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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不是好天气。公司大厦出来,外面已经下着瓢泼的大雨。气温骤降,略有些寒意。男人走出大楼的第一时间,助理第一时间递上了外套,另外一个助理已经撑好了伞。可就算是这样,进了车子里的时候,男人的皮鞋和裤脚还是有些湿了。湿漉漉的,让人觉得不适。汽车缓缓发动,开始向外驶去。速度极慢。因为外面有抗议的人群。男人看向窗外,不远处闪烁着警灯,有警察维持着秩序,还有人拉着横幅,上面写着“OCCUPYWALLSTREET”“WAKENEWYORK”,就算下着暴雨,抗议的人群也并无散去之意。男人面无表情,收回了目光。这就是所谓的民主和自由。三天一抗议,五天一游行。看似热热闹闹,其实结局都一样——全是自HIGH,什么也解决不了。世界从来不是掌握在底层手里。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有钱——掌握资源——才能为所欲为。不过要真论起来,金钱,在西方,显然比东方更有效力。这就是为什么东方的有钱人要纷纷跑路的原因——显然彼岸才有“有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自由”。比如买命买学位——光明正大,程序合法。并不用如东方一般,还需要偷偷摸摸,忍受羊群们的道德指责,和政治风险。男人眼眸低垂。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生活,谁不想要?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这里——可笑的是东方羊群们,被人割了羊毛跑路,还纷纷为跑路者叫好,呐喊助威——这智力,真是让人不忍直视。也是。太聪明了,怎么割羊毛?男人的大拇指慢慢的摸过手上的戒指,目光微冷。林家在大陆的资产也是不容小觑,但自己和父亲已经谈过多次,林家绝对不会卷款跑路——没有意义。也是政治压注。大到一定程度,对手就是一个国家。显然这个世界上,有资格来下这盘棋的棋手,真的太少。就算是林家,也只能站在一边压压注罢了。男人平静的目光,滑过外面的那群抗议者。他们注定失败,因为背后没有任何成派势力和资金的支持——这种游行没有价值。只有有价值的游行才能得到资金的注入。他能想象得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九成可能自己散了,一成可能会得到一些“麻醉剂”“舒缓剂”。当然他们还有接近于无的可能会“成功”——得到更多的“麻醉剂”“舒缓剂”。就像彼岸的伟人曾经说过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什么时候靠温和的抗议,不花一分一毫就能改变社会架构的?他没听说过。大洗牌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持。谁会注入资金来推翻自己?不过嘛,这些抗议活动搞大了,也可能诞生几个“政治新星”——踩着“同道者”的鲜血,靠出卖他的支持者,来获取自己个人的利益的精英。从羊群里出身,靠出卖羊群,成为他自己以前想要反对的东西——牧羊犬。或者某一天成为一头狼。云端的人群一直在关注着这一切。期待发现这样的“精英”,让他成为他们手中锋利的刀剑。不过这点作用罢了。男人对外面的喧闹失了兴致,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哪怕外面脸上画着油彩带着面具的抗议者们,对着他的车大喊“你们这些侩子手”“必须为阿拉国十八万难民负责”也并不能让他脸色变动分毫。他闭目沉思,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戒指全身漆黑,款式低调。外侧光滑,无花纹。只有取下来看,才能发现在内侧铭刻了一串英文,“FOREVERLOVE”。和其他所有婚戒铭刻的字一模一样,毫无特殊之处。不过只是另外一句普通又烂俗的婚礼誓言罢了。白宫又在施压,要求美联储马上开始第十三次降息——车子猛地一个急刹,男人受了惯性,往前猛地一扑。旁边的保镖已经条件反射的扑过来压住了他。后面的几辆车迅速围了过来。没有枪声响起。响起的是司机的骂骂咧咧。“你疯了吗小姐?直接往车上扑?”“我找AnLin。我知道他在这个车上,我在这里等了他两天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包含着倔强和委屈。男人抬头,透过司机的车窗,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他眯了眼。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鹅蛋型的脸蛋,脸上几点可爱的小雀斑。关键是那独特的熊国口音——才分别不到半年,他又一向记忆力远超常人——他想不起来是谁都难。阿芙罗拉。谢尔盖业维那个老匹夫的女儿。她什么时候到米国来了?来找他做什么?还来拦他的车?谁泄露了他的车牌号?自己身边的这些助理——是时候清一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