任何施救的举动。

    长青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直到焦rou发现异常,跳到泳池里给他做浮板,他才得救。

    溺水的感觉十分痛苦,他在力竭前爬上岸,连往外吐水的力气都没有。湿漉漉的焦rou用舌头舔他的脸,像是在安慰他。

    长青看向落地窗,mama和他对视,几秒钟后移开了视线。他冲进去痛斥她的见死不救,明明她会不计回报地对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伸出援手,对于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他却像是有深仇大恨。

    薇薇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刚在鬼门关走一遭,表情木然。他把她的手机摔了,她毫无反应,一个眼神也不给他转身走开了。

    长青崩溃的时候有过许多极端的想法,想要攻击她,或者攻击她的爱猫,但他都没有付诸实践,因为有外公在。外公对他很好,非常疼爱他,长青不想对不起外公,所以他克制住自己的破坏欲。

    长青真不想换掉这身湿衣服,它仿佛是一种证据,证明mama抛弃了他。等外公回来后长青向他告状,一向宝贝他的外公在涉及到薇薇的情况下总是很为难。长青已经不是那种用玩具和游乐园就能打发的小孩子了,外公显然知道mama这么对待他的原因,他恳请外公告诉他,但这么多年外公始终缄默其口。

    长青在爸爸那里重复了告状和疑问的过程,沙克达的反应还不如寇布拉,翻了个白眼说你又没真死,叫什么叫。

    闷闷不乐的长青安慰自己mama可能不会游泳,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那她也能做点什么来试着挽救他的生命。直到暑假他在储物室发现mama初中参加游泳比赛得到的奖状,他又试图说服自己会游泳的人不一定会救人,直到他百度mama的名字,百科记录了她下水救起三人获得表彰的英勇事迹。

    长青问陈慧:“你觉得我mama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慧无需犹豫当即给出了很高的评价,没有保留地夸赞薇薇,还对他表示羡慕,羡慕他有这么好的mama。

    他去过mama工作的地方,薇薇面对聋哑人顾客时有着极高的耐心,和他们沟通往往要很长时间。

    长青从小到大看到弘扬母爱伟大的作品或听到类似的话语就会痛苦,嫉妒、愤怒、憎恶等情感在他心灵的熔炉里,随着一次次点火融化、沸腾、冷却、凝结,再融化再沸腾再冷却再凝结。

    近几年外公身体不太好,陆陆续续住院、出院,没有挺过31年的冬天,mama在床边握着外公的手哭成了泪人。寇布拉临终前终于能鼓起勇气开口让薇薇对长青好些,薇薇答应了。他要她喊长青一声儿子,她也喊了,寇布拉这才放心。

    长青试探着叫她“mama”,在他记忆里这是薇薇第一次对他的称呼有回应。

    饱经病痛折磨的寇布拉走得很安详,薇薇在灵堂给他守灵。长青第二天还要上学,沙克达让他早些去休息。

    长青很听话地去了,沙克达看着披麻戴孝的薇薇起了歹念,强拉着她要和她做。

    薇薇奋力反抗,骂他:“沙克达,你不是人!我爸才走你就对我做这种事,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别在我爸灵位面前这样,求你了。”

    “笑话,你爸活着的时候我都没尊重过他,死了还指望我尊重他?”沙克达笑嘻嘻地说:“‘要想俏,一身孝’,这话果然不假。”说着他动手剥去薇薇的孝服。

    今天看外公被火化长青心里尤为难过,在卧室里抱着焦rou哭了好久。他听到楼下传来动静,穿着睡衣出了房间从走廊上探出头,听到了粗重的喘气声和哭叫。

    灵堂里爸爸和mama光着身子抱在一起,沙克达叫她小点声,别让儿子听到了。

    长青在楼上看着爸爸掐着mama的腰从后面进入她,两人正对着外公的遗照,遗照前面还有骨灰盒。他呆呆地注视着苟合的男女,爸爸的皮肤褐色没有光泽,而mama的皮肤雪白。

    薇薇扭着屁股,不知廉耻地浪叫。她被他cao得尿出来,弄脏了地板。他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声音,骂她是婊子,在爸爸的遗照前这样高潮。

    “呃啊,我、我是母狗……”薇薇抽噎着道歉,“对不起,爸爸……”

    他们的话语和行为给长青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长青没有看到最后就回了房间。他在被窝里浑身发抖,更让他羞耻的是他居然勃起了。

    他气愤爸爸mama怎么能在外公的灵堂里做这种事,难道他们一点也不为他的逝世痛心吗?

    爸爸就算了,他和外公没有血缘关系。mama这个贱人在外人面前装得那么好,却对亲儿子见死不救,在父亲灵前做这种下流事,实在是太虚伪了。

    他发誓等自己长大了要拆穿mama,让世人看见她的嘴脸有多么丑恶。

    寇布拉去世后薇薇对长青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十分生疏。薇薇看向他时面部没有表情,沙克达恶趣味地要他们靠在一起,他给他们拍合照。长青和她有任何亲密接触两人都会很不自在,同在屋檐下生活多年的他们竟好像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长青每次见到mama,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她在灵堂里是怎么和爸爸交媾的,对她心中愈发不满。身体还在发育的他以前也会出现一些生理反应,自打见过爸妈zuoai后,他再有反应就不能不回忆起那天看到的事情。

    2032年6月1日,寇长青十三岁了。西方认为十三是不吉利的,但是中国没有这个说法。对于长青而言十三确实蛮不吉利,外公在这年去世,而他也在刚满十三岁时没多久不慎点进了爸爸和mama拍的性爱视频里。

    无论他是在学校上课、打篮球,还是吃饭、走路,长青脑海里随时可能会闪回那天看到的视频片段。他明知这是错误的,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不去想。

    电脑里屏幕私处覆盖着水蓝色的阴毛和mama的发色一致,他很难把mama的裸体和mama的脸对应在一起。蜷曲的阴毛挂满了亮晶晶的yin液,粉嫩的两片yinchun被性器分开,隐约能看见内里充血发红的媚rou。

    rouxue翕动着吞下roubang,镜头又移开,爸爸边cao她边拍摄,手抖晃得人眼花,但长青依稀能看见mama峰峦似的rufang上缀着两个花苞样的奶头。接着画面中出现了mama姣好的面容,她面色潮红,粉唇微张,rou嘟嘟的看上去很好亲。爸爸和她舌吻,mama的舌头和她xiaoxue里面是一样的鲜红色泽……梦里长青亲了她,和自己的mama接吻了。

    他不知道跟人亲嘴是什么感觉,所以梦到这里就醒了。他醒来的时候下体黏糊一片,他以为自己尿床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遗精。

    长青撒了个谎,借口要用沙克达的电脑,偷偷从E盘里拷贝了存性爱视频的文件夹。

    他贪婪地观看着那些视频,看爸爸是如何调教mama的。mama戴着项圈在地上爬,学狗叫,自慰给镜头看。她嘴里含着爸爸的性器又是舔又是吸,rutou上的金属铃铛发出叮当声。

    作为一个身体发育正常的青春期男孩,他很难做到不对着这些视频手yin,弄出来jingye时有种深切的罪恶感。

    他像是上瘾了一样,每天都在想着mama的裸体和性爱。这天他不知不觉走到mama卧室里,遇见mama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薇薇凝脂般的肩膀上还有晶莹的水珠,像视频里zuoai沁出的汗珠。他张大嘴巴倒退两步,不住地吸气。薇薇看长青望她的眼神火热,面色一沉,把他赶了出去。

    长青心怦怦跳得飞快,去楼下足足喝了一大杯冷水才把心中的燥热压下去。他记得视频里mama的左腰上有个蝴蝶纹身,他真想验证一下那是不是真的。只是她是他的mama,他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

    薇薇在卧室里想了想,长青才十三岁,应该什么都不懂才对,她大约误会他了,他来卧室可能只是有事想和她说。

    从他出生到现在薇薇没有给过长青一点关爱,她对这个儿子是有一点内疚的,可过去的事她也没有法子改变,只有从现在起补偿他了。

    薇薇换上雪青色的纱裙,到长青房间里想和他缓和一下关系,关切地问他刚刚想和她说什么。

    长青只扫了她一眼就拘谨地看向别处,薇薇在家习惯不穿胸衣,rutou在薄薄的前襟上有明显的凸点。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以及没裸露出来但他在视频中见过的私处,幻想交织着现实无不刺激着他的神经。

    “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说,我是你mama。”薇薇心里想着爸爸替她尽了十三年的义务,最终她还是得亲自承担这份责任啊。

    “mama,我这次考试考得不是很理想。”

    “没事的,成绩不代表一切。”薇薇拉着他的手,长青的手快有她的大了,个头也将将赶上她。从他的眉毛薇薇依稀能看出一点沙克达的影子,但他眼睛和口鼻像她,整体面容清秀。

    “但是别的家长很在乎,我同桌没考好他mama就不让他上网,也不准他打篮球。她会监督他默写诗文单词,默错了要罚抄。”

    薇薇听了直摇头:“考试没考好就限制孩子的娱乐,那样是不对的。”

    长青直言不讳道:“我同桌羡慕我没有人管,但我知道他mama因为爱他才严格一点。所以你对我不严格,是因为不在乎我吗?”

    薇薇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在想什么,她用自己的方式教育他,他居然自以为是地质疑她。

    不过她没有生气,和善地说:“长青,你误会了。在mama这里成绩确实不是全部,无论学习好与不好,mama都会爱着你。mama只希望你能健康快乐,找到让自己幸福的方法。”

    幸福?长青想起今年生日薇薇送他的礼物,是一整套机器人拼装模型。放在几年前他可能会开心得晚上睡不着觉,然而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了。或许曾经他是很渴望得到那样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他早没有了那种新鲜的劲头。

    坦白地讲,物质方面他不缺乏任何东西,从小学起他就拥有远超同龄人的零花钱。他让管家给他买电吉他、滑板、足球,买无数他只有三分钟热度的玩意,买回来又不用,堆在储藏室里落灰,纯粹是浪费钱。

    除了过于荒唐的、像熊猫之类不可能买到的东西,作为一个孩子他拥有了很多普通孩子没有的,唯独缺少了大多数孩子都有的——mama的关注。

    迟来的母爱是他想要的吗?这算什么啊,更何况长青并不认可她。她和爸爸在外公灵堂里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让他怎么敬重她。

    从刚才起长青就能闻到一股馥郁的芬芳气味,香气好像是从她身上传来的。他望向mama的眼睛,想到的全是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各种亵渎的念头,想要像他看过的色情小说那样对她做出下流事。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了恶念。

    他是没有做坏事的胆量的,长青也很遗憾,在他眼里薇薇完全是谁都可以强jian的贱货,偏偏他缺乏逾越那道界线的勇气。

    今天沙克达下班回来得尤其早,他下班的时间其实很不固定,有时很晚到深夜回来,有时会夜不归宿,这些都是常态。

    薇薇总嘲讽他把这当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长青睡眠质量好,不会被大门关上的声音吵醒。以前他听mama抱怨爸爸晚归打扰她睡觉,以为她是那种夜里容易醒的类型,等他懂得男女之事后才悟到可能是爸爸夜里跟睡着的mamazuoai,把她硬生生cao醒了。

    今天全家人难得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mama略带着讨好的姿态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长青总觉得她这种行为有表演的成分,做作得让人发笑。他漫不经心地用筷子往嘴里扒拉青菜,偷眼看爸爸。

    沙克达的岁数马上就要满一甲子,头发全白了但还是梳得整齐。沙克达兀然抬眼,长青恰好撞上他轻蔑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长青,下个星期六你坐飞机去美国X州。我把你转到了那边的磁鼓学院,护照之类的手续我都安排好了。”他语气淡然,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譬如“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了一只猫”。

    薇薇看样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无比惊讶地看着他:“怎么这么突然?你问过长青的意见了吗?”

    “他的意见不重要,我是他的监护人。”沙克达的口吻毋庸置疑:“磁鼓学院是实行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制学校,送他去锻炼个几年,对他有好处。”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这正是暴君的行事风格。

    “他又不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孩,你得问他想不想去啊?”薇薇非常善于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掰着指头算:“突然转学会舍不得原来学校的朋友,还要花费精力建立新的人际关系。而且出国不比国内,长青要是不适应国外的环境怎么办?”

    “去年这个时候你还把他当透明人,现在却扮演起母亲的角色来了。你不是不认他这个儿子吗?我看你演戏演得挺累的,见不到他想必你会轻松许多。”

    薇薇涨红了脸:“沙克达!你怎么能在长青面前这样说我?过去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不能不给我改变的机会。”

    沙克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他的态度激怒了薇薇,她把筷子放下,准备和他争论一番。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我吃饱了。”长青放下碗筷,迅速从他们的争吵中脱身,快步走向楼梯回自己的房间。

    长青知道自己对爸爸来说什么也不是,爸爸心里只有mama,兴许他是不愿意mama为教育叛逆期的他头疼,才会想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能出国未必是坏事,以他的家庭条件在国外不会缺钱用,虽然有点舍不得现在的朋友,但好在互联网发达,他在网上还可以和他们保持联系。

    长青也想远离mama,在她身边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长青需要平复情绪时会对焦rou下达简单的指令,“握手”“坐下”之类的,看它完成这些动作有助于他找回自己。

    六岁的焦rou正值壮年,已经成了老猫的子爵和它完全不能比。握着焦rou毛茸茸的爪子,长青推测在爸爸的计划中焦rou不会和他一起去国外。

    想到自己会和焦rou分离好几年,长青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三年时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却足以把焦rou从一只精力旺盛的大狗变成暮气沉沉的老狗。

    对于经济不独立的长青来说,爸爸的意思就是圣旨,他必须沿着爸爸给他安排的路向前走,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薇薇来敲他房间的门,喊他:“长青,你要是不想去,就和mama说,mama会帮你劝爸爸改变主意的。”

    长青没有理会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焦rou连尾巴都不摇了,伏在地上保持安静。

    他房间的门反锁了,薇薇不依不饶地敲着门:“长青,你没事吧?你不要太难过了。”

    薇薇低呼一声,长青听到衣料窸窣的声音,很快门从外面往里不断推着,很有节奏,但目的不是为了打开。

    长青猜到是爸爸来了,他能想象到mama被他按在门板上日的景象。

    他们又在zuoai了,他知道他们做得出这种事。爸爸喜欢寻求刺激,在外公的遗像面前能把mamacao尿,在儿子房门口上她根本不算什么。

    长青站在门口,看整个门板反复地颤动,想象着门那一边的情形。爸爸是正面上她还是后入?mama身上那条裙子有没有被整个脱掉,还是撩过腿根直接做?或许她压根没穿内裤,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荡妇。

    如果他这时把锁打开,他们会不会摔倒或者觉得尴尬?mama说不定会为此感到羞愧,但爸爸百分百会更兴奋。

    长青迟疑片刻,到底没有开门。焦rou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狗和人类在一起共同生活经过长期的进化,使得它们的面部表情神态丰富,看上去很楚楚可怜。

    长青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活到这么大,外公去世后最关心他的活物怕是只剩下焦rou了。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mama竭力压抑但泄露出来的浪叫声。他听得yuhuo焚身,一边暗骂她“婊子”一边脱了裤子,撸动着自己尚未成熟的性器。

    他能听到roubang进出xiaoxue时弄出的水声,拍打她屁股时的清脆巴掌声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焦rou不懂主人在干什么,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长青熟练地把jingye射到纸巾里,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焦rou很聪明,不会看到他扔东西就以为主人在和它做游戏,它也没有翻垃圾桶的坏毛病,这让长青对它很是放心。哪像子爵,过去经常从垃圾桶里翻出带jingye的避孕套,要么衔着mama的内衣和袜子叼在嘴里满屋子跑。

    最近两年子爵步入老年期,懒洋洋地不像年轻时那样爱捣乱了,往往趴在某处半天不动,动作也显得迟钝。但它还是那么亲近薇薇,喜欢待在她身边。

    晚上薇薇躺在贵妃椅上玩手机,子爵眼睛眯成一条缝,揣着手伏在她肚子上。白天她被沙克达干过,这会才能分外享受着不被打扰的夜晚。没被他干过还要和他共处一室的时候,她老是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贴过来和她zuoai,让她没法安心。

    沙克达把果盘放到贵妃椅一旁的餐车上,里面装着去皮切成小块的水果,只要用叉子插着就能吃,非常方便。

    不过比起用叉子,他更喜欢直接拿手捏。薇薇在贵妃椅上并未占据多少空间,沙克达在她身边坐下,捏起一块苹果放到她嘴边:“张嘴。”

    薇薇看都没看就张嘴,任他把东西放进来,她才从甜味里尝出这是苹果。之后沙克达陆陆续续给她喂了小番茄、蓝莓、车厘子和草莓,直到她说“吃不下了”才停。

    薇薇穿着一身粉色睡裙,丝绸质地在灯光下有一部分发亮。两根细吊带,领口镶着一圈白色蕾丝边,裙身绣着金丝花纹,彼此勾连像云纹又像卷草纹。是什么并不重要,在她的美貌前沙克达无暇关注其他。

    他谨慎地拈着草莓,同时用尾指勾着吊带把它拉下来,露出薇薇一侧的rufang。薇薇短暂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了他一眼。

    沙克达把草莓尖朝上,放在她rutou边上,仿佛是在进行比较。他用草莓尖戳着她的乳粒,很好玩似的在上面蹭着。每当他和薇薇玩这种情趣的游戏时,她就会想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能有真正的休息日呢?即使是经期,沙克达也可能会让她给他koujiao或者打乳炮什么的。偶尔他会消失一段时间,几个星期、几个月地不来她这里。等到她几乎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又会出现。

    薇薇只有在他回到她身边时,才会后知后觉地怀念他不在的日子。沙克达让她养成了在家装监控和锁阳台门的好习惯,每天下班回到家,进门前她都会先在车上看监控回放,这比她一个人把家里检查一遍要更高效,以确保她独居的绝对安全。

    她的职业相较于刑警、特工而言危险系数还是低一些的,她没少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到他们遭受恐怖袭击,稍一不慎同事便被炸弹炸得血rou横飞。

    她当上律师后沙克达给了她一个仪器,据说能检测出包裹里有没有炸弹。薇薇心里觉得没必要,但每次快递带回家也都用了。当然,警报从未响起过。

    由这个仪器她想出了一个玩笑,但是不知道该跟谁讲,于是这个玩笑只能自己跟自己讲:每次拆快递都好像在过地铁安检喔,家里还有一只长了张警犬脸的德牧,更像安检了。

    她个人认为这个玩笑是有点好笑的,不过她不打算用这个来博沙克达一笑。讲给其他朋友听她还得解释自己家里有这样的仪器,这种事说出去有些奇怪,所以薇薇就把这个玩笑憋在心里了。但她怎么也忘不掉这个玩笑,而且经常会想起来。

    沙克达把吊带的另一边也往下扯,直到她的rufang完全裸露出来。他将这颗去了梗的草莓放在她胸口,大手缓缓聚拢起双乳。柔嫩的草莓果rou轻而易举就被rufang碾碎了,流出了甘甜的汁液,和血的颜色一样,弄脏了她的睡裙。

    这条裙子是沙克达买的,薇薇不知道价格,他买的东西想来不会太便宜。她不在意污渍洗不干净留下痕迹,只是这件衣服穿着合身合心,扔掉怪可惜的。

    是啊,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童话故事,他买的衣服又不是荆棘和毒虫做的,柔顺的布料穿在她身上没有道理不舒服。如果这是童话故事,薇薇相信自己的恨意足以让她的体液变成岩浆烫死他。现实世界她的恨仅仅是恨,什么也改变不了。

    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是虚构,即便在神话里,夸父不也没有追到太阳、精卫愤而填海亦未成功么?也许会有人跳出来说虽然他们失败了,但他们的努力不会化成泡影,他们的精神代代相传什么的……那她呢?她有什么精神好传承的。长青是她的直系后代,那她该从小教他和他的父亲作对吗?

    这可不是有意思的事,薇薇没有看他们父子相残的兴趣。自己的仇自己报,她不想牵连旁人,哪怕那人是她的儿子。

    沙克达伸出舌头舔舐着乳沟里流出的草莓汁,好像那是能让他长生不老的仙露琼浆。他压到了子爵,它上了年纪懒得动弹,换作从前早喵喵叫着从薇薇身上下去了,现在宁可忍受这点不适也不愿意挪窝。

    他用舌头卷着稀烂的草莓果rou喂到薇薇嘴里,她才吃了一肚子水果,这会嘴里的味道甜滋滋的。

    她想起他们做过的一件很恶心的事,前几年夏天沙克达弄了一木盆的葡萄让她踩,说准备用这个酿酒。薇薇知道古代的葡萄酒是用脚踩出来的,可是那是她平时泡脚用的木桶啊?而且沙克达还不让她去洗脚,说他想喝原味的。

    这个人总能变着法子在奇怪的地方触碰薇薇的羞耻心,她被逼无奈在盆里也没踩多久。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葡萄不是脏东西,这个木盆大概洗洗还能用,她很勤俭持家的。

    薇薇踩累了在椅子上坐下歇息,然后……然后沙克达他直接趴在盆上喝起来了,她的脚还在里面泡着!

    他喝得津津有味,一口接一口,薇薇从来没觉得时间走得这么慢过。焦rou和子爵先后被吸引过来,好奇地探头朝盆里闻了闻,也不知道它们喝到没有。

    最让薇薇崩溃的不是当时,而是两天后沙克达给她舔脚,吮吸着她的脚趾说她指甲缝里还有葡萄的香气。

    薇薇和沙克达接吻的时候神游天外想了很多事,包括他叮嘱她出门在外注意饮食安全小心被下毒。

    薇薇不想吃这个被压烂了的草莓,舌头几番推动把它送回了沙克达嘴里。他明白薇薇的心思,把它咽了,并且负责薇薇的胸口舔干净。

    说是舔干净,粘在上面的不过是从草莓汁换成他的口水罢了。他手指也染了果汁,要薇薇给他舔,她撵他自己去洗。他有些负气地当着她面在子爵背上抹了几下,用它的毛擦手。

    他手干脆搭在子爵背上,把它当成一个搭手的地方。薇薇看着这只苍老的手,在失势前沙克达常年戴着金戒指,假死过后他手上不再戴任何戒指,但是留下的戒指印像是在说“过去不是想抛弃就能抛弃的”。

    钻戒按理来说是一对,但他们两人只有一枚。薇薇洗过澡身上没留一件饰品,包括那枚钻戒。现在她不怕把钻戒戴出去了,当初沙克达送她的本就是适合在外戴的款式。以前她害怕别人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问关于她丈夫的问题,现在有人问起薇薇,薇薇会告诉他们她的丈夫是一位历史学家,常年在国外出差。

    “啊呀,它真是好命,就像你那便宜meimei一样。我记得她是今年高考,怎么样,我记性还不错吧?她考上了哪个大学?”

    提到陈慧,薇薇的表情柔和了些:“B大的建筑系,小慧meimei很争气。”

    沙克达抓了抓子爵背上的毛,由于沾上草莓汁变得黏糊糊的:“你不觉得它一只橘猫配不上你的贵妇气质吗?喜欢养猫,我给你再弄几只长毛的品种猫要不要?”

    “品种猫在外国人看来也是本地猫,我们这边的狸花猫出了国同样算得上品种猫。子爵虽然不如缅因猫、波斯猫那种长毛猫漂亮,但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这种常识一样的事,还需要我解释给你听,真是的,和你沟通好累。”薇薇撇撇嘴,拍开他的手,环住了子爵:“嫌弃它不是品种猫,那你别摸。”

    沙克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没把我当家人。”

    “你和猫能一样吗?”她眼珠转了转,“连瓦格纳是谁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