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剧情)我没有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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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炘的到来让项目部的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活像踩在地雷上工作,本来大家都是轻松加愉快的氛围,赵导人好,天天给大家点奶茶咖啡的,虽然现在也点,但当着大boss的面,哪个咽的下去。 赵禾拿脚尖踹坐在一旁对着电脑的男人,“不去上班,守在这干嘛?” 他从屏幕上收回视线,将一边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放在键盘上,手抚上她的小腿,脚也随之放上了膝盖,另一只手轻柔按压在她脚底,揉完还示意她换一只。 得,刚说话压根没听见。 她有些气恼,脚后跟碾在他的软物上,还愤恨地踢了两脚。 黎炘面无喜怒,只是指腹在触控屏处点了两下,随后看向她,轻挠了下她不安分的脚心,“别闹,明天直播不想做轮椅的话。” 饶是她知道他心思缜密,这一句话还是让她心下颤了颤。 昨晚说梦话了?他怎么知道她怕被他cao的腿软到只能坐轮椅? 不等她说话,他的视线突然一顿,这般反常她倒是头一次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到穿着露背黑色紧身裙的妖娆身材,一头大卷波浪长发遮住背部大片肌肤。 “看上这款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酸,不着轻重地收回了自己的脚,实际牙根咬的嘎吱嘎吱响。 说话间她还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确实随性了点,背心吊带露出肚脐,宽松的阔腿裤都看不出傲人的长腿,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夹在脑后,和巷子口看人打麻将的大爷没什么不同。 他连情趣内衣都是那种极性感的风格,喜欢这种穿着暴露的也不稀奇,看样子病早治好了,也不需要她这个药引子了。 真是烦人,都好了就找他的莺莺燕燕去,跟在她身旁干嘛? 越想越气,赵禾腾的一下站起身,被他一把拽住胳膊,“去哪?” 她没好气地回头瞪他,“给你找小老婆!” 指关节被揉了一下,他嘴角淡淡勾起,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大老婆不做,想做小的?” 什么意思? 合着他觉得她只能做小的?她连大的都不配了? 赵禾只觉郁火攻心,头一次气的感觉头发丝都烧着了,手腕拼命用力想要挣脱,又被他松劲抱入了怀里。 屁股底下硌人的硬,看人家一个背就硬了,果然男人都是色字当头一把刀,那玩意儿只有斩了才老实! “那人是许橙吗?”他按住她还在闹腾的身体,快速挑破话题,不再逗她。 这句话问的她一愣,她确实忘了这茬事,那女人站在池导旁边,大概就是那日见到的许橙。 只是这个男的才见过许橙几面?怎么看个背就认出来了? 她和许橙大学四年同一寝室,怎么都没一秒认出? 就是色!肯定早就对人家垂涎欲滴了! 赵禾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又气又恼又憋屈,闷闷地嗯了一声。 黎炘微眯起眼,再次瞟了眼那个女人,“之前我对她……嘶……”腿rou突然被身上的人揪住,放松状态腿上还是能揪出一层皮,其实不是很痛,但他语速就是加快了几秒,“对她家使了点小手段。” 她松开手,两指岔开比了比他的眼睛,那架势活像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底突然涌出一阵暖流,甜津津的,嘴里也开始生出甜液,好像看到她这样耍小脾气,心情特别愉悦,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甚至能感觉到门口吹来的微风轻拂着他的毛发。 “什么手段?” 他搂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生怕她滑下去,“就破点产,无关紧要。” “她怎么你了?诱惑你的同时去诱惑其他男人了?”赵禾不解,实在想不出来许橙和他有什么家仇国恨,至于使手段让人家破产? “除了你,谁敢?”他轻拍她的翘臀,又不敢真用力,只得搂的时候撒几分力气,“上次她拿火烫你。” 赵禾浑身僵硬,心像掉进了蜜罐,粘稠的蜂蜜蒙住了眼睛,鼻尖和眼眶有些发酸,她快速跳下地,头都没回就往门口蹿,“我去和制片商量下明天的流程。” 温香软玉突然离去,他竟然有了丝丝怅然若失,被抛弃多时的笔记本电脑终于得回盛宠,屏幕里的金发男人仍在喋喋不休,而右下角的小方块里,不时跳转着画面。 刚还在他怀里的女人,在他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入另一个办公室。 连续切换的监控像是监视,也像是另一种保护。 - 【爱宝来:眼都没睁先打开直播听听声。】 【千千公子:来看我家荆宝,今天会和哪个女人共度春宵?】 直播刚开,一瞬涌起近万人,前两期的节目在网络上引发不小的高潮,连微博热搜都连续霸占了几天热榜。 女嘉宾存在感强的就何念一个,后来又被网友将赵禾给P上了首页。 本来五男三女,愣是被大家恶搞成五男两女外加两女二,还是不争不抢的女二。 今日直播一改常态,上来就是两个女人穿着颇为暴露的古装在台上大展身姿,加上适配的bgm,五个男人像是闯入了某个妖精住的山洞。 亭中帘子缓缓拉开,何念裸露着小蛮腰,纱质裙摆开到腿根,脚腕上带着脆响的铃铛,手中摇着金光灿灿的酒杯。 发髻繁重,没有过多装饰,仅簪一根木棍。 妆容极淡,一改平日的红唇艳丽。 眼看直播间评论跳跃的都看不过来,赵禾乘胜追击,立马读出旁白:“今日你们来到了女儿国,作为人类的五名男子需要奉献自己最宝贵的一样东西给女儿国国王,以此来换取生路,台中是扮演女儿国国王的影后何念,你们需自行商量献宝的顺序。” “旁边二位乃是女儿国国王的女儿们,分别是演员毕可心、模特易语。担心自己宝物不被国王认可的,可以试图和公主们套一下近乎。” “此次选择权在于女儿国的各位,能否逃出升天,或是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就……” “赵导!”身后突然有人打断她的话,她回头了看了一眼,继续将旁白读完,这才关掉喇叭朝出声的那人走去。 尤以蓝手都在抖,唇色也有些发白,手心里攥着部手机,似乎刚接了通电话。 “怎么了?”她扶住她的身体往旁边走去,照讲一个助理身体不舒服并不需要在这种时候打断她的话,她这样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心下有些不安,眼神瞟过场内和四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的荆玚,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 她接过尤以蓝手中的手机,朝一旁的小助理招手,“先去休息,荆玚那边我来解决。” 尤以蓝呆愣愣地点头,她跟了他太久,知道他只有这一个亲人,如今发生这种事,定然不会好受。 能解救他的,应该只有这一个人了吧? 她深深看了一眼赵禾,和小助理走出了团队。 赵禾走到池宁身边耳语,争得他的同意后抬手打断直播,已经站成一排并且手里端着物件的几人不解回头。 她三步并作两步,牛仔裤走起来飒飒带风,神情肃穆,“荆玚,你奶奶生病了,现在在医院,我们去看一下。” 她的手心渗出了层薄汗,那个电话其实不是这样说的,他奶奶摔了一跤脑溢血,被送去了医院,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去,也只能见到最后一面。 荆玚立即将刚随手抓在掌心的玩具球一抛,大步就往外跑,赵禾追了两步又停下,“黎炘,车借我用一下。” 黎炘蹙眉,“我陪你一起。” 她接过一旁工作人员递来的车钥匙,轻轻摇了下头,“你在这录制,我可以。” 他不再多说,她决定的事,他无法改变。 “注意安全。” 没有回答,低马尾扫在肩头,短袖T恤显得人很瘦小,随着跑远越来越小,像粒白色的芝麻,最终消失在转角。 等赵禾赶到的时候,荆玚正在停车场抢夺保姆车的钥匙,浑身戾气,恨不得上来个人就给他一拳头。 “荆玚!”她上前安抚,握住他即将要挥在倒霉司机脸上的拳头,放缓了声音,“我带你去。” 刚还戾气爆涨的男人像是戳xiele的气球,萎靡着身体跟在她身后,任凭她给自己扣上安全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呆滞地望着前方挡风玻璃。 赵禾的车技一般,但胜在稳,大车的视野有些局限,她需要在屁股底下垫块枕头才能看清前方的视线。 所幸周六的上午人流量不多,一路也是绿灯。 哪里都是绿灯,就连手术室门口的灯也亮的是绿色。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女人泣不成声,是刚巧回来看望母亲的女儿,也是荆玚二十几年来就见过一面的姑姑。 这一跤也许是意外,也许是争吵后的推搡。 但手术灯绿,意味着手术也就结束了。 那天的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好,在医院楼下散步的人不少,许多大爷大妈脸上笑意盈盈的,即使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服,也丝毫没有被病痛折磨的痕迹。 商量及处理后事的荆玚极其冷静,他看着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她开着车带他去殡仪馆登记,看他姑姑争吵费用谁付的问题。 可笑的是,他一句话就将她噎了回去,“当初爷爷走的时候,你有想过回来看看吗?” 他选了个漂亮的骨灰盒,不是暗色沉闷的,而是带着抹鲜艳水滑的亮色。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清洗了他奶奶的尸体,瘦干的身躯带着股苍老的味道,她深深吸了一口,后知后觉才发现是消毒水的气味。 火化的过程很快,不知道有没有痛苦,但荆玚眼下红血丝明显都爆了出来,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颓废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直到捧着骨灰回他奶奶家,走进大门的那一刻。 他忍了很久的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院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院顶还有微弱的星星在闪,可泪水就是糊住了视线。 他看不清奶奶的样子了。 她不擅长安慰,反手关上了院门,跟着他的步伐进里屋收拾东西。 老人家的东西多而杂,到处都是舍不得丢舍不得用的痕迹,荆玚去了卧室,她看他抱着骨灰,猜想他是想和他奶奶最后单独相处一晚,没有前去打扰。 她走到厅前的木桌上,拿起他爷爷的黑白照片擦了擦,扭头看见一旁土红色的小本子,蓦然想起什么,犹豫半晌还是打开看了。 很幼稚的字体,带着蛮劲,大多字还是拼音拼写的,读起来有些拗口,但还算能读懂。 【XXXX年XX月XX日:小玚说红烧排骨很好吃,让我天天给他做。】 【XXXX年XX月XX日:今天小玚生气要吃啃得鸡,把排骨摔了。好吃的不能天天吃,会腻。给小玚买了啃得鸡,他很开心。】 【……】 【XXXX年XX月XX日:小玚回家半天,说家里没有网,网是什么东西?】 【XXXX年XX月XX日:邻居帮忙装了无线,小玚什么时候回来?】 【XXXX年XX月XX日:小玚带了个女朋友回来,叫赵禾,我很开心。】 信息至此戛然而止,小红本也就三十来页,干皱发黄的纸张看起来年代已久,但承载着一个普通的老奶奶对自己孙儿的喜爱。 她也许重男轻女,也许和自己女儿不和,但她对自己孙子的好,是岁月长河所无法磨灭的。 屋子里传来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赵禾急忙转身朝房间奔去,入目惊心。 骨灰撒了一地,荆玚跪坐在地上拼命抓着被风吹拂起来的颗粒。 赵禾急忙关上门窗,他漠着脸往盒子里捧灰土,没有说话,但她猜测他在哭,因为有水花,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尘土上。 她从角落里找到把小刷子,陪他一起将缝隙里的骨灰扫出,再一点点用纸兜着装回盒里。 盖子盖上了,他扶着盒子两端默不作声。 余光扫到了床边的一本红色的存折,她擦干净手指翻开看,存款不多,二十三万。 夹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和刚才土红本子上的字体如出一辙。 【给小玚娶媳妇的钱,不要动。】 她将本子和存折放在一起,转头去端他手中的骨灰盒,荆玚没抢,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相视无言。 天色越来越沉,庭院暖黄色的灯光一如往日那般晃着,摇出两人颀长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长。 赵禾想出门扔垃圾,被他拦住,干涸的嗓音像是呛了很久的烟灰,哑得差点没听出在说什么,她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去扔垃圾,等下就回来。” 他没有松手,反而还加了几分力气,“别走。” 她低头看了眼垃圾袋,算了,明天再扔吧。 她放下垃圾转身环抱住他,她个子不高,而他块头也不小,他这般被她抱在胸口,实际是不舒服的,但他没动,静静听着她的心跳。 良久良久,他终于发出了颤音。 “我没有奶奶了。” 她没有说奶奶会在天上看着你,或是你还有我这种话,而是揉着他的脑袋感受着他的颤抖,他的害怕,他的悲伤和失去一切的绝望。 这种不痛不痒的话论谁都可以说出来,是否能安慰到他,她不知道。 但陪伴,总是有效的。 她在这里陪了他几日,两人形影不离,就连丢垃圾都要手牵手去。 四个男朋友有三个打电话问情况都被她搪塞了过去。 唯独黎炘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但差人送了衣物和她习惯用的洗漱用品,用了两日的肥皂,皮肤确实干的紧。 荆玚看到了被人送来的东西,开始频频和她耍小孩脾气,哭着喊着让她把东西丢了,他带她去买,吵嚷了半天,见她毫无反应,人又开始发懵,堵着院门生怕她跑走。 “对不起。”温热的湿感落入脖间,赵禾背对着他也没睡着,翻身看他像个孩子一样噼啪落泪,典型的雨点大雷声小。 “对不起什么?”她伸手擦掉他的泪痕。 两人睡得他的房间,床很小,才一米二的宽度,是他从小睡到大的那张,至今都没有被换掉过,现在睡在上面,就仿佛爷爷奶奶还在院里,车祸的父母还在世,而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对你发脾气。”他确实变得太小心翼翼了,以往的张扬收敛到仿佛不复存在过,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变得唯唯诺诺。 “为什么发脾气?”她循循善诱。 荆玚思考了下,浅色的眼眸有些黯淡,睫毛尾部很长,耷拉在下眼睫的阴影里,他的眼睛有点丹凤眼的味道,眉骨突兀,眼窝凹陷,显得脸部轮廓晦暗分明。 倒是张能靠脸吃饭的。 “害怕。” “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 她没着急回话,反而闭上了眼,片刻后睁开,小而精致的唇贴了上去,茶香与肥皂香相互交杂,气血翻涌间,他听到她说。 “做吗?” 他急急摇头,“一个月没到。” 这句话把赵禾逗笑了,几日来终于见到她笑了一下,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暗暗把自己已经翘起来的东西压了下去,“我要等一个月。” “嗯,那就现在做我男朋友,一个月之后再zuoai吧!” 她浅声表述完,转身不再理他。 身后的男人像猴一样抓耳挠腮,一边喜她给了自己名分,一边又惊自己这张猪嘴,手在被窝里来回倒腾,最后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了她身上。 他很守约,说一个月,坚决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