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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求您绕过我的孩子。” “他不只是你的孩子,他还是江安王的后代。”容珂说道,“我说过,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把东西拿过来吧。” 容珂身后的宫女应声出列,明月掀开食盒,叹了口气,从里面端出一碗堕胎药来。 向卉看到那碗药的时候就大喊:“不!” 吴太后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指示周围的人:“还不快拦住她!” 吴太后话音刚落,银枭卫噌的一声拔出刀来,雪亮的刀尖明晃晃地对着众人。 两位太后和女眷都被吓得倒抽一口气,吴太后险些被吓晕,和静连忙上前,扶住吴太后的胳膊:“祖母,你还好吗?” 吴太后年事已高,缓了好几口气,这才慢慢恢复过来。她痛声喊道:“容珂,我以你曾祖母的身份,命令你住手!” 容珂却不为所动,轻轻说道:“给她灌下去。” 向卉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官,此时不知为何爆发出一股蛮力,挣脱了两旁的银枭卫,膝行两步,抱着容珂的裙裾哭道:“殿下,我跟随你已有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日后也是要成为母亲,求你体谅我一个母亲的心,给孩子一条生路啊!” “给他一条生路,然后让吴家将他抚养成人,日后成为另一个江安王吗?”容珂缓慢却坚定地推开向卉,说,“明月,动手。” 明月暗暗叹气,端着药走向向卉。向卉看着明月,眼里流露出恳求:“明月,我们可是同住一屋的姐妹啊!你竟然这样对我?” “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就连殿下也会给你丰厚的填妆。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殿下,更甚者从背后捅刀呢?”明月看到这一幕也很是不忍,她将碗呈到向卉身前,说,“喝吧,于你于孩子都是一个解脱。” 向卉猛地伸手打翻药碗,转身就朝吴太后跑去:“太后救我,我肚子里还怀着江安王的孩子!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了,您忍心让江安王绝后吗?” “押住她。”容珂冷冷说道,银枭卫往前走了两步就拉住了向卉,将她重新制服。明月这时候已经换了一碗新药,冷着脸走到向卉跟前,捏开她的下巴就朝下灌去。 向卉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声。吴太后急得直跺脚,想过来阻止,却又被银枭卫的刀阻拦在外:“容珂,我是你曾祖母,你敢不听我的话?” 就连和静也在咒骂:“你这样做,就不怕日后断子绝孙,受报应吗?” 夏太后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忍地扭过头,嘴里轻轻叹息:“珂珂啊……” 这碗黑不见底的药终于灌完了,明月松开手,向卉泪流满面,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倒去。 “孩子,我的孩子……”向卉躺在地上,手覆着肚子痛哭。没一会,她的表情痛苦起来:“啊,我的孩子……” 向卉裙裾下,渐渐映出一滩红来。 崔太后皱眉,扭过头不想再看:“真是作孽,我看这些迟早要报应到她自己身上。” 吴太后看到这一幕,眼睛愣愣地睁着,过了几息,猛地朝后仰去。 “太后,太后……”宫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吴太后,又是掐人中又是唤太医署。容珂远远站着,看了一会,说道:“好生照顾着曾祖母,丞相还在前朝等着我议事,我就不陪着了。” 武德殿一片混乱,向卉倒在血泊里,不住地咒骂容珂,言辞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而容珂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她带着心腹和女官,威仪重重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容珂走了没多久,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容琅。容琅显然也知道了武德殿的事情,恐怕现在阖朝上下,都知道容珂办了些什么冷血绝情的事。容琅走到容珂身边,叹气道:“阿姐,那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缓过这个风头再办也不迟。你这样做,外面不知道要怎么说你。” “悯太子一系不除,这终将是个祸患。”容珂说道,“何况,总要有一个人做这些的。” 容琅当然知道拖下去只会越来越糟,趁江安王的风波还没过去,斩草除根是最省心最有效的办法。容琅知道容珂的意思,一个人唱红脸,就肯定要另一个人唱黑脸,要不然如何治天下?有些骂名总要有人背负。 而容珂选择了自己。 …… 吴太后病倒了。 吴太后历经三朝,她的儿子、孙子接连离世,她却依然健朗。然而这一次,吴太后却一病不起。 宫廷内外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吴太后又是因了什么而病倒,武德殿气氛压抑,宫女低头匆匆赶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只是不说罢了。 崔太后照例来尽孝侍疾,虽然她和吴太后闹翻了,但谁能拦住的崔太后来做样子?和静跪在内室伺候吴太后,崔太后坐在外间,悠然喝了口茶:“太医署的医师怎么说?” “医师说今年气候反常,邪毒横行,吴太后年事已高,再加上前些天气急攻心,邪毒入体……恐怕,不太妙。”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崔太后按捺住心中喜悦,用茶盏盖去掀水面上的茶叶:“竟然这么严重了啊……老祖宗一病不起,啧,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收场。” 宫女挪到崔太后身边,悄悄说:“太后,定勇侯夫人想见您。” “她又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回家了,以后更新应该会稳定下来。今天理了一下大纲,还剩几个大情节点,本文最后一部分—回京扩张篇就要结束了,这本写的太辛苦了,最近我可能会不定时加更,努力冲完结了~ 第112章 太后 入夏后,天越来越长, 晚间的活动也多了起来。 酒肆里, 孙进士正给另两个人斟酒。 “自从放榜之后, 大家各奔前程, 竟然越来越少见了。当年我们二十余人同中进士, 那时我们金榜游街, 雁塔题名,那是何等风光, 这才几年过去, 竟然已经物是人非, 大家宦游四海, 连人都聚不齐了。”孙进士很是感慨, 说道,“人生之际遇实在莫测,我记得我们那年科举非常波折,又是泄题又是重考, 奚文骥奚兄的文采多么出色, 他的天对可谓绝响, 还因为写的太好而避居第二, 在当时名震长安, 谁不称赞一句才子。然而现在奚文骥外放在其他地方,很少有诗作传回长安, 渐渐都少有人提起他了,何其唏嘘?同年中奚文骥尚且如此, 更别说其他人。说起来,我们同一批进士中,还属你们二人走的最好。” 今日孙进士不知怎么了,很是感伤世事,特意找萧景铎和白嘉逸来喝酒。萧景铎人虽然坐在这里,但心里却在想银枭卫的事情。 银枭卫如今刚刚成立,百废俱兴,正是需要花