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笑屁
许是最近睡眠不足加纵欲过度，一早上起来，叶蕊就觉得肚子有些疼，不过是可以忽视的程度，就没吱声，到了上体育课跑了几圈，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些。 何苏叶见她跑完800米就一直捂着肚子坐在石头上休息，“怎么了？痛经？” “不是。”那种感觉就不是痛经的痛，反正很难受，“一阵一阵的，难受。” “吃早餐了吗？”根据平时她迷糊的个性，何苏叶有点怀疑她有没有可能是胃痛。 “吃了。”身体一难受，叶蕊整个人都焉焉的，早上吃的粥，虽然是季承澜第一次煮，不过味道也还过得去，所以她想，应该不是吃坏东西的缘故。 “我陪你去医务室吧。”何苏叶看她脸色难看，有些担忧。 “那我们俩都得请假。”叶蕊不是个喜欢麻烦人的个性，想着撑一撑，看看会不会好点。 但接下来更严重了点，弄得她只能请假回家，等躺床上，也许是待在家里比较安心的缘故，放松下来，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痛。 她裹着被子，把整个身体卷成虾米状，迷迷糊糊听见电话铃声一直在响，因为难受的关系，也没去接。 季承澜拨了几次电话都无果，盯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 沈易刚解完手，开水龙头的功夫，就见他一脸阴霾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出自哪。 自始至终能影响到季承澜的，不是叶蕊，就是跟叶蕊有关的事。 许是长期联系不到人的缘故，这大少爷的分离焦虑症又开始隐隐发作。 沈易正思衬着要不要开口劝两句，他斟酌用词的这会，男厕里又走进两人，大三的，边走还边说说笑笑，正值青春年少的年纪，时常把美女挂在嘴边倒也正常。 其中一个在小便池前解下裤子就兴奋地说：“我今天在医务室看见校花了。” “妈的，长得真好看，那小腰细得，我估计我一只手就能握住。” “路南浔？她清高得很，平日里对男生都是爱搭不理。” “不过我听说越是高冷的女人，私底下指不定跟男人玩得有多欢。” “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床上越sao！” “但我还是喜欢叶蕊那挂，清纯，跟朵小白花似的，妈的，那眼睛长得能勾魂一样，估计在床上一样sao得很。” “不是有句话说越漂亮的女人在床上玩得就越花，他妈的脱了衣服跟穿上衣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表面正经，实际上浪得不行！” “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想尝尝滋味。” 听到这里，沈易是连头都不敢转，虽然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影响这厮浑身都在冒冷汗，脊背也是一阵阵发凉，他用余光瞥到季承澜夹烟的手都停了，那脸色黑的，这两人保不准得横着出去。 “妈的。”听见季承澜低声骂了句，沈易心里更是倍觉不妙，不等他开口说点什么。 季承澜上去就用手掌扣住那男人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头，用力往冰冷的瓷砖上一磕。 他发了狠，力道重的当场就将那人砸得头破血流，瞬间散失所有反抗能力，连牙都被磕掉好几颗。 “说什么屁话呢！”要不是季承澜还捏着他后颈，估计这人能立马昏死过去。 沈易知道季承澜是真的怒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出人命，思来想去，只能说：“季哥，你别忘了你答应过叶蕊，就算是打架，也不会再下死手的！” 他那样子，根本不打算这么轻易算了，沈易又急急地喊：“打一顿就行了！” “打一顿？那他们又怎么会长记性？要让他们再也开不了口才行。”季承澜回头看他，双眼微阖，眸色深如布了层墨。 沈易抓住他的胳膊，“这里是学校，人多眼杂，就算我们是学生会的人，闹大了也会受处分。” “何况要是传到叶蕊的耳朵里……。” 但季承澜挥开他手的力道就足以让他显些没站稳，“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这语气明明就是威胁，也是警告，让沈易没事也管好自己的嘴，别在叶蕊面前嚼舌根子。 季承澜是答应过叶蕊，即便有人主动惹他，还手也只是点到为止，“是这两个逼崽子，偏偏要在我面前犯贱，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女人。” 在沈易看来男生嘴碎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打一顿惩戒一番也就算了，可季承澜明摆着打算要他们的命，不然他不可能一开始就直接下死手。 另外一个见状更是吓得直接要跑，季承澜一脚踢过去似是把他踢骨折了，膝盖一弯就跪倒在地上。 这大少爷本就心情不好，也算这两个人倒霉直接撞枪口上，沈易心知劝不动，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他打一顿出出气也就算了，最后还让人把两人舌头都给割了。 沈易一直忌惮季承澜不是没有原因，他做人做事几乎狠绝到不会给别人留下丝毫退路，是个永远以自己的感受为先，绝不会为别人考虑，自私、而又骄矜狂妄，且独断专行的人。 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造成了他情感缺失，有时候甚至他们这种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惹得他不快了，都会翻脸不认人。 而且脾气很阴晴不定，所以在季承澜面前，沈易大多时候，也是格外小心翼翼。 他倒是佩服叶蕊，可以把季承澜收服得服服帖帖。 处理完学校的事，季承澜中午回了趟家，开锁后看到叶蕊的鞋子，很意外。 他打开卧室门，“蕊？” 叶蕊一脸难受，卷着身子缩在被窝里，把季承澜顿时吓得别提有多担忧，几乎是跪在床头边，忙摸摸她的脸还有额头，“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 找了她一上午都不见她人，回了家看到她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躺在床上。 “我没事。”叶蕊几乎是被他晃醒，明明连睁眼都有些费劲，却下意识露出浅浅的笑容，让面前的男人不用太担心。 “自己回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想到她撑着不适的身体一个人回了家，季承澜更是心疼不已。 叶蕊也有自己的顾虑，毕竟两人的关系在学校里还没有公布于众，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 “我就是肚子有点疼，你别太担心了。”而且休息了一会，现在已经好很多。 季承澜摸上她肚子，试探性在各个地方轻轻按压两下，“哪里痛？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这一脸紧张到不行的样子，叶蕊笑意更深，回握住肚子上的那只手，轻轻拍了两下。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痛，现在好多了。”要说具体是哪个地方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我想喝水。”她回来都还没喝上水，醒了就觉得口渴。 “好，我去给你倒。” 喝了杯温水后，叶蕊这回把身子展开了睡，看季承澜寸步不离守在床头，虽然很困，就是想跟他说说话，问他。 “你上午没有课？” “没。”都在学生会里待着，季承澜坐在床沿边摸着她头，眼神还是十分担心，“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不喜欢去。” “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再吃点药。”拗不过她的季承澜只能无奈道。 “吃什么药，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肚子痛。”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也无法对症下药。 季承澜想着她月事还得有半个月，“是不是着凉了？” 最近天气是冷，不过室内都开着适中的暖气，而且睡觉的时候，季承澜喜欢紧紧抱住她，他身上的温度很高，贴着像暖炉，叶蕊从不觉得冷。 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怪你，没事的时候总抓着我那个，还不分时间不分地点。” 季承澜笑，不以为然，反驳：“做那种事怎么会肚子疼？” “当然会疼了，你拿你那凶器在我身体里面一通乱顶，加上做得次数太多。” 季承澜听完后，直接陷入自闭，还十分配合看了眼自己下半身那玩意，反思他最近zuoai是有些粗暴，一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他的表情变化一阵黑一阵白。 “你打算一直守着我？”看他一副丝毫不打算离开的架势，季承澜虽然没应话，身形未动的样子就已经什么都说了。 “好好睡。”既然她不想去医院，季承澜也不勉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又用手背蹭蹭她的面颊，看到她安心闭眼后，手才终于从她脸上移开，看她还穿着校服，怕她睡得不舒服，又拿了套丝质的睡衣给她换上。 最后坐在离床边不远的一处单人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不时抬头看一眼正昏睡的女孩有没有什么异状。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叶蕊被一阵细微的嘈杂声吵醒，坐起身后，隐约听到似乎是季承澜在厨房里捣鼓些什么。 她揉着眼睛慢慢下楼，果不其然看到他身上系着围裙，在忙碌着切菜。 “你好吵。”虽然并没有被吵醒的不快，只是下意识抱怨一句。 “宝宝。”既然她醒了，季承澜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她，跟她秋后算笔账，毕竟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气。 “病了为什么不吱声？我就在学校，你跟我说一声这很难？”生气归生气，他质问的语气并不重，又轻，又温柔。 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他是又急又担心，学校里也看不见人。 “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已经好了。”睡了几个小时肚子已经不觉得疼，都可以下床走路，这不是连楼梯都能走得好好的。 “你就是这样，我稍微有点什么，你就紧张得不行。” “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又没大碍，休息一会，躺一下，就没事了。” 她都这样说了，季承澜就算再不高兴也只能就此作罢，更不忍心责怪她什么。 虽然没说话，他脸色依旧不好看，叶蕊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他脸比平时要冷，“好啦，老板着脸做什么。” 她捏住他一边面颊，往外拉扯，企图逗笑他，给他撒娇：“宝贝乖，笑一个好不好？” “我笑屁。”今天的事情季承澜只能判断为她对自己一点依赖性都没有。 叶蕊嘟起嘴，手指挠了挠眼前的下巴，像是逗小狗一样，“生气就不帅了。” 季承澜抿嘴，脸色却好了许多，手不动声色搂住了她的腰，习惯性拉近彼此距离，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我真的会生气。” “好好好。” 再后来，叶蕊是在季承澜腿上睡的，他拿了毛毯盖在她没穿裤子的下半身，连脚趾都包裹得严严实实，手掌一直放在她肚子上不曾离开。 为了不影响她休息，他的手机更是自觉静音，充当人形靠垫，让叶蕊靠着睡了几个小时，也不嫌累。 第二次睡醒，叶蕊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打量着室内的环境，跟身旁的人。 好半天她似乎反应过来她在哪，极具依赖性伸长了胳膊搂住季承澜的脖子，“饿了。” “我去把菜热一下。”季承澜闻言立即放下手里的事起身。 饭后，季承澜在书房里用电脑打游戏，叶蕊在旁边看了会，看不懂他在玩什么，哪怕季承澜看到她好奇的目光，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给她讲了几句，她还是一点没明白，只得去给他泡杯咖啡。 她靠在桌沿边，闻着手里的咖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季承澜以为她手上的咖啡是泡给自己喝，结果她先喝了几口。 他也不介意，等她放下后，又端起冒着热意的咖啡放到嘴边。 刚刚叶蕊在想事，所以无意识把手上的东西喝了。 季承澜的口味跟她大不相同，没放糖也没放奶，喝了两口，回味苦涩。 “好苦……。”叶蕊冲咖啡喜欢放糖，第一次知道原味的咖啡这么不好喝。 季承澜轻笑，停了手上的动作，把人拉到腿上坐着，“要不要玩？” “我不会。”叶蕊搂着他脖子，尽量不挡他的视线，在家季承澜有时候喜欢露额头，爱用她的发卡把刘海弄到头顶上。 他五官全部露出来就显得很嫩，虽然平时看着也很嫩，眼镜一戴却是另一种味，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个很会读书的……斯文败类。 “笑什么？”虽然季承澜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游戏里，她稍微有什么异动还是能瞬间察觉到，这丫头突然一副憋笑的表情。 叶蕊忙摇摇头，不敢说，等下又被他借题发挥，指不定在床上又会怎么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