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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死讯,当下便杀了那书生。玉致提着剑,一剑封喉。剑上滴着那书生的血,玉致红着眼对他说道:“她那样喜欢你,我便杀了你,去陪她。”而那书生临死前却说:“你迟早不得好死,你与她都是一样的!”不得好死是他们这样的人一贯的结局。玉致冷笑,不想听他在自己面前苟延残喘,一件又贯穿了他的胸膛。她不知那书生说她与湘映月一样,是说她们都是月哭城中的邪魔歪道,还是说她会和湘映月一样,死在男人身上。玉致天真的觉得不会,月琢要杀她,哪怕没有武功,这么多次,他们日日夜夜的睡在一块儿,他总是能找到机会来杀她的,可他没有。这又让玉致心中那始终饱含的那一丝希望,又变得更为坚定起来。那天玉致一个人坐在湘映月坟前想了很多,想到她们之间的种种过往,最后又想到湘映月说,若是她跟月琢有了孩子该怎么办?玉致以前觉得不得善终也没什么。可她看到湘映月那张俏丽的面容变得苍白,看着她躺在那里毫无声息,看着一贯爱漂亮的她一身血污躺在那里的时候,玉致忽然有些怕。也是那一刻她忽然明白,她以前可以不得善终,而如今却害怕不得善终的根本原因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了。她确实爱上月琢了,很爱很爱。你问她什么是爱,玉致其实不太懂。她只是想永永远远的和月琢在一起,想陪在他身旁,哪怕是坐在他身边看他读书写字,听他弹琴,品他煮的茶,或是让他给自己画一幅画。她只是想跟他待在一起,想你许多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仿佛能得到玉致从未得到过的安宁。玉致舍不得月琢,自然就舍不得死了。那也是玉致第一次动了要离开月哭城的念头,也是最后一次。她玉致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想到做到。那天晚上,玉致也不知月琢,听进去多少。她同他讲:“有的人,善恶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就像我,从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若不是随枯夜进了月哭城,只怕早早便死去了。然后我便理所当然的在月哭城里习武,杀人,没得选择。”想到湘映月,玉致的眼眶又有些湿润。她问月琢:“若我当时无依无靠,遇到的人不是枯夜,而是你……亦或是你们武林盟中任意一个门派,再遇见你的话,你会不会……就喜欢上我了?”玉致还说:“你们这些正派人士觉得我杀人放火,所以我该死,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对于你们口中的邪所作的,难道就不是杀人放火了吗?为什么同样都是杀人,同样都是报仇,你们就可以满嘴正义仁义道德,而我们就是十恶不赦呢?”她看像月琢,月琢阖眸,她便当他是睡着了。玉致躺在月琢怀里小声说道:“阿月,我杀人虽多,可又有谁知道,我本不想杀人,我杀人只是为了活着……”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求珠珠!评论区真的好冷啊!情劫(1V1H)【第一世丨妄念】第二十八回:独饮忘川忘前尘【第一世丨妄念】第二十八回:独饮忘川忘前尘玉致想活。想重活一次,想真真正正的活一次。所以她选择叛出月哭城,选择带着月琢和她的身家财宝,企图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她原以为是可以的。玉致以为,从此往后她会有宁静的生活,而月琢也会爱上她。然而一切就如枯夜所料,她太天真了。她想重活一次,却也因此丢了性命。回溯的画面,定格在看月琢刺向她胸膛的那一剑,阿凝看到这一幕,捂着胸口疼的叫出了声。“公主殿下!”团团有些着急,正欲上前关切,而司命星君却伸手阻止了她。他摆摆手,手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端坐着重新看向阿凝。阿凝捂着胸口,只觉得一片撕裂的疼,泪水不断从他眼眶中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她哭了好一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一片水泽,狼狈的很。然后她睁开眼,怅然若失的说道:“我好难过。”眼前的杯子空了,阿凝看着那杯子,摇了摇头,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目光澄澈,与方才的哀痛并不相同。她说:“但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难过。”想必是忘川水起了它该起的效用。司命星君递过来一张帕子,阿凝接过擦了擦脸。“饿了吗?”司命星君问她。阿凝点点头,天上一天,人间十年,她这一觉睡过去,大概是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公主殿下,好歹您这一世情劫历的完满,这七世情劫,历一世,少一世,也算是可喜可贺!”司命星君说着,拍了拍长袍从地上坐起来,向还愣怔着的阿凝伸出一只手来:“公主殿下,您赶快收拾收拾,趁下一世情劫时辰还未到,小仙带您去蹭个酒席!”“失恋就该大吃大喝,顺便打几圈麻将,多赢点钱回来,正所谓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嘛!”阿凝听他言之凿凿,摇了摇头说道:“吃酒席可以,打牌就免了,若是让我父君知道你带坏小孩子,仔细他去长生帝君那儿告你的状!”闻言,司命星君笑容僵了一僵,看向阿凝,见她提及他顶头上司长生帝君时声色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司命星君道:“那就吃酒去!”路上,司命星君告诉还在云头上打哈欠的阿凝:“今日是洞灵源青阳神君家小儿子的满月宴,这英年早婚的青阳神君不过三万岁,膝下已有六个女儿,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得了个儿子,这满月宴自他夫人怀胎时便已在筹备,自然是气派热闹得很!”“难不成,这青阳神君家里也有皇位要继承?”落了地,阿凝走过那铺满了七彩宝石的地上只觉得硌脚,对于青阳神君的审美和行为感到深深的疑惑:“他们家的皇位和我家不一样,传男不传女?”司命星君想了想,摇了摇头:“皇位传女不传男的,八荒六合好像只你一家。”司命星君还对阿凝说:“随便吃,随便喝,就当自己家!”阿凝腹中空空,就真自己找东西吃了起来。阿凝平时极少出旸谷,她四处看了看,觉得这宴席上好像除了司命星君,她没一个熟人。五方十帝,三清六御,她爹爹平日里那些酒友牌友一个都没来。“灵宝天尊虽然没来,但他徒弟霁寻君来了呀!”司命星君说着,拉了拉阿凝,眼神意指不远处负手而立,气质绝然的几位男子:“那着青衫的,便是霁寻君。“司命星君还道:“那着白衣的,乃是青屿山千檀上仙,他身旁那个,便是东海水君鳌霆。”司命星君挨个儿指着青年俊彦给阿凝认,像是在为她以后相姻缘做准备,结果指着指着,指道了阿凝的舅舅孔繁繁。阿凝瞧见舅舅,正准备招手给舅舅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