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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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是何许人也?用徐江自己的话说自己就是一代枭雄;用陈泰的话说就是个可以用但危险的工具;用安欣的话说这人就是粗鄙不堪的商人;用李响的话说他就是有钱的地痞流氓。 徐雷是怎么死的,徐老板自然知道,只是他低估了高启强,更没想到这陈泰肯现身为这个婊子解围。陈泰还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逼迫他回老家cao办丧事,莫要再管高启强。 马车飞驰,周围的气温逐渐冷峻,眼前依稀辨认出北国故乡的风光。徐江殊不知自己这一走,那些盘踞在遥远南方的财富已然变成了埋葬他的青坟。 丧礼结束徐江便马不停蹄的向京海赶去,铁蹄刚刚踏平飞扬的灰土就被官府的人拦下马车。 李响和安欣堵住徐江的去路,泰然自若道,“徐老板,不介意我们查查吧?” 徐江表面经营着纺织厂的生意,实际敛财的是他藏匿在勾栏瓦舍的皮rou生意,幸得官官庇护才能有今天殷实的家底。 如今,这两个愣头青却敢拦在他的面前,可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查啊,随便查!”徐江立起眉头,满不在乎地开口,“我徐江向来都做正经生意,不知道两位官爷可否先放小人回去喝几口歇茶?” “不必了,跟我们去喝衙门的茶吧。”李响擒住徐江的粗臂,以眼神屏退围上来的家丁,“顺便讲讲黄翠翠的事。” 高启强折断庭内牡丹一节泛黄的枝叶,随手扔进清澈的塘内,激得圈养在池底的鱼儿四散进无人角落,留下一圈圈洄波。唐小虎从桌面拿起一把鱼骨扇,快步走到高启强身边立住身形,轻轻晃动手腕为他扇去午间的闷热,转动眼球见周围无人才略低下身子,在唇侧那颗黑痣旁放低音量小声说道:“强哥,徐江已经被查了。” 所有事情正如高启强所料,徐江看似庞大的产业其实并不坚不可摧,只需要一个借力,一个引子,一点提示,四两便可拨千斤。 黄翠翠和高启强不能算是同行,但是徐江办的那些破事高启强早就从莺莺燕燕里听说了一二。黄翠翠本是个已有家室的女人,结果被强行掳了去,送到了某个当官的床上。徐江以为这事最后也是个能给点钱就可以打发掉的麻烦,然而姑娘性子烈死也不从,结果被那当官的活活打死。一条人命消失在京海,善恶因果如有随行,徐江就是被拉出来擦屁股的。 可惜墙倒众人推,陈泰打早就看徐江太过嚣张不顺心意,想直接拔了他的苗头以示惩戒。曾经的靠山不再施舍情份,你瞒我瞒的利益敌不过婊子呼在枕边的喘息。 徐江啊徐江,高启强笑到弯了腰抖出沉沉音调,弯了眼角挤出条条细纹,弯了下人们的眉毛纷纷侧目瞥向凑近的二人。唐小虎作势要扶,手指却深陷进绵软肚rou不肯拔出,高启强掩藏几分笑意拨开向下滑动的手指握进掌内,掀动唇珠在残阳的背面留下舌尖擦过心急年轻人唇缝的水痕。 “去屋里。” 晚云晓月敛去人声,高启强随手扯来一件长袍盖住温存后印在脖颈的血瘀,左转右转趿拉进微冷的月光。 其实这座枫丹白露的后院深处有一扇小门,连通竹林仅可通行一人。高启强守在门口,淅淅沥沥的小雨浇打竹叶滴滴答答垒罗心事,吱呀一声门响打破寂静,门缝处探出双神色凝重的眼。 果然他会来的,高启强拂去他挂在腰间铜牌的雨渍,他便收紧了握住佩刀刀柄的手指。忽而雷声历历,高启强顺势缩了缩肩膀,呼啸而来的雨滴变成倾盆大雨敲打在高启强的脸庞烙上悲怨。 “下雨了,不要进来吗?” 沉闷着不吭一声的鞋履踩碎雨中的思绪,脚印重重叠叠浸泡在欲说还休的夜中。他紧随高启强身后路过一片荷塘,鱼儿甩动银色的鳍尾击打雨滴弹动错落有致的鼓点,一句又一曲,仿佛在嘲笑他已然动了心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