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 她在与小孩仅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想着小孩自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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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裴想，除了渣男终于淡出了她的视野，和小孩更加频繁地出入她家，现在的生活和离婚前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五月本该如此闷热而平淡地过去，直到那天晚上。 袁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了路边水果摊新到货的芒果。 ——号称，甜过初恋。 芒果看起来的确大个又新鲜，只是这样的用词让袁裴莞尔。 初恋啊，说起来她的初恋，还真就是她那个坏事做尽的前夫。 袁裴是一个，对爱没有什么欲望的人。 所以，爱是什么呢？ 不过是多巴胺的过度分泌产生的愚蠢幻觉。 当父母说着我们爱你，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时，袁裴想，爱是会将人刺痛的牢笼。 当她撞破父亲与陌生女人拥吻，又在看到她的瞬间迅速分开，若无其事地装作寒暄时，袁裴想，爱是很脏的东西。 袁裴不想要那样的爱。 学生时代，温声细语又不失坚定地用父母现在不允许我谈恋爱，你真的很好，你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的说辞拒绝了她其实根本不记得是谁的学弟涨红了脸的告白时，袁裴不明白这样的爱。 进入职场，安慰和男友分手后借酒消愁痛哭流涕甚至寻死觅活的同事，柔软地说着我完全理解你的遭遇，眉目间的哀怜将感同身受叙述得淋漓尽致时，袁裴不明白这样的爱。 没有任何人知道，永远都温柔得体，仿佛怀着一颗无尽怜悯的神明之心的袁裴，却在心底耻笑他们的愚蠢。 太愚蠢了。她不明白。 无爱者永远自由。 她没有在学生时代谈过一场恋爱，父母所说的禁止早恋反倒成了她最好的挡箭牌。 袁裴始终不明白爱为何物，但也谈不上排斥。 她并不想因此在社会上成为异类，于是顺着父母的意愿和她并不反感的男人达成婚姻的契约，似乎是场再合适不过的交易。 如果不是她那愚蠢的前夫贪得无厌的话，她原本并不介意后半生都扮演一个完美的妻子。 小孩今晚也在袁裴家住。 晚饭后，袁裴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突然想起自己下班路上买的芒果。 切一点去和小孩分享吧。 袁裴端着切好的芒果来到小孩卧室房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却意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那并不是在叫自己…… 袁裴的听觉仿佛在那一刻被开发到极致。 急促的呼吸，沉闷的喘息，混杂着欲望的呻吟，和若有若无的暧昧水声。 “袁裴……唔……袁裴……” 那声音是极沙哑的。袁裴从未听过小孩用这样沾了情欲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 袁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从来都令她自傲的理智在此刻早已溃不成军。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既不抬手敲门也不转身离开。 直到一切声音都逐渐归于平静，袁裴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地，几乎是下意识地逃回了自己的卧室。 为什么听完了全程呢？又为什么要逃呢？ 魂不守舍地躺在自己床上时，袁裴依然觉得恍惚。 只要闭上眼睛，她的大脑就会自动播放小孩一句句仿若呢喃的“袁裴”，甚至自动描绘出小孩自渎的诱人身形，且挥之不去。 不……这样简直是犯罪…… 袁裴不敢再闭眼了。 她死死地盯住天花板上吸顶灯刺眼的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直到眼睛发酸，将要流出泪来，袁裴才终于找回了一些丢失的理智。 不能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选择性地忽略了自己失神的那部分剧情，袁裴觉得作为成年人的她有必要担负起教育小孩的责任来。 “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不可以这样生硬，不能伤了小孩的心。 而且自己也并非是想要指责她。 “青春期的性幻想是很正常的事，自慰也是很正常的生理行为，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是这样，但…… “但你也不应该叫我的名字……但你身边确实也没有几个靠谱的成年人……所以把我当成幻想对象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果然她还是不能理解…… “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你可以向我寻求帮助。” 不……什么样的困难会让这个年纪的小孩叫着自己的名字自慰啊？自己又能提供哪门子的帮助啊？ 一遍遍被推翻又一遍遍被重建的腹稿已经足够让人郁闷，然而这世界却总是祸不单行。 在恍惚之间，袁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非常不妙的……十分糟糕的……黏腻感…… 袁裴心一横，咬咬牙，试探性地将手指探入内裤。 那里竟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指尖黏腻的触感让袁裴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根弦仿佛断掉了，刚刚捡回的理智又一次烟消云散。 在袁裴的认知里，她对性的欲望和对爱一样淡薄。 婚姻中的性爱对袁裴而言多半只是迁就，她并未从中获得过多么强烈的快感。 而从二月底撞破庄皓出轨的那一天起，袁裴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彻底丧失了性欲。 人类为繁衍而生的交合只让她觉得恶心。 可是现在却…… 理智暂且被袁裴抛之脑后，她跟随欲望的指引主动触碰了肿胀的小核，并且下意识地揉捻。 “唔……啊……嗯……” 压抑的、克制的、被情欲所支配的呻吟。 袁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敏感得骇人。 禁欲已久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栗，引诱她在欲望的深渊里沉沦。 好难受……想要变得更舒服一点……想要被……鸥…… 她在与小孩仅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想着小孩自渎。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袁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当即决定去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袁裴匆匆赶往浴室，只带了一颗躁动的心。 身上的衣服被她随手丢进了洗衣机里。 即使是特意调低的水温也浇不灭袁裴体内剧烈燃烧着的欲望。 水流声中，袁裴不受控制地想起小孩发育中的身体，想起那双漂亮的手。 袁裴十分暴躁地冲洗了几下，生起自己的气来。 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青春期小孩缺乏性知识，可她这又是在干嘛呢？ 我真是……疯了…… 袁裴花了好半天功夫才让自己恢复理智，然后突然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件大事。 ……我的衣服呢？！ 显然是二十分钟前落荒而逃般冲进浴室的她把换洗衣物忘得一干二净。 既然同为女性，让小孩帮自己拿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但是她刚刚才撞见…… 毁灭吧。要不自己裸奔出去拿吧。 袁裴的大脑cpu停止运转，麻木地进入了自暴自弃模式。 袁裴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先观察……观察一下情况…… 于是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从中探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她看到客厅里小孩的视线正落在自己匆匆逃回卧室时随手放在餐桌上的那盘芒果上。 袁裴此时已经无法思考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因为下一秒，她就和小孩对上了视线。 “……鸥，”袁裴只能用尴尬打破尴尬，“正，正好，我忘记带要换的衣服了，你帮我拿一下，就在卧室阳台上。” 小孩闻言应了一声，从阳台拿了换洗衣物，又从门外递给她。 袁裴下意识地想挡一下，又觉得未免太过刻意，于是只能低着头飞快地接过换洗衣物，视线在地板上乱瞟，硬着头皮说了声谢谢。 这个地缝可真地缝啊…… 因此，袁裴也没有看到小孩与她同款的动作，和同样红透的耳尖。 一觉醒来，袁裴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小孩。 小孩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照例给她做了早饭，又在去上学前十分平静地向她问早。 怎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手忙脚乱一样。 袁裴忍不住生起了闷气，又忍不住想，该不会那样的事情早已经发生，只是自己昨晚才刚好撞见吧？ 袁裴想想就觉得头痛。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谁能告诉一个没有做过母亲的人要怎样去教青春期小女孩正确的性知识啊！ 作为小孩身边唯一可靠的大人，袁裴始终觉得自己应该担当起长辈的责任来，好好和小孩谈谈。 但是每当袁裴鼓起勇气，她就会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指尖曾触到的湿润，于是事情便一拖再拖。 袁裴终于像每一个愚蠢的中国家长一样，最终说服了自己，小朋友现阶段好好学习才是人生大事。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 长大就懂了。 那据说甜过初恋的芒果最后也没有被人吃掉，安静地在餐桌上迎来了自己腐烂的命运。 而各怀鬼胎的人最后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装作无事发生。 ——真的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吗？ tbc. ＊将无爱者拖入欲望的深渊吧，小孩。裴姐别信，她装的，你俩都手忙脚乱。下一章是甜甜的约会，括弧，裴姐不承认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