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旧伤 上(刀子警告,踩踏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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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蒋夜澜十六岁。 她是八月份的生日,而到了九月,她就要从主宅搬到学校去了。 蒋家的那所私立学校有整个大陆最好的商科专业,每位老师都是在各个行业从业多年的权威学者,学生也要经过十分严格的层层过滤,以确保每位都会成长为帝国未来的栋梁。 而这所学校一开始就是蒋家为了培养自家孩子而建立的,蒋夜澜的爷爷、父亲、哥哥都是从这里毕业的。 除了蒋家的孩子,一甲和一乙家奴的孩子也可以有幸直接入学,若是运气好点能和少主小姐在同年入学,表现优异者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代家主的左膀右臂。 尽管这里的每个孩子都来自权贵世家,各个都金贵得不行,但这所学校还是遵从初代家主的要求,严格执行着从建校时就留下的规矩。来到这里,是要努力学习的,学校不允许他的学生在这里寻欢作乐,浑浑噩噩地度过这四年,同时也要求培养学生的生活自理能力,即使是未来蒋家的家主,来学校的这几年也只能带一个随身侍奴,在身边伺候的下人最多不能超过三个。 也就是说,那些在家娇惯多年的少爷小姐,若想在这所学校上学,不但要努力学习,还要亲自动手料理自己的日常生活。 当年哥哥读书的时候身边就只跟了一位陆管家,蒋夜澜今年马上也要入学,哥哥让她带上邢之。 可蒋夜澜并不想带着他。 上个月成年礼后,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不愉快的侍寝,那奴才从慎刑司出来后没过几天就又跟在她身边服侍,蒋夜澜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烦。 其实她这个人对奴才没有什么要求,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忠心。 那奴才看着温顺真诚,但实际上他并不愿意伺候她。 他只不过是被她哥哥送过来才当了她的管家和私奴,尽管他平日工作也很尽心尽力,但这份忠心是对她哥哥的。不是对她的。 她最讨厌阳奉阴违的人了。 但哥哥还是要求她把邢之带在身边。蒋夜澜最终还是听了哥哥的话。 在学校一共要住四年,大部分学生都住在统一的宿舍区,大多是二人或者四人寝,而蒋家身份贵重,有一栋自己的宿舍楼。 虽然也有整整三层,里面装修精致,各种设施也都很齐全,但和蒋家奢华大气的主宅相比,还是显得格外寒酸。 宿舍一楼有一间单独的卧室,是留给专门陪读的奴才的。 蒋夜澜本来就心烦这个奴才,根本就不想让他和自己住在一起,直接把邢之赶到偏远的杂役奴宿舍去了。 邢之也没说什么,给她安置好房间后,就默默拿着行李搬了出去。 邢大人住进杂役奴的宿舍确实是有些令人惊讶,看来这位私奴大人不受小姐宠爱的传言也是真的。但杂役楼的奴才们并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是个人都知道,邢大人从小和家主一起长大,是家主亲自送给小姐的侍奴,未来估计也会成为小姐新宅的管家。就算小姐不喜欢,但邢大人背后是家主,没人敢抵上自己的小命在背后偷偷议论他。 杂役楼的楼管也是毕恭毕敬的,尽管杂役楼都是八人寝,但还是给邢大人找了个单人间。 邢大人对人很和蔼,经常拿自己的薪水给家里有困难的奴才贴补生活,甚至有时候还会亲自帮他们一起干那些脏累重活。下人们都很喜欢他。 就只有小姐不喜欢邢大人。 小姐不想在课堂上看见他,邢之就只能跟着上一届的班级上课,等小姐读完这一年后,再回来重新读第一年。 邢之尽量把自己上课的时间和小姐休息的时间错开,尽管他知道小姐不喜欢他,但他还是每天跟在小姐身边照顾。虽然学校要求学生锻炼生活自理能力,但他还是不想让小姐干活。 小姐每天上课就已经够累的了,要是还让小姐自己洗衣拖地,他这个奴才也就不用当了。 蒋夜澜也不愿意过多理睬他,他愿意干活就干去,别主动在她眼前找不痛快就行。 九月入学,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到年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故意想给学生们一个下马威,上学的第一个学期就安排了整整十八门课程,课表从早到晚排的满满的,临近期末,所有学生都愁眉苦脸,叫苦不迭。 而蒋夜澜的压力就更大了。 她是蒋家的大小姐,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在她身上。 她本就天生傲骨,争强好胜,连平时上课都要努力把腰背挺直,打起所有精神,生怕一时懈怠折损了蒋家的颜面。 而马上要迎来她在学校的第一次考试,考完之后全校还会张贴排名的榜单,挂在外面一直到下个学期。 她哥哥当年匆忙继位,一边在学校读书,一边处理各家族的事务,即使是这样,哥哥的成绩依然每年都稳居前三。 而她现在就只需要安心学习罢了,她至少不能考得比哥哥差吧? 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蒋夜澜感觉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帝都终于开始下雪了。 蒋夜澜在食堂吃完午饭,还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她最近太焦虑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连每天午休的时候都睡不着。她抬头看见窗外大雪纷飞,便起身想去外面走走。 她穿得单薄,一言不发就推门出去了。邢之拿着衣服追在她后面。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像被撕碎的羽毛一样飘然纷飞。蒋夜澜这几个月一直伏案读书,还都没有四处看看校园的景色,于是便往校园的偏僻处走去。 邢之跟在后面唤她,求她把衣服穿上。 这次的雪下得凄美又迷离,她看得欢喜,也不觉得身上寒冷,便只当自己没听见。 学校占地庞大,她一路往北走了很远。校园北处是一片尚未开发的荒地,而再往前走,就是一座无人的孤山。 都说苍山雾霭千层雪,虽然只是个矮矮的小山坡,但想来这山里的雪景应该会更美一些。蒋夜澜见时间还早,便兀自往山上走去。 她本想在山林间闲逛片刻,安静的赏会儿雪,可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奴才却总是打断她。 “小姐,小姐,天气冷,您把衣服穿上吧!”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不知疲倦。 蒋夜澜被他吵得实在是心烦,她转过身停下来,那奴才也在原地直接跪了下来。 “小姐。” 他两手捧起她的外套,递到她面前。 蒋夜澜看着他。 雪下的很大,那奴才的发间夹杂着许多晶莹的雪花,在头顶穿透枝叶的斑驳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小姐,奴怕您受凉,求您把衣服穿上吧!” 那奴才见她没伸手接,抬起头焦急地看着她。 他比她要年长几岁,虽然也很年轻,但并没有那种青涩朦胧的少年感。他虽然长了一张刀刻斧凿般立体深邃的面容,但却很奇怪的没有表现出任何锋利的攻击性,相反,他的眼睛乌黑又明亮,目光温暖而柔软,此时正因担忧而透露出几分颇为真诚的急切。 蒋夜澜的目光又落到他的身上。 虽然早已入冬,那奴才却还穿着秋天的外套,因为刚才出来得着急,围巾手套都没有戴。雪花飞进他的裸露在外面的颈窝,在他突出的锁骨上逐渐融化成小小的一滴。他纤细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却依然恭敬地捧着她的衣服。 看起来格外温顺。 像一只柔软的兔子。 或者是一只刚出生的鹿。 蒋夜澜接过那件衣服,并没有穿。 那奴才望着她,眼神有些疑惑。 蒋夜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面前这个柔软顺从的奴才,突然产生了一些想去戏弄的想法。 她说,你把衣服脱了,我就穿。 那奴才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便没有丝毫犹豫地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他的外套掉在地上,激起了一片晶莹的雪。 他又去解里面的衬衫。 男子平坦的胸膛展露了出来,他胸口那道骇人的疤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胃部,单薄的躯体上那一道凸起的rou粉色的增生瘢痕格外显眼,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蒋夜澜嫌弃地皱了一下眉。 那奴才看见她的表情,默默把头低了下去。 他脱掉了衣服,赤裸着跪在那里。 蒋夜澜不情愿地把外套披在身上。 下个月就是新年了,可是今年哥哥依旧很忙,昨天刚跟她打电话说最近又要出差,今年过年恐怕不能在这边陪她。 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重病在国外接受治疗。 蒋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亲戚,每年过年都格外冷清。 这次就连哥哥也不回来了。 她低头看着那个低眉顺眼的奴才。 今年又要和他一起过年了。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又升起了一些莫名的怒火。 她抬脚把他踢倒在地上,鞋底踩上了他的胸膛。 那奴才被吓到了,往日温顺平静的眼睛里全是慌乱。 她用力踩在他赤裸的身上,那奴才看起来很害怕,但并没有挣扎。 蒋夜澜俯视着他惊慌恐惧的脸,突然产生了一些暴虐的想法。 于是,她把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即使是人类最脆弱的脖颈被人碾在脚底,那奴才依旧温顺地忍受着,甚至,还努力抬起下巴,把脖颈全都露出来,让她踩的更彻底一些。 蒋夜澜一点一点的用力。 都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不信他就能一直这么温顺。 她的力气越来越大,气管被外力压迫,能吸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 那奴才被她踩着脖子,脸被憋得呈现出一片狰狞的紫红。似乎已经接近窒息。 他终于受不了了似的挣扎起来,两手先是在身侧难受地拍了拍地面,然后不受控制地伸了过来,似乎是想抓住她的脚踝。 蒋夜澜笑了笑,等着他来抓自己的腿,让她抬起脚。 可是那奴才把手伸到了身前,然后紧紧攥成拳又放了下来,虽然他的两手已经在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但依然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前。 他没有碰她。 即使已经快被她踩死了。 “…………” 那奴才张着嘴,却没有能力去发出任何一声乞求。 他躺在雪地上,用那一双乌黑的眼睛哀哀地望着她。 没有幽怨,没有愤恨。他只是盯着她的脸,绝望又虔诚。 蒋夜澜突然回过神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她松开脚,那奴才马上捂着喉咙在地上缩成一团,剧烈的喘息咳嗽起来。 蒋夜澜看他难受的样子有些心虚。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转过身干咳了两声:“我回去了,你在这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回去吧!” 她也不知道她想让这奴才想明白什么,她只是不想和他一起回去。她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是…小姐……” 身后传来他沙哑的,几乎是轻不可闻的,温顺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