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别装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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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再是无休止的冷与痛,像是回到生命的原初,周身围着密不透风的热与爱。 最先恢复的五感是听觉,男人口中吸啜得啧啧有声,紧接着身前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感。 倪安安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胸口,他也不拨开,连着绵软的乳rou一并含在嘴里。 “雷——”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覆了上来,把那点朦胧的呢喃压了回去,显然怕中断了他此刻的享受。 她顶爱睡回笼觉,此刻也睡不下去了,扒拉着他的手想说什么,而他扒拉着她的睡裤。 “唔——嗯——”她口中发出辨不清的呜咽。 雷耀可是睡饱了,这会儿精神头十足,怎么看早上这一遭她也别想躲过去了。 “我……唔……嗯啊……”她想去厕所。 手心里沾了她的唾液,黏糊糊的也变成了美味,像狗得了rou骨头一下一下舔。 “我要去厕所!”她的起床气被激起大半,语气不善几乎喊起来。 雷耀只看她一眼没答话,突然圈住她的腰把人抱下床,走到卫生间还算识趣儿没有跟进来。 她在里面方便完,接着洗漱。雷耀进来了,黏在她身后又揉又搓,折腾好一阵被她催着刮胡子。 他非要搂着她,另一手干着活,那只搭在她小腹的手游移着,扯着有些松垮的裤腰,每次手掌滑进去却又哪里都不碰,再退出来,再滑进去,分明是成心的。 倪安安见他玩得不亦乐乎,含着牙膏沫在镜中剜他一眼。 “好像老爷爷。”他下巴满是白色的剃须膏。 雷耀捏着她下巴正对镜子,“你不也是?像个老婆婆!” 会有那么一天吗?等熬到发须花白,这人还陪在身边吗? 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轻叹了口气,雷耀却在镜子里全都看见了。 “差点忘了!”他匆匆清理完毕,拿过衣架上的外套一通翻找,终于在里兜掏出一个红绒布礼品盒,冲她招招手。 “压岁钱!” 她愣愣的瞧着,许是刚睡醒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不满的撅起小嘴。 “你占我便宜?”压岁钱是长辈给小辈的,他算怎么回事? 雷耀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哪儿能啊,那不是你‘爹地爹地’叫得起劲儿,我怎么舍得亏着宝贝?” “雷耀!你无耻!”她抗议着。 “你就说要不要吧?”雷耀拿捏她,一捏一个准儿。 她那大概二两的骨气拦着她别要,心里又舍不得,“我就看看是什么!”说着就要从他手里去抢,谁知他反应更快,竖起胳膊,她根本够不着了。 “来呀宝贝!加油,跳高点儿!” 她就是跳的再高也够不到啊! “不要了!”她恼羞成怒,背过身去抱着胳膊,是要人哄的意思。 “真不要了?”雷耀在她耳边嘿嘿一笑,“这玩意儿可好看了。”说着还晃晃那盒子。 倪安安没动,却聚精会神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忽然眼前金光一闪,一道鎏金细沙晃在眼前,她定神看了看,拨开他得手,不屑道:“金子?俗不可耐!” 雷耀毫不在意道,嘴角噙着笑:“想来想去也没有比这更实在的了,时间匆忙没好好准备,说话就到你生日了,到时送你一份大礼。” 她不予置评,显然还因为刚才的逗弄憋着一口气。 “手给我。”他拽过她手腕,将链子扣好。 还别说,这细溜的素链戴在她纤白的皓腕上,黄金的俗气一点也没有,动一动就闪耀着璨茫,低调又精致。 倪安安觑了一眼,心里对‘大俗即大雅’有了一层新的认知。 “宝贝戴什么都好看,枉我费心费力好一通挑,下次直接打一条大粗链挂脖上,想来也不会难看。” “你当我是你啊,暴发户!” “我俗你雅,咱俩正好互补啊!” “从今天开始不‘雅’了,我也要做喜欢黄金的大俗人!” 雷耀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他送的手链,喜得把人架起来熊抱在身前,用一脑袋的毛儿在她项窝里磨蹭。 她痒得不行,却没功夫推开他,而是端着手腕继续欣赏她的‘压岁钱’。 “人家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你这么快就改变立场了?” 她傲娇道:“我这叫作能屈能伸!” “我更喜欢你在我身下屈伸……”他满脸的坏相想起什么似的,表情丰富极了。 她收了神,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 雷耀暗赞:这双眼卖弄风情都显得多余,无论怎样的熟悉,他还是会一次次跌入那瞳仁儿里的幽潭,耽溺其中有种自虐式的失重的快感。 “怎么?一条金链子就想收买我?”她挑了挑眉道。 “多少金子也不够买你。” “那用什么?” 他歪了歪头,下巴颏朝自己身前点了下,那意思再明朗不过。 “你?” “怎么?雷爷我不值当的吗?” 倪安安终于肯舍得放下手腕抱住他粗实的颈项,小脸儿蹭着他剃须后光洁的皮肤,神情狡黠得像只狐狸。 “值不值的可得验验货再说。” “验!随你怎么验!”他抱着她坐在床边,两条壮实的胳膊向后一撑,魁伟的上身半仰着,一副无赖样儿:“现在就验,就怕你不验!” 他没意识到此刻的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的不值钱。 倪安安骑在他腰间,腿弯向后曲着,软软的缠上来,整个儿身子偎在他胸口,颇有些祸国殃民的姿态。 “嗯——”他微微一颤,嗓音也变了,扶着小腰挪了个位置,“往后点,坐jiba上面,蹭——” “流氓!”倪安安俏脸一红 ,想啐他的脸。 雷耀抬起手,无意识的拢起她一缕发梢把玩,“哎,大过年的没得着礼物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挨骂?” 他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装的,可倪安安就是上套了,“想要什么礼物?” 他嗅嗅发丝,再置于唇下轻吻,目光露骨的盯着她:“宝贝别装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给不给?” 倪安安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洗漱时着了水,到现在她身上还有些凉,又不喜空调热风,虽有墙暖,也捂不透她。 而雷耀就喜欢揉烫她,搓红她,弄哭她,然后再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尽情的发嗲发sao。——那是他独占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