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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反判包公

    “来呀,带人犯刑烈!”

    包公声如洪钟,这一嗓仿佛让一方天地都为之一震,苏熏儿只是紧张的望着刑烈,对包公的发声只是单纯的觉得足够震撼而已,却不知道同样的声音落在刑烈耳中却变了味道。

    没错,包公的声音就如同一股股巨浪不断冲击刑烈的耳膜,无数的回音让刑烈但凡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冷静的头脑一阵阵的发胀,直感觉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似乎掌控身体的能力正在一点点被剥离。

    原来还有些不解为何同样身为高校学员的马一飞和宋福利都变得浑浑噩噩,就如同无魂傀儡一样被押送到包公祠,即使面对斩首也是难以生出反抗之力,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那两位惨死的同学还真是身不由己啊!

    此时的刑烈甚至可以预见,恐怕不出十秒钟,自己的意识就将完全被剥离,变成一具彻头彻尾的行尸走rou。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让刑烈生出丝毫危机感,有先前苏熏儿种植的精神种子,相信首次审问即便是时间再怎么短,应该也足够唤醒一次自己的意识,并非毫无反抗之力。

    至于在这期间是否会发生意料之外的情况,那就没办法确定了,但就算是在恢复意识之前被斩首,那又能怎样?如果无法通过恐慌高校找寻到缺失的恐惧感,活着最终也会变成即将成为的样子,如同行尸走rou,那么活着也毫无意义。

    不过该争取的还是要尽可能的去争取,刑烈一翻手,拿出紫金龙棺,放出几个先前制作成的厉鬼血蟾,以及王牌傀儡剑豪索隆,让这些战力超群的傀儡在原地待命。

    连续召唤血灵吸食血液对傀儡进行附体,就算是此时刑烈的体质也仍是吃不消,他趁着尚存一丝意识喝下一大口巫医心血,然后便深吸口气,微微扬起头,闭上眼,迎接自己成为主角的戏份到来。

    很快,刑烈的意识就被抽离干净,此时的他不仅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就连对外界的感知也彻底的失去了,就如同陷入沉睡。

    苏熏儿眼睁睁看着刑烈睁开眼,然后眼神逐渐开始涣散,直到失去最后一丝神采,仿佛梦游症患者在半夜苏醒。

    她拉着刑烈的衣袖,大声的叫喊,可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后者始终是无动于衷,这让苏熏儿莫名的感到被一阵阵恐惧摧残,也许这份恐惧的源头是孤独,是无助。

    接下来苏熏儿就见两名脸色苍白,面色木然,腰挎弯刀的差役大步流星的走来,二人分别抓着刑烈的手臂和肩膀,押送着朝着正堂走去,对苏熏儿无力的阻拦和徒劳的嘶喊置若罔闻。

    “刑烈,你在邓家村外的公路上何故撞死村民邓成彪?你可知欠债要还钱,杀人要还命的道理?”

    包公怒视下方的刑烈,一对如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的注视过来,可惜此时的刑烈意识全无,对这种近乎让空气都凝固起来的压迫力毫无感觉。

    沉默半晌,刑烈没在第一时间开口,这似乎让包公变得愈发恼怒,眼神也变得更为凶戾。

    “问你话为何不答?难不成是试试大刑的滋味?”

    这次刑烈终于开口了,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显得有些玩味,眼神已经从先前的毫无身材变得一片平静,就如同古井之水,难以从中读出任何东西。

    “那个光头侮辱女性,本来就是作jian犯科之辈,撞死他也是匡扶正义,为民除害,难道当时我应该任之由之?那么以后又会有多少无辜女人遭受迫害?”

    刑烈一口气说完,包公竟然沉默了,甚至在那双有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里能看出些许不可思议,好像在包公眼中,人犯对自己的审问就不应该出现反驳的情况,只能是被动认罪,等候斩立决的命令。

    没错,刑烈之所以会出言反驳,而不是被动认罪,正是他在刚刚就已经恢复了意识。

    本来刑烈的强化方向偏重于体质和力量,不过在近期的几次任务世界中,刑烈把不少得到的属性都分配在精神属性上,以至于此时的他精神强度远非当初可比,苏熏儿的精神种子爆发时间,和爆发威力,也是取决于受术者的精神强度,所以才让刑烈那么快就受到精神种子的刺激,瞬间恢复了神志。

    “刑烈,你休要强词夺理,任何作jian犯科之辈也轮不到你来制裁,况且就算你以救人为目的,何故事后放任被害人不管?你可知那女人怀有身孕?你可知她因出血过多,就在你走后不久,就丢失了性命?一尸两命,这难道不是你欠下的因果债务吗?”

    刑烈微微一愣,先前苏熏儿检查过女人的伤势,说并无大碍,可能是怀有身孕的关系导致出血死亡吧,是很可惜,如果当时刑烈能亲自上前检查一下的话,也许就能避免这次事故,但也不能怪苏熏儿疏忽大意,毕竟她看到的只有对方的皮外伤。

    况且话说回来,就算是千防万防,也防不住高校的百般算计。

    “邓成彪被你驾车撞击致死,刘美玲母子因你的疏忽皆是死亡,刑烈,你还有何话说?”

    包公声色俱厉,气势逼人,换做普通人在下方的话,怕是早就忍不住腿一软跪倒了下去,只不过刑烈却不吃这一套。

    不过听闻包公这番话后,刑烈的心神却是一阵动摇,下意识的就要把认罪的话脱口而出,好在关键时刻刑烈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他瞬间恢复清醒,到了嘴边的认罪话语也被生生咽了回去。

    刑烈心中一动,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他冷冷一笑,抬手指着包公沉声道:“包拯,你说作jian犯科之人轮不到我来制裁,可你对人动辄铡刀伺候,难道你就有权利制裁别人的生死吗?你还当这里是你大宋的天下吗?简直可笑至极,丧命你手下的冤魂无数,包拯,你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行?你说你该不该跪在虎头铡下交出你的项上人头?”

    刑烈此话一出,包公面色突然变得木然起来,近乎下意识的说道:“我有罪,我该被虎头铡卸下项上人头。”

    包公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猛然醒悟过来,木然的面色已经被巨变取代,连续退后好几步,甚至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刑烈,良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此时的包公哪里还有先前那般霸道,在他那张黑脸上能看到的只有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